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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欣,当代著名女作家。1954年生于北京,江苏海门人。1969年应征入伍,曾任卫生员、护士、文工团创作员,1984年转业。1990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作家班。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广州市作家协会主席。主要作品:长篇小说《浮华背后》《深喉》《用一生去忘记》《锁春记》《不在梅边在柳边》等,其中部分作品被改编为影视作品。
被现实生活推向了绝境的相爱之人惨淡而又脆弱的情感之书。陆弥与胡子冲是一对十分相爱的情侣,正当他们准备拿出所有积蓄支付的看好的一套小单元的房子时,陆弥的哥哥陆征却因为突发性肠梗阻被送进医院手术,家中所有的积蓄已无法维持每周三次的透析。曾在中学时暗恋过陆弥的祝延风现已是富有的运输公司老板,主动约见了陆弥,希望能和她走到一起,并负担起她家庭的重担。陆弥的家人希望她牺牲所谓的爱情,几乎每个人都觉得她应该嫁给有钱的祝延风。一对完美得令人叹息的情侣,碰到了生活中至大的难题,并把他们推向绝境――既是生活的绝境,也是爱情的绝境。惨淡而脆弱的情感将生命带向自我毁灭。然而,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类不灭,爱情不死,不死的原因并不在于爱情曾经照亮了我们的生活,而是对于人类而言,它根本就是无法驱赶的心魔。情到底是琼浆还是毒药,为什么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所谓一对男女的幸与不幸,无非是他们是否幸免了不同类型的考验而已。
在情感的迷宫里,为爱结婚似乎已经成为一种至高的境界。这是一部挑战爱情的至高境界而主人公却被现实生活推向了绝境的惨淡而脆弱的情感之书。生活永远是我们的老师,而某些所谓神圣的东西其实是非常之脆弱。
钱去心安。这几天,这句话就像苍蝇叮着臭鸡蛋似的叮着陆弥,可是真的没说错呀,她现在就心安了,而且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她旁边走着她的男朋友胡子冲,子冲也是一脸的慷慨就义,面无表情的平视远方。他们刚从某房产公司的售楼部出来,落了定金。落定不就是死么,一周之内,他们存折上的十万元便会作为首付资金流人房产公司的金钱海洋,悄无声息。接下来的事情毫无悬念,结婚,开始供楼,像所有的准中产阶级一样,表面风光,背地里没完没了的算豆腐账。可是人生不都是这样吗?再花里胡哨也得归于平淡。想到这里,陆弥便不由自主地去拉子冲的手,子冲的手宽大而温暖,就仿佛有思想那样会意地握住陆弥的小手。陆弥又想,夫复何求。她刚想说话,子冲却道:“你说这钱算什么东西?不花吧,也就是一个数字或者一张纸,可是一花又什么都没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陆弥笑道:“你还要多大动静的痕迹?一套五十八平方米的房子呢。”子冲哼了一声。陆弥忙道:“当然了,楼层不够高,朝向也不理想,不过……”子冲扬起一只手臂搂住陆弥的肩膀:“咱们能不能不说房子了?整整三个月,我们看了多少房子?我饿了,想吃韩国烤肉。”陆弥刚刚表现出来的一点温情马上烟消云散:“你以为你是李嘉诚的儿子啊?从今往后我们就要供楼了,不可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们去吃羊肉串好了。”子冲撇了撇嘴。他们最终进了一家拉面馆。陆弥什么都没说,津津有味地吃着,其实内心里的一番感言实在比拉面还要悠长、劲道。男人真是最没有长性的动物,开始看房的时候,子冲也算是意气风发,可是看着看着就不起劲了,他的理由是看了三百万的房子却要落实买三十万的房子,这不是有病嘛。陆弥的意思是既然都是看,普遍的看一下也算是兼容天下,总不能直奔经济房而去,这样人就会变得没有激情和活力了。后来的情况便是陆弥做基础工作,找到了合适他们的房型,子冲才抽空过来看一下,决定行还是不行。所以整个事件中最累的是陆弥,直到他们最终选定这套兰亭公寓里的小户型,也是陆弥做了大量的鲜为人知的幕后工作,譬如她站在兰亭公寓漆黑的后院,只要见到和气些的中年妇女,马上跟人搭话,称人家是住在这里的前辈,同时声称自己马上就要搬来了,还是想彻底了解一下房产证以及小区管理等一系列问题。通常这些中年妇女也都是些话篓子,再说晚上也没多少事了,便能跟陆弥聊上一会儿,这样她便能拿到许多第一手资料。兰亭公寓也仅仅是四幢款式相同的高层楼房,前两幢已经住满了人,现在推出的是第二期工程,也就是后两幢楼房。总之陆弥和子冲考证了好长时间,除了价格方面有些超标,但他们认为投资商品房不能再差了,所以决定铁肩挑重担,扛。陆弥的长相属于清瘦而骨感,虽算不上是十二分的漂亮,但也眉清目秀,同时有一个讨喜的男孩子性格,十分的爽气。做事方面,她是一竿子插到底,不会拐弯。多少年后,当她的朋友提到她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叹一句,真不知这种有来无往的风格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吃拉面的时候,陆弥接到白拒的一个电话,叫她回去工作。陆弥拿着手机不情愿道:“现在?”“对,现在。”白拒挂线了。陆弥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晚上七点四十分,是无数白领倦鸟知返终于可以解甲归家的时间,但她却要再次出发了。白拒是一个孤身走我路的病态青年,当然同时还是一个摄影师,他自己有一个工作室,陆弥是他的摄影助理。通常他们两个人外出工作,看上去有些搞笑,陆弥抱大揽小的扛着器材,身后跟着一个睡不醒的小眯眼,空手晃啊晃的。在满大街的芸芸众生都哭着喊着要张扬个性的今天,白拒看上去是一个毫无个性的人,他没脾气但也没什么笑脸,不爱女生但也不爱男生甚至自己,不惜香怜玉但也不压迫妇女,生活上不讲究但也决不把自己搞得像美术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