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平安夜》魏风华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5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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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魏风华,历史作家,新锐小说家。出版有《抗日战争的细节》《在黑夜遇见历史》《绝版魏晋》等畅销书。同时进行小说和诗歌写作,作品见于《人民文学》《花城》等重要文学期刊。曾获创意写作奖、天涯年度好书奖、新浪年度好书奖。

【编辑推荐】

一夜之间,到底能发生多少故事?时间浓缩有致,或刺激,或荒诞,或惊险,纷至沓来:背着妻子与小三约会的设计师,满城疯找安全套的小快递,被老板灌醉后带到豪华别墅的都市白领,与妻子重游故地却惨遭毒打的咨询师,穷困潦倒的老大叔与陷入迷途的老萝莉……五个独立成篇又彼此关联的疯狂、荒诞故事上演在平安之夜。

【名人的书评】

1.畅销书《抗日战争的细节》《唐朝的黑夜》作者魏风华首部长篇力作。2.著名作家格非、《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鼎力推荐。3.一夜之间,五个故事,怪趣味+黑色幽默+幻想精神。荒诞、艳俗、绝望、疯狂,并不平安的平安之夜,除了温馨的圣诞老人,更有大时代下难以抹去的死穴……

【平安夜的书摘】

自序:一条鲑鱼

二十来岁时,我想当个小说家。那时候,有个习惯:拆书。从各种小说集里挑出自己喜欢的作品,把它们重新装订到一起,做成一本新书。我记得,曾鼓捣出一本,里面有《风琴》、《相遇》、《雨季的感觉》、《偶然事件》、《此文献给少女杨柳》、《剧院》、《南方遗事》、《离乡》、《动物凶猛》、《十六世纪的卖油郎》、《弟弟的演奏》、《宋朝故事》、《画屏》、《有树的风景》……为了一本书,我毁掉了那么多的书。现在我三十多岁,突然不明白了。我的意思是说,很难再攒一本自己喜欢的书了。因为这十年来,目光所及,中国的小说已是如此无趣。幽默感和幻想精神的缺乏,已成为当下中国小说的致命伤。而上面列的小说,则是我所认为的过去时代里的有趣的小说,我觉得它们是真正优秀的作品。它们虽然风格迥异,但有一点是相通的:都具有先锋精神。但现在,在小说界,人们不屑于谈先锋了。可文学一旦缺乏了先锋精神,还剩下什么?先锋,就是自由。在小说世界,与自由息息相关的是创新。语言之外,对一个小说家来说,他所面对的永远是具有新意的故事构架与叙事方式的挑战。谈到故事,我认同那个德国人的话。在批评当下的中国小说时,他说:“……里面有祖父,之后是父亲,然后是孙子,一讲就是三四十年,但现代小说是以奥地利作家卡帕赫为代表的,他讲了一个人的十一天,集中讲一个人物。”在不少中国小说家那里,确实存在一个可疑的观念,似乎只有展现了人的一生,才叫长篇,才能把事讲透,才足够得深刻。这显然是没有道理的。虽然我厌恶“现实主义”或“写实主义”这样的措辞,但我并不排斥书写现实生活。我也不认为先锋就得远离当下。我更关心的是:一个小说家,把树上的葡萄变成一桶酒时,需要怎样的手艺?也就是叙事的问题。如果一定进行比较,我觉得,在小说写作中,叙事比故事重要那么一点儿。不然的话,即使故事再动人,也有可能仅仅是个民间传说。加入了叙事的技术后,它才可以被称为小说,于是我们看到巴恩斯的《福楼拜的鹦鹉》和《十又二分之一章世界史》,看到德里罗的《天秤星座》和《大都会》。但现在,很多中国小说家都不讲求叙事了,只是日复一日地在陈腐的所谓反映现实的故事中苟延残喘且乐此不疲。关于这一点,看看那些文学选刊和市面上的小说就知道了。这也是我怀念当年先锋派的原因。那一代作家,每个人心中虽然都有隐秘的宗师,博尔赫斯、罗布—格里耶也好,卡尔维诺、纳博科夫也罢,但他们自己仍不失为本土文学的新的创造者。今天呢?因而我觉得格非、吕新的坚持在当下中国的小说版图中弥足珍贵。他们没有丢失自己当年的气质。格非近期的《隐身衣》透露出的那种诡谲的风格依旧让人惊奇。至于吕新,当别人偃旗息鼓时,他仍然固守着自己的阵地,直到不久前还写出《阮郎归》这样充满先锋气息的长篇。我相信先锋最终是文学信念。至于《平安夜》,简单地说,写了同一个晚上发生的五个故事,主人公的阶层、年龄、性别、境遇虽各不相同,但他们所做的事,或多或少都有一种冒险的性质。冒险,则源于我们内心的焦虑和不安。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头号情绪。虽然这不是一部完美的作品,甚至可以说缺点还很明显,但是我第一部长篇小说,也就没理由不珍视它,至少它表明了我的文学观念,对一个写作者来说这太重要了。今天,面对它的出版,感谢老友贾佳。六月初的那个晚上,聊这个小说时,某些瞬间,她认真的语调叫我觉得陌生。但转念一想:这就对了。对于她的苛刻和精准的判断,作为朋友我深感幸运。感谢《人民文学》主编、文学评论家施战军先生对这部小说的力荐。很早的时候,我就阅读施先生有关中国先锋文学的评论,从中受益匪浅。感谢格非先生的鼎力推荐。如果说这些年我始终喜欢一个小说家,除了先生外还能有谁呢?欣喜是难免的。回到开头。二十多岁时,我确实想当个小说家。但最终没有实现,而转向了诗歌。七年后,又开始了历史写作。现在,也已经过去五年了。我知道人生没有太多的七年,也不会有太多的五年。我想起美国诗人邓肯那首诗,其中一句是这样的:“鲑鱼并不生活在榛子叶飘落的井中,而是在瀑布下无声地搏斗,盲然地搏斗。”我愿意做那条鲑鱼。除了写,还能如何?只是有时候会伤感。还记得十多年前,想当一个小说家的我,每周都会去天津图书馆一楼的阅览室读文学期刊,天黑时才坐公交车回家。那时候明月在天,中环线上车流黝黑,偶尔闪出一道光亮,那是我的未来吗?那条路真是漫长,千山万水只有内心的月色永恒。

2013年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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