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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松,男,祖籍北京。毕业于天津师范大学数学系。中国作协会员。北京师范大学客座教授。现为天津市作家协会专业作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七十年代曾插队当知青。大学毕业后做过教师、记者、编辑、电视导演等。主要写作小说。曾在《人民文学》、《收获》、《花城》、《当代》、《十月》、《钟山》、《大家》、《中国作家》等国内各大文学期刊发表大量长、中、短篇小说。出版长篇小说《春天不谈爱情》、《歌·谣》、《鱼》等十余部,中篇小说自选集《阳光如烟》、《蟾蜍怒放》、《王松作品集》(四卷)等。2004年获天津“青年作家创作奖”。中篇小说《红汞》曾获《中国作家》“大红鹰文学奖优秀小说奖”。中篇小说《双驴记》曾获《小说选刊》“2003—2006全国优秀小说奖”、《小说选刊》“全国读者最喜爱的小说奖”和《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优秀小说奖等,并被改编为电影。其他作品多次在国内获各种文学奖项,部分作品被改编成影视作品。同时创作有大量的小品、相声和歌词作品,并多次在国内获奖。
本书收入了作家王松以知青为题材的中篇小说代表作《双驴记》和《事迹》。《双驴记》发生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时代,以驴性写人性,通过人和驴之间一场不无传奇色彩的争斗过程,奇妙地挖掘出了特定时代人性世界的扭曲和畸变情况。《事迹》塑造了一个具有人性深度的知青形象。因受到时代影响,知青高林形成了根深蒂固的英雄情结。在付出了惨重的生命代价之后,他终成为自己长期苦苦追求的“英雄”。
双驴记直到若干年后,马杰才告诉我,他终于真正了解了驴这种畜生。他是在大学里学到这些知识的。他读的是农学院。这让我很不理解。我和马杰同是1977年参加高考,而且在同一考点的同一考场。但后来,我去师范大学数学系报到时才听说,他竟然考去了农学院的牧医系。说牧医好听一些,其实就是兽医。那时电话还不普及,农学院又在市郊,交通很闭塞,所以直到上大三时我才给他写了一封信。我在信中对他选择这种专业表示置疑。那时还是计划经济,大学里包分配,这个说法今天的大学生未必能懂,也就是毕业后学校负责分配工作,因此一旦学了什么专业也就如同嫁人,注定一辈子要从事这种工作。我在信中对他说,农学院,又是牧医系,将来的去向可想而知,大城市里的骨科医院或妇产科医院自然不能为牲畜治病,难道你去农村插队几年,在那种地方还没有呆够吗?我又在信上说,你对哺乳类动物感兴趣不一定非要学兽医,人也是哺乳动物,你完全可以去读医学院。当时我想,我在信中的言辞可能过激了一些,而且事已至今,再说这些话也没什么意义,当然,马杰也未必会以为然。马杰一向是个很自信的人,无论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主见。几天以后的一个上午,我刚下课,系办公室的老师来叫我,说有我的电话。我立刻猜到了,应该是马杰,别人找我不会把电话打到系里去。果然是他。他的情绪听上去很好,说话还是那样不紧不慢。我在心里想象着,他这时大概正穿着一件肮脏的白大褂或扎着一条黑皮围裙,刚摆弄完一只什么动物。我似乎已经闻到,从电话的那一端传来一股腥臊气味。果然,他告诉我,他是在解剖教室打来的电话,他们刚刚解剖了一头驴。你能想到吗,这是一头成年雄性亚洲驴,而且还是活体。他并没有提那封信的事,昕上去似乎颇为得意。他说,看来我过去真没猜错,驴确实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动物,从解剖学的意义讲,它还是马的一个亚种呢。他说话的口气已明显跟过去大不一样,似乎有了些学院派的味道。接着,他又说,马的学名叫Equuscaballus,而驴的学名则叫Equusasnus,由此可见,它们应该同属哺乳纲,但后者却是马科马属,驴亚属。马杰这样说着,似乎在电话里笑了一下,当然,如果在野生环境里,驴这个亚属应该更适于生存,因为它们的耐力和生命力都要优于马,比如寿命,马是30年,驴却可以40年甚至更长。而且,他又意味深长地说,它们的智商也的确很高,比你想象的还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