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盗墓笔记.6——》南派三叔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5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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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南派三叔:本名徐磊,浙江人,现居杭州。小说中的主人公,正是因为当年盗墓的爷爷入赘杭州,而在杭州开了一家小小的古董铺子,守护着那群长沙土夫子从古墓不知名怪物手中拼命抢出的战国帛书。小说中的主人公和作者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

【编辑推荐】

在十万大山的腹地,在广西巴乃,为了帮助闷油瓶找回记忆,吴邪与胖子再入险境,搜集西沙事件残存的蛛丝马迹。

死而复生的考古队队员,充满奇怪气味的铁块,离奇暴毙的当事人……经由盘马老爹的口述,一切更加扑朔迷离。而噩梦只是刚刚开始,他们几入魔湖,发现了位于水下数百米的瑶族古寨,发现了隐藏其中的汉式大院,更发现了比古墓更令人胆寒的所在!惊悚的事件远不止此:铁人葬、雷王像、石中影、活人祭……他们九死一生,“它”的意图如此不可捉摸……

这个被水淹没的千年瑶寨到底隐藏了怎样的大阴谋?随着麒麟文身与古寨的呼应,闷油瓶的身世前所未有地明朗起来……

够胆量就看本书。

【名人的书评】

不一样的历险,不一样的诡秘,“金三角”坚不可摧,再战巴乃!死而复生的考古队队员,充满离奇怪味的铁块,离奇暴毙的当事人,被水淹没的千年古寨……当越来越多的线索开始指向闷油瓶的身世,是否意味着真相将呼之欲出?*接近真相的《盗墓笔记.6》,你不可错过!

【盗墓笔记.6——的书摘】

为了帮助闷油瓶寻找失去的记忆,我们来到了十万大山的腹地,被称为“广西的西伯利亚”的巴乃。我一直认为这种失去记忆、寻找记忆的情节不太可能会发生在现实中,所以*初还是感觉到有一丝异样。旁人的过去也许稀松平常,但是闷油瓶背后的故事,应该会有所不同,就像看一本悬疑小说,并且自己参与了进来,心中很有些忐忑和兴奋。闷油瓶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像他这种人心中是否会有常人的纠结我不敢肯定,至少,他表现出来的这种耐心让我佩服。我也有过一些犹豫,帮他寻找过去,相当于把他从目前的平静中拉回现实,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进山的过程不再赘述,我们按照楚哥给我们的线索,找到了闷油瓶以前住的高脚楼,并且在破败的床下暗格中,发现了一个铁箱。之后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有人竟然想从高脚楼的楼板下把铁箱拽走,好在我们及时发现了,但是那人显然非常熟悉村子的环境,迅速逃入了村中小路,不见踪影。就在我们莫名其妙,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时,胖子抱着的古老铁箱子的搭扣竟然断了,箱子摔到地上一下子翻了开来。事情发生得非常快,三个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箱子已经在地上了。箱盖大开,一块拳头大小的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定格在胖子的脚下。闷油瓶之前说过,他对这箱子有一些模糊的记忆,说箱子里的东西可能十分危险,让我们*不要打开,所以箱子刚掉到地上,我下意识地抬手缩腰,做了个防御的动作。胖子没有时间作更多的反应,也只是缩了一下脖子,我们两个人一下都定在那儿不敢动。我原本以为会爆炸,当时也没有时间多考虑,一切都是条件反射,然而咬牙缩着脖子等了几秒,却什么都没发生——没有爆炸,也没有暗器飞过来。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向胖子脚下,摔出来的东西好似一块木头,长满了疙瘩,我从来没有见过,但似乎不是什么危险物。胖子渐渐放松了下来,走远了几步。我也慢慢放下手,心生疑窦:难道是闷油瓶记错了?还是因为时间太久,以至于过了保质期没了危险性?看向闷油瓶,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是显然也被吓了一跳。这就好比是一个爆竹哑火,谁也不敢*时间去看是怎么回事,我们僵了片刻,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命硬的胖子才凑过去。我也跟过去,看到那东西形状有点像葫芦,大概有广口杯那么大,表面有一些脓包一样的疙瘩,好像癞蛤蟆的皮,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仔细看后发现,这个癞皮“葫芦”的脓包里夹杂着金属锈迹的光泽,竟然像是铁的。胖子想用手去拿,闷油瓶制止了,他从边上折下一片南瓜叶,包住“铁葫芦”拿了起来。从他拿“葫芦”的手感来看,确实是铁的,而且重量还不轻。那些铁疙瘩像是被强酸腐蚀过或者铸的时候夹了大量气泡,红色和黄色的脓斑是铁锈的痕迹,这东西就是一个葫芦状的铁坨子,但能看到上面有一些古代的花纹,已经非常模糊了,隐约透露这是件古物。胖子看着纳闷道:“什么玩意儿?跟炮弹似的,难道是古代的手榴弹?”我立即摇头:“别瞎说,你会把手榴弹埋床下面?”明朝的火器已经非常发达,“震天雷”和“国姓瓶”的杀伤力很大,我经手过一些,但都是掏了馅儿的,也就是没火药(谁也不能交易实心的,那等于交易军火)。这些火器*早都是福建渔民从海里网上来,然后被古董商用日用品换走,但这铁疙瘩不像海货,所以应该不是火器。更何况把这东西埋在床下,要是赶上天干物燥的时候爆炸了怎么办?闷油瓶*不会做那么缺心眼的事。闷油瓶掂了掂,闻了闻,也摇头。我问他刚才危险的感觉是否还在,他没说话但是神情异样,看着那铁葫芦停顿了一会儿,道:“这东西只有一层皮是铁的,真正的东西被包在铁皮里了。”我愣了一下:“何以见得?”闷油瓶道:“重量太轻。”胖子惊讶道:“你他娘的能掂量出来?”这不奇怪,一般经手古董的人,这种手艺都是必练的,而且掂量过纯铁或者做过模具的人都会知道,一块铁的重量和普通人的预期是不同的,铅笔盒大小的铁块,力气一般的人用两个手指可夹不起来。我对胖子道:“你们半路出家的基本功不行,像这种手头上的功夫,我们或多或少都要练几下子。”胖子呸了一声:“胖爷我花这么多闲工夫练这个干吗,买台电子秤才多少钱。”我做了个鄙夷的表情,接着问闷油瓶道:“什么东西要被包在铁皮里保存?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印象?”闷油瓶摇头,胖子就道:“以前有一种铁包金,运输的时候金块外面包上铁皮,不显眼,不过这东西的铁皮看样子是铸上去的,而且重量还轻了,里面肯定不是黄金。”“铁包金”我倒没听说过,我只知道有一种叫铁包金的藏獒,爷爷有过一只,因为水土不服一直养不起来,后来被村里的牛踢死了,胖子说的事不知道是胡吹的还是他真见过。让我在意的是那上面模糊的花纹,既然有花纹,那么这东西至少有装饰作用,不会是单纯的铸件。它肯定有实际的用途。“会不会是什么铁器的部件?”胖子又道,“比如说铁香炉的脚,或者以前车轱辘上的装饰品?”我心说也有可能,我对铁器的认识不深,铁器易生锈,在古墓中很难保存,所以市面上流传得远不如铜器和瓷器。铁器的价值一般也不高,所以大部分搞古董的人都不熟悉,我实在一点头绪也没有。不过既然是古物,还藏在闷油瓶的床下,那么这东西肯定有点来历,应该和他在这个村子里经历的事有关。我想起胖子昨天的想法,心里有一个推测,胖子说羊角山附近可能有一个古墓,那么事情的经过也许是这样:闷油瓶当年可能在文锦的考古队里,这“葫芦”可能是他们从那个古墓里带出来的东西。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小哥把这“葫芦”藏了起来,否则很难解释其来历。胖子皱了皱眉:“我推测也是这样,那么当年小哥把东西藏起来,显然是在提防什么,当时的情况恐怕非常复杂。”有提防必然有敌对,说明考古队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不会像阿贵说的那么单纯。三人沉默了片刻,我感觉有点舒坦又有点郁闷。开心的是在这里得到的信息比我想象的要多很多,郁闷的是这些信息只能勾勒出“一个事件”的大体样子,没法触到细节。文锦在这里出现,阿贵在照片上的年纪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现在阿贵肯定有四十出头了,那么就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正好是西沙事件发生前后,那么文锦在这里出现的时间应该是在西沙出事前没多久——他们离开这里之后才去的西沙——我没有看到照片上有其他人,文锦是跟着另外一支队伍还是和西沙考古队来的这里就不得而知了。闷油瓶在这里被越南人绑了当阿昆,时间应该是五六年前,中间差了十五年,这十五年他在干什么?我感觉很有问题,以他的身手那几个越南人定然不是对手,就算对方有枪,我想他要逃脱总不是问题,何至于被捆着当猪崽?难道他和陈皮阿四的见面是设计好的?这些都是疑问。“刚才抢咱们东西的人,会不会和这件事情也有关系?”胖子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问。我想起这茬儿来,就问他们道:“你们刚才有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干,那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别说脸了,连屁股都没看清楚,只看到这人蓬头垢面的,体形和你差不多,一溜烟就没影了。”我心说:这人是谁呢?我们到这里来基本上不会引人注目,这是一个单纯尾随我们的小偷,还是局内人?这点让我意外,有点被如影随形的感觉。如果他不是单纯的偷窃犯,那他必然和这件事情有关联,那么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有点糟糕,晚上得关门睡觉了。“等下咱们问问阿贵,那人像疯子一样,指不定他知道什么。”胖子道,“现在怎么办?咱们拿这个铁葫芦也没辙,要不等下找个铁匠看看能不能熔开一部分?”我道不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这种东西我知道有一种处理方法,可以使用硫酸一点一点把铁壳子溶薄了。你看这些烂铁疙瘩,估计有人已经这么干过,不过由于某种原因没有成功就停止了。说不定这么干的人就是闷油瓶。我有一个感觉,他对这东西有危险的印象,可能正是他在溶解铁封时发现的,当时他可能忽然发现了什么危险的迹象,让他印象非常深刻,使得他立即停止了作业。现在他虽然什么都忘记了,但是那印象还留在脑海里,让他觉得不安。当然这完全是一个推测,即使我感觉很有这种可能。胖子跃跃欲试道:“硫酸好办,我去化肥站要一点来。”我心说那玩意儿还是不要轻易去动的好,对他说悠着点,等一下可以带到阿贵那里仔细琢磨琢磨,让闷油瓶仔细看看。闷油瓶将铁葫芦放回铁箱子里,翻上盖子,胖子立刻抱起来:“得,今天算是有收获了,这玩意儿现在我得贴身看着,你们赶快再进去翻翻,那闺女等下就回来了,抓紧时间。”我想起楚哥和我说的照片还没看,心说那才是正事,就立即起身往窗户走去。刚站起来还没走两步,闷油瓶忽然发现了什么,一下拉住了我。我看他的眼神,立即感觉有点不对,忙顺着他的视线一看,顿时一愣。我看到一边高脚楼上方的山坡上,站着几个村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正满脸阴霾地看着我们。闷油瓶拉住了我,我当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个想法是:他们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我们生活在城市中,习惯于平视一切,到了这里一般不会想到去注意山头,所以*早来的时候,这山坡上有没有人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如果他们一早就在上面了,那么我们爬进高脚楼肯定已被他们发现了,这就有点不妙了。而且看他们几个人的表情,似乎都很不善,有点冷眼观望的感觉。好像以前黑白电影里,老百姓看汉奸的表情。我有点不知所措,一时间也停下来和他们对视。这几个人都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山民生活艰辛,普遍显老,所以实际年龄可能更小一点。有两个人挑着扁担,好像刚从山上收了什么东西下来。这几个人没有任何举动,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们。我在长沙老家并不受欢迎,以前也经历过这种场面,知道这种表情意味着他们对我们有很大的戒心,但还拿不准我们是什么人。看来我们刚才的举动有可能都被他们看到了。在山村里,*不能得罪当地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轻则被赶出去,重则直接被扭送进派出所。长白山一行被楚哥出卖的事情让我们的案底都不干净,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通缉,进了派出所他们一查网络,难保不会出更大的事。这时候再爬进去就是找打了,胖子在我们后面打了几个“哔”的音,暗示我们快走,别和他们对着看,这有点挑衅的意思,当心把人家惹毛了会冲下来。本来做贼的我心里就有点阴影,这时候心跳更快了,一下紧张起来,感觉有一股压力从山上压下来。但我看了看那高脚楼,又觉得不能走,这唾手可得的东西却不能得到,好比看小说眼看谜底就要揭开,作者却又绕起圈子一样,太让人难受了。见我没有挪步,胖子就架住我,一边对我轻声道:“晚上再来,差不了这几个小时。”一边拖着我往后走。我们三个绷着身子,尽量自然地离开。走入村中,走了好一段距离才回头,看后面村民没有跟来,才松了口气。这情景有点像小时候我和老痒去果园偷橘子,偷完出来正好碰上园主,两个人兜里全是橘子,心里怕得要死,只好佯装路过。那种紧张感让你的脚都迈不开,现在当然没有小时候那么害怕,但是感觉也不好受,而且还有点好笑。凭借着记忆,我们绕了几条弯路回到了阿贵家里。阿贵不在,他的大女儿在编簸箕,看到我们就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道太热了吃不消了。胖子径直回到房里,将铁箱子藏到床下后,我们才安下心来,感觉这事情就过去了。胖子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咱们白天别那么猴急,得先观察环境。同时,我看咱们也得在阿贵那儿打点一下,他是地头蛇,咱们得拉他进伙,关键时候也好有个人替咱们说话。”我心说恐怕没用,这浑水怕他也不肯蹚。而且,我猴急是有原因的,事情到这种程度,任何节外生枝都有可能产生蝴蝶效应,所以能急一些还是急一些的好。说完话胖子出去讨水喝,我惦记着那没有看到的照片,只觉得浑身燥热、心神不宁,就躺下来逼自己静心。没多久听到胖子在问阿贵的女儿,那木楼后面的山路是通到哪儿去的,平时走的人多不多。阿贵女儿说那儿是山里的瓜田,夏天了,西瓜熟了,所以经常有人上山去摘西瓜。那老木楼老早就在了,以前听说有个老太婆住过。我看了看闷油瓶,心说:老太婆?难道闷油瓶以前是和一个老太婆同居的?他那空白的十五年搞不好是被关在那里当性奴,那未免太悲惨了。接着又诧异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龌龊念头,大概是一路过来听胖子讲的黄色笑话听多了。不过阿贵女儿说的以前,时间跨度不明确,说不定是更早以前,也说不定是闷油瓶离开了之后。之后,胖子问了阿贵女儿那个蓬头垢面男的事,一问之下还真有这么一个人。这疯子从她刚出生就在了,也不知道是谁,村里人都叫他“阿玉儿子”,好像以前也是个猎户,不知道怎么的就疯了。这人住在山上的一间破屋子里,有时候看到他下来捡一些剩饭吃,现在不怎么看得到了,可能老了走不太动了。有老人可怜他,会把吃的东西放到山口用一个缸罩起来,他晚上会把缸搬开,把吃的东西带回去。我听了觉得奇怪,今天看到的那人狂奔如牛,一点也不像老人,难道我们城里人的体质连山里的老疯子都不如?也确实有可能,因为说是老了,也不知道到底多老,说不定只有四十几岁,因为没吃没喝风吹雨打所以显得非常老,但就冲着常年在山上生活,他的体质肯定异于常人。胖子拿着水杯进来对我道:“听到没有,现在是收西瓜的季节,那边人太多,你得沉住气。这里不比荒郊野外,你想怎样就怎样,与其冒那个风险,咱们不如稍微等等。我看咱们等到后半夜*合适,小不忍则乱‘大便’。”我算了一下,心说不行,如果确实是个疯子,那他的行为是不可预测的,难保他不会爬回去看看。对他来说爬到一幢村里的废弃老屋里不算什么大事,谁知道他会在里面做什么。于是我说我等不及了,待会儿吃了中饭我还得去转转,能进去我就进去,把这心事了了。胖子就苦笑,不愿意和我多谈了,说随我。长话短说,吃了中饭,我和闷油瓶又去了老屋外头,发现门口的大树下,竟然坐着几个老头在纳凉。故事和现实生活的区别就是,故事你总能在关键时候加快节奏,但是现实生活总他娘的会出意外。我蹲在一边的树下,等那几个老头离开,等到脑门都晒爆了,那几个老头反而越聊越欢快。我很难形容那种堵在胸口的焦虑,又不想回去被胖子笑话,就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几个小时。胖子后来找到我们,他看我们这么久没回来,以为我们被逮住了。我此时已经逐渐冷静下来,或者说是“热”静,因为烈阳高照,空气中翻起潮湿热浪,我们拿着芭蕉叶扇凉也不顶用,给蒸得都发泡了,热得没了动力。那些焦虑全从毛孔晒了出去。闷油瓶真是让我佩服,即使这么热,他也岿然不动,一点也看不出烦躁,不过还是浑身汗湿了——冰山一样的酷哥也挡不住广西的大太阳。胖子奚落了我一顿,我也没力气反驳他。他在北京待久了,完全没法习惯这里的湿热,很是难受,便对我们道:“走走走走,别干等着,咱们出去走走,找条溪泡着,否则我非馊了不可。”村外有一条山涧,我们来的时候见过,不宽但是水挺急的,当时看见就觉得那儿肯定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只是不知道从寨里怎么走才能到达。我也实在吃不消了,一听就感觉合意,连忙爬起来,三个人一块过去。沿途问了几个村民,村民给我们指了路,胖子摘了芭蕉叶挡在头上,一路骂着太阳七拐八拐走出了寨子。寨子和溪涧基本相邻,山区的寨子基本都建在溪涧的旁边,寨子和溪涧之间是石头滩子,下大雨的时候水会漫上来,这些石子可以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我们在埂上眺望了一下,发现戏水的人还不少。看来当地人也不是不怕热。绿莹莹的溪涧水比我们在下游看到时平静,走到溪边就感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在游玩的大部分是孩子,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都不穿内衣,只穿着衬衫,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显出了曼妙的身材。胖子一下就来劲了,三两下脱掉衣服就往溪水里冲,好像猪八戒看到蜘蛛精一样。我感觉自己穿着三角裤不雅观,就穿着运动短裤下了水,阳光下的溪水有点暖和,我走到石头下的阴凉处。闷油瓶没有下水,坐在一边的树下纳凉。泡了片刻,暑意就全消了,一种悠闲的惬意扑面而来。胖子在和女孩子们嬉戏,闷油瓶打起了瞌睡,我抬头往寨子望去,能看到闷油瓶的高脚楼就在不远的地方,这比在阿贵家里干等要舒服多了。好比发榜的考生,在发榜的墙前等着,比在家里等着要舒坦一点。刚才的焦虑让我都觉得有点可怜自己,于是告诉自己:不要紧张,这一次我们不是倒斗,在这里什么都不会发生,不会有粽子,慢慢来就行了。于是我躺了下来,把身子浸在水里,闭上眼睛,舒展身体。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我有点蒙眬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叫我。我逐渐苏醒,刚坐起来,一溜水就拍到我的脸上,把我一下泼清醒了。我起来后发现戏水的孩子都跑回了岸上,朝着一个方向叫着跑去。胖子一边泼我一边叫着:“醒醒!”我站起来,看到远处寨子里的某处竟然冒起了青烟,问怎么回事,胖子道:“好像有房子着火了。”我看向那个方向,那是闷油瓶的高脚楼所在的地方,顿时觉得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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