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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露申,生于80年代。天蝎座。学过法律,当过教师,目前靠写字为生。热爱八卦,耽于幻想。传媒大军里蝼蚁一枚,酷爱睡觉和打麻将,人生*理想就是将两者结合为一体。写故事,纯粹兴之所至,消遣自己,娱乐旁人。衣露申,英文的illusion,意思是,幻觉。
在俄罗斯的两年是朱小北生命中最难熬的两年,也是她放逐自己的两年。两年前,她一直跟随并且暗恋的副总裁言若海离开DH,没有将她带走。回到DH的朱小北遇到了曾经的恋人何维彬,他现在是朱小北的上司。而大老板舒弭的儿子舒允文也从国外回来,出现在朱小北的生活中。工作还没理出头绪,感情却似乎陷入了一种纠结混乱的状态,但朱小北深知住在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不曾离开。爱情,亲情,友情,不过只是人心的一种道具和粉饰,DH如此,天下亦如此。
聪慧隐忍的美女金领与睿智内敛帅总裁的阴谋与爱情!一场有关暖昧的职场游戏!在*不需要爱情的时候见到爱情,千万要当心别把它当成*不需要的东西错失。要知道,尽管它是在你*不需要的时候出现的,但它可能一生就只出现一次。冬去春来之际必备温情读物。
第一章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签约仪式定在第二天早上十点,就在酒店的二楼会议室。朱小北早上8点到的酒店,然后她终于明白前天下午姜敏娜所谓的礼物是什么意思了。何维彬正在酒店一楼的餐吧里喝咖啡,看见朱小北走过来,不自觉地站了起来。“Donna,好久不见。”“Howard,好久不见。”真不敢相信,他跟她会以这样的对话开始异国他乡的重逢。很奇怪,她在DH国际的时候,他刚进集团总部的战略投资部,别说交手,竟连见面都寥寥可数。等他调到了DH国际,她早就飞去了俄罗斯,别说见面,就连电话都少之又少,说的无外乎都是工作。如今,在莫斯科初冬的清晨,两个人坐在酒店一楼的咖啡厅里,从窗外看进去,谁说不像是一对相恋已久的情侣?只是,两个人,彼此都过了相信爱情的年龄罢了。“我不知道这次签约仪式,何总也会来。”“毕竟是DH国际今年打得最漂亮的一仗,怎么可能不来呢?”何维彬喝了一口咖啡,才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女人。他都快忘记朱小北是什么样子了,那个站在辩论台上咄咄逼人的小学妹,还是剪了一头利落的短发,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女孩子?阳光从教室的窗户外面射进来,他甚至可以看得清楚她脸颊上细细的泛着金色的绒毛。可惜,这一切都不存在了。坐在何维彬眼前的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女性魅力的女人,穿着burberry立领毛呢格子大衣,露出姣好白皙的脖子,乌黑的头发高高地挽起,干净利落,成熟大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朱小北,对于何维彬而言,是陌生的。这样的陌生里,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一心想从她的举手投足间寻找到往昔的回忆。“何总,你看到总部的任命文件了吗?”朱小北开口,打断了何维彬的遐思。此刻,他们是同事,是上下级,是工作伙伴,他有些懊恼,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些心浮气躁。“嗯,看到了,恭喜你。等合同签订之后;公司会特地为你安排一场就职仪式。小北,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希望以后能合作愉快。”“何总,四年前,我们就是同事了,不是吗?”何维彬终于笑了,他终于从看似滴水不漏的对答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朱小北,她还是曾经那个牙尖嘴利的女孩,抓着对方—个漏洞就得理不饶人,哪怕这句话本身无关紧要。看似强势,实则色厉内荏。这样一想,他又觉得有些开心,心情比来之前轻松了许多。那间会议室里,镁光灯闪烁,掌声不时地响起,舒弭容光焕发地坐在台前,侃侃而谈。这年头,做生意就是这样,政府搭台,企业唱戏,如若不是这样,这单总价值6.3亿的单子也不会搞得如此兴师动众。到了明天,国内重要的财经媒体都会刊登这样一条消息,想必对一直处于低迷期的DH股价也有一定程度上的拉升吧?朱小北深吸一口气,悄悄走出了会议室。功成身退,说的就是此刻的她吧?后续的工作会有俄罗斯部的相关人员跟进,合同的细节有法务部和生产部的顾问跟对方详细沟通,至于她;等签约仪式一完,就要跟着舒弭一起回国了。回去之后,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呢?她看着窗外细细碎碎的小雪,有点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过去的就真的过去了,居然留不下一点痕迹。“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何维彬走到她的身后,朱小北吓了一跳,转过身后,就看见了那张脸。这么多年,居然第一次离得那么近。在朱小北的记忆里,她一直是以仰望的方式注视着生命中的那个男孩,高高在上的,熠熠生光的,她总记得自己一直在追逐,像在追逐天际的那一道光,又像是在追逐一只天上飞的风筝,追到最后,才发现线头根本就不在自己手上。可是,什么时候起,她居然也能与他平视,就那么直直切切地看进他的眼神里,她很想搞清楚一个问题,当初那个半神半人的人去了哪里?“Howard,你说莫斯科的雪有没有温哥华的美?”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句寒暄,像是无心的客套,却像一片鹅毛般的雪片飘落在了沉寂已久的冰面,缓缓地融化,变成了冰面上的一滴水。何维彬想起走的时候那么决绝,像任何一段无疾而终的大学恋情般,有着浪漫的开局,而结局却显得甚为潦草。他没有开口要她等,甚至也不敢许下任何虚无的承诺,直到在某一日的深夜,他突然想起了她,鼓起勇气写了一封如今想来都觉得矫情的邮件。“所有人都说温哥华是个美丽的城市,气候宜人,可是今年冬天却下了一场雪。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这座城市温暖,即使走在UBC的校园里,看着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同学,我竟觉得原来雪也可以让人寂寞的。”那封邮件他拉拉杂杂说了许多,他去Gastown看见了曾经出现在报纸上的某名人,他向她叙说,你爱过的那些偶像们生活的城市,可是却甚少看见他们留下的痕迹。原以为,这是一封会让人流泪的邮件,可是他始终没有等到她的回音,哪怕只是只字片语。时隔多年,她背对着他,看着窗外的大雪,问他,莫斯科的雪有没有温哥华的美?这是否就是她迟到的回答?那封信写于1999年,何维彬到温哥华的第一个冬天,可是她的回答,兜兜转转,竟过了将近10年。所谓的物是人非,不过如此。何维彬突然觉得难以开口,看着她的侧面,竟觉得一股萧索的寒气扑面而来。“何总,我们进去吧。”她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回答,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让他出了戏。此刻,他们只是同事,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