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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发,男,1955年生,山东省菖南县人。曾当过教师、机关干部,1988—1990年在山东大学中文系作家班学习,现任山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兼日照市文联主席、作家协会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一级作家。自1980年开始创作,至今已发表、出版各类文学作品五百多万字,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农民三部曲”《缱绻与决绝》《祖祖辈辈》《青烟或白雾》以及《双手合十》。先后获第三届人民文学奖,《小说月报》第四、第八届百花奖,首届齐鲁文学奖,首届泰山文艺奖,第四、五、七届山东省精品工程奖等。另有《中国作家》等刊物奖十余次。
《缱绻与决绝》是赵德发文集中的一种,其成名代表作“农民三部曲”之一。小说从1927年写起,沂蒙山区天牛庙村首富宁学祥的长女绣绣在出嫁前夕,遭土匪绑架索要赎金,其父为保土地弃女不顾,让次女代嫁。绣绣逃回后出于无奈嫁给了残疾青年封大脚。山村男女的情与恨,由土地引起的爱与仇,贯穿了四代人六七个春秋。本书讲述了农民与土地的关系,他们视土地为命,播种希望与寄托。反应了在土地不断地变迁中,他们求生存、求发展的艰难历程。小说情节生动曲折,故事性强,人物形象栩栩如生,个性鲜明。
《缱绻与决绝》是赵德发“农民三部曲”之一,曾获第三届人民文学奖、山东省第四届精品工程奖,入围第五届茅盾文学奖前十,人民文学出版社曾出版该作品的单行本,后又以“农民三部曲”的系列形式再次出版。小说以沂蒙山区天牛庙村几家四代人的爱恨情仇为主线,深入描绘了农民求生存、求发展的顽强精神和他们与土地相依相存的、不可割舍的关系和感情。小说情节大起大落,催人泪下,人物个性鲜明,栩栩如生。
山东文学的功勋人物/张炜1990年初,我正染疴住院。朋友探望时热情推荐,说山东大学作家班学员赵德发刚刚发表了短篇小说《通腿儿》。我找来作品,一边输液一边翻阅,竟一口气读完。我当时就想:这会是齐鲁文学的一员骁将。这是一篇好作品。德发用简洁的文字勾画出一段复杂的历史,让沂蒙风情与人性、命运交融在一起,读来令人慨叹。此作很快在文坛引起反响,成为他的成名作与代表作。由此开始,他的中短篇小说接连问世,让人进一步看到了他不凡的才情。德发的创作实力,是通过系列长篇小说“农民三部曲”(《缱绻与决绝》《君子梦》《青烟或白雾》)全面展现的。这三部作品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前两部还发表于重要的文学刊物,很快在阅读界产生了广泛影响。德发几乎每完成一部作品都让我先看,令我阵阵惊喜。他毕十年之功,完成了对中国近百年农民生活、农村现实的广泛观照和深沉反思,气势恢宏,视野阔大,底蕴深厚,“农民三部曲”在当代长篇之林中显得十分突出。我从德发身上学到了很多,比如就写农村生活而言,他的根扎得更深,更了解农村、农民和土地,在表达上也更有内容。对乡土小说的自觉突破,是德发创作的一大特点。谈到乡土小说,大家就会想到农村题材的作品。其实乡土小说主要还不在于表达的内容,而在于表达的方式。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所熟悉的当代文学,从农村题材到城市生活的创作,也包括一二线城市的写作与表达,基本上还是乡土文学。这里面包含了观念、方式、对一个时期审美传统的继承。乡土文学是了不起的,但也有局限性。随着文学的世界化和现代化,乡土文学必将得到突破,而德发一直在做这样的努力。从“农民三部曲”即可看出,他在探求新的叙述形式,从结构到其他,保持与世界文学对话的能力。齐鲁大地是乡土文学的根据地,在这里出现一个勇于探索、自我挑战的作家,就显出了特别的意义。山东是儒学发祥地,“文以载道”是一代又一代作家源于文化基因的自觉行为,更何况新儒学的当代流脉也产生了广泛影响。学者们一直在讲新儒学的现代性转化,这成为一个不容忽视的话题。古老的儒学面对了很多新问题,要对接现代,要有更新和转化。但无论怎样它仍旧是入世的,是关怀重大事物的。从关心社会问题来讲,很少有谁比德发更为迫切、更为扎实地诉诸文字。他以新儒家的情怀,在现代化的过程中做出自己的文学发力。这方面许多作家在减弱,而他在增强,这就是勇气。更让人赞叹的是,德发系统地学习研究传统文化,详细了解儒、释、道在当今的流风余韵,出入意料地完成了几部“文化小说”。在他的笔下,传统与现代、神性与人性、宗教与世俗、出世与入世,都得到生动而精准的表达。毫无夸张地说,在传统文化的文学书写方面,德发是当今中国文坛的出类拔萃者。不知老风水先生另外做没做手脚,宁家还有这么一个怪事:辈辈不发长子。哪一辈上分家也是长子分得多,但过着过着老大就赶不上他的弟弟,不是早亡就是穷下去。所以,长子这一支就像漏水的管子,不知不觉就让宁家的家产减了下去。到了宣统二年,宁家的长房又一次分家时,身为长子的宁学祥虽比他的弟弟多分三成的家产,但也只有地五顷、牛五犋了。出事的那天是民国十五年腊月初七。那天天气很好,一大早,宁学祥就背上粪筐往村外走去。他今天要去四里外的王家台。后天他的大闺女绣绣就要出嫁了,昨晚上他数算了一下,那个庄的八家佃户中还有三户没有送贺礼,想了想,这三户都是挺妖翘的,交粮拨工从不那么顺妥,很有必要去催一催。平生*回送闺女,喜果子无论如何要多一些,这样老子脸上也显得光彩。这是一。二一桩,也是别让这些狗东西坏了规矩——东家办喜事,种地户子在那里装不知道,这算啥事儿?宁学祥这么想着就走到了围子的西门。此时,有一人半高的两扇柞木围门已经打开,看围门的两个年轻汉子正袖着手蹲在墙根晒太阳,见了他便打招呼:“大老爷出门?”宁学祥似睬不睬地用眼睛扫了一下他们,便走出了门去。这些看围门的都是青旗会的人,是受他儿子宁可金管的,他身为宁可金的老子,自然不必跟他们客气。出了门,宁学祥见墙外有一摊人屎正顶着霜花,便放下筐,用铁打的四股粪叉将它拾了起来,背上筐,又接着走。走路背粪筐是宁学祥的老习惯,他不像别的财主,走路甩着两只空手,甚至还让觅汉用车子推着。他知道粪的用处,那是能变粮食的东西。就像人死了变鬼,鬼再托生为人一样,粪和粮食也是互相变来变去的。粪是粮之鬼,粮是粪之精。当东家的,这个理儿要明白。宁学祥一边拾着一边走,二里路走下去,粪筐已是沉甸甸的,筐沿儿硌得尾骨根有些疼。路边就是他的地,但他不去倒掉。因为这是租出去的地。租出去的地就没有必要由他去投肥,肥料是佃户家出的。一直走到一块自己带领觅汉种的地,他才去深挖了一个坑,将那些粪埋在了里面。到王家台走了走,宁学祥生了一肚子气。这三户竟然都还没置办贺礼。宁学祥问他们知道不,他们都说知道,说完了却低着头叹气。王老六的老婆还背过身子去擦眼泪。宁学祥心想,甭给我来这一套。不管怎么说,你种我的地,我闺女要出嫁了,你也得给我送两包喜果子去。不送的话,来年还想不想种地?这话他没说出口,只把它写在脸上。佃户们看了,*后都说:“老爷你回去吧,俺今明两天一定到您家去。”宁学祥见他们如此说,便道:“其实我也不想来说这事.我是怕人家笑话我:闺女出嫁,没人送喜果子,宁学祥是咋混的?你们去送,也不用送太好的,桃酥、羊角蜜什么的太贵,三角果就行呵。”说完就走了。在回来的路上再拾一摊牛屎的时候,宁学祥看见了从自己村里飞快跑来的觅汉小说。当小说上气不接下气地将那个消息告诉他的时候,他脑子里闪现的*个念头就是,那个一直跟宁家长子们作对的厄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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