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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溆赜,男,1987年生,江苏扬州人,现居上海,从事小说、剧本创作和电影评论,已发行个人作品集《你的忧伤,我的左肋》,长篇小说《青春弥撒》《独家爱恋》(电影《爱很美》原著)和《我没有去过卡萨布兰卡》,并曾担任电影《运河少年》编剧。
本书是一部都市言情小说,主要讲述了小说家韩夕文与旅游网站公司职员祝晓楠相识、相知、相爱的故事。韩夕文因事业发展中的层层阻隔,心情极度糟糕,躲到他钟爱的城市巴黎去散心;祝晓楠因公出差到巴黎,机缘巧合与韩夕文住在同一家公寓的对门。虽初次见面,可韩夕文自来熟的性格却获得了祝晓楠的信任,两人在巴黎一起游玩、谈文学、谈历史,有相见恨晚之感。后来,因个人私事,祝晓楠再次来到巴黎,两人再次相见,从巴黎去到纽约,又辗转于美国的多个城市,开启了一场浪漫之旅。在这中间,两人各自的生活也经历了起起落落。多年后,他们终于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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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在巴黎等你》是一部轻熟男女的爱情枕边小说,充满着大都市的生活现实和异地爱情的浪漫神秘,十分贴近都市白领和文艺青年们的阅读品位。2.读者可以一边读小说,一边把本书当作巴黎和纽约的导游册。男女青年对浪漫之都巴黎和国际大都市纽约的向往可以在这部小说里实现。3.本书女主独立、有思想,男主风趣幽默、才华横溢,故事情节紧凑、新颖,可读性较强,对于法国巴黎以及美国的许多城市都有介绍,还涉及了主人公对文学、历史事件的个人看法,是一部有思想深度的爱情小说,值得阅读。
一晌午,蓝天万里无云,朱门灰影半掩。偶尔风起,带丝丝蝉鸣;鸟飞虫走,杨柳枝垂出墙头,八月末京城胡同里的墙头不见红杏。皮卡停在四合院外,霸占了狭窄的路口,导致往来车铃声不绝于耳。壮年搬运工们上身赤裸,挥汗如雨,家具、电器或抱或抬,进进出出,声势浩大,惹得邻里围观。韩夕文和两位好友坐在四合院中央的树荫下,摇着蒲扇。“对不起啊。”一位好友面露尴尬,但尴尬归尴尬,该搬走的东西还是要搬。韩夕文反倒轻松,镇定自若:“说什么对不起,在被银行和法院收去抵债之前,把该拿的拿走,很明智,好不好。”“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另一位好友问。“滚回我经纪人那里。”韩夕文竖起左手,中指上的订婚钻戒闪闪发光,“这东西应该不会被收走吧,不然太没人性了。”工头走到三人跟前:“都搬完了,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把所有东西送到这个地方就行。”韩夕文递上一张名片。工头接过名片,答应了一声,招呼手下离开。两位好友一起拍拍韩夕文的臂膀:“保重。”说完又逐一拥抱、嬉皮笑脸地打闹一番。韩夕文送客至院门,挥手告别。胡同口的汽车引擎声渐远,韩夕文关门转身,回到树荫下,在长石椅上躺下,眯起眼看阳光穿透枝叶,恍恍惚惚,斑斑斓斓。小的时候,他就喜欢这么仰着,比现在流行的“北京瘫”瘫得更彻底,可奶奶不许,说容易伤着眼。许久,门被推开,皮鞋声作响。韩夕文听见了动静也不在意,直到两个西装革履、别着工作证的银行员工和法院代表出现在他面前,扯出一张查封证,遮住了阳光和天空:“你就是韩夕文?”二江口处,群帆逐浪。城南方向,云高风急。对比脚下新开辟的一片仿古商业区,外围那座高达四十层的写字楼像天外来客一般,安插在静安寺的腹地。祝晓楠任职的旅游网站位于写字楼的*,架上一架望远镜,就可以看见从未去过的上海中心——它将和金茂、环球金融中心一起,逐步取代东方明珠的地标作用。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还没来得及接听,手机也振动了起来,显示是幼儿园打来的电话。“晓楠,这个季度的工作报告明天交给我。”光头领导在出门前下达了指示。“你那个在职研究生读得怎么样?”聊天软件里跳出同事的询问。祝晓楠刚要拿起手机,就被另一个女同事抢去,轻车熟路地打开微信:“来,借你手机用一下,给我侄女投个票。”“晓楠,会计出去了,你上一下公司的后台,查查上个月美西和德法瑞的团,尾款有没有到。”光头领导又折了回来,“别拖,马上就去查啊,要是还没收到我得叫人催。”祝晓楠四面点头,应付完周遭琐事,带着手机上天台:“喂,李老师吗?我刚刚在忙,不好意思。”“你是祝福的妈妈祝晓楠女士,对吗?”“是的。”“你好,下个星期祝福就要正式入园了,请你过来办理手续。”“好,谢谢,我明天就去。”祝晓楠挂断电话,扶着栏杆,望着距离自己一百多米的地面,摇摇欲坠。来回踱步几趟,她拨出了父亲的号码:“爸,明天我要去幼儿园给祝福办入园手续了。”“就你一个人?罗岸不一起去吗?”“他……估计很忙吧。”祝晓楠犹豫了一下,“爸,祝福正式入学了,我们打算让他随罗岸的姓。”电话那头沉寂了很久,祝晓楠有些不放心:“爸,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说好了有什么用!当初也是说好了,*个孩子姓祝,现在说改就改。”“男人要面子的嘛,孩子带出去,不跟自己的姓,有点儿……”“你们自己决定吧!”父亲打断了祝晓楠,挂掉电话。太阳渐渐躲进高楼的后方,巨大的阴影盖住祝晓楠,她叹了口气,努力恢复了一下面部表情,走回办公室。三持续的娇喘声清扬地回荡在酒店的长廊里。透过木门上的猫眼,宽敞的客房里有一张雪白的大床,被褥凌乱地落在地上,一个长发女人笔直地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放肆地扭动着腰部。男人看着女人咬紧的嘴唇,更加兴奋,双手开始从女人的腰部往上游离,配合着女人的扭动加快了自己下身的撞击。女人闭上眼睛,在等待*快感的到来。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屏幕上只显示号码,没有人名。男人将手机拿起,递到女人面前,同时并没有放松对她的进攻。女人瞪大眼睛,不解男人的行为,逐渐放慢了扭动的频率。“接。”男人用*简练的词汇命令道。女人挥手将手机打落到一旁,重新投入到享受中。男人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一个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女人的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一阵骤雨般的侵袭传遍她的全身。“啊——”女人抓紧了男人的后背,留下几道指印。男人还没有停歇的意愿,他从床边捡回手机,滑动屏幕,接听了一直未断的来电。“你在哪儿?我到上海了。”听筒里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床上的男人露出狡猾的笑容,将手机放在女人的耳边。“喂?听得到吗?”电话那头的男人问。女人这才从淋漓的快感中恢复了意识,发现了耳边已经接听的手机,恐惧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回答他。”眼前的男人用口型告诉她。女人捂住了嘴巴,不停地摇头。男人见她拒绝,加快了自己抽动的频率。女人想推开他,但无法撼动,只好对着旁边的手机说:“我……我刚刚在洗澡。”身上的男人得到满足,仿佛胜利者一般居高临下。“那晚上有什么安排?”电话那头问。“有一个关于艺术品拍卖的晚会,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嗯,好吧……我在等出租车,人很多,你要稍微多等一会儿。”“好,没事,我等你。”那边挂了电话,女人长舒了一口气,发现男人已经从自己的身上离开:“正羽,你想做什么?”“我想问你,我的手机号码是什么?”男人正对着她,穿起裤子。“什么?”“我问,我的手机号码是什么?”男人明显不耐烦了,他见女人打开了手机里的通讯录,突然咆哮道,“别去查,直接回答我!”女人吓得手机掉在地上,男人走回床边,弯腰捡起手机:“苏沫,我为你付出那么多,而你只记得他,你心里永远都只有他。”男人说完将手机放回床头柜,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走向客房的大门。开门声和关门声在短短两秒钟内结束,女人拿起手机,光着脚走到落地窗旁。她知道这里的窗户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所以就一丝不挂地拉开窗帘,看着对面同样高耸入云的环球金融中心,在落日的余晖下,像一把沾血的武士刀,也像一道破风而过的桅杆。女人回拨了那个号码:“喂,夕文,你上车了吗?”“没,前面起码还有几十个人在等。”“那你别坐出租车了,找个地方等我吧,我开车去接你。”女人说着走回床边,打开包包,取出里面的钻戒戴上。四祝晓楠端着两盘炒菜从厨房走到客厅,收拾了一下餐桌,看见三岁的儿子正在看有亲热戏的电影,连忙换台,切到天真烂漫的卡通片频道。罗岸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祝晓楠重新热了菜,趁丈夫吃饭的工夫去儿子的卧室关掉台灯。“今天下午,幼儿园的老师给我打了电话。”祝晓楠说,“是关于祝福上学的事。”“哦。”罗岸轻声应答,继续吃东西。“你明天有空吗?”“*近都很忙,你送他去吧。”“我是说,去给祝福改名字的事。”罗岸停下筷子,有点儿意外地看着祝晓楠:“你家里人会同意?”“这是我们的事。”“你跟你爸说了吗?”“说了,他说让我们决定。”“什么叫让我们决定?那就还是不高兴的意思咯。”“你要理解他。”“我很理解的。”罗岸说,“干脆理解到底,别改了。”看丈夫吃完*后一口饭,祝晓楠递上纸巾:“还有一件事,我想……”“我有点儿累,先去洗个澡,有事等会儿再说吧。”罗岸抽了两张纸擦擦嘴,走进浴室。茶几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但没有提示音。祝晓楠看了看浴室,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回过头盯着丈夫的手机,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五亮红色的法拉利在外滩27号的门口停下,苏沫从驾驶位上下来,将钥匙交给泊车的门童,带着韩夕文走进罗斯福公馆。近一百平方米的大包间里,只在中央摆放了一张圆桌,桌旁坐着五个年纪相差不大的男人。见苏沫和韩夕文走进来,正羽立刻起身迎接,先和韩夕文拥抱了一下,然后又跟苏沫握了握手。苏沫避开正羽停留的目光,落座后为韩夕文介绍两位来自纽约苏富比拍卖行的执行人,而后一杯接一杯地劝酒,向他表示祝贺。韩夕文有点儿搞不明白了,趁还没断片,他说:“等一下,我想问,这次拍卖我只是作为嘉宾参加,对吗?”正羽以为韩夕文在装傻,诧异地看着苏沫:“你还没告诉他,对吗?”拍卖行的老外执行人也忍不住笑了。“什么意思?”韩夕文问苏沫。“我们在聊你的作品,那组油画——《乡间》。”“《乡间》?那只是我的随笔而已,你想拿到苏富比去卖?”“你别着急。”正羽招呼着韩夕文,但却在说给老外听,“你什么都用不着担心,我们会帮你搞定一切。”“你指什么?”韩夕文反问。“我指……价格。”正羽握着酒杯和韩夕文碰了一下。“别开玩笑了。”韩夕文喝了一口红酒,“我的本职工作是写小说。”“绝不怀疑,你是一个很受欢迎的作家。”拍卖行的人恭维道。“但你们却卖我的画,而不是小说。”“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正羽又帮韩夕文倒了些酒,“就因为你是作家,所以我们只能卖你的书?”“但问题是,这组画只是我的习作。”“人们喜欢你的习作。”“是漏洞百出的习作。”“人们喜欢漏洞百出。”“不!”韩夕文看向苏沫,“你告诉他们,不可以。”场面有些尴尬。“夕文,我们出去聊一下,可以吗?”苏沫说着站起身走出包间。“不用担心,那位女士可以搞定他。”正羽安慰拍卖行的执行人。韩夕文跟着苏沫走到露台,看着对岸陆家嘴的万千霓虹,两片单价超过十万的住宅区簇拥着闪闪发光的东方明珠。“还记得我们刚来这座城市的时候吗?”苏沫说,“你把‘东方明珠’说成了‘东方之珠’。”“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韩夕文反击道,“以为过了苏州河就到浦东了。”苏沫呵呵直笑:“夕文,听我说,你必须接受这场拍卖。”“为什么?”“因为你需要还债。”“还那辆法拉利的债?”韩夕文反问道,“我们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只能是这样的方式。”“不。”韩夕文直摇头,“我可以继续写小说。”“你当然可以继续写小说,但你告诉我,什么样的小说可以卖两千万?”“我还可以写剧本。”苏沫摇摇头:“别再提你的剧本和电影了,那就是个灾难。”“你不相信我了?”“你觉得呢?”苏沫转过脸看着韩夕文,“我觉得我现在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相信你的人。”“那你就应该支持我。”“我正在支持着你,但我们需要还债!”苏沫有点儿急躁了,“我们欠债了。”“那就慢慢偿还咯。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们刚来这座城市的时候,也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有嘛。”“对,那是我们刚来的时候,但现在,我已经三十五岁了。”苏沫的声音小了下去,上前一步抱住韩夕文,“夕文,我去美国上大学的*天就认识了你,你知道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孩儿独自一人漂洋过海去陌生国度有多么害怕吗?但因为你的出现——那个认为自己永远正确并一直有办法证明自己正确的你的出现,消除了我的恐惧。十六年了,我从没有怀疑过你,但我希望你可以正视一下此刻的自己,时代不一样了,你为什么不学着利用一下这个时代呢?”“所以……正羽有办法利用这个时代把两千块都不值的画卖到两千万?”韩夕文觉得有点儿天方夜谭。“不,是三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