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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弗兰纳里·奥康纳,美国作家。1925年生于佐治亚州萨凡纳市,父母为天主教徒。1945年毕业于佐治亚女子州立大学,而后进入艾奥瓦大学写作班,期间发表首篇短篇小说《天竺葵》。擅画漫画,曾在高中和大学的校报等处发表多幅作品。1950年被诊断患有红斑狼疮,与母亲在安达卢西亚农场度过余生,酷爱养孔雀、雉等禽类。1964年去世。
短暂的三十九年生命里,出版长篇小说《智血》和《暴力夺取》,短篇小说集《好人难寻》和《上升的一切必将汇合》,书信集《生存的习惯》等。1972年,《弗兰纳里·奥康纳短篇小说全集》荣获美国国家图书奖。其作品探讨宗教主题和南方种族问题,主人公多与周遭格格不入,产生的反差效果彰显其写作风格——为使观念显而易见,作家得运用激烈手段,“遇听障人士,就大喊,遇视障人士,就把人物画得大而惊人”。
译者简介:
1.《天竺葵》
陈笑黎,毕业于北京大学西语系,现居北京,热爱翻译及创作。翻译作品有《心是孤独的猎手》《金色眼睛的映像》《呓语梦中人》《神箭》《公开的秘密》《万物有灵》《懒人瑜伽》。发表的中短篇小说作品有《抱住》《符号》《乱》《一场秘密的恋爱》《杀人是两朵荷花》等。
2.《好人难寻》
周嘉宁,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现居上海。作家,翻译。出版长篇小说《荒芜城》《密林中》,短篇小说集《杜撰记》等。翻译作品有《红丝带》《没有人比你更属于这里》《写在身体上》《美好的时光无法久存》《玉米少女》。
3.《上升的一切必将汇合》
张小意,作家、翻译、编辑。现居南京,自由写作。2001年出版首部长篇小说《蓝指甲》,2009年赴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任驻校作家。译作有《第二阶段》《幸福过了头》《快乐影子之舞》等。
“弗兰纳里·奥康纳短篇小说全集”为三卷本,分别是《天竺葵》《好人难寻》《上升的一切必将汇合》,共三十一个短篇小说。本丛书为美国国家图书奖获奖作品;译文由青年译者/作家陈笑黎、周嘉宁、张小意联袂推出。
此外,本丛书附赠作者学生时代亲笔漫画五十幅,另辟维度尽显作家奇才。
在奥康纳三十九年人生中,有十八年创作生涯,三十五年与禽类结缘相伴,她以《天竺葵》等八个短篇初涉文坛,长篇小说《智血》在这些短篇中显露雏形;以《好人难寻》等十二个短篇震撼文坛,在美国南方文学中独树一帜;以《上升的一切必将汇合》等十一个短篇永别文坛,留下不朽经典。
美国国家图书奖获奖作品
美国南方作家弗兰纳里•奥康纳短篇小说全貌呈现
学生时代亲笔漫画50幅另辟维度尽显作家奇才
青年译者/作家陈笑黎、周嘉宁、张小意联袂推出《天竺葵》
老达德利蜷缩在那把与他身体形状渐渐浑然一体的椅子里,向窗外望去,十五英尺外是另一扇窗子,窗框的红砖已经熏黑了。他在等待那株天竺葵。每天早晨十点左右,他们会把它搬出来,下午五点半再拿进去。在老家,卡森太太的窗前也有一株天竺葵。家乡有很多天竺葵,更好看的天竺葵。我们的才是千真万确的天竺葵,老达德利心想,才不是这种淡粉色的玩意儿呢,上面还系着绿色的纸蝴蝶结。他们要放在窗台上的那株天竺葵让他想起了老家的格里斯比男孩,他有小儿麻痹症,每天早晨要坐着轮椅被人推到外面,留在熹微的晨光里。露蒂莎本可以拿走那株天竺葵的,把它栽进地里,几周内她就有东西可以好好瞧一瞧了。小巷对面的那家人不应该养天竺葵。他们把它放在外面,整天任烈日暴晒,离窗台又太近,一阵风就能掀翻它。他们不该养天竺葵,不该养天竺葵。它不该在那里。老达德利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在打结。露蒂仕什么都能种。雷比也是。他的喉咙发紧。他向后仰头,想醒醒脑子。他能想到的几乎都是让他喉咙不舒服的事。
《好人难寻》
老太太不想去佛罗里达。她想去东田纳西走亲戚,于是抓紧每个机会让巴里改变主意。巴里和她住在一起,是她的独生子,正挨着桌子坐在椅子边上,俯身读着报纸上橘红版面的体育专栏。“看看这儿,巴里,”她说,“看看这儿,读读这个,”她站起来,一只手放在干瘦的屁股上,另一只手把报纸在巴里的秃头上晃得哗啦作响,“这儿有个自称‘不和谐分子’的人从监狱里逃出来了,正往佛罗里达去呢,你读这儿,看他对那些人做了什么好事。你快读读。我才不会带着我的孩子去罪犯出没的地方呢。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巴里头都不抬地继续看报,于是她扭头去找孩子妈,这位年轻女人穿着便裤,脸蛋像卷心菜一样,宽宽的透着天真,头上还扎着块绿色的头巾,头顶系了个结,像兔耳朵似的。她正坐在沙发上,从罐子里挖杏酱来喂宝宝。“孩子们以前去过佛罗里达了,”老太太说,“你们应该带他们去去其他地方,让他们看看不一样的世界,长点见识。他们从没去过东田纳西呢。”
孩子妈充耳不闻,但是八岁的约翰·韦斯利说:“你要是不想去佛罗里达,干吗不在家里待着?”他戴着眼镜,身子结实,正和小妹妹琼·斯塔坐在地上读滑稽小报。
《上升的一切必将汇合》
医生告诉朱里安的妈妈,因为血压的缘故她必须减掉二十磅,所以每个礼拜三的晚上,朱里安只好陪她坐公交车去市中心,在Y处上一门减肥课。减肥课程是为年过五旬、体重在一百六十五磅到两百磅的劳动妇女设计的。他妈妈在其中算苗条的,不过她说淑女不和别人谈年龄、体重。自从没有种族隔离以后,她晚上不再独自坐公交车,然而减肥课是她仅有的几个乐趣之一,对她的健康又十分必须,再说还免费,她说朱里安要是想想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他至少是可以抽空接送她的。朱里安并不喜欢想她为他做的一切,不过每个礼拜三晚上他都会打起精神接送她。
她差不多要走了,正站在过道镜子前戴帽子。他双手背在后头,看起来像被钉在门框上等她,像等着被万箭穿身的圣塞巴斯蒂安。帽子是新的,花了她七个半美元。她始终在说:“也许我不该花这钱。是啊,不该买的。我这就摘下来明天去退掉。我就不该买。”
朱里安抬起眼睛来,望望天。“不是的,你本就该买,”他说道,“戴上走吧。”这顶帽子很可怕,紫色的天鹅绒帽檐一边耷拉下来,另一边竖着,帽子的其余部分都是绿色的,看起来像个里面塞的填充物漏了出来的垫子。他认为这帽子与其滑稽可笑相比,更多的是沾沾自喜、可怜巴巴。能让她高兴的都是些小东西,然而这些小东西都能让他觉得沮丧。
她又把帽子掀了起来,再慢慢地戴回头顶。她绯红的脸蛋两侧,各有两缕灰白的头发伸了出来。不过她的眼睛如同天空一般碧蓝,好像从来不曾被她的经历影响,那天真和她十岁的时候差不了多少。假如她不是艰苦奋斗为了供他吃饭、穿衣、一路拉扯他上学直到如今仍然在养他的寡妇,还要“一直到他能站稳脚跟的时候”,她也许本应该是一个要由他带着才能进城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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