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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陕西省横山县人,生于1920年,卒于2001年。1937年入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尔后参加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的全过程。1953年后,历任集团军副军长、军长、沈阳军区副司令兼参谋长、国务院七机部部长和党组书记、北京军区副司令等职。第四届全国人大代表和中共十一大代表。著有《十次突击》。周湘玟,湖南省新化县人,生于1929年。1945年—1949年就读于国立中山大学中文系,期间组织和参加了作为解放战争第二战线的学生运动。之后受党组织安排,在香港从事秘密工作。1952年因汪周婚恋赶赴朝鲜战场,在《立功报》社担任编辑工作。回国后在旅大文联、长春文联、中国艺术研究院电影研究所、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心从事编辑、创作和研究工作。2001年和汪洋共同出版《勿忘庐人家诗集》。
这是一部革命军人家族的爱情、工作和生命感悟的文集,也是一部人生真情的回忆录。男主人公汪洋是一员良将,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的考验,才美多思,有“常胜将军”的美称。女主人公湘玟经历了第二战线和学生运动的磨练,勇擎大旗,有“民主姑娘”的美誉。1950年,他们在抗美援朝战争背景下,开始了他们人生最美好的婚恋之旅。他们相知相爱,也遭受了非议和曲折,凭着对党的忠诚、对美好爱情的执着,不离不弃,最后得以保全他们的爱情和家庭,并走完美好幸福的一生。汪洋去世后,周湘玟收集了相关诗文追思汪洋,并带着汪洋的遗愿去美国旅行,感受这个曾经的“敌人”当今的状况。全书分为四分册:《众里寻她》讲汪周婚恋、《抱朴抒真》是追思汪洋的真情、《旅美小札》是带遗愿去美国旅行的见闻和感受、《光影留痕》是周湘玟晚年工作文集。全书并配有多帧历史珍贵照片和书信,有较高的历史价值。
本书共4册,包括《众里寻她》、《抱朴抒真》、《旅美小札》、《光影有痕》,是汪洋和周湘玟的文集,写的是汪周婚恋故事和人生真实经历。其中,**册讲述了男女主人公的婚恋,第二册追忆了汪洋和朋友之间的友情,第三册是周湘玟带着汪洋遗愿去美国探亲的见闻和感受,第四册辑录了周湘玟的电影研究文。
这个新工作我虽不完全陌生(广州解放前夕我做过一段,取得过重要的成绩),但环境变换了,困难是挺多的,有技术上的,也有思想感情上的。前者我要学会开车、照相等许多技能,后者则是时时刻刻考验着自己的党性立场和思想界线。在困难和考验面前,是对党和人民的忠诚给了我勇气和智慧,我胜利地完成了一个又一个任务。一次,戴笠的继任某某来港活动,父亲是他少数拜访的人士之一。母亲感到害怕厌恶,父亲则比较重视。我向组织汇报这个信息后,领导说:这次是个机会,但需十分小心。又告诉我:某某非常谨慎狡猾,我们一直还不知道他在港的电话和地址。我看得出来,父亲并不想让我见他,因此装得漠不关心,对此事不闻不问。但临到某某来家的那天,没有女主人的操持,茶点水果均无着落,弟弟们又楼上楼下地嬉闹,父亲约束不了,只好来请我出面接待。我装着勉为其难地放下书本,接下任务,顷刻间茶点水果齐备,弟弟们也乖乖地到书房做作业去了。父亲非常高兴,客人落座之后,他特地叫出我来,作了介绍,包括我让他引以为荣的学历与才艺等。我布茶布果点之后,随即告退,并不逗留。倒是某某对我的朴实大方很有好感,向父亲说道:“令爱身上一个‘朴’字,非常难得。”离去之前,特地请出我来,认真地请求道:“下月两位小女转道香港赴美,香港环境复杂,我也不放心找别人帮助,想请游子兄(玟按:父亲名周游,字游子)的女公子届时引导一二,不知可否?”我在得到父亲同意的暗示以后,便应允“一定照顾好两位世妹,请伯父放心”。从他的介绍中,我得知他的大女儿不过20岁出头,年龄与自己相仿;大学没有毕业。小的在18一19岁之间。见面后,我发现那位大女儿智商很高,口才极佳,颇有挥洒捭阖之才。好在我平素就不争强好胜,这时更注意谦抑内敛,不露锋芒,但又让她感到遇到了一个好的谈话对手,这转而使她对我十分折服。不过这位大小姐行事谨慎,第一天见面约在外边,分手时也不让我相送。一天下来,我把香港的各种情况、各处地址都作了介绍,有的地方还开车陪她们去了。这显然让两位小姐十分感谢,分手时情不自禁地给了个电话号码。第二天,我开车陪他们游玩逛街,购物时我的节俭与审美品位,谈心时我的理解与体贴,都让这位大小姐十分仰慕,大叹相见恨晚又相聚恨短,分手时竟让我开车送她们到九龙寓所的门口。我直到目送她们进入室内,才开车离去。于是某某在港的住址和电话对我们便不再是秘密了,包括他的家庭和子女情况。前后费时两天。国民党高级将领W在港逗留时行止非常谨慎隐秘,住处和电话也从不告人。我只在国民党高层人士的聚会上才能见到他。W夫人是一位留美女高音声乐家,家庭、出身、经历、学历与W可说截然不同,据说是人到中年后,由宋美龄介绍成婚的。他们夫妇俩在应酬场合同样地少言寡语。第一次见面时,我注意到W夫人和另两位夫人没什么共同语言,便主动充当他们之间的谈话桥梁。气氛热烈起来之后,夫人们高兴之余,都对我这位“世侄女”喜爱有加。我不失时机地向W夫人请教声乐方面的问题,W夫人虽仍旧矜持,但显然对有人在这种场合提这样的问题感到意外,也就开始对我另眼相看。我还真是对声乐非常喜爱,真心想学点东西。当我表示想进一步请教时,她略一犹豫,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不久后的一次聚会,W夫人因病缺席,我随即去电话问候,可能是这种关切感动了W夫人,她略作沉吟,竟破例应允了我前去家中探望。瘦弱的W夫人家居显然非常寂寞,因此看到我手捧鲜花又笑靥如花来访时,确有几分高兴。我们谈了些她感兴趣的话题,她又解答了我提出的有关声乐的一些问题,还在钢琴上为我伴奏,听了我的发声。我在这些聚会上成功地获得了全体“长辈”们的喜爱。以上两个例子也只是当时工作中的小事。大致说来,通过这些交往,国民党要人对一些重大政治事件(如“第三次世界大战”“台海局势及其反攻大陆的方略”“和港英当局的关系”等)的态度很快便被我们知晓,尤其是当时甚嚣尘上的第三势力的活动,其某些过程以及某些重要细节,我们大都第一时间便可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