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疯不语》少封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6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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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少封,男,本名于太封,生于古城绍兴,南京财经大学经济学学士。浙江省作家协会成员,浙江省网络作家协会成员,浙江省作家协会优秀作品入围扶持对象,入选第二批‘新荷计划’浙江青年作家人才库。代表作《晚唐谜案》《鬼话》等。

【编辑推荐】

在被动等待死亡的情况下,没有人不怕死,在真正的死亡降临的那一刻,恐惧是人的天性。

自然界真的有这种神秘的力量,主宰着每个人的生死吗?

我们是否真的能预见自己的死亡日期?

——《神秘数字》

我们的世界是真实的吗?

它会不会只是我们的幻觉?

我们人类的记忆都是被数据化的,而且只要不被那个人在控制我们的电脑上删除,人类的记忆数据就永久保存!

——《虚拟纪元》

我原本以为我的眼里都是鬼,后来才知道,他们是生活在地球上的另一种人。

——《别人看不见的男朋友》

人类一直苦苦探索的虫洞,其实在我们的大脑中。

——《大脑里的虫洞》

【名人的书评】

◆我们所见的世界是真实的吗?

在普通人眼里,精神病患者是异类,他们思维荒诞,行为怪异。但是,当我们深入去了解他们的世界便会发现,除了诡异和荒诞之外,他们眼中还有着我们看不到的真实。

◆根据国内真实案例改编,全面呈现精神病人诡异生活和烧脑世界,情节跌宕起伏,故事悬念迭出:

来自平行时空的女人、来自时空的神秘代码、满眼鬼魂的世界、人体的灵魂切换程序、大脑里的虫洞、寻找地狱之门的青年、还有那隐形的杀手……看完他们的故事,我们不禁会问,究竟是他们疯了,还是这个世界根本不正常?

◆自我意识丧失、多重人格、突发性精神分裂……每个正常人心里都有个精神病!

【疯不语的书摘】

*集来自平行时空的女人

我家里莫名出现了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她看不见我,我摸不到她……

—疯子俱乐部:王聪

他是个资深的足球迷,常常熬夜观看各个球队的比赛。*疯狂的时候,一个月内,他的总体睡眠时间不足100小时,平均每天睡不到3小时。

2010年7月13日,他一如既往熬夜到凌晨3点多收看巴塞罗那的比赛,这场比赛由于双方踢得都比较谨慎,直到上半场结束仍没有一个进球,这让他难免有了些睡意,饥饿感也随即而来。

他摸了摸饿得微微难受的肚子,起身打算去厨房煮个泡面。

然而,就在打开房门的时候,他发现厨房的灯亮着,他记得之前进房间时明明已经将外面所有的灯都关了。

可能记错了吧……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随后漫不经心地往厨房走去。

但是走到厨房门口时,他愕然发现,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美艳女子,正在里面哼着歌洗着碗!

女子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女子的脸。

“你是谁?”他好奇地问。

女子并未回答,依旧自顾自地洗碗。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的幻觉,随后又折身走向大门,扭动了把手,却发现门是反锁的状态。

顿时,一股凉意从他的背后陡然而生,门在反锁的状态下,外面的人不可能进来!

此时背对着厨房的他根本不敢转身,生怕一转身就看到一张恐怖的鬼脸。

他的耳边,依旧萦绕着女子哼哼的小调,那般悠扬,但在凌晨3点多,又显得那般诡异。

他用余光扫去,隐约地看到那红色的身影仍在厨房,但此时那女子已经转了过来!

直直地看着他!

2010年7月13日,黎曦准时来到自己的心理诊所,只是刚开门,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就冲到了她的面前。

这名男子,就是王聪。

他有些惶恐,又有些茫然地看着黎曦,说:“医生,我……我见到鬼了!”

黎曦轻轻皱了皱眉,随后把王聪请进了诊所。

“医生,今天凌晨我家里出现了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一坐下,王聪慌慌张张地说道,他的牙齿在不断地打战。

黎曦给他倒了杯热水,温柔地说:“别害怕,慢慢说,怎么回事?”

“我今天凌晨看比赛,到了3点多,觉得饿了,就想去厨房弄点吃的,然后到了厨房门口,看到了一个女人在洗碗,还哼着歌!”王聪捧着茶杯喝了口热水,紧张的情绪这才渐渐缓和了下来。

“凌晨3点?一个女人在洗碗、哼歌?”黎曦好奇地问。

王聪狠狠点头,说:“像个家庭主妇似的,而且她的背影很迷人。”

黎曦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随后问道:“可能是你太疲惫了出现的幻觉。”

王聪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总之这一切太真实了,他放下杯子,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但是她现在还在我家里。”

“现在还在?”黎曦吃惊道。

王聪抬高了音量,说:“是啊,我出门的时候,她正躺在我床上睡觉!”

听着这话,黎曦大体认为王聪的精神应该是出了问题。

黎曦问:“你看清了她的面容?”

“看清了,异常美艳。”原本还有些惶恐的他,此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他继续说,“但她似乎是个瞎子,她看不见我。”

“为什么?”黎曦问道。

王聪说:“刚看到她的时候,我检查了大门,发现门是反锁状态,当时我真吓尿了,以为自己真的见鬼了。随后用余光扫向那女人,她竟然还看着我!但当我正眼看向她的时候,我才发现她根本没有看我,只是洗完碗筷之后,转身了而已。”

黎曦猜测道:“然后她就进房间睡觉了?”

“是啊,她当着我的面脱了衣服,那身材!她一定是看不见我,所以才会当着我的面脱衣服。”王聪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面对他这个样子,素来冷艳的黎曦顿时有些反感,冷冷地说:“你刚才的害怕都是装出来的。”

王聪不好意思地点头:“医生,你千万别误会啊,我虽然不害怕,但是我真好奇啊,这究竟怎么回事?难道真是我脑子出了问题?那女人太真实了!不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

王聪叹了口气,说:“可惜我摸不到她啊,我在她旁边躺了很久,等她彻底睡着之后,我才试图伸手去摸她。可是,我的手穿透了她的身体!”

黎曦的表情变得很严肃,说:“这是你的幻觉,是你大脑想象出来的一个画面。你谈过女朋友吗?”

提及女朋友,王聪的神色突然有了些变化,他原本直直盯着黎曦的眼神开始闪躲,支吾道:“谈,谈过……”

“分手了?”

“医生,能不问这个吗?”

黎曦发现,他的额头冒出了点点滴滴的汗水,前女友似乎是他内心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为什么?”黎曦紧紧地盯着王聪的眼睛,汗水正不断地从他的额头冒出。

这时,王聪猛地站了起来,对着黎曦生气地说:“我不想回答!算了,我还是回去吧!”说完,站了起来。

站起身后,王聪的脸色变得愈加苍白,随后猛地冲向了办公室东面的一堵墙,狠狠地敲了起来,嘴里大喊:“快出来,快点出来啊!”

声音一落,王聪双脚一软,晕了过去。

黎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而且王聪呼喊的声音特别大,诊所里的其他工作人员纷纷冲进了黎曦的办公室,生怕黎曦出什么意外。

黎曦怔怔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她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她的助手紧张地问:“黎医生,你没事吧?”

黎曦疲惫地摇了摇头,说:“赶紧把病人送医院去。”说完,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父亲的电话。

她的父亲是杭城知名的精神病专家,也是杭城市精神病院的院长兼中南医科大学的教授。

“爸,我小时候办公室东面的墙右侧边上的位置,是不是有一扇门?”问出这个问题,黎曦觉得口干舌燥。

这个诊所已经二十多年了,曾是黎院长一手创办。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诊所有过一次改造,而那时候,黎曦才不到5岁,所以她对当时的记忆,有些模糊。

但是黎曦隐隐约约记得,曾经父亲办公室的门,正在方才王聪所敲打的位置。

黎院长听到黎曦这么问,同样一愣,回答道:“诊所没改造之前,门的确在东面的墙上,但具体哪个位置,我得过去指给你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爸,发生了一件我暂时没法解释的事情。”黎曦缓过神来,说道。

不久之后,黎曦的办公室里出现了四个人,其中一名头发花白却精神抖擞的老人,就是黎曦的父亲。

办公室窗口站着一名看上去有些沧桑的男子,他是杭城刑警大队的队长,韩队。他在警队已经二十多年,他老婆也是警察,但是在几年前的一次缉毒任务中壮烈牺牲了。

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戴着眼镜,看上去三十有余,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他是一名作家,笔名秦岩,写过不少犯罪心理学及变态心理学方面的书籍。他还是个不婚主义者,据说他之前谈过一段恋爱,后来那女人死了。只是那女人是谁、怎么死的,无人知晓,他也闭口不提。

*后那名站在办公室东面墙边的女孩,看上去顶多二十出头,身材高挑,长相可爱,她叫沈诗雯,是《杭城日报》报社的一名记者。

他们五个人,是一个称为“羔羊组”的神秘组织的成员。

这个组织是由黎院长联合韩队一起创办,专门负责探索社会上离奇的人或事。

“羔羊组”的存在,对媒体、警方、精神病院,甚至是人类,都有着异常重要的价值。

除了“羔羊组”,他们还成立了一个疯子俱乐部,能加入俱乐部的成员都是些精神方面存在疾病的人。

或许在普通人眼中,他们是疯子,但是在“羔羊组”的成员眼中,他们是宝贵的财富,是上帝迷失的羔羊,“羔羊组”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秦岩在自己早期的一本著作中写到,不少精神病患者疯而不语,他们中的有些人不屑表达,有些人则不善表达,他们的行为让这个世界变得诡异,却让我们看到了这个世界不一样的真实,那些真实来自时间的尽头,物质的尽头,人性的尽头……

此时,沈诗雯站在曾经的那扇“门”面前,不可思议地朝黎曦说:“黎姐姐,这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

黎曦的办公室向来不让抽烟,韩队虽然屡屡破坏规矩,但这次见黎曦心情不好,本已叼在嘴里的烟硬生生又塞了回去,说:“巧合吧。”

秦岩托着下巴说:“我看未必是巧合。首先,王聪知道诊所没改造之前,门就在这个位置的概率几乎是零;其次,王聪看见那个女人和看见这扇门,可能出于同一个原因。”

“小雯,你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灵魂吗?”黎曦问沈诗雯。

沈诗雯可爱地眨了眨眼睛,说:“不怎么相信吧,但是世界这么奇妙,可能真的有。”

“那平行宇宙呢?”黎曦继续问道。

沈诗雯看了看秦岩,回答道:“或许吧,毕竟现在这方面的言论挺多的。”

不等黎曦说话,秦岩插话道:“黎曦,你不会觉得王聪看到的那个女人,来自平行世界吧?”

黎曦笑了起来,说:“我读了七年心理学,接触的是无神论,你觉得我会这么想吗?”只是说完,她表情又变得凝重,“但有时候事实却告诉我,这想法似乎又是合理的。”

沈诗雯鼓了鼓嘴,说:“王聪说那女人现在还在他家,我好想去看看啊。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从平行宇宙来的,那按理说我们也能看得到啊。”

韩队敲了敲沈诗雯的脑袋,说:“那你能看得到这个门吗?”

沈诗雯吃痛,狠狠地捏了把韩队的手臂,说:“我纯粹好奇不可以啊,我就想看看。”

秦岩此时提出了一个疑点,说:“当时王聪嘴里喊的话,很有意思。”

沈诗雯重复道:“快出来,快点出来啊!”

秦岩点点头,说:“我们可以分析一下这句话的语境,我觉得王聪的过去,可能遭遇过什么事。”

韩队分析道:“里面很危险,所以他很迫切地希望里面的人出来。”

沈诗雯说:“里面的人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黎曦说:“他对他前女友的情况很是忌讳。”

沈诗雯这丫头突然惊呼:“他前女友不会要在里面自杀吧!难道他前女友已经死了?所以他才那么忌讳?不会那个女人就是他前女友吧?”

此时一直静静坐着的黎院长咳了一声,随后对黎曦说:“女儿,你还记得我为什么会从事精神疾病方面的工作吗?”

一般精神科的医生从事这个行业几年就会离职,偶尔还会听闻有一些精神科医生自己也成了精神病患者,甚至自杀的也有。但是黎院长从事这个行业已经三十多年,虽然早期主要以心理咨询为主,但如今已然是精神科领域的泰斗。

黎曦清楚地记得父亲在自己高中毕业时说过的话:他之所以决定进入这个领域奉献自己一辈子的时间,出发点只有一个,那就是人类在无法探究宇宙奥秘的同时,更无法探究自身大脑的神秘,一切的诡异,或许都只是来自我们的大脑。

黎曦说完,黎院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迄今为止,我觉得人类依旧无法给这个物质世界下一个结论。唯物主义也好,唯心主义也罢,在我看来根本就没有对错。思维是一片海洋,总有人会踏足那些没有人去过的岛屿,你没发现,不代表它不存在,你发现了,也不代表它存在。所以,这些年来,我接触了太多病人,各种怪事都见过,即使那些我能给出理由解释的,我仍怀疑,他们犯病时所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是否真的存在于我们这个只是得到了公认的物质世界中。”

听完这番话,沈诗雯这丫头感触*,感叹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看我们怎么看待了。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奇妙到我们难以想象。”

黎院长说:“医院现在有个病人,倒是和王聪的情况有点类似。”

沈诗雯好奇地盯着黎院长,迫切地想知道那病人的情况。

但黎院长倒是卖起了关子,他摸了摸沈诗雯的脑袋,说:“好奇就自己过去看看,他不会伤害你。”

黎曦已经猜到了那人是谁,说:“爸,是那个孩子吧?”

“没错,那孩子之所以还在医院,就是因为他所说的那个世界我们看不到,也证明不了。”黎院长淡淡地说。

沈诗雯跟着黎院长回了医院,她对那个能看到平行世界的小男孩,很感兴趣。

黎院长带着沈诗雯来到住院部二楼东边走廊尽头的一个病房,说:“他不会伤害你,但是有些举动可能会吓到你。”

沈诗雯点点头,有些紧张地进入了病房。

她看见一个小男孩正坐在一张小桌子前捏着橡皮泥,小男孩全然没有注意到已经站在她身后的沈诗雯。

沈诗雯给自己壮了壮胆,随后走到了小男孩的面前。

小男孩这才注意到沈诗雯,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问:“你是谁?”

面对这个问题,沈诗雯有点尴尬,伸手摸了摸额头,说:“我是医院新来的护士姐姐,过来看看你。”

“护士姐姐要跟我们一起玩橡皮泥吗?”小男孩把橡皮泥递给沈诗雯。

“你们?”

小男孩指了指自己身旁,说:“还有羊羊呀。啊哦,我忘记了,你们看不到她。”

“你知道我们看不到她?”小男孩这话让沈诗雯好奇,既然他知道别人看不到那小女孩,那他的病就不会过度影响他的正常生活,也就没必要长时间住院。但是黎院长之前说,小男孩已经在医院住了一年多了。

小男孩点点头,随后咧开嘴朝他的身旁笑了笑。

见他这个样子,沈诗雯倒并不害怕,她在小男孩的面前蹲下,拿起一块橡皮泥,说:“你希望姐姐给你捏个什么东西呢?”

“羊羊,你想要什么呀?”小男孩对着一旁的空气说。

很快,他开心地点点头,朝沈诗雯说:“狗狗,羊羊喜欢狗狗。”

“好。”沈诗雯边捏边问,“你既然知道羊羊只有你能看到,那你把羊羊当作你内心的秘密,不好吗?那样你就可以离开医院,甚至可以上学,认识更多更多的小朋友。”

小男孩激动地看着沈诗雯,说:“真的吗?这么做我就可以出去吗?我好几次哭着让妈妈带我出去,但黎爷爷和妈妈都不同意。”

“为什么?”沈诗雯好奇地问道。

小男孩放下橡皮泥,楚楚可怜地看着沈诗雯,说:“黎爷爷说,不治好我的病,我长大以后也无法正常生活。”

沈诗雯想到一种可能,问道:“你是不是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那不是我的幻觉!羊羊是真的!”

沈诗雯没想到“幻觉”两个字会刺激到小男孩,她连忙笑道:“姐姐不是这个意思,姐姐的意思是,除了羊羊,你是不是还能看到其他人?”

“我不知道,羊羊也是你们非得说看不到她,我才承认你们看不到的。”小男孩有点赌气地说。

沈诗雯这时想到一个重要的疑点,说:“难道你能碰到羊羊?”因为只有碰得到对方,小男孩才会真正地分不清。

“当然可以!”小男孩伸出手,似乎一把抓起了羊羊的手。

沈诗雯惊愕地注意到小男孩的手形,他的手掌没有捏实,但是他却在用力,从样子上看,他像是真捏着一个人的手。

离开小男孩的病房,沈诗雯来到黎院长的办公室。

沈诗雯问道:“那些真是他的幻觉吗?”

黎院长摇了摇头,说:“理论上,应该是。但是他身上的某些现象,的确非常诡异。病房大门左侧一米的位置,在他的眼里是承重墙的柱子,我们为了证明他确实能触碰到那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于是就让他往他眼中的那根柱子上踹了一脚。”

“结果呢?”

黎院长至今深深记得那一幕,说:“当时他一脚踹出去,当脚掌接触到他所谓的柱子时,他的脚掌突然停止,随后猛地往后一缩,往后摔倒了。也就是说,他是被柱子上所传来的反作用力给震倒了,不过后来我们又测试了几次,发现他脚掌停止的位置,存在着一定的误差,从这点来看,或许又只是他的幻觉。”

“我刚才看到他捏着羊羊的手也是这样,他的手掌中间明明是空的,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在用力。”

“我们采用了很多疗法,但是都不管用。也许他们真的同时生存在两个时空吧,只是我们证明不了罢了。”黎院长叹了口气,看得出来,对小男孩的病情,黎院长也有些无力。

至于王聪,他被送到医院后不久便醒了过来,但是他对之前发生的事,丝毫没有印象。

得知王聪已经醒了,黎曦*时间赶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王聪根本不顾主治大夫的阻拦,离开了医院。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见那个神秘的女人,那女人婀娜的身材和娇艳的容貌,让他念念不忘。

此时的王聪坚信自己没有精神疾病,那女人是上天赐予他的福利。

虽然他也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莫名晕倒。

回到家,王聪激动地打开门,他希望进门就能看到那女人。

但是找了半天,他也没有找到那女人的身影。

娇艳的女人,消失了。

王聪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他来到自己的卧室,看着那还没有整理过的被子,不由得伸出手,轻轻地抚摩起来。

“昨天晚上,她就跟我躺在一张床上。”王聪痴痴地想着,幻想着和那女人来一段鱼水之欢的缠绵。

她今天还会穿那红色的连衣裙吗?她昨天的那套真丝睡衣也不错,要是再来个制服诱惑,那就更好了!她从事什么工作?她这么漂亮,应该在夜总会工作吧?

躺在床上,各种各样的想法在王聪的脑海里游荡。

不知不觉,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他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猛地冲出去,发现那女子正在门口换鞋。

他看着一双十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从女子白皙的脚踝上被脱下,随后她换上了一双可爱的拖鞋。

他伸手去摸那双高跟鞋,手指穿透了鞋面,他摸到了下面的地毯。

“叮咚。”

这时,他又听到了门铃声,刚下意识地想开门,就看见女子激动地转身,已经打开了门。

然而门外空空如也。

王聪很是好奇,想要将手探出门外,但手指硬生生地撞在了门框所在的位置。

他看到了门外的走廊,但是却走不出这扇门!

“宝贝,我也想你。”突然,王聪听到了女人的声音,随后看到她的身姿莫名变得扭曲!

她的左手手心朝外放在胸前,右手则是手心朝内向里弓着,嘴里发出了一阵诱人的低吟声。

她的样子,似乎正抱着一个男人,他们在激吻!

王聪看到女子的裙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上撩起,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她的肌肤被不断地揉捏着!

她一声一声地喊着“亲爱的”。

王聪甚至看到女子突然腾空而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抱着进入了他的房间,女子俏皮魅惑的笑声充斥在整个屋子。

然而此时正在跟女子亲热的男人,王聪却看不到!

当他冲进房间的时候,女子已经一丝不挂,正在和那个他看不到的男人翻云覆雨。

娇喘声一阵一阵冲击着王聪的神经。

当黎曦在韩队的帮助下找到王聪的时候,王聪已经彻底疯了。

当时的他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流着口水痴痴地傻笑,而他的下体,沾满了污秽之物。

他的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一些不雅的字眼。

把王聪送去医院之后,黎曦重新回到了王聪的家里,窗帘依旧没有被拉开,屋子里暗得让人非常压抑。

黎曦走进了厨房,一些还没洗的碗筷浸在水池中,水面上已经漂浮了一层令人作呕的漂浮物。

黎曦想象着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子站在这里洗碗的样子,她的嘴里还哼着小调。

离开厨房,黎曦又走进了王聪的卧室。

卧室里弥漫着一股更加难闻的味道,床上满是王聪的体液。黎曦不由得捂住了鼻子,这里的环境让她有些受不了。

这时,黎曦发现王聪的手机还在床头。

她扯了张纸巾,将手机擦拭干净之后,拿了起来。

解开屏幕锁,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子照片,女子化着很浓的妆。

看样子,似乎是一名模特。

看到这张图,黎曦很快意识到,王聪眼中的世界,似乎跟平行世界没有任何关系。

那个女人,不过是他想象出来的而已,他很有可能患有间歇性人格分裂。

黎曦点了一下屏幕,女子的照片消失了,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则文章的标题,原来这张照片不过是一则新闻的插图。

新闻的标题是“新人模特为情自杀,裸死家中!”

新闻刊登的日期是2008年3月8日,是两年前的一则新闻。

新闻发生在另一个城市,离杭城有上千公里。

黎曦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其他人,反应*的自然又是沈诗雯,她不可思议地拿着手机,说:“不会吧,这模特不会就是王聪的前女友吧!”

秦岩也忍不住说:“难不成他前女友自杀的时候,他被关在了门外,所以才会喊出那样的话?”

黎曦点头,说:“目前来看,这样的逻辑没有问题。”

“有点问题。”这时候,出去了好一阵子的韩队突然走了进来,对所有人说,“王聪跟这个新人模特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

“什么?”所有人惊呼。

韩队说:“我联系了那边的朋友,了解了当年的这个案子,这名模特出道靠的是富豪包养,她后来之所以自杀,的确是为了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也是当地人,是该模特大学时期的恋人。因为报复,拍了那模特的裸照,*终逼得她自杀。该模特自杀的整个前因后果,非常清晰。王聪不可能有插足的机会。”

随着韩队这么一说,除了未在场的黎院长之外,其他三人顿时都茫然了。

黎曦怔怔地看着韩队,*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问:“韩警官,你确定没搞错吧?”

“没有。”韩队斩钉截铁地说。

“看来对王聪的病情,似乎又下不了结论了。”秦岩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

这时候,沈诗雯无意间在王聪的手机里翻到了他跟另一个女人的合照。

“这女人恐怕才是王聪的前女友吧?”沈诗雯把照片递给所有人看。

照片中的女子长相平平,跟那模特的相貌也没有任何相像之处。

“把照片给我,我让同事去查她的身份。”韩队接过沈诗雯递过来的手机,随后将照片传给了自己的同事。

该女子的身份很快有了结果,她叫颜丹,是杭城市民,如今住在城北。

韩队和黎曦*时间去找了颜丹。

但是当颜丹得知王聪疯了的消息时,表现得并不是很意外,反倒无奈地说:“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黎曦好奇地问:“为什么?”

颜丹身高一米六左右,穿着比较朴素,是杭城一所中学的语文老师,她散发出来的气质让人根本不可能联想到模特,那厚厚的镜片反倒让她显得有些古板。

颜丹把韩队和黎曦请进了屋,坐下后,她的双手放在腿上显得有些拘谨,说:“一个半夜会起来跳舞的男人,难道不是疯子吗?”

“半夜起来跳舞?是清醒的状态下还是梦游?”

颜丹说:“睁着眼睛,会梦游吗?”

黎曦说:“这个要视具体的情况来看,有些人梦游状态下眼睛会半睁,甚至是全睁。梦游有时候是一种记忆神游,当事人之所以不知情,是因为那段记忆被抹去了。”

“好吧,那可能是梦游吧。但他身上离奇的事情,太多了。”颜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显然,和王聪的这段恋情,让她有些心有余悸。

“举个例子。”韩队下意识地拿出烟,但随后又放了回去。

颜丹微笑着说:“没关系,您抽吧。我是三年前在一次户外运动的时候认识王聪的,他主动追的我,我当时没谈过恋爱,就答应了。他这个人平时看上去挺好的,很体贴也很照顾人,但是他的癖好……很变态!”

黎曦隐隐明白怎么回事,说:“是不是关于性?”

颜丹羞涩地点了点头:“他会买各种各样的制服让我穿,刚开始我为了迎合他,答应了,但是慢慢地,他的要求越来越过分,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他有一定程度的精神分裂。”颜丹扯了扯衣角,继续说,“刚开始和他交往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偶尔会有自言自语的情况,但因为知道他从小是个孤儿,我就想这会不会是他小时候太孤独留下的后遗症,所以也没在意。但是慢慢地,我发现他自言自语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后来简直到了恐怖的地步。”

黎曦说:“所以你跟他分手了?”

颜丹点点头:“我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你想想看,当一个男人睡在你旁边,他突然背对着你跟空气说‘宝贝’,然后把手弓着悬在半空的样子,你能受得了吗?”

“手弓着悬在半空?”由于描述跟主观感受之间存在一定的偏差,黎曦并不完全理解颜丹所描述的这种状态。

颜丹说:“如果手弓着悬在半空,你理解不了的话,那么当他的脚也弓着悬在半空的时候,我觉得他就像是平时躺在床上抱着我的样子。”

黎曦很吃惊,如果要悬空做这样的动作,非常累。

但颜丹下一句话,让黎曦更吃惊,她说:“有时候他这个动作能保持半个多小时,甚至那时候他都已经睡着了!”

这让黎曦很快想到了医院的那个小男孩,王聪当时的情况,和小男孩的情况基本上是一样的。

而且在睡着的情况下维持这么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实在太难了。

黎曦问道:“王聪朋友多不多,有没有朋友是平面模特之类的?”

颜丹想了想,回答道:“王聪的朋友不多,我所知道的那些人中,没有模特。你们刚才说他疯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黎曦说:“就昨天,不过在这之前,也发生了一些事。”黎曦把那关于穿红色连衣裙女人的事,告诉了颜丹。

颜丹听完后,给了黎曦一个重要的线索,她说:“我记得他买过一条红色连衣裙,当时因为太大了,我穿不了,所以才没穿。”

黎曦激动地说:“太大了?那裙子的码号是多少?”

“XL,估计只有一米七五以上的人才穿得下,你现在这么说,他不会是给那个我看不见的女人买的吧?当时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家里一直有另一个女人?”说到这儿,黎曦发现颜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她明显是害怕了。

黎曦连忙安慰道:“这只能说明王聪患有精神分裂症,那个我们看不见的女人,是不可能存在的。”

颜丹突然摇了摇头,说:“会不会是真的啊?只有那个女人真的存在,他之前的所有奇怪举动才能解释得了。他并不是在自言自语,他就是在跟一个我看不见的女人说话,他并不是做着一系列奇怪的举动,他就是抱着一个我看不见的女人!有时候我回去晚了,他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睡觉,在那之前,他就是和一个我看不见的女人……”说着说着,泪水从颜丹的眼眸中流了下来。

黎曦安慰道:“这只能证明王聪精神上存在问题,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我们来找你,只是想了解他的过去,以便尽快地治好他。”

颜丹扯了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点点头,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他其实挺可怜的,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

走出颜丹家,黎曦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韩队注意到黎曦的叹息声,努了努嘴,说:“这么一来,真的没法解释了吧?”

黎曦点点头,说:“是啊,他可能真是一个存在于两个时空间隙的人吧,一个人格在我们的世界,另一个人格在另一个世界。就像那小男孩,我们不也解释不了,更治不好吗?”

韩队拿出烟,心满意足地吸了一口,说:“还记得你父亲当初成立‘羔羊组’时说过的一句话吗?我们一定没法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但是它所带给我们的离奇和神秘,足以让我们敬畏和反思。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给出一个理由。”

“我记得,但王聪的病情之所以让我觉得有些无力,是因为他跟小男孩的病情不一样。小男孩是出生就有那种能力,但是王聪,似乎是因为一个契机才出现了人格分裂。如果真的想让我相信那个平行世界的存在,我还是没法说服我自己。”

“所以,你想找到那个让王聪出现人格分裂的原因?”韩队说。

黎曦点点头,说:“其实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我没必要了解病人的过去,我有很多医学上的方式去治疗他们。但是从小我父亲就告诉我,他们的过去才真正值得我们探索和挖掘,那里才是根源,才有更多值得我们去反思、去总结经验的地方。”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你陪我去趟王聪的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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