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雨》巴金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5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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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编辑推荐】

《雨(精)》——《爱情的三部曲》之二(巴金),《雨(精)》的内容如下:两年后的上海,吴仁民的妻子已经病死,陈真被汽车撞死。此时张若兰已经嫁给一个大学教授,周如水又爱上了另一个被称为小资产阶级女性的李佩珠。吴仁民对周冷嘲热讽,但自己很快也坠入情网。恋上他从前帮助过的女学生熊智君。但吴仁民很快发现熊智君的好友就是自己从前的恋人玉雯,她因为爱慕荣华富贵而抛弃过他,现在又因为孤独想与他重续旧好,吴仁民痛苦地拒绝了她。李佩珠决心做一个革命女性,拒绝爱情,周如水在绝望中投水自杀。吴仁民也得到玉雯自杀的消息,熊智君为了保护他抱病嫁给了玉雯的丈夫——一个军阀,并留信鼓励他追求事业。吴仁民在悲愤中终于振作了起来。

【名人的书评】

《雨(精)》,巴金《爱情三部曲》第二部,中篇小说,出版于1933年,出版社为:良友图书公司。主要讲述了《雾》中主人公周如云的朋友吴仁明的经历,描写了旧社会时期各种不同人的思想动态。

【雨的书摘】

《雨》可以说是《雾》的续篇,虽然在量上它是比《雾》多过一倍。写完了它,我的“爱情的三部曲”(假若这名词可以成立的话,我还想称我的另外三部小说《灭亡》——《新生》——《黎明》为“革命的三部曲”,)已经完成了两部,至于那*后的一部《雪》,现在却还没有动笔。在《雪》里面李佩珠会以一个妃格念尔型女性的面目显露在读者的眼前。从周如水(《雾》的主人公)到吴仁民(《雨》的主人公),再到李佩珠(《雪》的主人公),这其间是有着一条发展的路径,而且在《雪》里面吴仁民又将以另一个面目出现,更可以帮助读者明白这一层。实际上《雨》和《雾》一样,而且也和将来的《雪》一样,并不是一部普通的恋爱小说。在《雨》的写作中间我曾经发表过一篇答覆友人的短文,告白着我写这小说的态度,(还可以说是我的创作态度。)那时候我刚刚写完了《雨》的第五章(还不曾开始写《春天里的秋天》,《沙丁》,及《电椅集》中的各个短篇小说)。现在就把那篇短文附印在这里,作为《雨》的序言。《雨》的前三章发表以后我曾得到一些响应,从这小说我又认识一些新朋友,这也许就是我的痛苦生活的*的慰安罢。*近我接着一个好友的来信说:“前几天读了你的小说的前三章,写的很好,只是阴郁气过重,我很为你不安。你为什么总是想着那可怕的黑影呢?我希望你向光明方面追求罢!照你这种倾向发展,虽然文章的表现会更有力,但对你的文学生命的duree或将有不好的影响,自然你在夜深人静黯淡灯光下的悲苦心情,我是很能了解的,但我总希望你向另一方面努力。”这朋友就是本书中的一个主人公,他曾经和我在一起度过一部分的生涯,但是他现在有些不了解我了。我和别的许多人不同,我生下来就带了阴郁性,这阴郁性差不多毁坏了我一生的幸福。但是追求光明的努力,在我是没有一刻停止过的。我的过去的短促的生涯就是一篇挣扎的记录。我的文学生命的开始也是在我的挣扎*绝望的时期。在《灭亡》里杜大心,张为群的头腐烂了,但是李静淑并没有死。在《死去的太阳》里王学礼身殉了他的复仇行为,程庆芬身殉了她的传统观念;但吴养清却预备来走新的路。在《激流》中高觉慧终于勇敢地脱离了那个就要陷于灭亡之深渊的旧家庭。在《复仇集》里我哭出了全人类的悲苦,在《光明集》里我诅咒着那摧残爱的势力,但在这两个集子里面我并没有一个时候曾经停止过那“光明要到来”的呼喊。此外在《雾》,在《海底梦》里那绝望的云雾也并不曾掩没了希望。*后在《新生》里我更明显地说:“把个体的生命连系在群体的生命上,那么当人类正在向上繁荣的时候,我们只见着生命的连续广延,决不会有个人的灭亡。”总之,即使果如那朋友所说我的小说的阴郁气过重,但这阴郁气也并不曾隐蔽了那贯穿我的全作品的光明的希望。我已经早不去想那黑影了。事实上我已经早把它征服了。法国大革命中的哲学家孔多塞在亲手把生命交还与创造者之前曾写下他的遗言道:“科学要征服死”;另一个诗人也写过:“爱要征服死”,这话我的《死去的太阳》的女主人公也曾重复说过。是的,我的爱已经把那黑影征服了。我的对于人类的爱鼓舞着我,使我有力量和一切挣扎。所以在夜深人静黯淡灯光下鼓舞我写作的并不是那悲苦的心情,而是爱,对于人类的爱。这爱是不会死的。事实上只要人类不灭亡,则对于人类的爱也不会消灭,那么我的文学生命也是不会断绝的罢。我写文章如同在生活。我的创作态度是和我的生活态度一致的。我在生活里不断地挣扎,同样我在创作里也不断地挣扎。挣扎的结果是给我自己开辟了一条路。这路是否真会把我引到光明,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我已经看见一线光亮在前面照耀了。读者,现在《雨》是放在你们的面前了,请你们给我一个公正的批判罢。一九三二年十一月巴金

雨住了,这只是一阵过云雨,天空中的愁云都被雨点洗净了,洗出一个清朗的蓝天来。那闷热的空气也被洗得新鲜了。是一个美丽的夜晚。在一条马路上走着吴仁民和陈真。这是一个大都市里的马路,但并不是热闹的一段。马路中间一条电车轨道伸长出去,消失在远处的绿树荫里。绿树丛中现出来一长串的电灯,一个连接着一个,没有间断,也没有穷尽。没有电车经过。只有两三部黄包车在马路上慢慢动着。几个行人很快地走过去了,并不说一句话,好像心中守着一种秘密。两旁人行道上立着茂盛的法国梧桐。那一簇簇的肥大的树叶在晚风里微微颤动着,时时撒下一些雨点来,它们是因喜悦而感动了。陈真大步穿过了马路,走上了右边的人行道上,正走到一株梧桐树下面,被一些雨点打在他的头上。他不显出惊讶的样子,只略略把他的散乱的头发搔了几下。他是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青年,中等身材,一个瘦削的脸上戴了一付宽边的眼镜。吴仁民在马路中间被一辆汽车阻止了,他随后也走上了这人行道。他是一个身材略微高的人,有一个圆圆的脸,唇边留着八字须。他的年纪显然比陈真的大一些,是三十岁的光景。“仁民,我说你今天的态度有些不对,你不该和剑虹那样争辩。闹起来不但没有好处,反给了别人一个坏的印象,剑虹的年纪比我们大得多,就让他一点儿也不要紧。别人常常说我们爱闹意见,我们却故意闹给人家看,”陈真抱怨那在他的身边走着的吴仁民说。“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的性情差得太远了。”吴仁民率直地辩护说。“他怪我轻浮,卤莽。而我却以为他是一个书呆子,一个道学家。他不会了解我,我也不会了解他。这本来也是不要紧的事情,就这样也可以过得去。然而他却要我也像别人那样恭敬他,崇拜他,我当然办不到。”*后的一句话是用很坚决的语调说出来的,他又显出了愤怒的样子。“我们也不能够说他就有那种心思,这不过是你的猜度罢了,而且你已经有了一种成见。老实说你今天的有些话也太使他难堪了。我从没有看见他像今天这样地面红耳热的。今天我*次看见他生气。这可见镇静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陈真说到这里,他的眼前就仿佛出现了李剑虹的瘦脸和秃顶,和那种气得站又不是,坐又不是,话又说不出口,只是接连地念着几个重覆的字的样子。他不党笑出声来,但马上又改变了语调对吴仁民说。“剑虹有许多地方究竟可以使人佩服。我虽然不像如水他们那样崇拜他,但我也不能够说他的坏话。”“如水,你还要说如水?从前张若兰表示愿意嫁他,他却拿猜疑和犹豫把她拒绝了。她让他所谓的良心的安慰和他所不爱的家里的妻子的思念来折磨自己,其实他的妻子已经早死了。到后来他眼睁睁看见他所爱的女子嫁了人,自己好像是一只断篷的船,跑到剑虹那里去躲避风雨,所以无怪乎他把剑虹当作父亲那样地崇拜,而且我想他对于剑虹的女儿佩珠也许还存了野心,”吴仁民嘲笑地说。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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