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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犹如此,曾出版长篇小说《隐身对其可见》《下嫁》《彼岸此岸何处是岸》《翻开你心尖的底牌》《失忆迷途》等多部作品。短篇小说《我的*后爸》获第四届新浪微小说大赛三等奖,《我们怎么了》获2012年网络短篇小说大赛优秀奖,曾在各杂志期刊上发表短篇小说《凤唳昭阳》等,尤其擅长都市时尚轻喜剧、言情剧的写作,作品在读者中备受好评。
世间最好的爱情莫过于我说“我爱你”的时候,都能听到你说“我也是”。丁行一的爱情,是孤单的,也是幸福的。从睁开眼睛看见她的那一刻起,她便是他所有的欢乐和悲伤。他说,我的爱情,要么不开始,要么一辈子。于是,他把她当成此生唯一的信仰。她失落的时候,他孤单;她开心的时候,他幸福!在她人生最顺利的时候,她冷落他、调侃他、远离他,他都默默接受着,并且甘之如饴!一遭感情突变,她心灰意冷。他说,不要怕,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会永远守护着你。当她终于看着他微笑,说“我也是”的时候。他说,你看,不顾一切、不遗余力的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强势如她,还是输给了一段人人看好的爱情聪颖如他,却偏偏无法代替她受尽难堪之苦一段从青梅竹马追逐到地老天荒的甜宠纯爱暖爱作家树犹如此倾情书写痴情搞怪男护士VS御姐博士女医生原名《爱上男护士》虽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白头偕老,但我愿意成为你的那个人!
丁行一每每路过网吧门口都能听到身边一脸稚嫩、“杀马特”造型、洗剪吹风格的小青年拿着手机吆喝:“我一老爷们儿干吗听你们的安排?什么叫让你们没面子?我活着是为了你们的面子吗?是谁整天出去喝酒打牌,把我扔家里不管不教的?现在又嫌弃我学习差专业差,自己种的大白菜却羡慕别人家收的人参果。我告诉您,我就是个二流高中毕业考上三流大学的学渣,您要求我以后向比尔盖茨看齐就好比要求柬埔寨造航母!”他见到这个男人很多次了,每次他舌头不打转地对着电话讲了一大通后,总是一副逗比的表情。每次丁行一从旁边走过时都报以蔑视的表情,只是那个“洗剪吹”从没注意过。丁行一在网上看了看丽港医科大学附属儿科医院本年度合同护士的录取名单,在文档最下面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只是不知放榜者出于什么心态,在名字后面加了一个“(男)”。丁行一在外人看来是个不大正常的小青年,尤其是在父母的朋友圈子里,更是个讳莫如深的人物。父母都是好面子的商人,每每提起儿子的工作,总是轻描淡写地带过,尤其父亲更是三缄其口。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他到丽港医科大学附属儿科医院报到那天。他像动物园里的老虎一样被围观着,不是因为他是一名男护士,而是一身名牌的他开着卡宴大模大样地进了职工停车区域。“我告诉您,大姐,大医院的医生都糊弄人,康复中心效果多慢。您带着孩子来康复多久了?您觉得怎么样?您实话实说。”丁行一停好车,远远地看到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站在儿童康复中心楼门口,正苦口婆心地劝说一个拿着保温桶的中年女人。那女人穿着略显土气,低着头,像是在抹眼泪:“孩子在这儿康复四年了,家里房子也卖了。脑瘫的孩子,医生说能达到自理的程度已经很不错了,这几年也有很大进步……”“靠他们这些医生当然只能达到这个程度。我告诉您大姐,您不如到西里坡的上善堂去让大师给孩子看看,那儿有专门的秘方,吃几服药,保管不出半年,孩子就和正常人一样,很快就能上学去了。”男人说得言之凿凿。中年女人半信半疑:“看了多少大夫都说希望很小,只能一点点康复,没有捷径可走……”“骗您干吗?我又不是大夫。在我老家村里有一个孩子和您孩子一样,就是人家上善堂的大师给治好的。四五个月,从躺在床上到现在跑得飞快,刚好到入学年龄,一点儿没耽误就上一年级了。”男人描述得神乎其神,“大姐,要不是我看您面善,一般人我是不告诉他的,因为人家上善堂的大师平时太忙了,去了也要看运气和缘分,不一定能见到。我只是想提醒您,孩子还是有救的,要多试几条路,怎么能就在医院里耽误下去呢?”丁行一眼见中年女人被说动了,意识到这个男人是骗子,忙加快几步挡在中年女人和男人中间:“大姐,要是没试试下作堂,建议您先别去他们上善堂了,他们那边其实只是二流水平,下作堂才是真正的大师。”丁行一用胳膊肘轻轻隔开男人,学着他的样子,更加夸张地和中年女人描述起来。男人见有人来搅局,着急地想推开他,无奈身高不够,一直被丁行一挡着。“大姐,大姐,您听我说!”男人急得叫住她。吴正阳从行政办公楼出来要去病房,刚好看到两个男人争抢病号,连忙给保卫处打了电话。“大姐,下作堂的大师只要给您开一服药,喝下去四十八小时内,孩子立即活蹦乱跳,猴精猴精,绝无副作用。您瞧见最近电视上特别火的那个小童星夏萌萌没?那就是我们下作堂治好的,原来也是脑瘫患儿……”丁行一故意说得夸张,还不时辅以各种姿势。中年女人一脸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开始意识到可能遇到了骗子。“大姐,大姐!您千万别相信他!”男人踮着脚跟中年女人解释。“大姐,您信或不信,神药就在那里,不增不减;您治或不治,神医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丁行一用手扇着风,故作怡然自得。男人急了,正和丁行一互相推搡、要和中年女人解释的时候,几名保安过来将他们抓住。吴正阳过来指着他们:“就是这两个人,公然当医托来欺骗患儿家长。”“我不是医托!”男人首先反驳。“你们误会了,他确实是医托,但我不是!”丁行一开始急了,“我真的不是!”“我亲耳听见他们两个一个说是上善堂的托,一个说是下作堂的托,听得一清二楚。”吴正阳义正词严地指认。“我不是什么下作堂……那都是骗他的。”丁行一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瞧瞧,他也说了是‘骗’,派出所的民警马上就到,到那边慢慢说吧。”吴正阳看着两人被带走,拉着一旁受惊的中年女人做思想工作。丁行一坐在派出所的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丽港医科大学附属儿科医院的录用通知和护士资格证拍在桌子上,面前的两位民警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冯济世在病历单子上签了名,见吴正阳从外面进来,大步流星,离得老远就开始爆料:“今天外面真是艳阳高照,春光明媚!”冯济世看了他一眼:“我看是你心里春光明媚还差不多。”“我刚才又干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你这天天把自己当如来佛祖了。”“真的真的,我刚才去了一趟医务处,路过康复中心门口的时候抓到两个医托,差点就把咱们的病人骗到那什么野鸡诊所去了。噢,错了,还不是诊所,我估计就是个算命先生的山寨草棚,连名字都特别山寨。”吴正阳倒了杯水,表现得一脸正气。“你可以改名叫吴大牛了。”冯济世忍不住笑。“别说风凉话,要是你,估计就直接上去揪住医托不放了。”“我可不会这么没策略。”“矫情!其实这种医托主要就是瞄准小儿康复那边,孩子患了脑瘫,在咱们医院康复了四年了,治疗期长,心理压力大,父母容易受这些人的蛊惑。本来家里为了给孩子治病已经快倾家荡产了,如果再被医托或者神算骗了,恐怕连生活的信心都没了。”吴正阳说话时的表情和手势极为丰富。“你还真是居功自傲。”冯济世把病历夹一合,站起来朝他竖起大拇指。“那是,我这人眼里不揉沙子。”“冯医生,吴医生。”护士苗苗探头进来,笑了笑,“52床的家长来送锦旗了,他们今天已经办出院了,说想来再谢谢周主任。”“周主任上手术台了,可能中午之前都下不来,下午还有新晋医师的岗前培训,别让他们等了,替主任收下,谢谢患儿家长。”冯济世还没说完,一对中年夫妻进了门,男人手里提着两个蛇皮口袋,女人手里捧着锦旗,几乎满含热泪。冯济世和吴正阳连忙迎了过去,搀住几乎要跪下的家长。“大夫,我们坐中午的火车,可能见不到周主任了,刚刚已经去谢过金护士长和苗苗护士了,这些东西是送给周主任的,请替我们转交!”“你们千万别客气!”吴正阳搀着中年妻子的胳膊。“要不是周主任医术高明,一再鼓励我们,还帮我们申请了减免费用,我们真的差一点就放弃了,周主任就是孩子的再生父母!”中年妻子泪流满面。冯济世和吴正阳一再推辞,中年夫妻还是把两袋土特产留了下来,临走还说让孩子长大后一定来拜谢所有医生和护士。送走了患儿家长,冯济世看着锦旗上的几个大字“医术高明,医德高尚”,忽然觉得一阵欣慰,尽管那不是她的病人。“要是咱们这儿天天都是送锦旗的,工作就顺心多了。回头让苗苗把锦旗给行风办那边送去登个记,好事就得多宣传。”吴正阳边将锦旗仔细卷好边往护士站走。吴正阳出门迎面撞上了赵井宇,手里还提着两个餐盒:“哟,赵大帅哥来送饭了,下夜班还没回去?”赵井宇是楼上麻醉科的医生,是冯济世从前的同学兼男朋友,一直是浑身正气,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可以和电视里面的美男医生媲美。正因为这样,他成了医院小护士们心中的白马王子,唯独吴正阳每次见到他都要开一通玩笑。“下班了,想起来济世说想吃隔壁街的牛肉面了,专门去买的。”赵井宇笑起来还带着腼腆。“真是体贴周到啊,让人羡慕,怪不得新来的小护士都想往你们科挤呢。”吴正阳朝坐在一边的冯济世挤了挤眼,马上挨了她一记眼刀,这才赶忙离开了。赵井宇和冯济世进了值班室,享用两碗热气腾腾的面。冯济世边吃边拿出论文选刊阅读,不时用红笔画着什么,赵井宇好奇地凑过去。“之前那篇复杂性先心病的文章被录用了吗?”冯济世点头:“录用了,昨天给我发邮件了。”“真是成果丰硕,这是今年第十五篇SCI论文了吧?”“第十六篇。”赵井宇佩服地朝她竖了竖大拇指:“怪不得普外科张主任一直想把你要过去。”“我觉得自己还是适合在这边。”冯济世没有抬头。“普外科那边因为历史原因,竞争力相对小一些,胸心外科就不一样了,刚才出去的那位……”赵井宇用眼神指了指吴正阳,“就是你不小的对手。”“我可从没把他看成什么对手,我做我的科研,和谁也没冲突。”赵井宇的表情明显是在笑她天真。“听说吴正阳抓医托的事了吗?”“连你也知道了?”冯济世惊讶。“这事都传开了。”赵井宇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看来闹得挺大,回头我得看看医托长什么样子。”“无非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好奇害死猫,老老实实吃你的饭吧。”赵井宇殷勤地给她夹了一块牛肉。苗苗推门进来找空饭盒,冯济世招呼她坐下一起吃,苗苗连忙推辞:“护士长下午要给新晋护士进行操作培训,让我把器材和护士考核名单送到示教室去,我回来再吃。”苗苗走到门口,又转过头:“冯医生,听说咱们科要来一个男护士,就是前些天面试的时候听说开着卡宴像逛庙会的那个。”“先分到咱们科?”苗苗点头:“名单都派下来了,叫丁行一。”赵井宇笑了笑,难以置信:“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冯济世愣了一下,丁行一?苗苗笑着爆料:“不过听说他刚来就被当成医托抓进派出所了,拘留了大半天,连岗前培训都耽误了。”冯济世和赵井宇都愣了一下,冯济世问:“今天的事吗?”“是啊,就是今天。”她连忙叫住苗苗:“名单能借我看一眼吗?”苗苗不明所以地递给她,冯济世翻了几页,找到了丁行一的名字,旁边有他的照片:“真是他。”赵井宇探过头来:“谁啊?你认识?”岂止认识。冯济世从来没想到丁行一真的会成为一名男护士,这个职业和他整个人的性格气质极不匹配。在她的印象中,他还是那个流着鼻涕,拿着弹弓,喜欢大喊大叫的顽劣儿童,总是在她书桌前的窗外趴着,打扰她复习的节奏。“月月!月月!”丁行一喜欢大声叫她的乳名,尽管相差七岁,可他从没叫她姐姐。她记得他那时候说自己长大以后的理想是当一名“动物学家”,这么多年过去了,理想和现实之间果真是相距太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