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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玉林,1958年12月17日生于黑龙江海伦农村,在新兴乡读完中学。1979年考入省内一所中等专业技术学校,做过医生。2007年开始写作,著有长篇小说《静静的花溪》《红柳谣》。
本书用质朴而抒情的文笔讲述了远古时代,天河少年璞与采茶仙子瑶为“爱”去金水池赴约的故事。赴约途中他们各自经历了与各种“恶”精灵的斗争、在越过各种险阻之后,璞与有宿缘的栾女走在了一起,瑶重返天界。而璞在了结与栾女、小精灵全姐等的缘分后,又回到了银河。至此,各安其处,每个人物都有了归宿。
金水池,一个神话故事里的乌托邦。
四年前和大多数人一样,为了生计我整天忙碌着。但我的兴趣早就发生了改变,再也不愿意为发财或是别的什么目的去重复那份让我压抑的工作。光阴虚掷,我有了一种压迫感,但愿赶在我不能动笔之前把一些文字写完。现在我终于有了闲暇,除了照顾家人,也便有了《金水池》。我的处境、我的心绪左右着我写出的这些文字。二十岁那年我离开家乡,至今已经四十年,小时候的记忆却总在心头萦绕。即使是今天,我仍留恋着少年时的四季:春日柔柔的风,夏日蒙蒙的雾,秋日绵绵的雨,冬日纷纷的雪。故乡的景色不可抵御地迷惑着我,一次次让我放弃常识,去做一些不着边际的梦。尽管那是一个无法排遣且远离现实的虚幻,而《金水池》偏偏成了这个虚幻的载体。如果你是一个细心的、善于思考的人,就会发现小说虚构的这个远古故事的结局不知为什么很难终了,小说对那些小人物所寄予的深切同情是很难消逝的,尽管这同情多少有些黯然,但那的的确确是我自己心灵意愿的表达。岁月的浸泡磨去了我年轻时的意气,老之将至的消沉浑然不觉一点一滴地融化着我,并滋生出一片片零乱的悲悯来。不知从哪天起,我接受并认同了这种少年时不曾有的感觉,经年累月越积越深,因此《金水池》给了几个小人物一段机缘,缘分让他们生出许多不了的情怀。我始终认为人心的温情远比严谨的说教更有力量,即使是殇这样一个并不美好的形象,我也从未非此即彼,像一些所谓“深刻”作品那样对其妖魔化处理,显然那样的结果势必让人不寒而栗。我宁愿本着中庸的态度对这一形象加以叙述,一个内心朴素的人是不愿意朝那个方向上追求的。我横着一条心要将善良美好的情趣通过我的文字传播给爱看这本小说的人们,尽量多一些温情与关怀,少一些对思想深度的穷追不舍。冰冷、丑陋、血腥、下流、诅咒……诸多的变态情趣不是人们的精神需求,*地强调现实主义往往会忽略文学起码的美感,是对人对己的不负责任。好比一个农人在秋天到来的时候去田里挖掘他的收成,结果挖掘越深与他的期望也就越远。我十年来的写作历程中,彷徨与失落总是有的,有些读者看了我的小说《红柳谣》,批评写得不够“深刻”。这是一个很时髦的词,在一些读者中有着广泛的认同。面对这样的批评,大可不必争论。让我放弃小说的审美价值而去追逐认识价值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件事情,对一切被怜悯的人物寄予关怀与同情并不浅薄,捡起深度而唯美被弃荒野,那才是本末倒置。我确实是打算在这一条道上走到黑的,在美学趣味上我永远追随古典主义。作为幻想文学,《金水池》中的故事并不撼人心魄,一个个单薄的小精灵形象的转化也不复杂,与我们今天满目繁花盛开的穿越故事里的情形大相径庭。正是这种简单的处理给人留下了广阔的遐想空间,我很执着地认为它会给人以美感而不是炫目,不管人们是否认可,这都是我文学观*真实的表述,很难改变。一位著名作家写道:“一部既然叫‘文学’的作品,天经地义文学就是它的属性,就是它得以安身立命的基石;丢了文学、文学性,那可怜的文字就活不下去,就活不长;一切都可丢掉,唯独那文学性绝不可丢掉。”让幻想回到文学,说起来容易,真正做到是很不容易的。失去了精神内涵和审美价值,只剩下平庸拙劣的幻想是不能称得上文学作品的。我害怕随波逐流,在简简单单的时空穿越中流浪迷失。但愿在人们的阅读空间里,幻想潇洒豪华的背后不再是文学的缺席与放逐、想象力的平庸和无奈。我几十年建立的思想终于变成了文字,欣喜之余心中仍有羞愧,小说叙事的笨拙、情感的涨满时时折磨着我,但我还是宽容了自己,期待着它与读者见面的一天,因为它融入了我许多难以言说的辛劳。我从未指望我的小说红红火火风风光光,只希望它在热浪滚滚时能带给人一丝清凉。因为文学修养的不足以及写作训练的欠缺,小说在行文表达上还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我还是把它整理出来安放在文学空间里,在人们挑剔的目光下,《金水池》好的东西得以保留,缺点和错误随风飘逝。在此,我还要特别感谢中国财富出版社的张彩霞编辑,她为《金水池》的创作提出了许多有价值的意见,因为她无私的帮助,我们今天才有机会看到这样一个完整的版本。郑玉林2017年10月这次巨石旁见到全姐,璞心中有了一种柔和的、温热的感觉。他竟同情起全姐来,甚至觉得金水池的一切都让人有点儿悲悯。曾经的五年,只要到了夜晚璞就会察觉到一种孤独和烦闷。山口外的土路上*次见到全姐,他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内心深处的厌烦。因为被贬,璞又住进全姐的山洞。*初的几天,璞总是迟迟不能入睡,两个人坐在一起听着山洞外面风吹过竹林时发出的寂寞之声,心中泛起一股淡淡的忧伤,就像丢失了什么却又不知究竟丢失了什么的两个人。黑暗中他们互相看着,然后默默无语地依偎在一起。拥抱着全姐,璞心里不禁涌起一阵阵渴望与慌乱。他原本就是一颗多情的种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璞与全姐相守在一起。竹林、山洞、巨石、池水,这是天外之天。无人惊扰的日子,两人的相处不仅仅是一种肉体的惬意,更是灵魂的惬意。就像金水池的夏天,温暖但不燥热。还有一个小插曲特别值得一提,那就是璞唇上带着一个女人的吻痕。飏、瑶和琪甚至娈女谁都没有发现,尘世上的人不但看不见更是弄不懂。然而全姐却看得真真切切,她心想这个非分的痕迹绝不是瑶更不是娈女留下的东西。蜈家四兄弟曾经去过一次大峡谷,回来说璞曾在一个部落里停留,而且与一个女人关系很暧昧。全姐想了想,应该是那个女人在璞身上留下的印痕,而且它将一直保留在璞的唇上,因为璞凡心太重,它轻易不会逝去。作用却只有一个:提醒别人这是一个善解风情的少年。后来这道风景竟然成了全姐揶揄璞的一个笑料,全姐心里很清楚那原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拿他开心而已。其实在胭脂渡的时候,璞的这个秘密就已经被鼋婆发现,但她就是不去说破,也没有必要去说破。璞并不因为全姐知道了这个秘密而感到尴尬,那是他想躲也躲不掉的事情,何况那个夜晚他也没做什么。全姐只要高兴了就会把这件事翻出来抖落一番,璞只是笑笑,从不过多辩解。多年以后一想起那个骨感的女人,璞心中多少还有些负疚感。他曾经答应那个女人,说他很快就会回来的,但他食言了。蜈家四兄弟不得要领,但他们看到了另一面:璞眼里虽然有忧,嘴角却带着喜悦。金水池真的不可思议。五十二年后,申月夜。璞看了看熟睡中的全姐,悄悄走出山洞。穿过竹林,璞来到巨石旁,飏已经在那里等他。璞问飏,离怎么样了?飏告诉璞,离过几天就来金水池找全姐。上弦月早就下去了,满天星斗。璞和飏抬头望着天河,期待着池水与天河水相交的那一刻。水雾从湖上漫起,四野一片迷茫。星斗在隐退,天河的水汽漫下来遮蔽了整个金水池。一时间水天相连,璞和飏借助水汽踏上一片云彩慢慢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