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把兄弟》王兆军 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6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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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兆军,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主要从事小说、散文及报告文学创作,兼及文化研究。其《拂晓前的葬礼》获中国第三届优秀中篇小说奖,《原野在呼唤》获中国第三届报告文学奖。出版有长篇小说《盲流世家》、乡下人三部曲(《白蜡烛》、《青桐树》、《红地毯》,收入国家图书馆馆藏建国六十年五百部优秀小说)、《绿帽子》等;短篇小说集《蝌蚪与龙》;儿童小说集《吊瓜失踪记》等;散文随笔集《碎玻璃》、《皱纹里的声音》、《眺望红尘》、《风骨随身》等;村史《黑墩屯--一个中国乡村的历史素描》等。小说《白蜡烛》、《落凤坡人物》、《关于井神街四季的卡片》等作品被译成日文、英文、德文。其艺术评论作品主要有《王沂东的风格》、《胡石画评》、《论花鸟精神》等。

【编辑推荐】

粗厉的权力如刀枪剑戟,几乎所向披靡;拜金主义如水银泻地,几近无孔不入;但是,这些所谓强大的力量都不能征服空气一样的文化。曾经结拜为把兄弟的他们:一个坚守“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的古训,在商品经济的大潮中克己奉公;一个在缺乏监督的权力场中走向堕落;一个在个体经济的自由中恪守人的尊严与民间传统精神。他们或针锋相对,或明争暗斗,或相互激励。曾经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她:经历商业文化的洗礼,凭借着始终不变的勤劳与善良,战胜了所有强大的对手,从旧日的风尘中脱颖而出。王兆军编著的《把兄弟》以村庄和商城为背景,描述了过去三十年中国乡村从小农经济到市场经济过渡这一历史时期的风风雨雨,以及传统文化在这一时期的坚持、演进与融合。

【名人的书评】

王兆军编著的《把兄弟》讲述了:集体化时期的模范村支书田家祥为修路粗暴地拆毁了社员申凤坤的老屋,两个曾拜把兄弟的人因此势不两立。田家祥一度对分田到户的联产承包政策心怀抵触,另一位把兄弟吕锋却因年龄和学历优势被破格重用。吕锋极力说服田家祥改变传统思路,并帮助他大办工副业,田因此获得新的激情和动力,两人友情甚笃。田家祥发现春风得意的吕锋有放松个人操守的危险,遂订立了一份君子协定,相互勉励……

【把兄弟的书摘】

厚皮停了下来,猥琐地站在七步之外。他那眯缝的小眼、褶皱的鼻梁、歪曲的嘴角,一起协作着堆出一脸死乞白赖的笑,细声细气地,说:大叔,您想骂,随便骂就是了,您侄子来到这世上就是供您骂的。您要是嫌不过瘾,揍我两巴掌,我也心甘情愿挨着。谁叫我是您的侄呢。不过,无论如何您得高抬贵手,让我多包几亩地。田家祥说:地都分完了,剩的都是修路用的预留地。厚皮说:留那么宽的路干吗呢,又不修飞机场!田家祥没好气地说:田永昌我问你,全村的地都是按人头分的,是我没给你应摊的那一份呢,还是分地时短了你的尺码?厚皮满脸堆笑地说:大叔您这是哪里话呢,您办事公平,从来不曾掐亏给我吃。您侄我今天不就是想多喝两碗糊粥嘛。田家祥问:这以前,你喝的是西北风?厚皮既不退缩也不脸红,就着那话题说:咱大苇塘村的糊粥从来都比别的村子稠,社会主义走得刚刚的,那可是焦干的事实。可是如今上边变了窑火,怕是要走开回头路呢!“走回头路!”这句话像铁锤一般沉重,正好砸在田家祥的心坎上,他眼前不由得一阵眩晕。他转过脸来,迎着灿烂的晚霞,气急败坏地朝厚皮吼道:永昌你这个王八蛋,哪把壶漏你提哪把!这风向潮流的事,我管得了吗?明知我心里跟吃死苍蝇似的,你还不依不饶地膈应我。你想就我头上拉屎撒尿摔鸡巴是不是?啊!田永昌当即敛色肃立,不敢再吱一声。了解田家祥的人都知道,他有个习惯——如果他最后那句话是个反问,紧跟着又追加了一个带惊叹号的“啊”字,不管是谁,最好不要再跟他说什么——他生气了,不耐烦了,要发火了。此时如果继续哕嗦,说话人等于自找难堪——田家祥的表情多年来就是大苇塘村的晴雨表。厚皮是个聪明人,此时就站在那里不动了,脸上挂着僵硬的、卑贱的、自嘲的笑。看着那个身影远去,厚皮喃喃地说:躲得过三枪,躲不过一马权——这一回怕是要完了。田家祥脚步沉重地走到大苇塘村的中心,一个丁字街口,打算去大队部看看。去那里看什么,他自己也茫然,好像脚底下带着某种习惯。大队部占据了街口的西北角,坐北朝南,西南角则是申凤坤的老宅子。丁字街口的东面是一片低矮老旧民房。从西向东,不久前刚刚抽出一条街道,街面与现有向西的道路一样宽。被拆的地方,一些黑乎乎的木棒和腐烂的屋草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路面虽然铺了一层新土,却依然压不住沉重的残破感。而且,南北方向的那条路到街口这里突然变窄了——凤坤家的东屋还在那里竖着。晚霞稀薄,流云暗淡下来,大队部的瓦屋隐藏到暮霭的朦胧中,前墙上,“农业学大寨”的标语已经斑驳,留下许多不规则的划痕,那是拉庄稼、运柴草的车子划出来的道子——谁在乎标语啊!街南面,与大队部的前墙相对的,就是申凤坤家老屋的后墙,那里涂着“大力推广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时新口号,格外醒目。墙根那边此时正聚着五六个消闲拉呱的村民,其中有申凤坤和他的长子申抱朴、女婿田两相,前任村支书田福申正在硬邦邦的布鞋底上敲打长长的旱烟管儿,近来常出外做小生意的田永顺正在神说六道,他的老爹田二墩子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拿着草棍儿剔牙。那些人的欢声笑语与田家祥此时的心情格格不入,他无意搭讪,径直朝大队部走去。田福申朝这边瞥了一眼,放大了声音说:要是跟人家小苇塘那样去年就分了地,现实说话(这是此地人的一句口头禅),各家粮食早就盛不下了!申抱朴迎风借势地说:谁叫咱是红旗单位呢,红旗不红了!田二墩子没注意到田家祥,兀自蹲在石头上说:潮流呢潮流!谁能挡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苘绳敌不过麻绳,才说的嘛!申凤坤显然看见田家祥了,声音一如既往的淡定:古人说得好,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他的女婿——申秀菊的男人——田两相别棱着脑袋说:还是生产队好,现在家里地里活多得累死人。田福申叹道:老天爷不容易,再及时的雨水也有人抱怨淋湿了头发。田二墩子终于发现田家祥就站在大队部门口,立即撂下剔牙的草棍儿,在石头上笃笃地敲着烟斗,向旁边的人示意,眼神里露出特有的警觉和恐惧,甚至还有几分懊悔。他问身边的田两相:刚才我说什么了我?田两相吓唬他说:我听见你刚才好像骂咱书记了,局子里马上就要来人抓你呢!田二墩子立马就紧张起来,说:不能不能,政治的事我是从不插嘴的。申抱朴却放大了嗓门喊:墩子你怕什么!分田到户,不要干部!这句话,田家祥听了个清清楚楚。他瞪了申抱朴一眼,神情黯然地跨进大队部的门槛。田家祥的心情坏极了,空前的坏,极端的坏。大苇塘村生他养他,多年来他一直心甘情愿地为这个村庄效力,至今未曾放弃。自从部队退役回来,种种艰难困苦坎坷挫折,他都没有含糊过,关节处总是一马当先,硬是将一个落后村变成本地区的先进单位。这不仅是他个人的荣誉,整个村子都为此而自豪。多少年来,他从没失去理想的支撑,上级也一直支持他,不久前他还制定了大苇塘村十年发展规划,可是政策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觉得被那个自己一直信任的、依靠的、仰仗的力量抛弃了,心中有一种被出卖了的感觉。田家祥脸色铁青,一脚踢开大队部办公室的房门。桌子上放着上级刚发下来的三张大奖状,他看都没看,一下子呼啦在手里,刺啦啦撕了个粉碎。他将撕碎的纸片撒向门外,碎片却软绵绵落在眼前的地上。他踏上一只脚,用力搓揉那些纸片,骂:红旗都不要了,还发什么屌日的奖状!干恶瘿人!……P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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