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曹文轩精选集》曹文轩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6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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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曹文轩,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主要作品有《山羊不吃天堂草》《草房子》《根鸟》《青铜葵花》《我的儿子皮卡》《丁丁当当》等,多部作品被译为英、法、德、希腊、日、韩、瑞典、丹麦、葡萄牙等文字。曾获中国作协儿童文学奖、宋庆龄文学奖金奖、冰心文学大奖、国家图书奖、金鸡奖*编剧奖、中国电影华表奖、德黑兰国际电影节“金蝴蝶”奖、国际安徒生奖提名奖等。

【编辑推荐】

“世纪文学经典”精装书系,华文20世纪名家荟萃,读者和专家共同评选,名作汇聚,学者作序,宜读宜品宜藏。本书是曹文轩经典作品与**力作的精选集。这里有妈妈的“小尾巴”珍珍,有王树奎、金小尊与柳芽子的《六十六道弯》……其作品人物独特鲜活,叙事简洁流畅,文字纯净唯美,字里行间无不牵引着我们对生命中真善美的永恒追寻。这不仅是一本是写给孩子的书,也同样是写给所有追求美、向往美好生活的人们。

【名人的书评】

★曹文轩是中国第四代儿童文学的代表作家,他的作品以庄重忧郁的风格、诗情画意的意境、充满智慧的叙述方式,呈现给读者一个真善美的艺术世界,感动孩子和曾经是孩子的所有人。★曹文轩的作品获奖无数,入选教材,还被翻译成多种文字畅销全世界。他的代表作《草房子》获第四届国家图书奖、冰心儿童文学大奖、第五届宋庆龄儿童文学金奖。

★收入多篇曹文轩*创作如《桂花雨》《一只叫凤的鸽子》《六十六道弯》等,展示作者超越纯美文学的更高远、更深沉的作家情怀。

★购买此书的读者还喜欢:朱自清精选集张承志精选集郁达夫精选集沈从文精选集鲁迅精选集刘震云精选集林海音精选集郭小川精选集丁玲精选集铁凝精选集梁实秋精选集史铁生精选集顾城精选集陈忠实精选集戴望舒精选集汪国真精选集周作人精选集萧红精选集白先勇精选集阿城精选集巴金精选集徐志摩精选集冰心精选集林徽因精选集★更多关注:世界文学经典:用*宝贵的时间,读*有价值的书

【曹文轩精选集的书摘】

曹文轩和他的古典“文学水域”徐妍曹文轩是具有世界影响的著名儿童文学作家。但他不是时下所说的典型意义的儿童文学作家,而且始终游离于中国现实主义与西方现代主义两大主流之外。他以成长小说、幻想小说、童话、随笔等多种文体接续了如潜流一般边缘化存在的中国古典主义文学流脉,进而建立了独属于他自己的“水域文学”。曹文轩1954年出生并成长在江苏盐城的水乡。父亲做了几十年的村小学校长,不仅为他积攒了一橱的文学书籍,还担任了他文学与人生的启蒙老师。鲁迅的《肥皂》等小说就是在父亲的引导下阅读的。“再饿,想吃也要自己抱柴去”的哲理也是父亲教导的。与父亲以理育人不同,勤劳、善良的母亲以事暖人。祖父、祖母对他更是疼爱有加。四位妹妹纯美如花,对**的哥哥情深意长。他还幸运地接受了优质的中小学教育——在那个特殊的时代,因各种原因被下放到乡下的知识分子成为了他的中小学老师。这种种独特的童年经历,都内化为曹文轩的文学世界。尤其,“水”构成了他永远难以忘怀的童年记忆。家,居住在水边;邻人,也居住在水边;童年和少年的温暖记忆,都发生在水边。“我家住在家门前一条大河的河边上。庄上人家也都沿着河边住。”在这看似波澜不惊的淡然语调里,充溢着一位“水”之子在多年以后回望“水”之乡时欲说还休的深厚情感。仔细体味,其中有感恩的意味儿,也有宿命的成分。这种缠绕在一起的对水的隐秘情感,可能正是进入曹文轩其人、其文的精神语码。真可谓:对于曹文轩而言,一切尽在“水”之中。……1974年20岁时,这个大眼睛的男孩儿离开了水乡,进到京城,成为了中国**学府的大学生。从此,他以文学的方式上溯到那橹声、渔人一同轻歌,河畔、苇塘一道静默的水乡。在记忆无限往返的过程中,“水之子”的作家曹文轩诞生了。可作家曹文轩无论走到哪里,居于何处,都会记得生养他的水乡。曹文轩就是这样一位注定了与“水”结下终身不解之缘的人。他的童年、他的个性、他的文字、他的作品、他的审美趣味、他的文学理想、他的孤独寂寞、他的执拗坚韧无不因“水”而生,伴“水”同行。特别是,他对现实主义过于拘泥于现实的警惕,对现代主义“恶”与“脏”的美学的拒绝,都源自“水”的哲学。想想:一个吃过百家奶、听过水边歌声的男孩儿,长大后背叛自己的童年记忆,有多难?而况,无论他长多大,在哪儿,“水”之于他,乃庇护之乡;他之于“水”,乃蒙恩之子。他生命中流淌出来的一切文字,都可以被视为一位“水”之子对日渐消逝的“水”之乡的永恒铭记。反过来说,他文字中坐落的一切生命——风景、动物和人物,都源自“水”之乡的无限灵光。“水”与曹文轩交融,共生,终汇聚成一方属于他自己,也属于每一位人类家庭中梦想者的波光粼粼的水域。……但如果仔细阅读80年代曹文轩的“成长小说”,不难发现:曹文轩并没有沿用西方“成长小说”所隶属的现代主义的人物塑造原则和美学精神,也没有遵循中国当代儿童文学所隶属的现实主义的典型论,而是将“成长小说”的根茎深植在废名、沈从文、汪曾祺等所一路探索的中国古典主义文学流脉中。然而,在80年代,中国当代文学的主潮是由现实主义与现代主义交替领衔的“伤痕文学”“反思文学”“改革文学”“知情文学”“寻根文学”“先锋文学”“新写实主义”,这一拨儿一拨儿的文学潮流被中国当代文学界认为正宗,而曹文轩的“成长小说”显然游离于“主潮”之外。当80年代中国当代文学集体地讲述时代激变时,曹文轩却开始清逸地讲述独属于他自己的那一方“文学水域”的恒定记忆。……在曹文轩80年代以短篇小说为主体的文学“水域”中,白栅栏、芦苇荡等许多作品常出现的意象,池塘、大水、白帆、细茶、阿雏、哑牛、海牛、香菱等等景物和人物淡雅、清新。先看人物:作为成长小说,其主人公大多为俊逸的少男、轻灵的少女。特别是少女,洁净、美丽,充满古典主义的柔美、高贵之气。《忧郁的田园》中的少女主人公细茶“穿一件人家姑娘出门做客才穿的白布褂,袖口轻轻往上只挽一道,然而一天活做下来,白布褂上都不沾一星泥点”。再看风景:密密匝匝的芦苇,像满地长出的一根根金条,一望无际。这里的水绿得发蓝,天空格外高阔。——《白栅栏》真可谓:人物如风景,“风景即人”,就连动物,也遍及古典主义美感。例如:鸭们很干净,洁白如雪,如云,如羊脂。一只只都是金红色的蹼、淡黄色的嘴,眼睛黑得像一团墨点。——《泥鳅》特别是,曹文轩80年代的“文学水域”还回响着“江南小调”的忧伤的旋律,即曹文轩80年代作品所表现的是中国古典主义的悲剧精神。……新世纪以后,曹文轩的“文学水域”由浑厚的气韵升华为一种壮阔的气象。置身于新世纪中国文学的各种“乱象”之中,曹文轩不仅探索了多样化的古典主义文学形式——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童话、系列长篇幻想小说、图画书,而且以古典主义的唯美风格对新世纪文学的粗鄙化、商业化的流俗进行抵抗。当然,曹文轩的抵抗行动不是瞬间发生的,而是经历了一个由温和到激烈的渐变过程。新世纪初期出版的长篇小说《细米》照例风平浪静,照例自觉接续古典主义的自足的美学精神。甚至,在2005年出版的长篇小说《青铜葵花》中,曹文轩似乎也没有改变他以往“文学水域”中的水质与流向,以及他对“文革”历史记忆的淡远的处理方式。但到了同是2005年出版的长篇小说《天瓢》,他的“文学水域”看起来似乎陡然遭遇了逆向而流的旋涡。他以往小说中特有的纯情的少男少女、芦苇荡、大河、鸽子等古典主义核心意象“被抛”在一场场无尽无休的雨水之中;曾经被自然、友谊、亲情庇护的少男少女成为了一场场灾变的苦人儿;曾经构成小说核心要素的古典主义意象固然存在,同时也伴随着三角恋、性、欲望、死亡、权力、阴谋、嫉妒、仇恨、政治、革命、狂欢等现代政治小说与现代情色小说的要素。而在这一切变化的背后,都传递出这样的信息:曹文轩一向视为准宗教的中国古典主义审美精神与现代主义审美趣味的变体在新世纪中国的特定背景上狭路相逢了。这样,无论曹文轩是否意识得到,《天瓢》与新世纪中国文学的各种流俗性写作的对决不可避免了。不仅如此,曹文轩的小说从“油麻地”的古典家园一路走来,至《天瓢》,已然独自步入了一条没有庇护的路。即:《天瓢》不再完全接续废名、沈从文等古典主义的美学原则,将小说当成驿站、港湾与锚地;也没有转向现代主义的美学范畴,将深刻的审丑作为人性深度的探索。《天瓢》在承继中国古典主义美学精神的同时转换了中国古典主义美学精神;在拒绝西方现代主义美学原则的同时对抗了西方现代主义美学原则。可以说,《天瓢》是新世纪背景上曹文轩“一个人在战斗”的悲催写作,或者说《天瓢》意味着曹文轩已经在他自己的“文学水域”中重新出发,并试图建立独属于他自己的思想与美感同行的新古典主义。《天瓢》之后,曹文轩本可以在他的“文学水域”中向更深处漫溯,以探勘那涌动的“人性的暗河”。但曹文轩却在2007年和2008年出版的长篇幻想小说《大王书》中另辟新路。……总而言之,曹文轩的“文学水域”从中国古典主义的源头诞生,在20世纪80年代以单纯、静美之“水”复活了沉睡于我们心中的童年原型意象。然后,这方“文学水域”在90年代宿命地遭遇了中国现实主义和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潮流的双向冲击,几经弯曲,进入到新世纪古典主义与现代主义这两大水系汇合处,进而形成一个无限开阔的“中流”地带。就在此“地带”,曹文轩的“文学水域”获得了一种从中西主流文学中突围的可能性。珍珍是个奇怪的女孩。珍珍早在妈妈肚子里蜷成一团的时候,就已是一个奇怪的女孩了:出生的日子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她还赖在妈妈的肚子里,说什么都不肯出来。又等了一个半月,直等到全家人的心揪得发紧,她才“哇”的一声,滑到了这个世界。奶奶对妈妈说:“你等着吧,这个丫头,十有八九是个黏人的丫头。”被奶奶言中了,珍珍从出生的那一天开始,就像一张膏药粘上了妈妈。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一分钟都不能离开妈妈的怀抱,一旦离开,就哭得翻江倒海、天昏地暗。那哭声,世上罕见,着实让人受不了、挺不住——是往死里哭呀!就见她两眼紧闭,双腿乱蹬,“哇哇”大哭,有时哭声被噎住,那一口气好似一块石头从高山顶上滚向深不见底的深渊,直沉下去、直沉下去……*后声音竟归于一片死寂,让人觉得从此不能回转了,可就在人几乎要陷入绝望时,那哭声终于又回来了,先是小声,好似在遥远的地方,然后一路向高,*后大悲大哀、波澜壮阔。在高潮处这样地哭了一阵,那哭声再度被噎住,直吓得奶奶一个劲地颠动她,不住地拍她的后背,嘴中连连呼唤:“宝宝!宝宝!……”*后,大人几乎要累垮了,她也没有力气再哭了,或是在奶奶怀里,或是在摇晃着的摇篮里,抽抽噎噎地睡着了。以为她是睡着了,但,过不一会儿又再度哭泣起来,仿佛哭泣是她一辈子要做的事情,她必须得去完成。妈妈不在时,珍珍的哭泣总是将全家人搞得提心吊胆、心烦意乱。奶奶急了,会在她的小屁股上轻轻地拍打几下:“哭!哭!哭不死呢!”等妈妈终于回来了,还要有一次小小的高潮:她一个劲地钻在妈妈的怀里,不是抽泣,就是大哭,想想哭哭。妈妈紧紧抱住她,轻轻地抖动着,用手拍打着她的后背:“妈妈不是回来了吗?妈妈不是回来了吗?妈妈回来了呀!”妈妈把乳头塞到她嘴里,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吮吸着。可是刚吮吸了几口,把奶头吐了出来,又很委屈地哭起来,好像在向妈妈诉说:“你怎么能丢下我呢?”珍珍会走路了。但珍珍不像其他会走路的孩子,一旦会走路了,就觉得了不起,就兴奋得到处跑,让大人在后面不住地追撵,而总是抱着妈妈的腿,要么就牵着妈妈的衣角。即使被什么情景吸引住了,也是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妈妈,生怕自己走远了就看不见妈妈,生怕妈妈在她走开时趁机走掉。再大一些时,珍珍虽然不再总抱住妈妈的腿、牵着妈妈的衣角,但却总是跟在妈妈的身后,形影不离。妈妈去茅房,她跟着去茅房;妈妈去河边洗菜,她跟着去河边;妈妈下地干活,她跟着到地里……妈妈一走动,她就跟着走动。无论妈妈怎么哄她,吓唬她,甚至要揍她的屁股,都无法阻止她的跟路。珍珍是妈妈的小尾巴——甩也甩不掉的小尾巴。——《小尾巴》雀芹家门前有一棵特别高大的桂花树。村里的人有时看它一眼,不是在嘴里,就会在心里感叹:“就没有见过这么高大的桂花树!”听老人们说,这棵桂花树已经活二百多年了,是雀芹家祖上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二百年间,这个家族子子孙孙,生生不息,现如今已有多少成员,都不一定能说出一个准数来。他们,有的远走高飞,甚至去了十万八千里的地方,也有在近处东一户西一户住着的。虽四处散落,但这个家族里头,总有一户人家还住在老地方,因为,有这样一株桂花树。现在,守护着这棵桂花树的是雀芹家。风霜二百多年,这棵桂花树早已盘根错节,以一副苍劲的风采立足在那里。那树干粗硕敦实,枝枝杈杈,粗粗细细,曲曲折折,向四周扩张,枝条或向下,或向上,乍一看,都辨不清那一根根枝条的走向。冬天,枯叶落尽,树干树枝都呈现出黑褐色,天空之下,显出一副铁质的身子骨,依然是道风景。春风一来,一片片小小的叶子悄然长出,弱不禁风的样子,但随着风一日暖似一日,那些叶子越长越欢,不几天,就一片繁茂的景象。就这么长着长着,以为它就长这一树的叶子,就在人们看惯了这道风景时,夏天去了,秋天到了,八月,它开花了,小小的,金黄色的,十分稠密,一簇簇,成串成串的,立见一番壮观。路过的人,不分老少,都会被这满枝头的花吸引,而停下脚步,仰头观望,久久不能离去。那几天,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花香,无形飘散,不仅使全村人闻到,还能飘出数里地去,闻到的人嗅嗅鼻子:这香好似桂花香。看看四周,却又不见一棵桂花树,疑惑不解。到了夜里,花儿受到水汽的浸染,香味越发的浓重,在月光下四处流淌,仿佛大地万物的沉睡,皆是因为这扑鼻而来的香气熏醉的。但这桂花的生命,短得总是让人有点伤感:昨天还是鲜活鲜亮的样子,一夜之间就疲了,就衰了,一阵风来,纷纷飘落,如成千上万的小型蝴蝶——但这蝴蝶已失去飞行能力,摇摇摆摆地坠落在地上。不远处是条大河,遇上大风,这成千上万朵金黄色的花,飘落到了水面上,不一会儿,河上就漂满了。鸭子们在游动,花向两边分开,但鸭子游过去不久,又很均匀地聚拢到了一起,缓缓地向远处漂去。看着这番情景,总不免让人叹息。桂花开放的那些日子,雀芹家的人就会时时关注着:花开三成了,花开五成了……在雀芹家的人的心目中,他们是代这个源远流长的家族,也是代全村人守护这棵桂花树的。不错,桂花树是他们家的,但,他们从来也没有将它看成是一棵只属于他们家的桂花树。他们只是家族和村落托付的守护人。每年,他们家把花收集起来,分送给全村各户人家,自家留下的很少,甚至一点也没有留下。得了桂花的人家,或拿它做了桂花糕,或拿它做了桂花茶,或拿它做了桂花酒,或拿它做了桂花卤。还有人家,拿它做了枕头,那枕头叫香枕。这些桂花,不是那些自然飘落在地的桂花。那些花虽然还叫桂花,但已是一些死花。这些桂花原本还在枝头,是被人用力摇落下来的,是活花。八月里,总有一天是摇花的日子。这个日子,是精心挑选的。那时,一树的桂花都开了,就像一首歌唱到了**潮。雀芹的爸爸仰脸仔细看那一树的花,心里明明已经很有把握了,还是叫来几个人一起帮着看。看来看去好一阵,雀芹的爸爸说:“可以摇花了?”那几个人都点点头:“可以摇花了。”一年一度的摇花,不算是仪式,但却充满了仪式感。上午,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一树的花都苏醒了,还带着夜露。一大早,雀芹帮着爸爸妈妈,已在桂花树下铺上十几张干干净净的席子。大人和小孩陆陆续续地向桂花树聚拢了过来。摇花的事,都交由村里天真无邪的孩子们来做,大人们则是站在外围观望,不住地鼓动孩子们用力、加油。参加摇花的孩子们不是随随便便可以一脚踏上席子的,必须去河边,在石码头上坐下,用清澈的河水将脚仔细地洗干净——踏上席子的,必须是一双双干干净净的脚。若是有一个孩子对另一个孩子说:“你的脚还没有洗干净呢。”被说的那个孩子,便会抬起脚去检查,发现自己的脚真的不是那么干净,要么退出摇花,要么就赶紧去河边再仔细地清洗。时间一到,无数双小手抱住了桂花树,一个个倾伏着身子,高高地撅着屁股,随着雀芹的爸爸一声“摇”,一起用力摇动,只见花枝乱颤,那桂花如稠密的雨珠纷纷飘落下来,直落得树下的孩子一头一身,一个个成了金黄色的人。抖一抖身子,花又落到席子上。“加油!”“加油!”……大人们一边喊,一边做出摇树的动作。摇动,一波又一波。总有花纷纷落下,仿佛那些花,是分拨的,一拨一拨的,后一拨与前一拨也就相隔几分钟,可那几分钟只要没有过去,这后一拨的花,纵然你把桂花树摇倒了,也不肯落下。眼见着眼见着,席子被花覆盖了,看上去,没有席子,只有一地的花。那花挤在一起,还在开放中,看上去,好像在微微动弹。八月,摇花,是这个村庄的一个隆重而圣洁的节日……——《桂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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