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南极的斯芬克斯》[法]儒勒·凡尔纳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5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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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儒勒·凡尔纳(JulesVerne,1828年-1905年),法国小说家,科幻小说的开创者之一。他一生写了六十多部大大小小的科幻小说,总题为《在已知和未知的世界漫游》。他以其大量著作和突出贡献,被誉为“科幻和探险小说之父”。

【编辑推荐】

热奥尔林先生搭乘双桅纵帆船“哈尔布雷”号从盖尔格兰群岛前往另一个群岛,准备从那里转道返回美国。途中,一块载着“简”号船员尸体的浮冰引起了热奥尔林的注意——“简”号已在十年前神秘失踪,而“简”号的船长正是“哈尔布雷”号船长的哥哥。十年前,“简”号究竟发生了什么?“简”号的船员们经历了怎样的命运?热奥尔林先生*终决定,随着“哈尔布雷”号穿越南极,查明真相……

追寻十年前船踪诡影,穿越时空的南极探险记!

【名人的书评】

★科幻大师鲜为人知的非科幻名作,尘封多年后首次出版;

★一线翻译名家*译著,多年磨一剑的心血结晶;

★译文精益求精,符合“信达雅”的翻译标准;

★保留原书插图,*可能还原原书风貌;

★融多种写作手法于一炉,文笔优美简练;

★故事情节合情合理,处处合乎科学常识;

★情节设计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南极的斯芬克斯的书摘】

第一章盖尔格兰群岛

或许没有人会相信这个叫作“南极的斯芬克斯”a的故事。没关系,在我看来,这个故事绝对有公开发表的价值。到底它是不是真实发生过,就看你怎么认为了。

故事中一系列离奇而又惊悚的冒险经历都源于一个名为“伤心群岛”的地方。这是库克船长在一七七九年给这个群岛起的名字,很难想象有比它更传神的称呼了。好吧,当我在该岛停留了几个星期之后,我更加确信这位著名的航海家为它起的名字十分贴切。“伤心群岛”,这称呼足以说明一切。

我知道,在地理名称中,人们称其为盖尔格兰群岛,一般认为这一群岛位于南纬四十九度五十四分、东经六十九度六分。最早确定其位置的是法国男爵盖尔格兰,他于一七七二年就在印度洋的南部海域发现了它。

实际上在这次航海旅行中,这位海军长官本以为在南极海域边缘地带发现了一块新大陆。然而,在他进行第二次航海远征时,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出了错,那儿只有一个群岛而已。“伤心群岛”的确是寂寞到令人伤心,群岛由三百余座大小岛屿组成,孤零零地散布在这片浩瀚无垠的大洋中,南极的暴风雪随时都会来袭,全年无休。

不过,群岛上仍有人居住。盖尔格兰群岛上的主要居民是一些欧洲人和美国人。到一八三九年八月二日那一天,我到达赫布尔圣诞岛已经整整两个月,我看到这里的居民规模在逐步增长。说实在的,我置身于此是为了进行地质和矿业的研究,如今工作已完成,我不过在等待着离开的时机。

圣诞岛的港口是众多岛屿中最重要的港口,该岛面积约为四千五百平方千米,是科西嘉岛的一半。确切地说,这里进出安全,航运便捷。船只在这里停泊时,可以把锚抛至四寻a深。在北部,高一千二百英尺的塔布尔山俯瞰着脚下的弗朗索瓦岬,玄武岩拱廊将岬头处剪成宽阔的弧形。绕过弗朗索瓦岬就能发现一个狭窄的海湾,由东西两边迎面而来的强风被挡在小岛身后。在海湾的尽头,呈现在您面前的就是赫布尔圣诞岛。您驾驶帆船靠右舷行驶便可直抵该岛,船到达之后只需抛单只锚就可以停泊,只要海湾中没有浮冰,船要掉头也很容易。

此外,盖尔格兰群岛还有其他不下一百个峡湾,因而整个海岸的形状极不规则,呈破碎状,就像贫苦妇人的裙摆一样,尤其是北方和东南方向之间的那一段海岸。在这些星罗棋布的岛屿上,地面由火山灰混有一种浅蓝色的石英石所构成。夏天来到的时候,群岛浅灰色的地衣之上长满葱绿色的苔藓、各种显花植物以及挺拔而茁壮的虎耳草。岛上只生长着一种小灌木,这种带有刺激味道的甘蓝类植物,在其他任何地方都难觅其踪。

这片海域特别适合企鹅栖息,数不清的帝企鹅和其他种类的企鹅栖居于此,令这里成为名副其实的“企鹅之国”。它们穿着黄白相间的外套,走起路来头向后仰着,张开的翅膀就像一件长袍的袖子,远远望去,这些憨态可掬的家伙就像是一队沿着海岸结伴而行的传教士。

我还得补充一下:盖尔格兰群岛给厚毛皮的海牛、长鼻海豹和海象等都提供了绝佳的避难所。猎捕这些两栖类动物收益颇丰,可以为某种生意提供货源,因此,许多船只被吸引前来。

这天,我正在港口散步,我所住客栈的老板走过来跟我攀谈,他说:“热奥尔林先生,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您是不是开始觉得时间变得漫长了?”

这是一位身形高大、心宽体胖的美国人,他在圣诞岛已经住了二十多年了。他在港口经营着岛上唯一的一家客栈。

“说真的,日子的确是变长了,我得如实回答您,阿特金斯老板,但愿您不会被我的回答所伤害。”

“怎么会!”这位正直的人回应道,“您能想象得到吧,就像弗朗索瓦海峡的岩石迎接大海狂浪袭击已经习惯一样,我对您刚才的委婉回答也不是头回听闻,早就习以为常了。”

“那么,您也像弗朗索瓦岬一样喽,经得起大风大浪。”

“那是当然!从您下船到了圣诞岛,下榻在岛上这间属于费尼摩尔·阿特金斯的科尔莫朗·韦尔客栈之日起,我就在心里想:两个星期之后,或许不出一个星期,我的客人就会烦的,他将会后悔来到盖尔格兰……”

“不,阿特金斯老板,我对我做过的事情从不后悔!”

“好习惯,先生!”

“何况,在群岛上游历一番,我已经观察到许多奇妙的事物,并获益匪浅。我穿过了它那暗藏泥炭沼泽、凹凸起伏的平原,那里铺满具有强大生命力的藓植;我还从岛上收集到奇特的地质学和矿物学标本;我参加过你们捕猎海牛、海豹的活动,还参观过企鹅以及信天翁的栖息地,在这里它们和平共处,这些游览经历都令我觉得它值得一游。您还时不时给我端来您亲手烹制的香槟海燕肉,若碰上胃口好的食客的话,这菜可真算得上一道美味佳肴!总之,我觉得您的客栈服务非常出色,我深为感激……但是,我要是没算错,距离智利的‘贝纳斯号’立桅船在严冬季节把我放到圣诞岛上,已经有两个月之久了……”

“所以您渴望,”客栈老板大声回应,“返回您的家乡——也是我的家乡,热奥尔林先生——您渴望再回到康涅狄格州,回到它的首府哈特福德……”

“毫无疑问,阿特金斯老板,因为我周游世界已经快三年了。总有一天,要停下来扎根……”

“嘿!嘿!一旦等您扎下根,”美国人对我眨了眨眼睛回应,“就会最终开枝散叶来的!”

“非常正确,阿特金斯老板!我们家族已经没有别人了,由于我一直没成家,所以极有可能在我这儿断了后!我这么个四十岁的大男人,不会再有那些枝繁叶茂的奇思怪想啦!亲爱的老板,我看您更适合这个比喻,您正像一棵树,而且是一棵繁茂漂亮的树……”

“一棵橡树,甚至算是一棵翠绿的橡树,如果您同意这么说的话,热奥尔林先生。”

“您服从于传宗接代这一自然法则!虽然说,大自然还给了我们双腿让我们行走……”

“但大自然也赋予了我们可以坐下的部位啊!”费尼摩尔眨着眼睛,大笑着反驳,“所以,我能舒舒服服地坐在圣诞岛属于我的客栈里。我那个唠叨鬼老伴儿贝彩给我生了十几个孩子,轮到他们生儿育女的时候,他们也会为我生一群孙子,会像小猫似的爬上我的膝头……”

“您永远也不打算回国了吗?”

“回国干什么?热奥尔林先生,我能做什么呢?无非是过穷苦的生活!相反,在这里,在这‘伤心群岛’,我从来没觉得伤心过,我和我的家人过得富足而又安逸。”

“看得出来,阿特金斯老板。我为您的幸福而祝福!不过,或许有一天,欲望会来捉弄您……”

“那样的话就等于拔了我的根,热奥尔林先生!根本不可能的事!就像我说过的,我是棵橡树,在盖尔格兰群岛富含硅石的土壤中已经深深扎下了根,要不您试着挪挪看!”

听到这位精神劲儿十足的美国人一番话之后,我相信他已经完全适应了岛上的环境,在岛上恶劣气候条件的磨砺下他完全经受住了考验,这让人很为他高兴。他和他的家人们生活在这里,就像企鹅生活在它们的群栖地一样。当母亲的,是位勇敢无畏的劳动妇女,孩子们长得很结实,身体很棒,从没跟咽炎或是胃滞涨之类的沾上边儿。他的旅馆生意兴隆,阿特金斯招揽顾客很有一手,客栈与所有途经盖尔格兰的帆船、捕鲸船和其他船只都有来往,为这些船只提供动物油脂、焦油、松脂、辛香作料、大麦粉、糖、茶、罐头食品、威士忌、杜松子酒、葡萄烧酒等。说到费尼摩尔·阿特金斯的孩子们,他们之中有木匠、制帆工、渔夫。在天热时节,他们到各个航道的尽头去捕捉两栖类动物。这些都是正经生活的人,或者说得直接点儿:是一群认命的人。

“总而言之,阿特金斯老板,”我说,“我非常高兴来到盖尔格兰群岛,它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回忆……然而,如果能再次出海,我也将十分乐意……”

“好啦,热奥尔林先生,请耐心一点儿吧!”这位“哲人”对我说,“永远不要期待,也不要急等着分别的时刻到来。还有,别忘了,好天气很快就会回来的。五六个星期以后……”

“但是,在这之前,”我叫道,“高山和平原、岩石和沙滩还都覆盖着厚厚的一层雪呢,而太阳连驱散海平线上浓雾的力气都没有……”

“相反,热奥尔林先生,我们能看到野草已从大地的白棉衣之下钻出来了!您仔细瞧瞧……”

“的确是要瞧得相当仔细啊!说句心里话,阿特金斯,在我们的北半球正值二月份,这里是八月,您敢说不是浮冰阻塞住了这里的海湾吗?”

“我承认这一点,热奥尔林先生。但请您耐心些,我再跟您重复一遍!今年冬天天气不算冷……捕鱼船很快就会出现在东面或西面的远海处,因为捕鱼旺季就快来临了。”

“但愿老天爷听见您说的话了,阿特金斯老板,祈祷上天能够引导那艘帆船按时到达目的地……我指的是‘哈尔布雷号’双桅纵帆船!应该快到了吧……”

“是的,那位兰·盖船长!”客栈老板回答道,“虽然他是英国人,但他是位高尚的水手——所以说勇敢的人到处都有——他要来科尔莫朗·韦尔客栈补充给养。”

“您认为‘哈尔布雷号’……”

“顶多一个星期,它就会穿过弗朗索瓦岬出现在这里的,热奥尔林先生。否则,那就是兰·盖船长不在了。他要是不在的话,‘哈尔布雷号’大概就是在圣诞岛和好望角之间的海域里遇难了!”

阿特金斯老板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用来表明他上述那番话中所做的假设根本就不可能,接着,他就从我跟前走开了。

不过,我倒是希望客栈老板的预言能马上实现,因为我实在不想再在这儿挨日子了。按他的说法,好季节的到来已经初见端倪了——当然,至少对于这片广阔的海域来说算是好的。尽管群岛中主要岛屿的位置在纬度上跟欧洲的巴黎、加拿大的魁北克差不多完全一样——算了吧,还是别这么比较了,这里可是南半球。大家都知道,由于地球是围绕太阳公转的椭圆形球体,太阳照耀到其中一个半球时,南半球的冬季要比北半球更寒冷,而夏季则比北半球更炎热。的确,由于持续不断的暴风雪,盖尔格兰群岛的海域冰封长达数月。不过,这里的温度并不算特别低,它们的平均气温冬季为二摄氏度,夏季为七摄氏度,跟福克兰群岛和霍恩群岛不用说,在严冬季节,圣诞岛和其他港口不会再有任何一条船前来泊岸。在我所讲述的这一时代,蒸汽轮船还很少。至于帆船,由于担心被浮冰所阻,它们都去南美寻找港口,比如去智利的西海岸或是非洲,最常去的是好望角的开普敦。有几条小船,一些被冻在结了冰的海面上,另一些则搁置在沙滩上,船身全都结着冰,直冻到桅冠。

这就是此刻呈现在我眼前的圣诞岛全貌。

对于盖尔格兰人来讲,岛上温差虽然不大,气候却潮湿而又寒冷,而且频频受到从北部和西部而来的夹有冰雹和雨雪的狂风侵袭。东部一带的天空虽然也是被云雾半遮,天气却晴朗多了。从这儿望去,矗立在海平面上五十杜瓦兹a高的圆形山头上的雪线清晰可见。

当我在盖尔格兰群岛度过两个月之后,我只盼着“哈尔布雷号”双桅纵帆船能快快到来,带我返乡。我那热情的客栈老板还是不停地从社会和航海两方面来吹捧着这艘船。

“您绝对找不到更好的船了!”他早晚不停地跟我重复说着,“在所有从事远洋航行的船长当中,没有一位船长能与我的朋友兰·盖相媲美,不论是从勇敢无畏的精神,还是从专业技能的角度来看都是如此!他要是能再健谈一些,更善于交际的话,就算得上是个完美无缺的人了!”

于是,我决定听从阿特金斯的建议,乘坐兰·盖的船。一旦这艘船在圣诞岛靠岸,我就立刻买票登船。他的船将在此停泊六天到七天,然后就会重新出海,前往特里斯坦-达库尼亚群岛的岬角处,装上满满一船锡矿石和铜矿石。

我计划在这最后一个岛屿上度过这几个星期的“好时节”。本来我打算之后就返回康涅狄格州,不过,我一直记得阿特金斯老板那颇具人情味儿的建议,给自己的计划留下了一些偶然的空间。正如埃德加·坡所说的,“将意外的、突如其来的、超乎常人所能想象的因素都计算在内,即便碰上一些不起眼儿、无关紧要、偶然发生的事情也不放过,才能算是真正的精打细算。”

我之所以引证我们伟大的美国作家上述一番话,是因为我本身虽然非常严肃、少有幻想、讲究实际,但我却十分欣赏这位天才诗人所描绘的奇妙人生。

话说回来,关于“哈尔布雷号”,或者不如说我将会在圣诞岛搭乘的这条船,我登船的机会能有多大?对此我满怀希望。在当时的年代里,盖尔格兰群岛每年都要接待大量的帆船——起码有五百艘。捕鲸业令他们收入颇丰,人们推断出一头海象就能炼一吨油,相当于捕获一千只企鹅所获得的油脂量。但是,近些年以来,常年的滥捕已经造成鲸目类数量的锐减,停泊在群岛的船只也减少到了只有十二三艘。

即使“哈尔布雷号”还没有到达,兰·盖船长也还没有握过他朋友阿特金斯的手,我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安,因为我还是可以毫不费事地搭乘别的船离开圣诞岛。

我每天都在港口附近散步。太阳开始有点劲儿了,火山岩、阶地和火山柱廊也渐渐脱掉了它们的白色冬衣。在沙岸上挺立着的玄武岩峭壁,长出了酒红色的苔藓。远处海面上漂浮着五十码到六十码长的海带。在靠近海湾深处的平原上,几种禾木植物羞涩地抬起了它们尖尖的头——其中有原产自安第斯山的里埃拉显花植物,有构成火地岛植被群的禾木植物,还有我曾提过的、在这块土地上唯一生长的小灌木,这种巨型甘蓝由于具有抗坏血病的药效而弥足珍贵。

在这一带海域中生活着数不清的水生哺乳类动物,但陆地上的哺乳类动物我一头都没见过,连两栖类或爬行类动物都没见过。这儿只有几种昆虫——蝴蝶和其他类昆虫——但都没长出翅膀,或许因为当它们一旦使用翅膀,就会被卷入这片波涛翻滚的海域之中。

有那么一两次,我曾经登上了渔夫们坚固的小船,他们就是驾着这种小船出海,迎着有如投石器抛掷的飞石一般拍打在盖尔格兰群岛上的狂风。假如人们肯花时间,倒是可以试试乘这种船从这里远渡重洋抵达开普敦,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到那边的港口。不过,就算对这种小船再放心,我可不会就这样离开圣诞岛……不!我在盼着“哈尔布雷号”的到来,我相信它不会迟到。

我从一个海湾散步到另一个海湾,途中好奇地观察着这些犬牙交错的海岸,以及各种古怪又奇异的山体,它们形成了丰富多变的景观。由火成岩构成的山体,穿破了覆盖在它上面的冬日白色布幔,将青色的山石显露出来。

客栈老板依然对于自己能待在圣诞岛的家中感到无比幸福。虽然他给了我一些聪明的建议,但我心中依然烦躁无比!在这片土地上,他的那些建议都是源于生活中的实践才显得富有哲理,而我都未曾经历。此外,费尼摩尔·阿特金斯和他的家人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们的本能大概更胜于智慧,这样的人在抵御生活中的艰难困苦时,更加懂得武装保卫自己。总之,他们一家人有更多机会获得尘世间的幸福。

“那艘‘哈尔布雷号’呢?”我每天早上都要追问他。

“‘哈尔布雷号’吗,热奥尔林先生?”他以一种肯定的语气回答我说,“当然,它今天就会到的!今天到不了,明天就会到!总会有那么一天,对吧?兰·盖船长船上的国籍旗会在通往圣诞岛的航道上迎风招展,到时候您会看到的!”

诚然,要想扩大视野范围,我只能登上山顶。在海拔一千二百英尺的高峰上,人们视野所及可达三十四海里到三十五海里,甚至可以穿过浓雾。这样的话就有可能提前二十四个小时发现那艘双桅纵帆船的踪影了吧?但是,要爬上这座从山脊直至山顶依然布满积雪的山峰,只有疯子才能想得出来。

沿着海岸奔跑的时候,我常常引得无数两栖类动物四散而逃,潜入冰雪初融的海水之中。只有笨重的企鹅镇定自若,在我接近它们的时候根本不动弹。看着它们那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我真想过去跟它们聊上几句,但我得具备它们那刺耳的、震耳欲聋的嗓门才行。至于那些黑色的海燕,黑白相间的剪水鹱、燕鸥、海番鸭,它们早都展翅飞走,逃命去了。

一天,我有机会亲眼看到一只信天翁飞走。企鹅用它们最响亮的“呱呱”叫声向它致敬,就像是这位朋友永远离开了它们。这些强健的飞禽可以一口气飞上二百里地,无需片刻停歇,而且它们的速度极快,只需几个小时就能飞越一段很长的距离。

这只信天翁立于圣诞岛山顶一块岩石上,它一动不动,凝望着大海。只见惊涛拍岸猛烈地击打在礁石上,散成无数雪白浪花。

突然,这只鸟儿展翅飞起,双脚勾拢,颈部向前长长地伸展着,好像船艏的斜桅托板一样。它尖声鸣叫着,转瞬之间就化为远方高空中一个黑点儿,在南方天际的雾幕之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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