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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内洛普·菲兹杰拉德(1916-2000)是当今英国文坛最杰出,最受读者欢迎的小说家之一。她的三本书获得英国文学最高奖——布克奖提名,分别是:《书店》(1978),《早春》(1988)和《天使之门》(1990)。1979年,作者凭借《离岸》一书荣获该奖项。1995年,她的作品《蓝花》
《离岸》
这是一本令人惊讶的小说。寥寥数万字加上紧凑的情节,使之更加显得简短,而内容的张力又使故事的发展就像一枚枚控制精确的炸弹。《离岸》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它有力、轻盈、成熟、优雅……她的小说有一种让人期待的完美,技艺精湛而不留痕迹,读起来是一种纯粹的享受。《离岸》就像特纳的水彩画。故事就像一部优质的引擎,一路平稳地将你带到最后的高潮。
《蓝花》
《蓝花》是一部传记小说,以18世纪德国浪漫主义诗人诺瓦利斯(原名弗里德里希·冯哈登伯格)生平为蓝本,叙述了哈登伯格的成长过程、他对12岁的苏菲·冯库恩的追求以及哈登伯格一家的生活。小说根据哈登伯格的著作和其他历史文献资料,对18世纪德国萨克森地区的景色和人们的生活均有出色的描绘,其中还提到了歌德、席勒以及费希特等一批德国浪漫主义时代的文化名人。不过《蓝花》同时又是一部文学作品,根据作者佩内洛普·菲茨杰拉德的私人谈话记录,小说中哈登伯格的朋友、医学院学生迪特马勒这个人物是虚构的,而其他人物均有历史原型。
本丛书还有《书店》、《早春》、《天使之门》
这是一本令人惊讶的小说。寥寥数万字加上紧凑的情节,使之更加显得简短,而内容的张力又使故事的发展就像一枚枚控制精确的炸弹。《离岸》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它有力、轻盈、成熟、优雅……
《离岸》
1“你要我们为你的‘大无畏’号隐瞒一些事实?大家聚在这里就为了商量这个?”理查德问道。“大无畏”号的主人点了点头,很高兴大家这么快就领会了他的意思。“这只是一个做买卖的小点子而已,但这似乎是唯一能解决我难题的办法了。在座的各位只要同意不提及我的漏水问题,或者说不要产生类似的质疑就行了,当然喽,除非买主直接询问。大家应该不介意这么做吧?”“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对别人谎称‘大无畏’号根本不漏水?”理查德耐着性子问道。“这么说可能太夸张了。”船主们的会议,就好似潮起潮落般频繁,所有的会都在理查德的“吉姆王”号上举行,“吉姆王”号被改造前是一艘吨位级别的扫雷艇。它以其干净无瑕,永久常新的银灰色外表,彰显出对业余者的一种鄙夷,使任何其他船只顿时变得黯然失色。更何况,它的吨位几乎是其他船的两倍。船如其主,身穿深蓝黑色宽松衣的理查德,牢牢控制着会议的进程。然而,另一方面,他却又极度想要摆脱这一职责。他们所在的巴特希河段被上游一些高级奢华住宅一览无遗,同时又处在伦敦港市政府的监管下,居住在这里,理所当然得有一定的行事准则。理查德是世上最不愿意强加这一标准的人之一。但必须得有人这么做,而此刻,除了理查德以外,却没有其他任何人肯担负起这个职责。幸运的是,理查德无须刻意在别人面前体现他的职责感。他在战争时期曾服役于英国皇家海军志愿后备队,再加上他始终具有的非凡气质,这一切都足以表明他的责任心了。理查德甚至根本不想主持这种会议。有这样的一个团体,他本该更加高兴才是。但是这些船主中,有好几个只是租了船,而非真正拥有它们,所以也算不上是一个真正的“团体”。“吉姆王”号停靠在岸边,几乎被覆盖在巴特希桥的阴影下。上游两百码远的地方停留着几艘旧式的泰晤士河木制驳船。在这之间有一个巨大的海湾,海湾附近还有一个垃圾处理口岸和一家啤酒厂。对这些船居者而言,他们既不属于陆地,也不属于河流,但他们本该比现在更加得到别人的尊重。他们曾经鼓起勇气打算移居到切尔西①的岸边,一九六○年代早期,切尔西区居住着许多人口,个个工作体面,收入颇丰。他们试图模仿岸上人的生活方式,但却始终不能心随人愿,无法适应,这使他们大受打击,于是他们不得不撤回泥泞不堪,潮水涌动的船港。随之而流逝的还有更多其他东西,全都被潮水无情地冲走了。从生物学角度而言,作为海上居住的生物,他们可以说是成功的,因为他们不会轻易离开这里。就算是卖船、离开河段也实在是逼不得已的举措,这就好比是早期的海陆两栖动物在绝望中选择了陆地生活一样。而在那次尝试中,许多动物都因此灭绝了。理查德扫视了一下他那坚实的黄铜镶边的桌子。他能感受到今天每个人的举止都很规范得体,状态极佳。他们必须讨论一下“大无畏”号的问题,更何况毕竟是威利斯——“大无畏”号的主人——主动要求大家对他这件事出点子,于是理查德便开始详细地询问起大家的意见:“罗切斯特?格蕾丝?蓝鸟?莫里斯?轻松时光?敦刻尔克?勇敢之心?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理查德喜欢用船的名字来称呼大家,这样做无可非议,原则上来讲,这些船平时都停在港口,而大家也都待在船上。莫里斯是一个和善的年轻小伙子,他刚来这里时,就意识到理查德还是会一如既往地这么做。莫里斯的船头用镀金刻着“唐兹齐普奥齐尤真四世”这几个字,如果按照惯例的话,他应该就被叫做这个名字了。他后来给自己的船重新起了名字叫“莫里斯”号。没人愿意先站出来发言。六十五岁的威利斯是一个航海艺术家,他坐在那里,双手放在桌上,头微微下沉,只露出他布满黑灰色头发的尖而长的头顶。下游突然传来一阵船只汽笛的长啸声,暂缓了压抑的寂静。这是泰晤士河上的一种特定信号,代表船只即将离岸远航。四周潮水迭起,而他们的船却依旧停在泥泞的口岸。理查德听见外屋传来一阵轻微而又非同寻常的声响,于是他彬彬有礼地请求离开。或许等他回来后,他们对这个棘手问题的讨论能取得一点进展。“你在做些什么?劳丽①?”劳拉面前摆着一本烹饪书,正在切东西。她瞪大双眼,神色疲倦地向理查德瞥了一眼,那种眼神是在英格兰中部乡村长大的她所特有的,要不是嫁给了他,劳拉本该在那儿过着悠闲的放牧耕种生活。理查德知道,劳拉忠于自己的表示,就是她从不会向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抱怨这样的生活方式——放弃舒适奢华的住宅,而选择住在伦敦中部的小船上。每月回老家一次,她总得反驳任何关于让她搬家的提议,并且告诉家人,泰晤士河上的人们都很风趣幽默。他们俩坦诚相待,无须任何虚情掩饰。理查德面对生活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人生的某一段路一旦走完,他总能释然地把它当成过往的回忆,并且对所有的事情,他都善于作出合理的解释。然而,唯独对“吉姆王”号,他却有一种超越言语的依恋和不合之情。以他的财力,他本可以买一幢大房子,要知道对“吉姆王”号的改造确实是花了不少钱。如果河流带给他的只是一种虚幻而非现实生活的感受,那他可能早就弃之而去了。“差不多都快结束了。”他说道。劳拉向后甩了一下略微潮湿的长发。按理说,她的妆容打扮得归功于许多人的打理:理发师,前一个理发师,医生,另一个医生(当她觉得第一个医生没给她带来任何起色时,她就又找了一个来)。不过不管有没有这些人的悉心打理,劳拉都是那么的美丽。“屋里装了新的排气扇,应该还行吧?”理查德接着说道,“当然可能还是有一点残留的蒸汽……”“我恨你。你就不能不和这些人来往吗?”会议室里,姗姗来迟的莫里斯正在说一些可能对威利斯有利的话。他是一个极富同情心的人。莫里斯的工作赚不到什么钱,他每晚的职责就是安排去邻近的住宅区接待一些男士,把他们带回自己的船上,为他们提供服务。他不是天生赚钱的料,但却并不因此憎恨命运不公,或其他任何事情。那些真正关爱他的人很难使他明白他们的感受,因为对敌对友,他总是一视同仁。比如,他勾搭的一个坏贼哈里,把莫里斯的船当成了赃物的窝藏地,而莫里斯对此却毫不在乎。理查德和劳拉是对此事不知情的少数船主之一。对这件事情,莫里斯似乎还总是引以为荣,因为对他来说,哈里和别人不一样,他不能算是一个客人,而是一个寻求帮助但不考虑偿还的熟人。“我应该也得告诫哈里不要说起漏水问题。”他说。“他对这个了解多少?”威利斯问道。“他以前是国家商船队员,如果有人来看‘大无畏’号,可能会问问他的意见。”“我从未看到他和任何人说过话。他也不常来,不是吗?”就在此刻,“吉姆王”号似乎受到了惊扰,整个船从头到尾明显地倾斜了一下,所幸没有东西掉下来,因为船上的所有物品总是摆放得井井有条,给人一种切实的安全感。但船的确是移动了,它微微地晃了一下,然后又浮上来,是涌动的潮水把船抬了起来。同时,在座的各位也感到了一丝不安和战栗。巴特希河段潮涨和潮落分别要持续五个半小时和六个半小时。这就意味着在之后六小时左右的时间里,他们将暂时脱离平静的港湾,漂浮在潮水上。每个人都深切地感觉到自家船的修补处和缝隙处紧绷的压力,就仿佛是他们自己身体里的疾病一般。他们虽然恐惧却又非常想回去看看,担心是不是连最后一个修补的地方都已被潮水冲垮了。要知道泰晤士河上的平底船没有龙骨,只是漂浮在浅水几英寸深的地方。他们中间唯一一个保持镇定的是“罗切斯特”号的主人伍德罗,他是一个小公司的退休董事,非常热衷于对爱船的维修工作,因此潮水对伍迪①并不构成真正的威胁。然而,他却还是感到有点焦躁难耐,因为在他看来,“罗切斯特”号在水位线下方的线条非常优美,遗憾的是,之后的半天里,这完美的一幕又要被潮水淹没,消失在视线之外了。河段上的每艘驳船都发出了一丝微弱不祥的敲击声,这声音不比关橱门的轻微声音响多少,但是紧接而来的将会是更加嘈杂不安的声响,每一块船底板,每一根船木,每一块护墙板都如枪响般发出连续的嘎吱声,甚至就像人类痛苦的低吟声。这些发了疯似的旧船只,因为没有货物的承载,在潮水中高高浮起,等待着主人的归来。理查德像一个能干的海军中校,即便是隔着厚厚的柚木板,都能察觉到会议中的不安氛围。过去的那么多年里,如果派他去公海出航的话,他绝不会在哗变的时候还高枕无忧,毫无警觉的。“我最好还是叫他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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