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活人大戏》陈墨香 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6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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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编辑推荐】

《活人大戏(精)/中国戏曲艺术大系》系陈墨香根据自身早年观戏,而后学戏、演戏、编戏的经历改编的长篇纪实小说。本书以亲历者的视角生动记述了近代北京戏剧圈里的人和事,对于诸多剧目的编排和演绎进行了详细的评述。文笔从容流畅,展现了陈墨香对于戏曲艺术的丰富而深入的解读。既具有一定的史料价值,又具有可读性和趣味性。《活人大戏(精)/中国戏曲艺术大系》连载于《三六九画报》,未竟作者即逝,但后来有心人寻访到家属所存余篇的遗稿,在《新天津画报》上刊行完毕。本书对上述报刊发表部分进行整理校订,《活人大戏(精)/中国戏曲艺术大系》最终以完壁面世。

【名人的书评】

《活人大戏(精)/中国戏曲艺术大系》为陈墨香根据自身早年观戏,而后学戏、演戏、编戏的经历改编的长篇纪实小说。以亲历者的视角生动记述了近代北京戏剧圈里的人和事,对于诸多剧目的编排和演绎进行了详细的评述,文笔从容流畅,展现了陈墨香对于戏曲艺术的丰富而深入的解读。既具有一定的史料价值,又具有可读性和趣味性。

【活人大戏的书摘】

到得那里,下车进去,走到正厅前,看见里面,塑着一尊神道,凤目美髯,认得是汉寿亭侯,神前匾额,是“绝伦逸群”四字,对面戏楼。忙奔到那边,已经开锣,这是在门外已闻锣鼓之声,不是此刻方知。居士带了墨香走至搭桌之处,满场都是方桌,每桌两椅四凳,通是六位,一律绣花帏垫,桌上盖碗六只,戏单一张。梁上挂着锡蜡台,约有七八个。这种蜡台的样子,与家里用的不同,一根短杆,四面倒须簸儿,杆头系了长绳,用滑车送到梁上,再把绳头拴在两旁抱柱上面,除了戏楼里,这物件是没处用的。墨香从吃奶时,便在戏楼打混,年复一年,见识日增,此刻已认得戏,并知演戏脚色是谁。看那台上恰演的《也是斋》,花旦李紫珊,将扮了皮匠老婆出来,这是外搭班的好脚,不是科徒。墨香见是这一出,心中好生不快,两眼不往台上盯,只看向四下晾望。只见衣冠济济,那边官员,差不多挤满,都是本科同年翰苑,由长班举着名片引入,一揖就坐。居士这边请的客,也陆续来到。台上戏文又唱了几出,才摆酒席。早见台上跳起加官,台下由茶役用铜盘递过赏封,台上扮个红人,出来磕头谢赏。那戏接二连三唱的是些《戏妻》《进宫》《牧羊卷》,都有旦脚,在那里哼个不了,墨香最不喜的是旦戏,他们偏出出有旦。正是:旦脚虽有妙趣,儿童自应不知。墨香不喜看旦,日后却不如斯。原来墨香自幼染了重男轻女的习气。当时风俗,幼孩不论男女,都擦脂粉,梳抓髻,墨香偏要本来面目,梳一个小辫,你若给墨香擦脂粉时,墨香便道:这是女孩子擦的东西,我是男孩子,不擦不擦!纵然大家按着头皮,给墨香擦了,墨香自会走向洗脸盆边,掬水洗掉。仆妇们偶尔同墨香取笑,叫一声“小姐”,墨香立刻暴跳如雷。三岁时节,居士正作福建学政,墨香随到福州,住在学院,这些笑话,都是那时闹的。福州庙宇甚多,常有人找了戏班,在庙内唱戏敬神,做那古来的路歧生涯。与今时路歧生涯不同,福州戏班,归学政管辖,朔望到辕,由武巡捕官点名,本地人唤他们作儒家班。他们有戏,学院的人可以预先知道,家丁们常抱墨香去看。墨香那时比现时更小,哪里知道甚么叫做戏,只到了戏台底下,便觉高兴,却只见不得旦脚,见了时,好似五百年前的冤家,一定要叫家丁抱着走路。倘若不走,墨香捏起小拳便打,虽然不疼,只打得不能睁眼,只得依着墨香,抱了便走,学院内传作笑谈。待居士北返,事隔数年,墨香见着旦脚,仍然讨厌,只勉强坐得住罢了。正是:莫信如今面目,未知向后心肠。当日财盛馆,正唱得热闹,天色已晚,摆上晚饭,满座换了便服,茶役托着木盘,那盘底都有铁钉,插些点着的大蜡,走进来,解开柱上长绳,顺着滑车,放下锡蜡台,把蜡插好,一扯绳头,蜡台又上去了,茶役托着空盘走开,倒也照得满台通明,看得见人物。台上改上一出戏,是青衣旦郑盼仙,扮了个乡下女子,被一凶僧抢进庙去,勒逼成亲不允,凶僧又掳来一个少年书生,是小生陆华云扮的,正要杀害,却得武旦余玉琴,扮了个侠女来到,杀死凶僧,救了这一男一女,给他做媒,配为夫妇,送他们上路。满台下,十人倒有九个,不认得是一出甚么,莫说墨香了。只听居士道:“这一出戏,虽是初见,这件故事,是《儿女英雄传》里的,郑盼仙扮的是张金风,陆华云扮的是安龙媒,余玉琴扮的是十三妹。这一段,是十三妹在能仁寺,弹毙凶僧,刀歼余寇,成就安、张龙风姻缘,顺手杀了不要脸妇人,就是小花脸赵宝琳扮的那个自称‘赛西施’的和尚元配大奶奶。这部小说,是文铁仙手笔,没有刻板,只隆福寺聚珍堂,用活字印行,上海同文书局,也有石印。董酲卿尚书曾有批注,同文是连董批印出,我倒看过,只不知这戏是谁编的,看他一切穿插,倒还紧凑,总算不错。”座间有位贵筑李学士道:“这件故事,本来惊人,恰是戏料,不过乱弹的穿插,另是一路,专求火炽,我总觉不及昆腔风雅。”有位宜兴徐太史,坐在学士身旁,拍手称是。居士和这两人交谊极厚,晓得李学士曲子唱得甚精,徐太史能够制谱,更善吹笛,都是被昆腔迷到十足,便不和他辩驳。只这种意思,是居士回来说出的,墨香彼时尚幼,焉能察言观色,晓得老人家的用心。说到此间,墨香要学文铁仙《儿女英雄传》套子,加一段议论:要知天下人乐与不乐,没甚真凭据。我说是乐,你未必乐,你说不乐,他又说是乐。即如听戏,原是取乐的事,今日墨香不爱看旦,偏旦脚戏太多,便觉不乐,李、徐二公专爱昆曲,台上只唱乱弹,二公也就有些不乐了。这是墨香知道的,至于满场宾客,人各一副面貌,正是古人所说心之不同如其面,他们或乐不乐,墨香便不能知。一个戏台之下,人的乐与不乐,已经十分复杂,请问到底乐者是,不乐者是,大约都是由着人心造成,你往哪里寻真凭据去?当夜又唱了几出,只见正中的场面桌儿,移到上场门,便知要演有大切末的灯彩戏。果然是一出《盘丝洞》登台,虽非西皮二黄,据李、徐二公说,也不是昆曲,只是一种有牌儿名的吹腔,与《昭君》是一类玩艺,比《奇双会》细致。《盘丝洞》唱到一半,后台有人出来,拨那锡蜡台上的蜡,插在小纸灯笼里,仍往后台去了。这是不相干的配脚,已没用他配搭的戏,提灯步行回家,省得买蜡的小算盘。P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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