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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晓阳,1962年12月生于广州,父亲是印尼华侨,母亲是沈阳人。1963年随父母移居香港。晓阳十三四岁即开始写作,1978年以小说《病》获香港第六届青年文学奖初级组推荐奖。1979年以散文《祝福》获第七届青年文学奖初级组优异奖,1980年以小说《荔枝熟》获第八届青年文学奖小说初级组第二名,1981年于美国密歇根大学电影系毕业,散文《明月何皎皎》获第八届青年文学奖第一名,另一篇散文《贩夫风景》获第二届香港中文文学奖第一名。钟晓阳十七岁时写小说《妾住长城外》,之后与《停车暂借问》《却遗枕函泪》结集为“赵宁静的传奇”三部曲《停车暂借问》,先后在台、港两地出版,引起轰动,名盛文坛。另著有短篇小说集《流年》《爱妻》《哀歌》《燃烧之后》,散文集《春在绿芜中》,长篇小说《遗恨传奇》,诗集《槁木死灰集》。此外,为王家卫、潘源良、林岭东等导演的作品编剧,兼做翻译,填词作品《*》入围第二十三届金马奖*原创电影歌曲。
本书以中国东北为背景,从四十年代写到六十年代,从东北写到香港,以“妾住长城外”、“停车暂借问”、“却遗枕函泪”三部曲叙述了赵宁静一生的浪漫爱情传奇。一九八二年,《停车暂借问》先后在台港两地出版,引起轰动,名盛文坛。近三十年来,再版无数次,深受读者喜爱,已成为一代经典。《停车暂借问》大事记1979年开始构思酝酿故事,找寻东北的相关资料。在所念中学附近的中山图书馆觅得钱公来所著《东北史话》,如获至宝。1980年十七岁,随母亲回沈阳探亲,亲见东北山河。年底用十几天完成“赵宁静的传奇”第一部《妾住长城外》,写完病了一场。1981年十八岁,台北《三三集刊》《自由日报》,香港《大拇指半月刊》同时刊载《妾住长城外》。同年,完成第二部《停车暂借问》,8月开始在《联合报》副刊连载,轰动一时。9月赴美求学,完成第三部《却遗枕函泪》。1982年十九岁,《却遗枕函泪》在《联合报》副刊连载。三部曲结集为《停车暂借问》,由台湾三三书坊出版。1984年二十一岁,由香港奔马出版社出版。1986年香港版版权转移至天地图书公司。1988年由中国舞蹈家舒巧改编为舞剧,由香港舞蹈团演出。1992年台湾版版权转移至远流出版公司。2002年由刘德凯改编为电影,周迅、张信哲主演,在香港及中国大陆公演时更名为《烟雨红颜》。2007年应香港天地图书公司再版提议,对内文做了全面修订,添写《车痕遗事》一文。2008年《停车暂借问》修订版在香港出版。7月,沉寂十年后首次公开露面,在香港书展上发表演讲。10月,由台北时报文化公司再推出25周年纪念版。2011年《停车暂借问》诞生近三十年后,由新星出版社首次正式出版简体字版。
钟晓阳十八岁成名作三十年华语文学经典有人说她是张爱玲的真正传人有人说这是《红楼梦》的现代版本周迅、张信哲主演电影《烟雨红颜》原著小说王家卫、张艾嘉、黄磊、林青霞、马家辉、张大春、司马中原、朱西宁、朱天文、朱天心、王德威、詹宏志、陈雨航……两岸三地*重要的作家、导演、演员、评论家联袂推荐!钟晓阳是“今之古人”,能用现代小说的形式包装中国古典诗词歌曲的情思,其中尤其擅长描绘流离的哀伤。相较于决定台湾文学史发展的张爱玲的精警叙事观点,钟晓阳的叙事手法明白突显感伤的情愫。——文学评论家王德威晓阳的才情之高和出手之大气魄,真叫人惊心和佩服。对于晓阳的才华,我只能说是如星粲空,如月炫宵,如日丽天,是说真的!——著名作家朱天心我是十年前读到这本书,后来还将读书的感受放到了唱片里。初读很像张爱玲,又比张爱玲多了份温暖,少了些尖刻,可以让人一直沉浸、回味。——著名演员黄磊
“奴是那二八满洲姑娘,三月里春日雪正融,迎春花儿花开时……亲爱的郎君你等着吧!……”奉天城里有一条福康街,福康街上有一座四合大院。这宅院门前是两棵大槐树,槐叶密密轻轻庇荫着两扇狮头铜环红漆大门。门内两旁是耳房。从大门起,一条碎石子径穿过天井迤逦到正厅。天井花木扶疏,隐隐一带回廊透出兴趣无限,东西两侧分别是左右厢房。而歌声是从左厢房里袅袅传出,十分闺阁秀气,委委弱弱的一丝儿,像绣花针曳着绒线在园中刺绣,却又随时要断。房门“呀”一声开了,赵宁静一手卷玩着发辫梢,一手拨开珠帘跨出来,恰见乳母江妈在打扫偏厅,手里一把鸡毛掸子孜孜拂着桌椅,虽不见得有什么尘,可还是让人觉得尘埃纷飞。“江妈早!”宁静笑嘻嘻地招呼道。江妈亦道了早,说:“我给你端稀饭去。”“江妈别,我到外面吃去。”对过的房里传来几声浊重的咳嗽,和“喀啦”吐一口痰,能想像到那口痰哒一下落在痰盂里的重量。宁静凑前问:“妈昨晚怎样了?”江妈道:“今早过来喘得什么似的,敲门不应,咱也不敢进去。”宁静明知是怕传染,不好揭破,又问:“永庆嫂呢?”“昨晚服侍太太一晚上,现在床上歪着呢!”宁静欲要进房,看天色尚早,母亲一夜不曾熟睡,此刻进去恐不相宜,便闷闷地出了庭院。这时春阳烂漫,照在一草一木上寸寸皆是光阴,又时时有去意,要在花叶上滑下来的样子。园中的茉莉、牵牛、芍药、牡丹、夹竹桃、石榴、凤仙……要开的已经开了,要谢的还没有到谢的时候,放眼望去腾红酣绿,不似斗丽,倒是争宠。她走到碎石子径上,细细碎碎尽是裂帛声。院后洋井叽啦叽啦响,有点破落户的凄凄切切,胡弦嘎嘎。一回头原来是吴奎在引水浇花。她跨过门槛,一脚踩在整片槐花上,才知两树槐花早已开得满天淡黄如雾起,而那香气是看得见、闻不到的。拐出口,一牖牖都是里黄外黑的窗帘,把春天的脸拉得老长,那是为怕夜里暴露目标而设的。到了小河沿前的一列小吃摊,她买了一个热腾腾的煎饼果子,漫漫走着吃。刚进小河沿,听得有人“小静、小静”地唤,却是张尔珍急步趋近,远远地便问:“上哪喀儿?”“蹓跶蹓跶。”宁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