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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指海,出生于1974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原南京军区政治部文艺创作室创作员。中国作协会员。出版有长篇小说《往生》、纪实文学《冷的冬,热的雪——刘邓大军在1947年那个寒冬》、中篇小说集《白月梅与白毛女》。曾获全军优秀文艺作品奖、全军中短篇小说奖、紫金山文学奖等。
《锅盖头》是献礼剧《空降利刃》的原著小说,也是一部地地道道的现役军人创作的军事小说,讲述一名差等生进入军队后,在陆军部队成长为尖刀兵王的故事,既有特种兵训练,也有面对纪律、爱情等种种考验时的挣扎,真实地反映了部队军人的情感和生活的现实冲突,是一部成长励志类的小说。
热播大剧《空降利刃》原著小说一个特种兵的成长和蜕变史,还原真实的特种兵情感和生活
引子
在上中学的时候,他们都说我像个小流氓,我自己也以为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毁掉了。
我后来当了兵,先是在“红四连”当了一名步兵,接着在特种大队、“狼人”集训队,部队真的就像一个大熔炉一样,把我这块废铁炼成了一个钢铁战士,一个真正的特种兵。我非常怀念那些弟兄。那时我们有句口号:“在这里*舒服的日子永远是昨天”,每天我们都像狗一样地惨不忍睹地训练,为的就是把自己训练成一个像狼一样凶猛的士兵,一只不屈不挠永不退却的狼,集结起来就是一群狼,毁灭一切的狼群!我从来都不怀疑,如果有一天出现了战争,把我和这些兄弟们放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他们都能勇往直前,坚决完成在常人眼里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们特战一连的潘铁军连长已经在“爱尔纳·突击”国际侦察兵竞赛中和美军的“海豹”突击队都较量过了,不照样把他们修理了?那可是老美的标杆部队,吹捧他们英雄事迹的战争大片没少拍过。现在我坐在我租住的一间屋子里,外面就是农村,不少光着屁股、小黑狗一样的小孩在田野里追着蜻蜓玩着。我看着他们,想着特种大队,想着那些光着脑袋的特种兵兄弟,他们此时此刻在干什么呢?是在天上飞翔,还是潜伏在黝黑的海底?他们的脸色冷峻,紧绷着面孔,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心里突然就好像被一颗子弹击中,我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啊。那些日子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但它们就像刻在了我的心上一样,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了。我住的地方离我上班的地方很远,每天都是坐着公共汽车上下班。但有一天我突然就甩开大步跑了起来,跑了十多公里回来了,我一点儿都不在乎道路两边人们惊讶的目光,那会儿我感觉自己还是一个特种兵。
这些天有些心神恍惚。我总是产生错觉,觉得离开那些士兵兄弟很久了,好像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我本来不是一个耽于深思的人,相反是个坐不住的人,手上的硬茧像石头一样,总想在墙壁上砸上两拳才过瘾。还有那两条肌肉绷得紧紧的双腿,看见一根柱子——不管它是水泥柱子还是木头桩子,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想把身子跃起,在空中飞起一脚把它踢成两截。路过学校门口,突然听到有人在吹哨子,条件反射般一阵紧张,差点儿就突然往前面冲出去了。这都是当兵时养成的习惯。那时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你坐下来,像个书生一样多愁善感地想些东西。但这段时间坐在书桌前,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日历,想的都是我在部队里的那些事。日历上那些冰冷的黑白数字告诉我,我离开那帮兄弟们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我长久地盯着这张破旧的桌子,上面的红色油漆已经掉了很多,露出了土黄色的木头,它和我当兵时放在宿舍里那张桌子一样,都已经有些年头了。日历上黑色的字体慢慢变淡,像水一样洇进了桌子里面,面前模糊一片,但那些士兵们的一张张脸庞却越来越清晰,他们就像在我身边一样,大声地呐喊着,爬过铁索,跳进泥潭,泥水四溅,他们像个泥人一样向前冲着,飞快地攀越障碍,扑在地上,迅速出枪。尘土飞扬,淹没了他们,他们嗒嗒地射击着。我真的闻到了火药芳香的味道,闻到了他们身上散发的汗水味,听到了他们沉重的呼吸声,甚至心跳的声音……
他们都是我真正的兄弟。我是一个独生子,但我现在有很多兄弟。
准确地说,有二百一十七名。他们和我一样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这是*说的。只有当兵的才互相称呼对方是兄弟,也只有他们会把那些和自己毫无血缘的人称为自己的兄弟,并且比亲兄弟还要亲。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在一场战争中为身边的战友挡住凶狠的子弹。我们是生死相依的兄弟。我很想念他们。
我在骨子里仍然认为我是一名真正的军人。如果有一天,真的需要我参加战斗时,我会毫不犹豫地重新拿起枪,用我的生命来捍卫属于军人的荣耀。我从来都不认为我真的离开了我们这支伟大的军队。在大街上遇到一个军人,我的目光总要追着他走上好长一段路,很多时候,我都恍恍惚惚地觉得那才是自己。我现在是一名公安局的特警队队员,整天还是和枪打交道,锃亮的枪支散发出来的雄性气味让我着迷,我可能一辈子都离不开它了。这是我喜欢的一个职业。这个工作是特种大队的李大队长给我介绍的。我甚至还想,这可能是他特地为我安排的,万一哪一天部队需要我了,他就可以迅速地找到我了——尽管我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我把稿纸摊开,开始写一封信,给我的那些士兵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