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今生今世的诺言》王勇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6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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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勇,笔名:毛妹。云南省文山州文化广电体育局总编室主任编辑,中国电影家协会、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员,资深作家、编剧。

中学起开始在国内外报刊发表作品,从事文学创作三十多年来,多篇作品获奖,出版畅销书多部。

创作的电影剧本《狼兵吼》《倮•恋》《阿峨之恋》等摄制上映后,在美国、法国、印度尼西亚等国家举办的国际电影节和国内电影节上,多次获得*编剧奖。

2017年1月被中共文山州委、文山州人民政府命名为突出贡献人才,给予重奖。

【编辑推荐】

讲述了中国麻风病防治工作者、麻风病人的爱情青春人生故事,与众不同、感人至深、催人泪下的故事情节,再现了他们充满辛酸苦辣,爱恨交织,苦甜交融的心路历程,真实还原了他们在沧桑岁月里尝尽人间冷暖,在赤裸裸的人性较量中,历经苦难驱除内心深处悲苦,消除灵魂上的阴影,笑对人生,战胜病魔,重返家园,延续生命、爱情、婚姻、家庭的人生悲欢……

作者30多年来,上千次深入麻风村采访,根据获得的素材精心提炼创作,完成了这部题材新颖独特,揭示人性的情感小说,小说中的每一个人物和故事都有原型,是中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值得珍臧,全世界读者不容错过的正能量长篇力作。

【名人的书评】

我敢说,

世界上没有谁的爱情像他们的爱情一样,

那么凄苦,那么美丽;

我敢说,

世界上没有谁的婚姻像他们的婚姻一样,

那么心痛,那么甜蜜;

我敢说,

世界上没有谁的家庭像他们的家庭一样,

那么无情,那么有义……

【今生今世的诺言的书摘】

警报声声。

车顶上的警灯闪烁着。

一辆吉普车在九曲十八弯的山路上疾驰。

后视镜里的一双眼睛凝眉沉思着。三十多岁的夏春光是滇东南麻栗皮县公安局局长,他坐在后排座位中间沉思,后视镜聚焦了他的面孔和神情。坐在他两边的法医小赵、副局长老李也沉默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警花贺二梅望着窗外,想着心事。

夏春光从衣袋里掏出笔和日记本,翻开一页写起来:“1963年3月3日……”

车子转了个弯,车内的人随着颠簸,身子歪了歪又坐正。

“没想到,一上任就遇到这样的案子……”

夏春光心里嘀咕着,脑海里浮现着十多分钟前副局长老李急切向他陈述案情的情景……

“局长,出大事了……”

*天上班的夏春光正坐在窗前的办公桌前翻阅卷宗,老李急急跑进来。

夏春光放下手里的一本卷宗,看着跑到面前的老李:“怎么啦?”

老李焦急地:“小刘庄的刘老大,死在了家里。”

夏春光猛地站起来:“刘老大?就是昨天我刚到局里报到时,你和我说的,那个得了麻风病后,老婆失踪的刘老大?”

老李点点头:“刘老大是孤儿,他才四五岁,就没了父母,乡亲们收养了他,凑钱供他读了几年书,他长大后,帮他讨了老婆。”

夏春光叹了口气:“谁知道他又得了麻风病,老婆也失踪了!”

“他失踪的老婆还没有下落。现在他也突然死在了家里。”老李说着,难过起来,“要是找不到他老婆,他女儿就成孤儿了!”

夏春光挥挥手:“我们别在这里瞎扯了。快,到现场去!”

老李看着夏春光:“你昨天才来上任,怎好让你才上班就冲锋陷阵,我带人去吧。”

夏春光急了:“你是担心我不会破案吧?”

“我知道,你在部队干的就是侦察,在省公安厅也是破案高手,我是怕现场危险,毕竟是麻风病人的案子,听说,麻风病传染很厉害的……”

“再危险也没有战场上危险……”夏春光说着,走出了办公室,老李连忙跟上去……

车子上完一段坡,夏春光回过神来,看着全神贯注开车的驾驶员:“能不能再开快点?”

驾驶员双手扶着方向盘:“这破车,再快就散架了。”

夏春光:“*时间赶不到,真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乱子……”

2

“再等十分钟,公安局的再不来,老子也不等了……”

小刘庄生产队刘老大家门口,生产队队长刘长青抱着刘老大两岁左右的女儿小草,看着焦急地在刘老大家门口走来走去,张望着山路那边的生产队会计刘二顺,焦急地说。

“就是,人人都怕,难道我们不怕?”刘二顺显得更不耐烦。

3

“该死的麻风病……”

吉普车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簸着急驰,夏春光在心里骂着,又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烧死老麻风,烧死老麻风……”

1948年初秋。一个风高物燥之夜。麻栗皮县夏春光家世代居住的牛头镇古街上,一簇簇火光在夜色中飞快移动着,十多个村民举着火把奔跑而来,连声喊着:

“烧死老麻风,烧死老麻风……”

大恶霸黄老八跑在村民前头,边跑边煽动村民:“阮家得了麻风病,不把他们家的人烧死,会传染我们……”

“站住!站住……”

十八岁的夏春光大声呵斥着,举着猎枪从后面追来:“哪个狗日的敢害阮家,老子杀了他……”

跟在黄老八旁边的是黄老八的打手黑六,他边跑边回头看了看夏春光,对着黄老八喊道:“八爷,夏春光追来了!”

黄老八挥手道:“别管他,前几次要不是他捣乱,我们早把阮家除掉了。”

夏春光飞奔着:“狗日的,你们都给老子站住!”

黄老八带领人往前冲:“快点、快点……”

“叭……”

夏春光冲到村民前面,举枪朝天放了一枪,枪声在夜空中回荡。

黄老八、黑六和众村民被吓住了,停止前进,恨恨地看着举枪挡在路中间的夏春光。

夏春光怒视着黄老八、黑六和村民:“阮家都躲到山上独居了,你们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想怎么样?”

“你这穷鬼,死了还不如死一只狗,当然不怕麻风病。”黄老八凶神恶煞般看着夏春光,“我黄家良田万顷,家财万贯,好日子还没过够,可不能染上那怪病。”

夏春光看着村民:“乡亲们,狗日的黄家盘剥穷人,又害穷人,现在又鼓动你们去害人,黄老八没人性,难道你们的良心也被狗吃了?”

黄老八煽动村民:“夏春光这杂种,爱上了麻风病的姑娘,他不怕死是他的事,你们可别犯傻,你们要是也得了麻风病,就只有等死。”

村民们不知所措地看着黄老八。

“乡亲们,别听狗日的黄老八瞎说,阮秀天天和她爹生活在一起,也没见她得病,她家已经搬到镇外的山上去住了,那是他们给乡亲们的人情。”夏春光看着村民,“大家都是替黄老八家卖命的,都应该互相照应,难道你们就不领阮秀和她爹的情。”

“乡亲们,要不是我黄家租田地给大家种,大家有饭吃吗?”黄老八看着村民们,又怒视着夏春光,“夏春光这狗日的不领情,大家受到了麻风病的威胁,他却一次次破坏了我们清扫麻风病的行动,这不是故意把大家往死亡路上推吗?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黄老八的打手黑六走上前,逼视着夏春光:“你狗日的,还想讨麻风的姑娘做老婆,是不是想和她生出小麻风来害大家?”

黄老八看着村民:“只要你们和我一起把麻风除了,消除麻风对我们的威胁,免大家三年的租子。”

黑六转身看着村民:“都听到了吗,八爷要免租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夏春光狗日的给绑了,别让他挡道。”

夏春光晃动着手里的枪:“哪个狗日的敢动,老子就先杀了他。”

村民们面面相觑。

黄老八看着村民:“你们要是把今天这事摆平了,除了免大家三年的租,以前欠我黄家债的,也一笔勾销。”

夏春光晃动着手里的枪:“狗日的黄老八,你再妖言惑众,老子开枪了……”

夏春光吼叫着,一只脚不小心踩进路坑里,差点摔倒,黑六乘机“嗖”地抛出铁珠,打在夏春光手上,夏春光“哎哟”一声,手里的枪落地。

黑六和村民们一拥而上,把夏春光按翻在地,捆个结实,绑在路边大树上。

夏春光挣扎着大骂:“狗日的,害人不得好死……”

山坡上,阮秀家里,阮秀躺在床上熟睡,父亲坐在床头抽着旱烟,紧皱眉头。他们丝毫没预感到,又一次大难正向他们逼近。

被绑在大树上的夏春光看着村民们,急得大喊:“乡亲们,你们可别受黄老八这老魔鬼的唆使,阮家可是两条人命啊。”

一个村民看着夏春光:“兄弟,我们知道你喜欢阮秀,我们也不光图八爷免租免债,我们也怕麻风病啊。”

黑六吼道:“和他啰嗦个,快走。”

黄老八、黑六往前冲去,黑六回头看看村民:“你们还不快走?”

村民们随黄老八、黑六往前冲去。

被绑在大树上的夏春光望着众人的背影大骂:“狗日的,害人不得好死……”

阮秀家里,父亲磕磕铜烟锅,把烟锅放在床头,慢慢在床上躺下。

阮秀在床上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停下!”带着黑六和村民,举着火把从山路上急急跑向阮秀家的黄老八突然停下来,喊道。

大家连忙在黄老八左右站住。

黑六不解地望着黄老八:“老爷,怎么不走了?”

黄老八看着黑六:“黑六,我们在这里等着,你先去把阮家的门从外面扣上,不能让他们父女跑掉一个,跑了一个都会祸害乡亲……”

黑六有些害怕地:“老爷,我……”

黄老八不满地看着黑六:“怎么,你也怕啦?”

黑六一狠心:“老爷!有你在,我怕个!”

说着,黑六屁颠屁颠地往前跑去。

被绑在大树上的夏春光看着火光离阮秀家越来越近,挣扎着,大声喊道:“狗日的黄老八,老子杀了你全家……”

黑六飞跑到阮秀家门口,把门从外面扣上,用木棒把门插死。

黄老八带领村民手持火把冲到门口,喊叫着:“烧死老麻风……”

“秀……秀……”被绑在大树上的夏春光,眼看着阮秀和父亲就要遭难,拼命挣扎着,大声喊着,呼呼的风声卷走了他的呼喊。

“烧死老麻风……烧死老麻风……”黄老八喊叫着,把火把抛上阮秀家茅草屋顶。

村民们跟着黄老八,将火把抛上阮秀家茅草屋顶。

茅草屋顺着风势,“噼噼啪啪”燃起大火,火光冲天……

“阮秀,阮秀……”

被绑在大树上的夏春光看着远处的火光疯狂呼喊着,挣扎着。天亮时分,他终于挣脱身上的绳索,疯狂地冲向阮秀家,然而,出现在他眼里的,已是阮秀家被烧焦的残壁断垣。

“阮秀,我不为你和你爹报仇,我就不是男人……”夏春光在断壁残垣上怒吼着,搜寻着,找到了阮秀父亲的铜烟锅,捡起来,拿在手里看着,哭诉着,“岳父大人,我对不起您……”

夏春光哭诉着,又找到他送给阮秀的一面铜镜,更加伤悲:“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黄老八家里,黄老八正坐在龙椅上自鸣得意地喝着茶,黑六站在一边,讨好地笑着:“老爷,麻风倒是除了,但麻风的姑娘也死了,这么个天仙一般的美人没了,你不觉得可惜?”

“你小子,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心里想什么,你都清楚。”黄老八说着,把茶杯放在桌上。

黑六拿起桌子上的烟杆,递到黄老八手里。

黄老八接过烟杆,口含烟嘴,眉开眼笑。

黑六连忙划燃火柴,给黄老八点上烟。

黄老八吸了口烟,慢慢吐出一口烟雾:“唉,我原本打算把阮秀娶来做九姨太的,谁知他爹得了麻风,我就不敢要了。”

黄老八说着,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一圈:“我不要,就会让夏春光那个穷鬼占了便宜。”

“那是那是……”黑六献媚道。

黄老八看着黑六:“你说,看着自己不敢要的美人和一个穷鬼在一起,我心里会舒服吗?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宁可把它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黄老八说着,转身看着门外大笑:“哈哈……哈哈哈……”

夏春光流着泪,拿起阮秀父亲留下的铜烟锅,放进挖好的坑里:“岳父大人,您被烧成灰烬,我只找到您生前不离身的铜烟锅,就当它是您吧,我把您安葬在这里了……”

埋下铜烟锅,垒了一座新坟,夏春光又挖了一个坑,把阮秀留下的铜镜埋进去:“秀,我知道,你也被烧成灰了,我也只能把我送你的铜镜当作你,安葬在这里了……”

挂在树上的鸟笼里,一只画眉鸟默默站着。

黄老八走到鸟笼前,用手指逗逗鸟笼里的画眉鸟。画眉鸟在鸟笼里跳着。

黑六走到黄老八身后,讨好道:“老爷,那帮穷鬼,真免了他们的租子和他们欠的债?”

黄老八慢慢回过头,看着黑六:“先稳住他们,以后再说。”

黑六讨好地点头道:“是,老爷!”

夏春光站在阮秀墓前,默视着他刻在墓碑上的字:

爱人阮秀之墓夫夏春光立

一阵风吹来,呜呜地响。

夏春光在阮秀父亲墓前跪下,看着墓碑上的字:

岳父大人之墓女婿夏春光立

山风更加猛烈了,夏春光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落……

吉普车又一阵颠簸,夏春光回过神来,两行眼泪却不知不觉从眼眶里流出。

贺二梅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一偏头,看到照在后视镜里的夏春光脸上有泪水,一愣,偏头看着夏春光。

夏春光意识到失态,连忙擦去眼泪。

贺二梅回过头,心里揣测着:“都说英雄流血不流泪,他怎么了?难道,他想起了什么人?恋人?他不是没有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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