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更新推荐的所有文学作品和书籍《精选《三毛全集:送你一匹马》三毛的书评文摘》都是非常值得阅读赏析的,更有名家的精彩书评哦。
本名陈懋平,因为学不会写“懋"字,就自己改名为陈平。十三岁就跷家去小琉球玩,初中时逃学去坟墓堆读闲书。旅行和读书是她生命中的两颗一级星,最快乐与最疼痛都夹杂其中。她没有数字观念,不肯为金钱工作,写作之初纯粹是为了让父母开心。她看到一张撒哈拉沙漠的照片,感应到前世的乡愁,于是决定搬去住,苦恋她的荷西也二话不说地跟着去了。然后她和荷西在沙漠结婚了,从此写出一系列风靡无数读者的散文作品,把大漠的狂野温柔和活力四射的婚姻生活,淋漓尽致展现在大家面前,“三毛热"迅速的从台港横扫整个华文世界,而“流浪文学"更成为一种文化现象!接着,安定的归属却突然急转直下,与挚爱的荷西锥心的死别,让她差点要放弃生命,直到去了一趟中南美旅游,才终于重新提笔写作。接着她尝试写剧本、填歌词,每次出手必定撼动人心。最终,她又像儿时那样不按常理出牌,逃离到没人知道的远方,继续以自由不羁的灵魂浪迹天涯。她就是我们心中最浪漫、最真性情、最勇敢潇洒的──永远的三毛。
本书叙述的是三毛回到台湾后的事情。在台湾,三毛跟父母住在一起,更写了她与父母亲人之间的琐事,这让我们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三毛的家,接触三毛的生活。可以说这一段三毛是忙碌的。总得说来,她的语言,没有华丽的辞藻,却能让我们看到一颗真挚的心,一个真实的三毛。
三毛华文世界里的传奇女子,她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
封面由台湾著名设计师聂永真倾情设计全方位、多角度、立体化地展现了别样的三毛
爱马常常,听到许多作家在接受访问的时候说:“我最好的一本书是将要写的一本,过去出版的,并不能使自己满意。”每见这样的答复,总觉得很好,那代表着一个文字工作者对未来的执着和信心,再没有另一种回答比这么说更进取了。我也多次被问到同类的问题,曾经也想一样的回答,因为这句话很好。可是,往往一急,就忘了有计谋的腹稿,说出完全不同的话来。总是说:“对于每一本自己的书,都是很爱的,不然又为什么去写它们呢?至于文字风格、表达功力和内涵的深浅,又是另一回事了。”也会有人问我:“三毛,你自以为的代表作是那一本书呢?”“是全部呀!河水一样的东西,慢慢流着,等于划船游过去,并不上岸,缺一本就不好看了,都是代表作。”这种答复,很吓人,很笨拙,完全没有说什么客气话,实在不想说,也就不说了。其实,才一共没出过几本书,又常常数不出书名来,因为并不时时在想他们。对自己的工作,在心里,算的就只有一本总帐我的生命。写作,是人生极小极小的一部分而已。坚持看守个人文字上的简单和朴素,欣赏以一支笔,只做生活的见证者。绝对不敢诠释人生,让故事多留余地,请读者再去创造,而且,一向不用难字。不用难字这一点,必须另有说明,因为不大会用,真的。又要有一本新书了,在书名上,是自己非常爱悦的叫它《送你一匹马》。书怎么当作动物来送人呢?也不大说得出来。一生爱马痴狂,对于我,马代表着许多深远的意义和境界,而它又是不易拥有的。马的形体,织着雄壮、神秘又同时清朗的生命之极美。而且,他的出现是有背景做衬的。每想起任何一匹马,一匹飞跃的马,那份激越的狂喜,是没有另一种情怀可以取代的。并不执着于拥有一匹摸得着的骏马,那样就也只有一匹了,这个不够。有了真马,落了实相,不自由,反而怅然若失。其实,马也好,荒原也好,雨季的少年、梦里的落花、母亲的背影、万水千山的长路,都是好的,没有一样不合自然,没有一样不能接受,虚实之间,庄周蝴蝶。常常,不想再握笔了,很多次,真正不想再写了。可是,生命跟人恶作剧,它骗着人化进故事里去活,它用种种的情节引诱着人热烈的投入,人,先被故事捉进去了,然后,那个守梦田的稻草人,就上当又上当的讲了又讲。那个稻草人,不是唐吉诃德,他却偏偏爱骑马。这种打扮的梦幻骑士,看见他那副样子上路,谁都要笑死的。很想大大方方的送给世界上每一个人一匹马,当然,是养在心里、梦里、幻想里的那种马。我有许多匹好马,是一个高原牧场的主人。至于自己,那匹只属于我的爱马,一生都在的。常常,骑着它,在无人的海边奔驰,马的毛色,即使在无星无月的夜里,也能发出一种沉潜又凝炼的闪光,是一匹神驹。我有一匹黑马,它的名字,叫做源。回娘家每当我初识一个已婚的女友,总是自然而然的会问她:“娘家哪里?”要是对方告诉我娘家在某个大城市或就在当时住的地方时,我总有些替她惋惜,忍不住就会笑着叹口气,嗳一声拖得长长的。别人听了总是反问我:“叹什么气呢?”“那有什么好玩?夏天回娘家又是在一幢公寓里,那份心情就跟下乡不同!”我说。当别人反问起我的娘家来时,还不等我答话,就会先说:“你的更是远了,嫁到我们西班牙来”有时我心情好,想发发疯,就会那么讲起来“在台湾,我的爸爸妈妈住在靠海不远的乡下,四周不是花田就是水稻田,我的娘家是中国式的老房子,房子就在田中间,没有围墙,只在一丛丛竹子将我们隐在里面,虽然有自来水,可是后院那口井仍是活的,夏天西瓜都冰镇在井里浮着。”“每当我回娘家时,早先下计程车,再走细细长长的泥巴路回去,我妈妈就站在晒谷场上喊我的小名,她的背后是袅袅的炊烟,总是黄昏才能到家,因为路远”这种话题有时竟会说了一顿饭那么长,直到我什么也讲尽了,包括夏夜娘家的竹子床搬到大榕树下去睡觉,清早去林中挖竹笋,午间到附近的小河去放水牛,还在手绢里包着萤火虫跟侄女们静听蛙鸣的夜声,白色的花香总在黑暗中淡淡的飘过来那些没有来过台湾的朋友被我骗痴了过去,我才笑喊起来:“没有的事,是假的啦!中文书里看了拿来哄人的,你们真相信我会有那样真实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