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更新推荐的所有文学作品和书籍《精选《惘然记/雪小禅十年典藏文集》雪小禅的书评文摘》都是非常值得阅读赏析的,更有名家的精彩书评哦。
雪小禅原名王虹莲,笔名雪小禅、晓荷、绿荷,中国作协会员、专栏作家。生于70年代,河北文学院签约作家,《读者》百名签约作家之一,博客点击率过五百万。雪小禅为当代文学当红领军人物,文字妖娆曼妙,其短篇小说多次被《青年文摘》转载,并且多次被评为前三名。其作品被翻译到日本和越南。散文多次入选各类书籍,短篇小说曾被评为“2005全国小说十佳”。发表在《读者》、《青年文摘》上的文章多次被评为全国读者最喜欢的作品。至今已经发表作品五百万字。曾经在《婚姻与家庭》、《爱人》、《知音女孩》、《百合》、《今晚报》、《北京晨报》、《北京晚报》、《东方早报》、《武汉晚报》、《燕赵都市报》、《三晋都市报》等多家杂志与报纸开辟个人专栏。
《惘然纪》由一个个短篇小说组成,以爱情故事为主,贴近生活,令人对爱情充满感悟与遐想,是值得阅读的精品爱情小说集。
雪小禅身为青春文学领军人物,有大量的死忠“禅迷”,广泛的读者基础。雪小禅的文字功力深厚,风格唯美独树一帜,叙事细腻丰富,阅读起来十分吸引人,十分舒适。精品典藏文集,极致纪念之作,有收藏意义——是禅迷必备的雪小禅作品套系。
爱似故人来一第一次见到张家白时,我知道这是将与我有故事的男人。他正在把手伸向一张老唱片,而那张录制于20世纪四十年代的老唱片,也是一直是我要找的。程砚秋的《春闺梦》仅有这一张,我们同时把手伸向了那里。我对他说,先生,我找了它好久了,至少有一年了。他看了我一眼,散淡的眼神寂寞着。我也是,他说,为一张老唱片,我常常会一个城市又一个城市地转。我们谁也没有想放弃,从十三岁喜欢京剧以来,我就迷恋在那些老唱片里,其实我可以听现在程派五小们的唱片,非常清晰质量又好,但是我偏偏喜欢那些几十年前的老声音,丝丝连连地穿越了时空而来,有的声音只是一种感觉,根本听不清,可我喜欢。这样吧,他说,不如,你去我那里去听。就这样认识了张家白。总穿亚麻色裤子和白毛衣的男子,一个做着广告公司摄影师却喜欢着古老京剧的男子,如我一样,沉迷在几十年前的故人声音里。彼时,我从美院读完全部油画课程,正在准备去巴黎深造,那是艺术的梦想之都,在申请签证的这段日子里,我整天在街上转悠,为的是把能买到的老唱片全收集起来到巴黎去听。而张家白是二十八岁的男子,有着干净忧郁的眼神,在我们相爱之前,我问他恋爱过没有?他摇头。我怎么会信,二十八岁的英俊男人,开一辆不错的本田汽车,广告摄影的新宠,不曾恋爱,怎么可能?但他屋里确实没有女人的痕迹,有过女人痕迹的屋子我看得出来,即使没有女人的东西,但气息总是有的。那么干净雅致的屋子,只是白,到处是白,被子毛巾甚至沙发地毯,甚至那些白得有些瘆人的白窗帘。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唱机里正放着《白蛇传》,正是断桥那一段,白素贞唱着:“我本峨眉一蛇仙,为谁相思到凡间。”我怀疑不是在人间,因为面前站着穿白毛衣的男子,他张口便是:“啊,娘子,你来了。”只为这句话,我在瞬间爱上了张家白。没有一个男子有这样前生来世的感觉,但是他站在门前叫的那一声娘子,让我在这个早春的夜里,泪湿春衫透。终于有一个人,这样懂得我。爱情就是这样吧,久久等待总也不来,来了时,居然只是一个刹那,有时候我就那样发着呆盯着张家白,然后说,官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是的,我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穿白衣的男子呢?二更多的时候我与张家白是一起唱戏的。我们唱得最多的是《白蛇传》。常常,我会唱断桥那一场,舞起水袖忧伤地说:“红楼交颈春无限,谁知良缘是孽缘。”又唱:“你忍心将我伤,端阳佳节进雄黄,你伤心将我诳,才对星盟誓愿,又随法海进禅房,你忍心叫我断肠,夫妻的恩情且不讲,不念我腹中还有小儿郎……”我唱得泪眼婆娑,他听得亦是双眼泪湿,我常常想,我和张家白,怎么会是今世之人?甚至活得没有一点烟火气息。即使我在厨房里看着他慢慢用小火为我煲汤喝,我亦是觉得不在人间。想起胡兰成在《今生今世》中写道他与爱玲最欢爱的一段,他写:我与爱玲是桐花万里路,连朝语不息。常常在张家白做饭时我会从后面抱住他,然后问:张家白,这一切到底是真的吗?我很怕离别,怕我的签证下来。但张家白说,当然不是真的,我们是人妖相恋,哪会有结果?你是人我是妖?我问。不。他说,我是妖你是人,我才是《白蛇传》中的那个白素贞。我笑他胡说,他用京剧中的念白说了一句许仙曾说过的话:我的娘子是假的,可她的情意是真的啊。我的情意是真的。所以,我扑到他怀里落泪,让他发誓只对我一个人好,因为自始至终我不信他没有谈过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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