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杏坛星唾》张惠泉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5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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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惠泉,汉族,祖籍湖南宝庆府。

1946年5月25日生于贵州省贵阳市。

1963年夏毕业于贵阳一中,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

1968年冬北大毕业,分配至解放军第47军湖南洞庭南湾湖军垦三年。

1970年春再分配至湖南新晃侗族自治县直属中学和城镇中学任教五年。

1975年底调入贵阳一中任教八年。

1984年秋调入贵阳金筑大学文法系任教七年。

以上两校任教十六年期间兼职任教于贵阳市教师进修学院、贵州省电视大学、贵阳市老年大学、贵州实业大学等校。

1991年秋调入广东惠阳崇雅中学任教五年。

1996年秋调入深圳大学师范学院附中任教十年。

2006年夏退休后自号“六如山房处士”。

【编辑推荐】

本书是一名资深老教师多年的生活感悟,周游见闻,工作经验等的集合。这其中既有南国风光,又有人生劝诫,还有着对语文教学的思考和总结。这是一个老人作为一名人民教师,*纯真、*用心的教导。

【名人的书评】

杏坛星唾,给你师长温暖的嘱咐。

【杏坛星唾的书摘】

自序

余今已年届古稀矣!

回首七十年浮生,除前二十年幼稚求学、后十年来退休颐养外,几四十载光阴尽付诸教师生涯。教师也者,古贤定位于“传道授业解惑”,近世则被贬污为“剥削阶级知识分子”“封资修毒素传播者”“臭老九”,近者又被美誉为“教书育人之人类灵魂工程师”“阳光底下最高尚职业”云云。是耶非耶,历史自有公论,人心已然衡量,何须余一介此中人兀自评说耶?

余常记先父绍纲公生前言传身教:“吃饭七成饱,待人十分诚。踏踏实实做事,清清白白为人。”余镌之为父墓碑文,记之为己座右铭并传之教儿孙。先是,余年轻从教,母校贵阳一中韩公述明校长谕余曰:“何谓呕心沥血?当汝批阅作业备课属文至夜半更深疲困至极时,会觉胸中空空然而又欲咯,若有物将不抑而出者即是。”余执教为生,尝尽个中甘苦,痛感教书不易,诚哉,韩公之言不余欺也!

又上世纪八十年代,余参与创办“贵州实业大学”,尝蒙母校北京大学副校长朱公德熙教授题词教诲鼓励——“发扬务实精神”。余自知天资愚钝,诚不能开山立说。于宇宙真谛、世界公理,普世价值、人生意义,国家大计、民族命运,文学堂奥、语言秘密诸多高深玄妙之领域,虽略有所思议感悟,又岂能妄说胡文焉?教书不易,为学更难。故余不敢懈怠实务而图虚名营浮事,唯秉父教师诲,于教学授徒、研修学问、承办公事之中,朝乾夕惕,孜孜矻矻而行矣。

然策驽砺钝数十载,门下虽不乏贤能俊彦之生徒,而案上竟无系统独创之论著。卸套除犁后检点教程屐痕,仅剩些许肤浅心得、粗陋技巧、狭隘经验、乖谬言辞,无非教书匠溅飞讲台之唾沫星子而已。故今集成敝帚,名之曰“杏坛星唾”,列为《六如山房辑稿》之二。非图传藏流芳,只冀雁声豹皮、雪泥鸿爪,聊供自身晚岁慰藉反思与儿孙检索借鉴之用。不避丑,不藏拙,原样奉出。若有幸承方家垂览,则恳望哂笑之余,不吝批判赐教焉。

是为序。

六如山房处士张惠泉

公元二零一六年五月廿五日七十寿日于古筑

注:朝(zhāo)乾(qián)夕惕,形容一天到晚勤奋谨慎,没有一点疏忽懈怠。语出《周易·乾卦·九二爻辞》:“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乾乾,自强不息;惕,小心谨慎。孜孜(zī)矻矻(kū),勤勉不懈貌。唐·韩愈《争臣论》:“自古圣人贤士皆非有求于闻用也,闵其时之不平,人之不义,得其道,不敢独善其身,而必以兼济天下也,孜孜矻矻,死而后已。”

闪光的星星点点

——为惠泉君《杏坛星唾》序

涂光禄

我与惠泉君相识已近半个世纪,第一次见面是在那特殊的动乱岁月。我们一批贵州流亡学生,在北京大学得到贵州籍学生的热情接待和帮助,其中就有惠泉君。自那时以后,侠肝义胆的惠泉君就把自己的命运与身处危难中的贵州学生联系在一起,结下了生死不渝的感情,共同走过那段曲折坎坷的历程。

粉碎“四人帮”之后,百废俱兴,我与惠泉君重逢时,这位北京大学语言学专业的高才生,已经在诸多领域崭露头角。而最令我敬佩的是,惠泉君当年的侠肝义胆已经升华为不计功利的奉献。作为一名身处基层的语文教师,在出色完成繁重的教育教学工作之余,惠泉君对语言文化的学问进行了较广泛的探索:他不辞辛劳,多次深入高坡等地的苗族、布依族村寨,搜集考察了大量的历史、习俗、宗教、教育及语言资料,为贵阳地区的民族学研究和民族志编写做出了厚实的铺垫;他潜心研究现代汉语普通话和贵阳方言,颇多创见,论文在国内语言学顶级学术刊物上发表,是当代贵州汉语方言语音语法研究的先行者之一。

前不久有幸拜读惠泉君的诗集《疏影低吟》,才发觉他还是个才情横溢的诗人,无论是旧体、新体,皆挥洒自如。透过这些诗篇,我愈加领悟到他纯真高远的心灵境界,愈加理解他为什么在不同时期、不同岗位、不同领域都会闪闪发光。

现在,惠泉君的文集又要出版了,《杏坛星唾》应该就是这样闪闪发光的星星点点。

2016年冬于筑

涂光禄:贵州省著名语言学学者,中国方言学会理事,中国语言保护工程?贵州汉语方言项目首席专家,贵州大学文学院、研究生院教授,硕士生导师,省政府参事。

“风采”自赞

2006年9月,深圳大学师范学院附属中学将迎来创建十周年。为彰扬办学业绩,学校组织编印一套纪念文集,其一曰《为人师表——深大附中教师风采录》。蒙领导眷顾,在职教员人各发文一篇,自我介绍“风采”。余甚疚窘焉!窃以为余智低德寡,形陋绩乏,性戆行乖,何风采之有?然亦应命勉难,草制《“风采”自赞》一章以塞责。其辞曰:

鄙姓“满天”,指狗乳称;非稀实贱,厥字“水”名。

故里贵州贵阳,祖籍湖南宝庆。生于抗战后之国乱初,长在红旗下之贫民窟。龆龀承启家蒙,舞象负笈京城。

三生有幸,乡试拔魁而忝列北大门墙;四大无常,“文革”卒业而配充南鄙山乡。卅八年间,混迹乎湘黔粤三省,谋食于大专中多黉。

业标汉语,浪得奖状证书盈匣,而略无文艺建树;趣涉杂科(教育、方言、民族、方志、考古等),制造文字垃圾成堆,却鲜有学问刊布。

可谓百无一先,仅剩心善;职称“副高”,身实矮小;年近退休,愈教愈瘦。常抱临渊履冰之战兢,久失笑俗傲物之潇洒。唯愿清白做人,勤劳教书;平安度日,薪俸不负而已,岂敢言风采哉?

深大附中教师张惠泉

2006年3月

注:民谚曰:“满天张、遍地杨,旮旮旯旯都姓王”。余1946年生,岁在狗年,落地时有邻家哈巴狗窜入堂屋,祖母遂指狗以“海葩(即‘哈巴’)”为余乳名。后为谐五行计,起大名(学名)时加“水”,曰“惠泉”。龆(tiáo)龀(chèn),童年换齿之时。余四岁启蒙,五岁入小学。舞象,指男孩15~20岁之间。余17岁考入北大中文系汉语专业。

?阳渔照

虽是初冬天气,但在赶场的人群中拥挤着,被中午的太阳一晒,我仍觉得热烘烘的。

横架在?水河上,连接新晃城与龙溪口的浮桥上,社员们来往不断,熙熙攘攘,恰是一条与平缓碧澄的?水相垂直的蓝黑色滚动的河流。

“哦嘿——哦嘿!”随着阵阵的吆喝声,几条窄长的打鱼船箭也似的顺水驶来。每条船管着七八只渔鹰,它们有的歇在尖尖高翘的船头上,有的时起时伏在水中前进,有的则性急地贴着水面扑腾腾地飞起,赶往浮桥上下已用拦河网围好了的“渔场”里。

最先进入“渔场”的一群中,一只渔鹰已叼起了一条尺许长的鲤鱼。顿时浮桥上来往的人群一齐住了脚,拥向渔鹰所在的一侧的桥栏杆,平平的浮桥面立时倾斜向一边了。

我好不容易拨开两个小孩,挤到栏杆边。而小孩们则干脆跳进托承浮桥的船里去。这时,河里五条船已摆开了围猎的阵势。靠桥一条,靠左右两岸各一条,往下挨拦河网处两条——这是一个分兵合围式呀!

靠河岸的两边分别又有几只渔鹰叼起两条鱼来,两岸观看的赶场农民、洗衣妇女也越来越多了。可是水中猎手们的战绩却迅速降低。它们分别多次潜水四处搜捕,都一无所获,斗志就减退了。纷纷往河边去吞小鱼,或是干脆浮在水面,懒懒地飘荡。大概是饿了吧?不,是冷了,到底已是初冬了呀!不然你看刚才因有猎获而被奖励歇在船尖上的那些渔鹰,为何不停地扇着翅膀,抖着浑身湿淋淋的羽毛呢?

“哦嘿!哦嘿!”渔人有些嗔怒了,像是在责怪渔鹰们的怠惰。满心希望看抓大鱼精采场面的人群开始从桥栏杆边散开,有些失望地重新背起口袋、挑起箩筐赶路了。但大多数的年轻人,尤其是小孩则纹丝不动,眼盯着一只只四处闲游的渔鹰,一个个急得恨不能一把将它们摁下水去,马上叼上一条十斤大鱼来。可是,精采的场面仍然不出现。渔鹰们扎猛子下去,没多久就浮上来了,嘴里仍是空空如也……

“哦嘿!哦嘿!”渔人发火了,用竹篙拍打着水面吓唬自己所辖的猎手,仿佛在警告它们,再不深潜下去叼大鱼,就要责之以杖。渔鹰有些着忙了,大概怕挨打,纷纷潜下水去。而等得不耐烦的人更多了,浮桥面又倾斜颠簸起来。我拿着照相机的手早已沁出了汗……过了一会儿,两只渔鹰一大一小在我面前桥下的水面露出头来,看见桥上那么多焦急期待的目光,似乎受了很大的鼓励,相继又扎下水去。河水清澈,虽不能见到底,但隐隐可见渔鹰在水下矫健疾游的黑影……

忽然,两岸传来人声:“快快,抓到了!”“在哪边?”“好大哟!”我忙抬头,把目光投向岸边人们面朝手指的地方:啊!百米左右的下游抬旱船那儿,两个黑黑的竖起的长条中间,一团银光在闪烁,十分耀人眼目,拦河网两边的两条船正奋力急撑,赶往黑条与银光交织处。在前的一条船的渔夫一竹篙伸去将黑条银光一起捞起,原来是两只渔鹰共同叨着一条大鱼,渔夫顺手迅速把竹篙往后平送放在船上,随手抓起兜网把两只渔鹰叼住的大鱼接住,倒进了船里。接着换手从篓子中捡出两条小鱼丢给了两位“有功之臣”。两个渔鹰各自嘴一张,衔着鱼,系着绳子的脖子鼓了鼓,鱼就吞下肚去,于是它们志满意得地扬头扑翅,休息起来。我周围的人为刚才的场面所感动,喜形于色,热烈评论着渔鹰的嘴如何紧,渔人的动作如何麻利,可我却只眼看着远处船上不时跃起的鱼的鳞光,为拍不到一张生动逼真的渔鹰叼鱼照片而遗憾无比。

大家正议论间,不防桥下“哗啦”一响,刚才深潜下去的老渔鹰猛地叼出一条鱼来,红红的鱼尾有力地摆动,甩得老渔鹰东摇西晃,头时起时伏。“快来呀!快来呀!”跳入浮桥船上的小孩儿急得大喊,召唤老渔鹰的主人。只见渔人一篙紧似一篙地撑得船头高翘,船行如飞像要离开了水面。但,仍然晚了——肥实的鱼尾摆脱了经验丰富的老渔鹰的弯钩嘴,老渔鹰绿眼一瞪,就地一低头,无声地跟踪潜去。刚才游到一旁去的小渔鹰赶来助战了。只见桥下平静的水面上有一圆团水直往上翻冒,好像有一股趵突泉冲上一般。渔船停在旁边候着,渔人粗壮黝黑的大手紧捏着兜网把儿,臂膊上青筋条条隆起;桥面上数百人人头攒动,而屏息无声;两岸千万只眼睛,齐盯着这方圆不过0.5平方米的水面;我把照相机的取景框紧贴眼上,汗湿的手指半按着快门,只等着抢拍最激动人心的场面……

时间似乎停止了,东去的?水仿佛也不流了。我正准备擦擦花了的眼睛,突然“泼剌”一声,波翻浪涌,刚才翻冒的绿水圈腾作雪白的水珠飞扬开去,两只渔鹰叼着二尺来长一条金甲鲤鱼跃出水面。好似黑铁铸就的一老一少渔鹰,一前一后用铁钳一样的利嘴把大鱼钳着,大鱼虽无逃脱的希望了,仍然在拼命挣扎,红尾巴拍打起晶莹的水花,渔鹰的碧眼怒视着鲤鱼的金甲,正午的阳光照耀下,五光十色,璀璨辉煌,令人眼花缭乱。“咔嚓!”多么难得的镜头啊!人群鼎沸了,笑语欢声在?水上回荡。我甩了甩麻木了的手指,舒畅地喘出一口粗气……

一九七二年冬于湖南新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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