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女人百年》杨恩芳 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5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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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杨恩芳,生于1954年6月,汉族。文学创作一级、编审,2001年获国务院特殊津贴。现任重庆市新闻出版局、版权局局长、党组书记。先后在清华大学、中央党校、香港培训。在重庆师范大学汉语言专业本科毕业,在西南大学现当代文学研究生班结业。出版著作《密林深处的青春》、《女性人生》、《芳心集》、《思语集》、《三峡工程挂职日记》、《流淌心河的歌》等,累计两百多万字。

【编辑推荐】

本书以一个家族三代女性蔡云仙、唐秀华、方洁为叙事主体,展示了从清末到当代,中国妇女挣脱束缚、自立自强的奋斗历程。书稿场景宏大,历史底蕴深厚。书稿涉及清末社会动荡、民国初年西南军阀混战、抗日战争、解放初期的城市社会、五六十年代的大饥荒、文革动乱、改革开放初期的思想解放、经济体制改革、全球化、新时期的反腐败等众多历史背景,在波澜壮阔的历史洪流中描写人物的故事,表达对妇女命运的关切。书中人物性格鲜明,形象生动。蔡云仙是一位女农民,她重情重义,坚韧果敢,虽然苦难重重,但从不向命运低头,在命运转折的关键时刻,她主动出击的惊人之举令人难以忘怀!唐秀华是从农村走出来的新中国的第一代女工人,在共和国建设初期,她倾注了全部的热情,克服各种困难,顶住生活压力,勤奋工作,帮助工友,抚养子女。方洁是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一代知识女性,她响应号召上山下乡,支援边疆建设;回到城市后,在体制改革、妇女维权等工作中勇于担当,成就了事业,获得了人格独立,站上了与男性平等的社会舞台。作者通过对蔡云仙、唐秀华、方洁的故事描写,再现了百年来女性在两种生产、家庭社会中千愁百结的精神情感历程。书稿对其他人物形象的塑造也很成功。比如袍哥大爷刘铁拐一半是人性一半是兽性的故事,方洁丈夫关峡集博学、吝啬、狭隘于一身的特征等,十分立体。书稿语言简洁,场景描写的画面感很强。

【名人的书评】

本书从三代女性的人生奋斗中,展现了中国一代代女农民,是怎样以柔弱而坚韧的肩头,撑起这个农业大国的半边天;展现了新中国一代代女工人,是怎样在人类两种生产中倾注生命的全部热情,和男同胞们一起开创中国工业化的崭新道路;展现了当今中国一代知识女性,是怎样以双倍的勤劳和智慧,站上与男性平等的社会大舞台,共同追逐中华民族复兴之梦。她们平凡而精彩的人生,彰显了中国劳动妇女*真实的人性禀赋,折射出近代中国妇女追求解放的历史轨迹。

【女人百年的书摘】

这几年,大清国穷得来四处乞讨,向百姓乞讨当然是强制地讨。百姓的血汗一点一滴归了国库,又流人了八国联军的腰包。皇帝驾崩,国走霉运;内忧外患,天又兴风作乱。不是大旱就是洪涝,烈日暴雨半年一年地交替折磨人们。幺姑三岁那年,村里爆发“天花”。云氏把儿女们藏在屋里不准出门,却依然挡不住“天花”病毒的横行肆虐。幺姑一反常态,耷拉着小脑袋,云氏一摸,滚烫,连忙抓张麻布浸了凉水,敷住幺姑额头。云氏心紧了,这女娃虽差点要了她命,但这娃儿真的很乖。那样饿,她都不离不弃,不哭不闹,这是老天赐给她命中的尤物。幺姑两岁半就跟妈穿针引线,小手在绷子布上扎来穿去,还真弄出点花花草草来。云氏感到女儿的巧手大有胜过她的征候。母女俩形影不离,日夜未分,那血脉筋骨仿佛绞缠得越来越紧,像被幺姑绞乱的丝线,难分难解。摸着女儿发烫的额头,云氏心惊难安,这病可是个夺命之魔呀。云氏一次次上坡下坎,磨破小脚,到处挖草药,熬些黑汤红水让幺姑喝。这女娃子从小就能忍,不吼不叫也不缠妈,烧得满脸通红,小脑袋耷到肩上依然不吭。云氏真怕这小棉袄一样贴身的女儿离她而去。“幺姑,你好好吃药,会好的。”“妈,我喝。”再苦的药水,幺姑眉都不皱通通喝下。可是,高烧依然不退,幺姑的眼球都烧红了,一身的火气渐渐烧干她的阳气,幺姑瘫软在床,爬不起来了。这天晚上,空气尤其浑浊,星月躲进黑云,没有一丝儿光。云氏看不清幺姑的脸,却感到女儿滚烫的小手慢慢在降温,紧抓着她的手也慢慢松开了。“他爸,快来!”云氏惊呼。蔡叔放下正在清洗的红苕,奔来床前。一摸幺姑的鼻息,手脚都软了。“走了!”这硬汉也忍不住抽泣,从心底里憋出一声声闷响。云氏、大娃、二娃哭成一团。蔡叔忘不了幺姑那双眼睛,生下来就望得他心尖儿颤。“我可怜的幺姑呀!你要走,当初为何要来哟?”云氏的心仿佛被人剜割撕裂,痛断肝肠。她为这女儿差点丧命,对女儿托满了云家女红传世的念想,幺姑一天天像影子随她,像背心贴她,生死相扶三年,怎会是一场空啊!云氏伤心抽泣……蔡叔突然大叫:“大娃二娃快出去!”他知这病传染性太大。幺姑体温还没完全退去,蔡叔就忍痛把女儿抱到屋后黄葛树下,含泪挖坑。这黄葛树,还是老祖种下的,六七十年过去,应了先祖的话,说这树根扎得深扎得牢,蔡家根基就稳;这树荫宽阔枝叶浓密,蔡家的家业就兴。百年不遇的大旱都没把它干死,几场雨下来,它又枝叶繁茂根须舒展了。那根就像蔡家的血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九,串出几十上百条根须,四处延伸扩展。蔡家代代生子,既然有女儿来蔡家走一遭,还是把幺姑埋在树下,让她回到蔡家的血脉中去吧。蔡叔挖好坑,想想又给她垫了块麻布。摸摸幺姑的脸,觉得她眼睛没闭,便不忍心盖上泥土。匆匆回到屋里,让云氏、大娃、,二娃喝下幺姑还没喝完的药汤。让两个儿住到了柴屋。“蔡家祖辈无女,这都是命啊!”这女儿像影子一样在父母兄长中晃了三年,怎就让当爸的忘不了她那双眼睛?当妈的忘不了她那超乎年龄的忍受,和那双飞针走线的小手。当哥哥的忘不了那甜丝丝的长一声短一声的“哥……”和像小尾巴一样的追随。两口子在长吁短叹中久久难以入睡。大娃二娃也在梦中追喊幺姑。天花像死神笼罩在天空,一个村除了哭声便没有了生息。天蒙蒙亮,隐隐约约一弯山丘上,又平添几多小小的新坟。鸡打鸣了,两口子才迷迷糊糊睡去。“妈!爸!”大娃一阵惊呼,把两口子吓醒,赶紧翻身下床。“妈,幺姑还有气!”大娃拼命把爸往黄葛树下的坟坑前拖。原来大娃喜欢这妹子,他早忘了爸怕传染的告诫,半夜爬起来,在黄葛树下的坟坑边守着幺姑。当微微晨曦照来,他看见苦竹枝叶的露珠儿,随风吹落在妹子脸上,妹儿居然睁眼了!他又惊又喜又有几分怕,才进屋拖来了父母。天光已照见那张没有掩土的脸,云氏蔡叔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这幺姑的脸上出满了水痘,一颗颗乌黑黑又亮晶晶的。可幺姑的眼睛依然还睁着。蔡叔再摸摸幺姑鼻息,居然还有一缕游丝在颤动,再贴贴她胸口,真还是热乎乎的。幺姑居然又抓住了爸的手,虽是那样轻飘无力,但蔡叔分明感到幺姑在动。他一下抱起幺姑,拍掉她身上的尘土竹叶,万分心痛地把女儿抱回云氏床上。“天哪!”云氏看幺姑满脸乌痘与苦竹露珠。云氏突然醒悟,定是这苦竹解热毒!忙叫大娃抽些苦竹芯来熬了一大锅水。云氏将竹芯水喂进幺姑嘴里,又用这水给幺姑洗脸、擦手。半个时辰过去,幺姑真的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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