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吴村野人》陈集益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6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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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陈集益,1973年生,浙江金华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2002年起“北漂”至今。曾于鲁迅文学院高研班学习写作,先后在《民族文学》《青年文学》做文学编辑。作品见于《十月》《人民文学》《钟山》《花城》《小说选刊》《小说月报》等刊物。出版有小说集多部,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2010年卷,获浙江省青年文学之星等奖项。

【编辑推荐】

中篇小说集《吴村野人》由6个中篇小说构成。故事题材皆来源于作者生活过的地方,吴村。这些小说在创作手法上,呈现出显著特点:虽然给读者以现实主义的印象,但读后又让人感觉有点先锋与怪诞。通过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形象呈现出来,小说注重想象力、幽默感、批判精神与现实生活的结合,或写生存之谬,或写人性之复杂,或写命运之无常,皆带给读者强烈的思想冲击力和思索空间。其中大部分小说完全是以传统现实主义态度讲述“反传统”故事,是作者“偏向于现代派写作”小说风格形成的具体例证。

【名人的书评】

陈集益是一位实力小说家,同时也是重要文学刊物的资深编辑,小说家丰富的想象力创造力与文学编辑对文字的扎实严谨作风,在他的作品中得到了有机地融合,小说集里的篇章均采用*人称,情感真挚,通过“我”的娓娓道来,让读者有身临其境之感。现代先锋的创作手法结合传统现实主义的叙事语境,文字驾驭能力得心应手,集多种叙事技巧于笔端游刃有余,故事夸张变形之中不失幽默诙谐,情感冲击酣畅淋漓,给读者予强烈的感官刺激:野猪、家猪、杂交猪,真人、野人、假野人,文明人、野蛮人、癫狂人,妻子、父母、兄弟,叙事对象由温驯到粗野的裂变,由亲情到冷酷的隔膜,由爱恋到杀戮的疯狂……人性的诡异多变与兽性的肆无忌惮在文字里交相辉映,在杂交猪变为野猪、真人成为野人、父母兄弟反目成仇的故事背后,展示给读者一幅宏大叙事的世俗疯狂图景,读后令人拍案惊奇。

《吴村野人》作品内容介于现实与臆想之间,亦真亦幻,构思奇特,想象汪洋恣睢、瑰丽神奇,值得各界朋友关注。

【吴村野人的书摘】

中篇小说《野猪场》阅读样章

第二章

巍巍洪坛冈,绵延起伏,丰厚博大,系仙霞岭山脉、括苍山脉的余支。它像一头巨兽盘踞在吴村的西北方,尽管上山的路陡峭如巨兽的咽喉,山顶开阔处却像平底锅一样平坦。难怪20世纪60年代,公社曾组织人力来这里开荒、造田。

野猪场的前期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首先是我们住的地方,由陈德方出面,找来几个工匠,在公社农场的废墟上夯了三间泥房。再砍来一些树,做了桌、椅、床、柜之类的粗糙家具。我们还一起动手,在三间房的旁边砌了一个足以跟小型食堂媲美的柴火灶,开火的*顿就煮了一只野鸡吃。

然后我们从汤溪镇拉回一汽车仔猪,当然都是母的,一共二十头。数量虽然少了一些,但是很可观了,特别是它们哼哼唧唧到处乱跑的时候,感觉满山都是我们的小母猪。

白天,我们就伺候这些小母猪:割猪草,煮饲料,看护,放养,满山找它们。到了晚上,我们就把小母猪关进木栅栏围成的猪圈。然后,星星就出来了。星星离我们很近,仿佛伸手就可以摘到。我们点起很大的篝火,一边喝酒、吃零食(刚开始陈德方很乐意给我们捎来小店里的东西),一边畅谈野猪场的发展和未来。

这当中,我们总会跑过去看看小母猪们睡着了没有。如果还有醒着的,就把它们抱到篝火边,叫阿芳给它们唱歌。阿芳平时唱歌并不好,可是在夜晚,在海拔两千米以上的洪坛冈,她的歌声听起来异常动听。小母猪们听着听着,果真就睡着了。小母猪睡着后的样子,多么甜美,多么恬静,在银色的月光下,如同躺着几个会打呼噜的矮胖的仙女……

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山上养猪的日子变得漫长而乏味。因为我们需要的是钱,而不是洪坛冈上的秀丽风景。我们再也不愿把这群小母猪当成什么仙女了,我们都盼着它们快快长大,然后发情。

可是,我们养的这群小母猪很矜持,一点也不像正常发育的小姑娘,把我和祝小乌急得够呛。有一天,祝小乌实在忍不住了,问阿芳什么时候来的月经,阿芳听了很奇怪,问他什么意思,祝小乌只好如实相告:“现在的女孩子上小学就来月经了,可这群猪怎么搞的,还不发情?”

阿芳说:“你急啥?再等等呗。”

“还等?再等下去我们就弹尽粮绝了!”

“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又没做过女人!”

“可我们女人也帮不上忙啊!”

这时候,恰好背大米上山的陈德方来了。陈德方走过去看了看猪,然后对我们说:“养猪还得多喂饲料,光吃青草、野菜不行,你们看看,这些猪比人还苗条,看是好看,可有什么用啊。”

陈德方所言极是,作为身负下崽任务的母猪,要苗条干什么用?喂!把它们喂得跟嫁不出去的胖大妞似的,这样,反倒会把山林里的野公猪吸引来。

于是,祝小乌带阿芳回了一趟汤溪,一是找朋友借钱,二是买生活用品,三是雇拖拉机运猪饲料。可是他们在三天后回到山上,却没有运回猪饲料,我以为他把钱乱花掉了,冲他吼了几句,他却一点不恼。他从塑料袋里掏出一药盒,他说,他去问过兽医了,母猪不发情,注射一点性激素就行了。

性激素,不就是性药吗?

第二天,当我们把两大盒“性药”一一注射进母猪身体之后,突然感到惶惶不安。因为我和祝小乌读书时看过一部香港拍的三级片,一女人服下性药后,那急性发作的样子太恐怖了,简直是见谁灭谁。假设这二十头小母猪注射“性药”后也这样发作起来,那将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可是一连数天过去了,在故意留了一道缝的猪圈里,什么不寻常的动静都没有发生。我和祝小乌气得吐血。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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