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溃军》·张七七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6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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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七七,女,1977年10月生于南京,曾任新华社江苏分社《现代快报》编辑、记者,《发现》周刊主笔。出版有长篇小说《看上去很坏》《民国往事》《北方有佳人》。

【编辑推荐】

七七事变,日军攻打北平城,二十九军某团残部在团长高昌的率领下撤退,中途汇合以谢让为首的北平警察,又收编了占山为王的胡克利等土匪。国难当头,这几伙有不同信仰和秉性的人组成了“热血团”,坚持敌后抗战。在与日军周旋中,高昌和谢让发觉队伍里有日本人的眼线,奸细告密使热血团付出了血的代价,幸好危难之时总有八路军伸出援手。护士周樱、女土匪朱燕子、军官朱豪生等都曾经是被怀疑的目标,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日本间谍?

历经九死一生,热血团*终参加八路军,与鬼子血战到底。

故事曲折生动。战争与爱情、忠诚与背叛,面对血与火的考验,爱与恨、情与泪,民族大义与乱世儿女情,艰难选择。作品细腻生动,人物形象鲜明,引人入胜。

【名人的书评】

战争与爱情、忠诚与背叛,面对血与火的考验,爱与恨、情与泪,民族大义与乱世儿女情,艰难选择。

人命草头露,荣华风过耳。唯有烈士心,不随水俱逝。男儿英雄种,慷慨为烈士。前辈骨冷青松下,谁思英魂与细评?

刘卫兵卢一萍黄孝阳联合推荐

国难当头,军人、警察、土匪,各色人等走上历史舞台,忠诚与背叛、大义与私情,家国情仇,何去何从?试问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小说既歌颂了兄弟情义、英雄慷慨赴死的壮举,又直面战争的残酷惨烈,把战争中人性的丰富、复杂、深邃表现得淋漓尽致,难能可贵的是,同时又有中国古典战争长篇小说的传奇性和故事性。

——作家、编剧刘卫兵

这是一个很迷人的传奇故事。一支孤悬敌后的二十九军残部,在绝境中自愿承受战争的苦难,与日军血战到底。小说可追问的话题很多——爱情与亲情、家与国、大爱与自私、崇高与渺小……随时在拷问我们的灵魂。小说正面强攻这一切,不断给我们带来震撼,作家勇气可嘉,令人感动。

——作家卢一萍

一支孤军在绝境中,如何生存下来?如何发展?如何壮大?可以说,每天都在面临这些生与死的问题。小说试图从情和爱的角度去重新阐释那段火与血的历史,他们历经九死一生,不可为而为之、不可胜而胜之,在血与火中完成凤凰涅槃。读完之后,不禁掩卷沉思,不尽山川,江河湖海,均有忠魂。

——作家黄孝阳

【溃军的书摘】

故事发生在1935年的北平。这是一个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年头。1935年6月,何应钦与侵占华北的日军司令梅津美治郎谈判,签订《何梅协定》,北平除了西南卢沟桥尚在国军手里,*近的日军已经驻扎在了丰台。我们知道,丰台现在已经是市区了。想想吧,1935年的时候,这里驻扎的是日军,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在那一年,许多日本浪人涌进北平。他们开办了大量合法和非法的商铺,合法的如洋布行,非法的如鸦片馆。鸦片馆将在这个传奇故事中扮演重要角色,现在这里暂且不提。

且说在这一年的春天,帽儿胡同的四合院里来了一位十八岁的姑娘。她告诉人们,她叫周樱,是协和医院的护士,到这是来租房的。她还告诉人们,她父母本来是南京金陵大学医学院的教授,半个月前,接到了北平协和医院的聘书。父母在金陵大学将近二十年了,想换换环境,于是就来了。但不幸的是,到天津的时候,父母染上风寒,双双不治而亡。她本来应该回到熟悉的南京,但就是因为太熟悉那里了,她反而不敢回去了。南京的每个角落里都留有父母的足迹和气味。她说这话时,明亮的眼睛里已经有泪珠在滚动了。谢太太一边用手帕擦着泪水,一边朝着这个姑娘摆手:“别说了,别说了……”她是一个有着菩萨心肠的女人,听不得看不得世上悲惨的事情。她让姑娘住在她家的两间空房里,一个月应该收两块大洋的租金,但她只向这个姑娘要两个月一块大洋的租金,并且送给她很多家具和生活用品。姑娘并不知道北平的房租,当她第二天知道后,坚决要求按照市价来付房租。姑娘还说,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她并不缺钱。谢太太说,她也不缺钱,两个月一块大洋只是象征性的,本来就不应该要她的钱。“人都有落难的时候,这个时候*需要大家帮助,我怎么能再要你的钱呢?”一个坚持要给,一个坚决不收那么多。姑娘实在没有办法了,说:“谢谢你,我感谢你的好意,但你如果再不收,我就搬走了……”

这是一个星期天,谢太太的大儿子谢天正坐在一边看书,他从燕京大学毕业后,在一家报馆当编辑、记者,一有空就抱着书看。他抬头对她俩说:“你们两个别争了,这样吧,大家都各让一步,一个月一块大洋,行不行?”姑娘想了一会儿,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谢太太自然不愿意姑娘搬走,也同意了。

谢太太确实不缺钱。她丈夫是北平的一个警察局长,名字叫谢让,他有两个儿子。因为谢家有好几辈都是单传,生了*个儿子,他喜极而泣,给儿子起名谢天。第二年,老婆又怀上了,再次给他生了一个儿子,鸿运高照,他激动地跑到祖坟好好地哭了一场,并给第二个儿子取名谢地。合在一起就是谢天谢地。谢地正在燕京大学读书。谢让成熟、稳重,他不放心的是儿子谢地,谢地正处于青春期,精力好得嗷嗷叫,动不动就给他惹事。而在北平,这年月,是*不能惹事的。谢让正在为北平城里的日本浪人发愁。《何梅协定》签订以后,北平就没有安静过,隔三岔五,青年学生就要到街上散发传单和标语,或者举行游行,一是抵制日货,二是呼吁政府抗日。谢让当然和这些青年学生是心心相印的,从东北到华北,日本人一步一步地占领着中国的土地。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日本人迟早要蚕食掉整个中国。他甚至巴不得老天爷发怒,来场地震,把那个小小的岛国震到大海里,这样整个世界就都清静了。和青年学生不一样的是,他是警察局长,坚信任何一个政府都不可能是卖国的,都会保护自己的国家。国之不存,家之焉在?问题是,中国太弱,国人要“忍辱负重”。蒋委员长说,和平不到绝望时,决不放弃和平;牺牲不到*后关头,决不轻言牺牲。他相信委员长不是说着玩的。他是警察局长,消息自然是灵通的。比如他就听说过,委员长正在秘密装备、训练四十个德械师,准备将来收复东北,还在华东修建永久战备工程。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中日一战做准备。这个时间当然拖得愈久愈好。这帮学生总会坏事。他一再告诫正在燕京大学读书的儿子,不要跟着别人瞎跑,上街不是爱国,是误国,读好书是你们学生*的爱国举动。儿子自然听不进他的话,虽然没有当场反驳,但那眉头皱得很难看。

警察局长陷入两难之中。政府要求他压制学生的抗日热情,以免被日本人抓到口实,日本人也在向他施压,要求惩办抗日积极分子。北平驻有日本的特务机关,和警察局长打交道的是一个叫樱井兆太郎的课长。一个小小的课长,威风比北平市长还大。他的消息比警察局更灵,过几天就会送来一个名单,让警察局长去抓人。谢让问他们,这些人犯什么法了?这个家伙就像背书一样指着一个个人名告诉他,某日某时在某某地方发表了什么言论,或者做了什么破坏“中日亲善”的事情。谢让只得让自己的手下穿上便装,偷偷地找到名单上的那些人,动静闹得大的,不抓不足以向日本人交代的,他让警察给他们几块大洋,让他们赶紧离开北平避避风头。日本人再来问时,他双手一摊,说找不到了。那个樱井课长倒也没什么办法。

这一次就不同了,他谢让必须得去找樱井课长交涉了。

事情是这样的:北平有个破落的八旗子弟,家里没什么财物,却染上抽大烟的恶习。毒瘾犯了,就摇摇晃晃地上街找鸦片馆。他平常是不敢上日本人开的鸦片馆的,但这次不同,毒瘾来势凶猛,鼻涕眼泪一大把,他用袖子去擦,涂了一脸。这样的人,放在其他鸦片馆,看门的就不会让他进去。但日本人却不这样想,任何人进他们的鸦片馆他们都不拦,你敢进来,就只有乖乖掏钱的份儿。他们从来不相信,身上没钱的人敢上他们的馆子。这个人进去抽饱了大烟,苍白的脸上有了红润,精神也来了。日本人过来问他要钱,他耍起无赖,头抬得直直地说:“没钱。”日本人一巴掌拍在他仰得直直的脑袋上,吼他:“你再说一句没钱?”鲜血从鼻孔里流出来,他用袖子擦一下,脸上鼻涕和鲜血混在一起,像戏里的小丑。他重新把头抬得直直的,瞪着日本人,声音响亮地说:“没钱就是没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这些破落的八旗子弟北平还有不少,啥本事也没有,就会吃喝玩乐耍无赖。在中国人那里,倒也没什么事,多说挨顿揍,但也不会往死里揍,因为揍死人是要吃官司的,犯不着为这些混混去吃官司。他们就这样在北平混吃混喝,一年又一年。他没想到,日本人不是中国人,日本人不怕吃中国的官司。他话音刚落,木棍拳头都上来了。人被打倒在地,哭叫着求饶时已经晚了,日本人存心要打死他。他确实被打死了。以前人死掉了,如果偷偷地处理掉,只要没人追究,警察局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而言之,日本人得罪不起。一点芝麻样的小事,这些日本人都能弄成国与国之间的纠纷,他们大做文章,就是要让军队开枪放炮,欺负到中国人的头上来啦!中国人只能忍辱负重啊!但这一次不一样了,日本人何止是欺负到头上了,是到头上拉屎来了:他们把打死的那个中国人扔到了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就这么干了!

警察局长带着五个手下去了鸦片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他有理,他可以把这些日本浪人捉拿归案。但他都忘了,日本人在中国的土地上是不和他讲理的。他本来带了手枪,但他想了想,还是把枪取下来放在了警察局。那五个警察也是徒手的。他都这样了,日本人总不会不给他面子吧。谁知到了鸦片馆,他刚一开口,就被日本浪人挥舞着木棍和武士刀赶了出去。谢让和五个手下狼狈地站在大街上,眼前无数金星闪烁,鸦片馆的大门像头张着嘴巴的怪兽朝他嘿嘿地笑着。在那一刻,他都有端挺机枪把北平城的日本人全部扫掉的想法了。想归想,

*终还得直面惨淡的现实:如果要把凶手捉拿归案,非得动枪不可——可谁又敢

对日本人动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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