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法医禁忌档案.2》延北老九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6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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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延北老九一个独自背包游走世界的重案悬疑作家。年少学过自由搏击,多次与死神擦肩,五湖四海皆朋友,天南地北尽兄弟。一双冷眼静观世间百态,为写作深入监狱,与重刑犯周旋,同老刑警、法医研究案情,心藏万千故事,笔述人间生死。已出版畅销书《诡案实录》、《法医禁忌档案》系列。

【编辑推荐】

“不老金、雌黄、云母、天南星、鸡血藤……”“我”手里握着一张所谓的炼丹方子,面对眼前服食丹药中毒而亡的死者,不禁陷入了沉思……我们本以为魔心罗汉已经死了,却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会重现江湖,这一次,我们*不会放过他!“我”、姜绍炎和铁驴踏上了追凶之路,古怪神秘的村子、阴阳怪气的僧童、危险重重的密林,这一切的一切和魔心罗汉究竟会有什么联系?属于法医的真正禁忌首次深度曝光!一切远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名人的书评】

★普通法医的职责是用科学解决尸体难题,而我的职责,是解决科学以外的难题!《法医禁忌档案》有别于常规法医犯罪推理小说,书中涉及的法医学以及犯罪心理知识较之同类小说更为专业,同时还增加了神秘灵异的故事,给人一种酣畅淋漓的阅读快感。★案情恐怖离奇,真实凶残,慎重阅读!事实上,每具尸体因死因不同,如被杀、溺亡、碎尸等,解剖时都有着不同的禁忌。《法医禁忌档案》将全面为您揭开解剖相关禁忌的神秘面纱。★什么?《法医秦明》看的不过瘾?那就来看本书吧!同为法医题材,作者用专业的视角揭开法医这个职业神秘的面纱!★《法医禁忌档案》*季上市后赢得了读者的一致好评,在万众读者的热情期盼下,《法医禁忌档案2》首揭“魔心罗汉”“且末尸国”两大绝密档案,势要延续*部的销售佳绩!

【法医禁忌档案.2的书摘】

魔心罗汉第一章起程佛光镇中国古代有炼丹的说法,跟长生不死有关,因为当时技术落后,什么都不懂,炼出的丹药往往带毒,更有重金属、硫黄、硝酸的成分,说白了,就是小炸药。我知道铁驴啥意思,但我不敢相信地摇摇头,指着死尸反问:“这都啥年代了,还有人在家炼丹?”铁驴笑笑没吱声,转身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干吗去了。虽然这么一来,解剖室就剩我一个人了,但我并不害怕,又对着死尸研究起来。我嘴上否认铁驴的说法,潜意识里却一直想着这话。我看着死尸的脸,有个很大胆的猜测,这要真是被丹药炸出来的,也说得通,丹药里放了强酸,强酸把脸烧出一堆大麻子来。我又把死尸衣服解开了,发现他肚子上有一条羊肠线,这一定是法医解剖后缝合出来的。我算捡个便宜,省事了。我摸着胸囊,拿出一把迷你小剪刀,把羊肠线弄断了。我看着死尸胸腹腔,光凭肉眼观察,我就能断定,他中毒了。等再仔细看看,我发现他的肝和胃都少了一小块,估计是被法医取走,做成切片送去化验了。我想了一番,把死者死因大概弄明白了。他在家炼丹,还吞服了几粒丹药。只是丹药有毒,他被刺激得神志不清。在这种状态下,他依旧进行炼丹操作,最后一不留神,酿成悲剧了。要从这方面来看,这案子确实挺新奇,只是,能引起姜绍炎这么大兴趣,单单一个炼丹士的引子还不够。我心说,难道这炼丹爆炸案跟陈诗雨有什么联系吗?这时候,我觉得背后来了一股风,挺冷的,使我一激灵。我一下想到了最早解剖活尸的场面,解剖室停电,出现一系列诡异。我心说,他娘的,今天不会又有啥邪门儿的事吧?我都靠在解剖台前面了,再想往前走,根本没地方了。我只能这么原地站定,慢慢扭过头去。铁驴站在我身后,我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念叨一句:“回来了咋没个声呢?”铁驴嘿嘿一笑,拿出手机,边翻边跟我说:“我刚找了法医,从那里拍了一张照片,你看看。”我好奇地凑过去一瞧,是小半张没被烧毁的纸,上面写了很多字。我把照片放大,依次读着:“不老金、雌黄、云母、天南星、鸡血藤……”。这些东西,有些我知道,比如雌黄,其实就是硫化亚砷,有些我真不知道是啥,比如这个不老金,到底是黄金还是黄铜,无法考证。但能肯定的是,这一定是从案发现场发现的,也就是所谓的炼丹方子。铁驴给我看照片,是告诉我他的猜测是对的。而我现在根本不想为这件事较真儿,反问他:“驴哥,这案子是不是陈诗雨做的?”铁驴说,陈诗雨不可能做这个案子,她一直躲在南方,前阵子差点儿抓住她了呢。随后他又叹口气说:“三年前,我们以为魔心罗汉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这次绝不会放过他。”我纳闷儿,心说炼丹士不都是道家的人嘛,怎么又跑出个和尚来?而且这魔心罗汉是谁?名字听着这么硬气。铁驴不再跟我闲聊了,说乌鸦都把车开到楼下等咱们了,咱俩快点下去吧。我说行,还立刻从胸囊里摸出针线,准备把死尸肚子缝上,毕竟这是被我剪开的,我得负责。铁驴却把我拦住,说不用管,让省厅法医擦屁股吧。就这样,我俩立刻下了楼,等出了门一看,有辆黑色奥迪车停在门口,我俩上了车,铁驴坐在副驾驶座上,我坐到后面去了。我发现车里就我们仨,寅寅没在,我以为她还有啥事没弄完,没来得及赶过来呢。但姜绍炎跟我俩说:“人全了,出发!”他还摁了车钥匙,把车都启动了。我心说不对啊,问姜绍炎:“不等你徒弟了?”姜绍炎开着车呢,也没回头,就是摇摇脑袋,表明态度。我突然有点儿小失望,说不好为啥。我们直奔市郊,这期间姜绍炎跟铁驴都很沉默,铁驴坐在那儿打盹儿。我还不困,索性躺在后车座上玩儿起手机。但这并没持续太长时间,刚到郊区,路就颠簸起来。我这么躺着,就觉得身子上下乱抖。我感觉躺着不舒服,急忙坐起来,看看周围环境,想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颠簸。等我无意间扭头一看时,发现后面跟着一辆车。这车太猛了,是个吉普,但比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吉普车还大了好几圈,乍一看甚至给人一种装甲车的感觉。我忍不住赞叹:“不知道这车的主人是干啥的,这么任性、霸气!”铁驴笑了:“小冷,你真没眼力,开这车的,是你相好!”我原来的女朋友孙佳都去世了,铁驴说是我相好,我一想,一定指的寅寅了。我挺诧异,心说她怎么单独开一辆怪车在后面跟着呢?另外,车里装着啥呢?铁驴不多说,我也没多问,想以后有机会直接问寅寅。说实话,从省厅到霞光镇,路程不近。没多久,姜绍炎把车开上高速了,寅寅那辆怪吉普也依旧跟在后面。一晃到了后半夜,当我们途经一个服务区时,前面正封路呢。有个交警看到我们,还打着手势,意思是让我们下高速。我们仨都很纳闷儿,姜绍炎没急着照做,而是先把车减速,慢悠悠开到交警旁边。交警看我们不听命令,有点儿动怒。等姜绍炎打开车窗时,他敬了个礼说:“同志,驾照拿出来!”这是想给我们开罚单了,但姜绍炎根本不理他,铁驴从副驾驶抽屉里拿出一个证件来,递了过去。这证件有个红色外皮,上面写的什么我没看清,交警本来也只是马马虎虎看看,随后他却变了个态度,敬礼说:“长官好!”我头次觉得,特案组挺牛气。姜绍炎对交警的热情并不感冒,他看着前面的路,问了句:“我开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封?”交警回答:“刚刚有两辆卡车相撞,有一辆还翻了,把路堵上了。长官,这里真走不了,您从下面绕一段,再接着上高速就行。”姜绍炎无奈地叹口气,我也知道,真要下了高速,肯定会耽误不少时间,但能有什么法子呢?姜绍炎不说啥了,调转车头。等我们下高速后,我发现寅寅的车停了下来,靠在路边,看样子不想跟我们继续走了。我猜她是打定主意等高速恢复,另外也一定因为那辆怪吉普车里有啥东西,不适合走小路。我没顾得上寅寅,又打量周围环境,这里太陌生了,还特别荒凉。姜绍炎也不认得路,只好把GPS打开,看着数据跟我俩说:“这里叫毛屯,看这架势,咱们要回到解放前了。”铁驴更关心的是姜绍炎的身体,他接话说:“老大,你都开这么久车了,歇会儿吧,咱俩换换!”姜绍炎没有拒绝,他俩也真厉害,不用下车,直接在车里调换了座位。姜绍炎跟铁驴一样,坐在副驾驶座上小憩起来。我趁空跟铁驴念叨,我也会开车,一会儿他开累了,再由我顶上。铁驴说,好。我们又一路艰难前行。铁驴是真不怕颠,车速一直在六七十迈。不过等走了半个钟头吧,姜绍炎突然念叨一句:“减速!”我看着姜绍炎,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铁驴很听话,把车速降下来,又问怎么了?姜绍炎依旧懒洋洋的样子,还打了个哈欠,但说的话让人紧张。他告诉我俩,他有种直觉,这附近有杀机,让我们小心。直觉这东西,就是经验和潜意识的一种综合作用,姜绍炎是个老鬼,他的直觉很说明问题。我和铁驴警惕起来,都四下看着,留意附近有啥人没有。这样还没开多远呢,可疑人没见到,我们的黑色奥迪车倒出岔子了。咣当一声响,车前轮压到沟里去了。铁驴还气得骂了句,说邪门儿了,刚才他看得很清楚,路面上没沟啊。没等我跟姜绍炎接话呢,旁边有棵小树有反应了。咔的一声响,树干竟然断了,它慢慢往下倒,看架势正好能砸到我们车上。我有点儿紧张,想趁早逃到车外面去,但姜绍炎和铁驴都对我喊:“稳住。”铁驴还挂上倒挡,使劲踩油门。这奥迪车的性能真不错,没几下就从小沟里挣脱出来,飞快地往后退去。巧之又巧,奥迪刚离开,这棵小树就倒在我们前面了。铁驴又把车停了,还把车灯打得更亮。我跟他一起盯着小树看。姜绍炎更直接,从腰间摸出手枪,打开车门下去了。他的兴趣不是小树,而是那条沟。我跟铁驴也不能这么干坐着,我俩先后下了车。铁驴也摸出枪,我没有枪,只好在旁边跟着。等我们凑到姜绍炎旁边时,他正用枪对着沟里戳戳点点呢。这里面都是碎土,但被姜绍炎扒拉一会儿后,有发现了。他咦了一声,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来。第二章滴血的人头这是钢丝,上半截被姜绍炎抻出来了,下半截还埋在土里,姜绍炎又使劲试了试,发现根本不能全抻出来。我感觉纳闷儿,心说沟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不成有啥电线或电缆吗?这钢丝是它们的组成零件?姜绍炎很认真地观察钢丝,尤其是断处,这样过了一小会儿,他开口说:“这钢丝事先被锯过,刚才又被咱们车一压,彻底断了。”很明显,这里被人动过手脚,是一处机关陷阱。我四下看看,心说有人想让我们在这下车,但我们并没遇到偷袭,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铁驴拿出腰间的电筒照着,忽然发现了什么,他指着不远处的一颗老杨树说:“看那里。”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去,在离地十多米高的地方,有一个大树杈,上面挂着三个包裹,乍一看,跟蒙着套子的鸟笼子似的。我们走近一看,每个包裹下面都殷红一片,在与之垂直的地上,也有不少红点,像是血。我有个猜测,心说我的乖乖,这里面都是人头吧?铁驴急忙把枪掏了出来,姜绍炎也有枪,但他没动,反倒对我俩强调:“都别慌,你们在下面守着,我爬上去看看。”说完他敏捷地爬上树,手脚并用地抱着树杈,一点点地蹭到包裹旁边。他腰间有刀,拿出来后对着我俩喊:“注意了!”随后手起刀落,把三个包裹全割断了。它们垂直往下落,我跟铁驴都往后退了一些,不然被它们砸到,那就太倒霉了。它们最后落到地上时,力道真不小,都砸出一股股烟来。铁驴没动身,但对我来了一句:“法医上!”现在气氛挺紧张,我却忍不住笑了一下。这头驴啊,这时候若是叫我“徒弟”,我保准反驳几句“师父技艺精湛、师父先上”之类的话,把他噎住。我拿出备用的一次性手套戴上,在最近的包袱前蹲下,慢慢打开。里面装的确实是一颗人头,只是他面孔冲前,我只能看到他的脑瓜顶。我只好压着性子,把它翻了过来。在看到人脸的一刹那,我的脑袋嗡了一下,还忍不住哇的一声,蹲着往后退了退。铁驴没看到人头啥样。他一直观察我呢,看我这德行,忍不住说:“冷诗杰!亏你还他娘的是法医,遇到啥事了,吓成这样?”我看看铁驴,摆手让他稍等,我又凑回去,把人头提起来。我故意没让人头的脸冲向铁驴,等全拎出来后,我突然一扭人头,让铁驴看个明白。只见他诧异地张大嘴巴,愣了一秒钟后,骂了句脏话。我让铁驴赶紧过来。他收了枪,蹲在我旁边,我俩一起望着人头。这人头本身并不太吓人,只是长得跟铁驴一模一样。我先开口问铁驴:“你俩是双胞胎吗?”铁驴呸了我一口说:“我生下来就九斤,可能是双胞胎吗?那不得把我妈肚子撑爆了?”随后他也不忌讳,抢过人头,举着对视着问:“这他妈是什么材料做的?能这么逼真!”我没回答他。我把精力放在另外两个包裹上,走过去一一打开。果然,这俩包裹里放的分别是我和姜绍炎的“人头”,姜绍炎的“人头”的脑门儿上还用头发挡住了。这期间姜绍炎也从树上爬下来了,我们仨挺有意思,各自捧着自己的“人头”观赏起来。我看着这颗脑袋,还特意扒开眼皮瞧瞧,总觉得怪怪的,浑身上下不自在。姜绍炎突然嘿嘿笑了,摇摇头跟我俩说:“没想到这次遇到硬茬子了,把咱们出警计划掌握得一清二楚,他也用这种方式告诉咱们,这次去霞光镇,保准要丢脑袋。”他这话很应景,尤其是人头在手,我都突然有点儿惧意了。姜绍炎又给我们打气,说不管这个,雕虫小技而已。他站起身,用力把手里的“人头”抡了出去,远远撇开了。我跟铁驴也效仿着。之后我们仨原路返回,又一起使劲,把拦住的小树拽开,腾出一条车道来。姜绍炎当司机,我们继续前行,但谁都没说话,铁驴更是枪不离手。接下里的路上,没遇到啥岔子,过了半个多小时,远处突然出现一个村庄。姜绍炎咦了一声,把车停下,我们一起看着GPS。导航上面显示,前面还是路,根本没有村庄,可实际情况明显与之截然相反。铁驴先问:“这是什么情况?”我也蒙圈了。姜绍炎倒是跟我俩说:“这附近一定有秘密的发射电台,咱们的GPS被电离干扰了。”我急忙左右看看,可黑咕隆咚的,瞧不出个啥来。姜绍炎靠在椅子上,悠闲地点根烟吸着,也指着村庄说:“咱们别乱走了,去村里吧,啥事等天亮再说。”我比较担心,立刻建议道:“咱们这么做不妥吧?又是陷阱又是电离干扰的,敌人摆明下套了,很可能就是引导咱们去这村里的。”姜绍炎点点头,但又说:“咱们还能怎么办?坐在车里或者原路返回也可能有危险,既然如此,就不要顾忌那么多,就算眼前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去一探究竟。”我被姜绍炎这种气魄震慑住了,也觉得他说得挺对的。姜绍炎把车停在村口,我们仨陆续下车,溜溜达达往里走。我观察了几个住户,发现一个规律,它们都点着灯呢。我看了看表,这都凌晨三点多了,眼前这种现象,不科学!我心说,莫不是这村儿的名字就叫夜猫子村?我本想跟他俩念叨一句,但发现姜绍炎和铁驴都留意到这个现象了,也都看了看手机,我就没说啥。我们一直走到村子的中心地带,姜绍炎摆手让我们停下来,还挠着脑袋说:“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我看不出啥蹊跷来,得了,咱们找人问问,反正他们都没睡。”我们就近找了一户人家,铁驴站在门口,这就要敲门,但没等行动呢,院子里突然传来当当当的声响,好像有人在敲锣。我心说咋回事?难道谁家起火了?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周围有变化了。很多住户的院门都打开了,冲出一堆村民,把我们仨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上了。这些村民还都拿着家伙什,有锄头、铁锹之类的,愤怒地瞪着我们。铁驴举手喊了句:“乡亲们,你们怎么了?我们仨没偷鸡摸狗吧?为啥这么对我们?”他话音刚落,远处嗖地撇过来一个东西。铁驴反应很快,本来这东西是奔他脸打来的,他及时伸手,提前把这东西抓住了。等他摊开手一看,是块石头。铁驴气笑了,捧着石头又问:“哪位兄弟这么不地道?这是想给我毁容吧?”这次他话音一落,远处又嗖地一下撇过来一个东西,依旧是奔着他脑袋去的。这东西飞得快,外加天还黑,我根本看不清是啥,只知道它很大,跟个砖头似的。铁驴索性一蹲马步,嘿了一声,双手齐出。愣是稳稳把东西抓住了,但一细看,却傻眼了。这竟是一只破鞋,脏兮兮的,估计好几个月没洗了。铁驴急忙把这破鞋撇了,使劲搓着双手,念叨说:“妈蛋的,千万别有脚气,不然坑死老子了。”我怕还有另一只鞋撇过来,急忙扯嗓子喊:“大家冷静一下,有事好好说嘛!”我发现我比铁驴有“亲和力”,被我这话一引,是没人撇鞋了,但这群人跟炸了锅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他们用的土话,听起来有点儿费劲,我仔细听了好一会儿,只弄懂几个词。什么坏蛋、杀人凶手、打死你们之类的话。我心说这不扯淡呢吗?我们仨咋成杀人凶手了?我又想说点啥,但话没出口,不知道谁嗷得一嗓子,念叨了一句。这些村民全愤怒了,争先恐后地对我们仨冲过来。第三章坏笑的尸体场面乱成一团,我们仨迅速背靠背,这样把后方交给队友,能少很多顾忌。不过我的压力依旧很大。奔我冲过来的,少说也有七八个人,有拿锄头捅我的,也有用铁锹震地喊着壮声势的,还有两个老爷们儿举着绳子,想把我绑住。我不可能任由他们“宰割”,也不想真的动武,只好一边吆喝,一边推挡,也算坚持住了。但铁驴是驴脾气,跟村民争执一番后,急了,打了几掌出去。他是对准几个村民肩膀打的,其实也拿捏着分寸呢,但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里的人就会耍赖。挨掌的村民全哎哟、哎哟的,有个还坐地上了,乱蹬腿,又哭又号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老爷们儿,或者说,他这招儿肯定是跟哪个泼妇学的。而他这么一叫唤,真的火上浇油了,有些村民手上加劲儿了。我愁上了,知道这么下去,早晚会有流血事件。这时姜绍炎朝天砰砰打了两枪,一下子把这些村民震慑住了。姜绍炎脸一沉,显得有点儿狰狞,扯着嗓子吼道:“都他娘的退后,我们是特警,办案来的,叫你们村长或者负责人过来,我要问话。”有人带头,这些村民陆续往后退,虽然包围我们的圈子还在,却明显扩大了好几圈。最后,有个地方还腾出一条路来,一个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我看他这身打扮,心里一紧。这中年男子倒是挺镇定,对着姜绍炎说:“我是村长的儿子,我爹刚死,你们有啥事跟我说就行。”姜绍炎皱着眉,不知道想啥呢,稍微过了一小会儿,他又扭头看着铁驴。铁驴从包里掏出三本证件,对着中年男子抛了过去。中年男子认真地看着,偶尔还抬起脑袋对比地看看我们。他比那些村民强多了,懂事理,最后他叫了我们一声警官,走过来把证件还给铁驴,又对村民喊着说:“乡亲们,这确实是警察,他们不该是杀人凶手,这里有误会。”我观察着,村民听完这番话,明显分成两派了,一小部分人对我们的态度改观了,没啥敌意,大部分人却都抱怨起来,叽里咕噜说得很激动。当时的场面对我们很不利,姜绍炎跟中年男子说:“兄弟,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中年男子带我们去了他家,路上我们才知道,他叫赵俊峰。赵俊峰的家是个农家院,相比之下比其他住户的要好一些。我们来到院里,屋门开着,里面摆了个灵堂,放着一口大棺材。他家没点灯,全是蜡烛,让我觉得阴森森的,不过倒没那么怕。我们都知道,赵俊峰的爹死了,但怎么死的还不清楚,姜绍炎跟赵俊峰一起先进的灵堂,对着灵位拜了拜,又针对这事问了赵俊峰。赵俊峰神色黯然,回答说:“我爹两天前死的,也很突然,我觉得有蹊跷,就找了王半仙算一算……”铁驴一摆手打断他,问:“王半仙是谁?”赵俊峰解释:“她是村里一等一的神婆。我读过几年书,知道书里说过,信神婆是迷信,但事实上,她真有本事。比如谁家丢牛了,请她算一算,就知道牛在哪儿了;谁家有人生病,请她开几服药,念咒画个符箓,也能手到病除。最神的是,她还能求雨呢,赶上干旱,我们村民集体请愿,她就会让老天给我们下雨。”我们仨听到这里,表情各异,姜绍炎是沉思,铁驴是诧异,而我直想乐,心说什么王半仙,明显就是个骗子。谁家牛丢了,保准是她偷走的,找个地方藏起来,再把地址告诉给人家;至于能治病这一条,只能说明这王半仙懂点医术;而求雨,我特想问问赵俊峰,这村里是不是没电视啊?连天气预报都不知道?铁驴还想说点儿啥,但姜绍炎抢先了,让赵俊峰接着说他爹。赵俊峰理了理思路,继续讲起来:“王半仙请神问过了,说我爹是被三个人害死的,这三个人一个头型很乱,一个是胖子,还有一个看着憨兮兮的。至于他们为啥害我爹,半仙问不到,但神灵提示了,说这几天这三个人还会来村里,要害我,甚至是其他村民,让我们多加小心。”我突然意识到,这个王半仙绝不仅仅是个神棍这么简单了,还很可疑。另外,她怎么能这么形容我呢?姜绍炎和铁驴的特征,都被说得很明显,怎么到我这儿了,就一句憨兮兮的就完事了呢?什么是憨兮兮?往白了说,那就不是傻的意思吗?我一下子对这个王半仙的印象差到极点。我和铁驴一起看着姜绍炎,想让他拿主意。姜绍炎也看着我们,又看着灵堂,带着我们对着灵位拜了拜,之后指着我对赵俊峰说:“这是我们省公安厅的一号法医,我的意思是,让他去验验一下尸体,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赵俊峰没回答,沉着脸看着棺材。我也知道,死人讲究入土为安,他爹都入棺了,再打开,有点儿犯忌讳。我们仨也不再说话,给赵俊峰时间考虑,他要能想明白最好,要想不明白,我们就再劝。等了很久,赵俊峰一叹气,跟我说:“我不想我爹死得冤枉,你可以验尸,但要保证,不许解剖!”这把我难住了,尸检过程最关键、最重要的就是解剖,如果只是尸表检查,能有啥发现?既然同意尸检,就索性同意到底呀。但我还未开口,姜绍炎就打断我,对他笑道,“没问题,我们的法医会透视眼,只让看看尸体就行。”赵俊峰半信半疑,但还是点点头,跟姜绍炎一起,合力把棺材盖推开了。我往前走了一步,在棺材刚打开的时候,我就已经往里看了。我接触那么多尸体,本该对各种死状习以为常了,但赵俊峰的爹死得太蹊跷了,我越看越惊讶。他爹五六十岁的年纪,不是平躺着,而是跟个煮熟的大虾一样,弓着腰蜷在棺材里,双手扭着,像个鸡爪子。我近距离观察,发现他脸上还挂着坏笑,有种小孩儿做坏事的感觉,嘴巴被清理过,嘴角还有点儿干枯的白沫,这明显是死前抽搐的症状。赵俊峰对他爹感情很深,一看到尸体,眼睛又红了。姜绍炎在一旁安慰着。铁驴是想帮点啥,又不知道怎么做,只能干站着。而我受职业影响,一时间,法医的光环又出现在头顶上了。我变得很冷静,把赵俊峰的爹的衣服解开看看。赵俊峰说过,他爹死两天了,按常理来说,他爹身上的尸僵也该消除了,但实际上,他的尸僵还很明显。另外结合他死前抽搐和坏笑的特征,我心里有点儿底了。我问赵俊峰:“你爹死前是不是脖子发硬,肩膀和腿还出现痉挛了?甚至一开口说话,痉挛就会更加厉害?”赵俊峰都呆住了,没正面回答,反倒问我:“你怎么知道的?”我笑笑没说啥。但我不像姜绍炎说的,真有透视眼,想要把这事咬准了,就算不解剖,也得做个穿刺,抽点心血出来化验一下。我盯着他爹的胸膛一小会儿,又看着姜绍炎,眨巴眨巴眼。姜绍炎多聪明一个人,一下明白了。他对着赵俊峰耳语一番。我看到赵俊峰又呆了一下,还问姜绍炎:“真的?”姜绍炎很严肃地回答:“你还别不信,来,来!”他就这么把赵俊峰弄到院子里去了,铁驴也都看得明明白白,跟我说了句快点下手后,也屁颠屁颠地跟出去了。我胸囊里带着特制的胸穿针呢,急忙拿出来,顺着尸体左锁骨中线的第五、六根肋间,把它刺进去,又一抽,弄出一小丢心血来。我也没时间换地方,索性在棺材盖上忙活上了。我拿出几种试毒药剂和一小袋蒸馏水,分别调配好,先把带着浓硝酸的试毒药剂滴到稀释的血里,发现出现深红色反应;又把另一种带着氯化亚锡的试毒药剂滴进去,发现颜色变了,从深红转为紫色。这跟我意料中的一样,而且这下能肯定赵俊峰的爹的死因了,说白了,他爹是中了马钱子碱(生物碱的一种)的毒而身亡的。另外,他爹身上的尸僵有异常,这让我联想起活尸案来。我心说铁驴这浑蛋,还说这案子跟陈诗雨没联系呢,怎么样?想瞒着,却还是被我发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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