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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名贾平娃,1952年出生,陕西商洛市丹凤县棣花村人。1975年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西安市文联主席、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文学院院长、《美文》杂志主编,中国海洋大学以及北京师范大学驻校作家等,有“鬼才”之美誉。代表作品有散文《满月儿》《月迹》《丑石》等,小说《商州》《浮躁》《废都》《白夜》《秦腔》《高兴》《古炉》《带灯》《老生》等。其中散文《月迹》获第二届朱自清散文奖。小说《满月儿》1978年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腊月•正月》1984年获中国作协第三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浮躁》1987年获美国美孚飞马文学奖,《废都》1997年获法国费米那外国文学奖,《秦腔》2006年获红楼梦奖、2008年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古炉》2011年获施耐庵文学奖。
“贾平凹散文全编”是时代文艺出版社2015年重磅打造的文学大师贾平凹的散文集,由八卷本组成,分别是《商州寻根(1978︿1983)》《旷世秦腔(1983︿1984)》《土门胜境(1984︿1989)》《太白山魂(1989︿1992)》《时光长安(1992︿1995)》《远山静水(1995︿1997)》《倾听笔墨(1997︿2002)》《顺从天气(2002︿2012)》。贾平凹成名于散文,其中《丑石》《月迹》《风雨》《落叶》等多篇散文入选中小学教材。他的散文创作呈现出与众不同的特色:内容浩瀚,五彩缤纷,风格迥然,特色鲜明,或内涵深厚,细致灵动;或朴实自然,淡涵哲理,均令人赏心悦目,美不胜收。阅读贾平凹的散文,就像走在幽静的道路上,遇见了让人喜欢的颜面身影、花草树木、云间飞雀一样,自动地停下脚步,凝聚心神,看看听听,欢喜不已。此次时代文艺出版社独家出版、首次面世,也是迄今为止*全面、*系统的贾平凹散文大全集,带您一步迈入在当今文坛有鬼才、奇才、怪才之称的、三毛心中的大师级作家、莫言后中国*有可能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文学大师贾平凹的文学和内心世界。一幅幅隽永的画面由此展开,结下和大师贾平凹一世的不解情缘……
贾平凹成名于散文,其中《丑石》《月迹》《风雨》《落叶》等多篇散文入选中小学教材。他的散文创作呈现出与众不同的特色:内容浩瀚,五彩缤纷,风格迥然,特色鲜明,或内涵深厚,细致灵动;或朴实自然,淡涵哲理,均令人赏心悦目,美不胜收。阅读贾平凹的散文,就像走在幽静的道路上,遇见了让人喜欢的颜面身影、花草树木、云间飞雀一样,自动地停下脚步,凝聚心神,看看听听,欢喜不已。此次时代文艺出版社独家出版、首次面世,也是迄今为止*全面、*系统的贾平凹散文大全集,带您一步迈入在当今文坛有鬼才、奇才、怪才之称的、三毛心中的大师级作家、莫言后中国*有可能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文学大师贾平凹的文学和内心世界。
西大三年
——十五年后的记忆
一九七二年四月二十八日,汽车将一个十九岁的孩子拉进西大校内,这孩子和他的那只绿皮破箱就被搁置在了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个十分孱弱的生命,梦幻般的机遇并没有使他发狂,巨大的忧郁和孤独,他只能小心翼翼地睁眼看世界。他数过,从宿舍到教室是五二四步,从教室到图书馆是三○三步。因为他老是低着头,他发现学校的蚂蚁很多。当眼前有了好些各类鞋脚时,他就踽踽地走了,他走的样子很滑稽,一只极大的书包,沉重使他的一个肩膀低下去,一个肩膀高上来。
他唯有一次上台参加过集体歌咏,其实嘴张着并没有发声。所以,谁也未注意过他,这正合他的心境。他是一个没有上过高中的乡下人,知识的自卑使他敬畏一切人,悄无声息地坐在阅览室的一角,用一个指头敲老师的家门,默默地听同窗的高谈阔论。但是,旁人的议论和嘲笑并没有使他惶恐和消沉,一次政治考试分数过低,他将试卷贴于床头,早晚让耻辱盯着自己。
他当过宿舍的舍长,当然尽职尽责,遗憾的是他没有蚊帐,夏夜的蚊子轮番向他进攻。实在烦躁到极致,他反倒冷静了,想:小小的蚊子能吃完我吗?这蚊子或许是叮过什么更有知识的人的,那么,这蚊子也是知识化了的蚊子,它传染给我的也一定是知识吧。冬天里,他的被子太薄,长长的夜里他的膝盖以下总是凉的,他一直蜷着睡,这虽然影响了他以后继续长高,但这样却练就了他善于聚集内力的功夫。
他无意于将来要当作家,只是什么书都看,看了就做笔记,什么话也不讲。当黄昏一人独行于校内树林子里,面对了所有杨树上那长疤的地方,认定那是人之眼,天地神灵之大眼,便充裕而坚定,长久高望树上的云朵,总要发现那云活活的是一群腾龙跃虎。
他的身体先还较好,虽然打篮球别人因个子小不给传球而从此兴趣殆尽,虽然他跳不过鞍马,虽然打乒乓球尽败于女生,但是,当一次献血活动,被抽去300CC之后又将血费购买书了。不久就患了一场大病,再未恢复过来。这好,他却住了单间,有了不上操、不十点熄灯的方便了,但创作活动也于此开始。当今有人批评他的文章多少有病态意味,其实根由也正在此。
*不幸的是肚子常饥,一下课就去站长长的买饭队,叮叮当当敲自己的碗筷,而一块玉米面发糕和一勺大荟菜,总是不品滋味地胡乱扒下。他有他的改善生活日,一首诗或一篇文章写出,四角五分钱的价格,他可以去边家村食堂买一碗米饭和一碗鸡蛋汤。因为饭菜的诱惑,所以他那时写作极勤。但他的诗只能在班壁报上发表。
他忘不了的是授过他知识的每一位老师,年长的,年轻的。他热爱每一个同学,男性的,女性的。他梦里还常梦到图书馆二楼阅览室的那把木椅,那树林子中的一块怪模怪样石头,那宿舍窗外的一棵粗桩和细枝组合的杨树,以及那树叶上一只裂背的仅是空壳了的蝉。
整整十五年后,他才敢说,他曾经撕过阅览室一张报纸上的一块文章,而且是预谋了一个上午。他掏三倍价为图书馆赔偿的那本书,说丢了那是谎言,其实现在还保藏在他的书柜里。他是在学校偷偷吸烟。他是远远看见一个留辫子的女学生而曾做过一首自己也吃惊的情诗。
一九七五年的九月,他毕业了,离开校门,他依旧提着那只绿皮破箱,又走向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四月廿三日游太湖
原来是一滩水而已!
当我千里迢迢地站在了太湖堤岸,没有滚滚的波浪,没有穿空的危崖,十多年来的热盼和想象等待来的,就如这柳下仄仄卧卧的圆石一样呆痴和冰凉吗?天地间聚这样的一洼清水,别的地方也易见到,似乎更大,水更清,除了水鸟翻飞便无游人,而水鸟翻飞愈是水天一色的空阔浩渺。
我久久地不愿坐上泛湖的小舟。
时近黄昏,水面光亮如镜,无数的游舟在那里滑行,尖声锐语,嬉戏无常,已分不来是游人的得意忘形还是湖中显现了水族的活跃。全是些妙龄女子,衣饰使太湖浸染了各种颜色。忽有音乐骤起,从水的某一处潮湿湿过来。我茫然四顾,水汽蒙蒙中不见奏乐的人,却似乎在遥远的水面,一只彩舟凌波而去,无数的舟激动追逐,追在前头渐渐船如一线人若芥子,一层一层极厚极柔的水纹推至岸头。有几只终于返回了,满脸热汗的女子十分疲劳,却遗憾苦叫未能追上那西施。这怨恨使我惊讶,难道西施还在太湖?随之我也笑起我自己了,那倾国倾城的一代名姬是不会至今还泛舟在太湖,但夕阳辉映里出现幻景是太湖的奇观吗?想那英雄的范蠡在金雕玉琢的船上,置一点儿酒茶,抚一把檀扇,有美人在旁,衣若飞云,眉如远山,清妙似踏波仙子,那是何等适意。而如今的女子都来湖上是想往那美人神采而产生了幻景还是她们以自身的美丽和幸福不能自持,看别人是西施别人又看自己是西施而真似假时假亦真?我多少有些明白了,太湖毕竟是美人的湖。这一滩水是有了美人,有美人而成就了这一滩水。
微风中我幽幽地叹息了。
有一年,我去西北的某地,在一处细若小儿尿的泉溪前看见了数百人为舀水发生的械斗,结果瓷盆瓦罐遍地碎片,有人流出的血竟比所得的水多。在所经过的三天四夜的路途中,干渴的人家宁给我一个馒头也不肯让半碗凉水,偶尔的那个下午天下起雨,村中的老的少的,垂奶子的妇人和少女,赤了上身在水地上打滚,那张开的口舌鼻翼的十二分的受活表情,惊心动魄地震撼了我。可这有着太湖的吴越,到处是水,似乎那高楼大厦的城市中若随便在水泥路面上抠抠就咕嘟嘟要涌出一个泉来。乡下的村居,更是屋在水上建筑,淘米费去那么多水,洗菜费去那么多水,衣服二日三日就搓,澡一日一冲,连每日早上年轻的媳妇提了马桶在门前咣咣敲着刷涤也要费那么多水。
知道了吴越的水多,你总算明白了之所以感觉这里的女人多的原因。遥想古有楚王爱细腰之说,楚虽不是吴越,恐怕同属一个流域,那么,西施也一定是个细腰妇了。细腰当然立之亭亭,行之曳曳,但细腰远瞧美好近察则不如北方的那胖妇杨玉环吧。看湖汊上的小船上临风立几个细腰女,真令人担心在船的波晃中那腰要闪断,一握之躯,能受用得了几碗饭呢?听她们细言颤语,舌尖缠绕,柔若蚊鸣,这多是腰太细的缘故。临走时邻居嘱我代购一件上衣,他熊腰虎背,我一到这里就打消进商店的念头,因为所行之处见哪一个是粗壮形象!我准备回去时买撮白菜和捎一页灰砖,我要让他瞧瞧:吴越的白菜就这么苗条如蒜苗,吴越的灰砖就这么秀气如瓷片!西北的大吼大叫的秦腔使吴越之人震耳欲聋,但我在吴越的几个晚上失眠而特意去看锡剧和评弹,竟使我沉睡如泥而昼夜不分。
我明白了吴越之地为什么多出文人,因为有水生纹,纹者文也。明白了吴越人为什么脚腿不健,因为以船代步,那船正是仿了北方人的鞋形而制。明白了吴越之地为什么人善乐,连一个瞎子也能奏出“二泉映月”,月偏偏在这里*清*白。
这里确实是配作有月亮的地方,即使太阳,也雌化得清丽,雄性的太阳在西北,阳亢得如一只火刺猬,那粗硬尖锐的光刺直扎着烤炙,便有了沙漠的灰烬和焦骨的石山。西北和东南如此不同,这真是上古神话中的共工与颛顼混战的结果吗?天柱折,西北倾,日月就移之吗?天柱折,东南陷,流水便聚之吗?如若不是,那么羿射的一定就是东南的太阳,禹疏的一定是西北的流水!羿,可恶的持弓鬼,把太阳撵到了西北,而大愚的禹怎么能将西北的水一尽儿全疏走呢!被世世代代传颂的补天的女娲原来工作得并不完满和彻底!
天色愈来愈晚,湖雾愈发绚艳,太湖一时之间像要起火燃烧。太湖到了此时,才真正地感动我了,它是在等待着我的这一刻,更是我等待着它的这一刻,这一刻如此的辉煌灿烂!我踏步登上了湖边的岩山,我瞧见了岩壁上书写的三个大字:鼋头渚。哦哦,这千万年来静卧在这里的原来是一只水鼋!这水鼋几时从水里爬出,又几时被游人误为山岩而一直委委屈屈地忍受着在等待着我的会见呢?有龟便有蛇,蛇在哪里,是化幻了往昔那个妖冶的西施还是退化了如今湖中小小的银鱼?我终于认出了,这个水鼋不正是支撑天柱的那个水鼋吗?现在盖房筑厅只仅用凿成鼋形的石块,而真正能支撑苍天的真正的水鼋却冷落寂寞了。大材不可小用,这便是水鼋被误解和寂寞生存的伟大处。我默念起古书上对神龟的记载了:背脊像天一般圆,腹像地一般方,背上有盘像山丘,黑纹交错构成许多星宿之状,五彩斑斓像锦缎的花纹,行走与四季相应。我随之在鼋头渚上来回跑动着寻找着那可以占卜的纹相,可惜我不识那如星宿之状的交错的黑纹,坐下来,遥望那远处的据说有“潜鱼”之景的蠡园。是了是了,潜者为鱼,跃者为龙,鱼者阴,龙者阳,阴者清,阳者浊,失了天柱,空留神鼋,天地是东南倾了。我临风苍凉而悲,我不知道天地是不是还要再倾下去,我简直分不来我是那个未死的杞人呢还是杞人终又转生了我?!湖面的霞光水汽更红了,起火燃烧到正旺处。西北的沙漠上有海市蜃楼,东南的湖面上有山火燎原,这一切奇境又是神灵在暗示我天地要同此凉热的玄妙吗?难道我虽看不懂神鼋背上的占卜的纹相而以别一样的景色泄机吗?我恍恍惚惚之中意识到天地虽倾但并不会继续倾斜而要复正,不是说米是男性生殖器的象征麦是女性生殖器的象征而西北人缺阴故喜食麦东南人缺阳故喜食米吗?神意如此,真是千声万声的阿弥陀佛了,阿弥陀佛!
白藤湖梦忆
一、庭院
一片草地上不期然而然地裸露了一块石头。石头后是三株竹。草地原本是移植的,长得极嫩,极繁,从彩色的鹅卵石小径上慢慢走来,一踏上草,脚背便埋没了,甚至拐了一下,立站不稳,很容易产生一种异想。早晨的空气挺好,微明一个人起身,思想人皆昏睡唯我独醒,高望着有限天空中几点残留的星子,暂将懒懒的身子安顿下,就看见这石竹了。石头不大,玄黑色的,且质地坚固而浑圆,可想到这是从河之上流一直冲滚到下游的物件,石头里一定有了什么宝贝,憨憨的外表却透一派灵气,在夜与昼的分界光里,像油煮过一样闪亮。三株竹子,是罗汉种,左一株离石较远,中一株稍有偏后,右一株恰在石的紧边,皆一尺至一尺三寸余高。初眼的印象,这三株竹小而老成,人形里该是个大矮的老者。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看出真正的幼稚,那胖胖的竹节犹如是藕节,又犹如是小儿的腿肚,忍不住要呼唤了。
这一切明明白白都是人工的造就,但既然是灵性之物,就表现得自然活泼。一所庭院,建设得已相当现代,这黎明里,草地,石头和竹却几多的凄美啊。
安怡的小姐和夫人们已经站在了楼栏杆上了,她们忘却了出外的日期,正听到枝头上歇栖的一只小鸟的朦胧叫声。
二、小池
楼梯下的一方,修造出一口小小的池。池中有一枚假山,玲珑剔透。山中暗藏着水管,水上来,又漫流下去,正符合山高水高的道理,淅淅沥沥的样子,但无声。山下的水极浅,却生有十三条鱼。一条红色,一条黑色,十一条是灰色,灰得透亮,犹如那是一个个油纸做的,其中插有灰色光的烛。十三条鱼很会生活。作并头齐游,或一字儿连贯。白天的太阳不会照着它们,夜来的灯光虽然分散,但池底是一个灯泡的一点儿圆光,鱼便围绕了不动,给人宗教感。
鱼永远是十三条,捉一尾去厨房烹了,添一尾又在池中,它们识其类而不辨其个,依然乐哉生活。但终不明白为什么有一条红鱼、一条黑鱼?仔细瞧池底嵌有一块玻璃,红鱼和黑鱼喜欢静浮于其上,判断这两条该是母性,那玻璃恰作了它们爱美的镜子。
假山上有了绿绿的苔藓,生出无数的金黄小花。花不能采,采来一拈便化为水,竟不是黄的颜色。
一只白猫胖胖的媚人,现代化的楼上没有老鼠,这猫*的在夜里叫春。白日里就卧在楼梯处下望小池,样子很精灵,有几分狐相。猫*能嗅见腥味,是一位玄学家,推算出了哪一条鱼的寿命。
三、窗外
原是疏通了湖到每一幢楼下的,河沟就随便得很,绕来绕去,水意脉脉,风情盈盈。现在排除淤泥,水退去许多,河沟便失了体态,暴露狼藉内部了。忽然作雨,已下得有半日之久,默默地斜在窗前看,雨落在沟泥上是一个一个小窝儿,听不见一丝声响,残缺的水面不停地眨眼,两脚正软软踏过。
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一天?读几首唐宋诗词,体会得*深*切。房门打开着,听楼道上有噔噔的碎步,该是那些小姐和夫人雨中读山读湖读他归来?默默地出来,A君也站在栏杆前望天,一朵柳絮竟出奇没有打湿,仍从楼檐下飘来,接在手里,又放它飞去,再接在手里。两个人无话可聊。又分别坐回窗前,挨守那一声蝙蝠叫了。
四、荡湖
荡湖那日正下着雨。其实不应算下雨,是水汽,脸上头上湿淋淋的,衣服上并不见水。湖颇大,东西南北不明了方位,天地贴在一起,似乎汽艇的前进才使其剥离,看得久久,弄清楚天是青中略白,地是白中略青。前边有了一艘汽艇,驾艇者是位少女,风将白衣和黑发鼓起,可可的是一个水中的小兽。加足了马力去追,如林中打猎一样易于产生疯狂。女儿艇将水面犁开波痕,波痕扩散,竟有车辙般坚硬,使追艇颠颠震震了。终于看见了远处的一抹长堤,二三人物晃动,如石上苔点。长堤的左侧,有一片杉木和芦草,迷迷丽丽的美。该是返回的时候了,忽见那白衣少女又在归途前头,是刚才隐于湖底呢还是芦草之后?现时则悠闲停泊在一方,艇横过来,那一张亲亲的脸扭过来,湖面晴朗许多,湖水温柔许多。涟漪细腻起来,两艘汽艇头尾相接了。
“水平线是圆的吗?”少女说。
“是圆的,教科书上讲,地是圆的。”
“教科书上讲地球还在旋转的?”
“是这么讲的。”
“那这水和我们是倒吊在地球上了?!”
少女的话立即使人感到了心悸,追艇在涟漪里摇摇浮浮出去,驶近了岸头,回首后望,湖心一点儿白,倒疑心那少女是凌波仙子,生无限的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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