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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眼,江苏徐州人,起点白金VIP作者,鉴宝典藏小说第一人。作者深研易经国学10余年,具备8年典当鉴宝实战经验,曾出版超级超级畅销书《典当》系列,是罕见的线上线下双红作家。打眼擅长将丰富的国学和鉴宝典当知识和丰富深刻的世像百态,融入精彩曲折的故事情节之中,故作品既有趣好读,又耐读耐品。《秘藏》系列(网络原名《天才相师》)一经在网络首发,即引发阅读热潮,短短1年内即点击超过3亿,充分体现了本书的强劲实力。
观人识物,阅人间世故人心。小说以寻宝、鉴宝为主线,讲述了一个从小深受民间高人影响,掌握了丰富的古玩鉴藏知识的少年叶天混迹古玩行业,寻宝、鉴宝、捡漏等一系列精彩异常的传奇故事,真实又生动有趣地揭秘了古玩鉴藏行业的真真假假、尔虞我诈。本小说情节离奇,引人入胜,作者以其丰富的想象力与幽默诙谐的文笔勾勒出一幅古玩行业的世相图。本书大量故事情节取材于多年从事古玩行业的作者所见所闻甚至亲身经历,因此具有很强的真实性和丰富的知识性,使读者对古玩鉴赏有一个初步了解,为如何*捡漏、品鉴文物提供了一定的参考依据,是一部兼具趣味性与知识性的优秀寻宝、鉴宝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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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投资金矿
“妈,这是我朋友,陈叔,我爸也认识的,我们到后院喝茶,有事喊我声!”
来到自己的宅子后,叶天将陈喜全介绍给了老妈,左右打量了一下,宋浩天那老头确实没有来看闺女,想必是被自己气跑了。
叶天也没在意,拉着陈喜全到了后院,三四月份正是北京城天气最好的时候,坐在后院大树下的茶几旁,叶天拿出了从宋浩天那里顺来的大红袍。
前段时间去宋浩天那里,看到他那红泥火炉不错,叶天也照着买了一个。
将水烧开烫洗了茶具后,叶天很卖弄了一番泡茶的技巧后,将一杯色泽微红的茶汤放到了陈喜全面前,说道:“陈叔,尝尝这茶冲泡得如何?”
当品茶上升到茶艺这种层次的时候,所讲究的就不单单是茶汤的味道了,冲泡时的流程同样让人赏心悦目,叶天的这手功夫,就是几十年的老茶艺师都未必做得出来。
将茶杯端到鼻前轻轻嗅了一下,然后小啜一口,陈喜全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赞道:“好茶,用的是我送来的玉泉山水吧?”
茶人有句口头禅,叫做:“茶有各种茶,水有多种水,只有好茶、好水,味才美。”陈喜全一口就品了出来,这是用半夜在玉泉山所接的泉水冲泡出来的。
“陈叔,厉害,就知道瞒不过你。”叶天用开水烫洗了下他的杯子,重新斟满了一杯茶,说道,“陈叔,您今天来一定有事,就别藏着掖着了,说来听听吧!”
“没事,真的没??”听到叶天的话后,陈喜全矢口否认,不过他终究不是善于说谎的人,憋得连脖子都红了,叹了口气,说道,“陈叔还真是有事找你帮忙,不过叶天,现在陈叔不想说了。”
陈喜全也是个很重情义的人,虽然他现在知道叶天的关系深厚,但对方对他以朋友相待,他确实不想在这朋友情谊里掺杂别的因素进去了。
“陈叔,您这话就见外了,不拿我当朋友看不是?”叶天闻言绷起了脸,说道,“能帮的,我一定会帮,帮不了的话,我也会直说的,您有事就开口,不用不好意思。”
听到叶天语气真挚,并不像是作假的样子,陈喜全想了一下,说道:“都是些生意上的破事,我就说给你听听吧??”
原来,这几年陈喜全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不光做棉花生意,更是搞起了煤炭,由于前几年煤炭生意不景气,他用很低的价格从私人手上接过来了好几个煤矿。而进入到2000年后,煤炭的价格却是一路上涨,陈喜全除了留下两个富矿自己开采外,将剩余的几个煤矿全都出手了,一下子套得了上百亿的资金。但问题也就出在这些资金上了,要知道,陈喜全是做事业的人,他不想将钱留在银行里吃利息,于是就想着投资个什么产业。
就在去年年中的时候,陈喜全以前在俄罗斯做倒爷时结识的一个将军,邀请他前往俄罗斯旅游,这让陈喜全发现了一个商机。
在那位将军的驻军辖区内,刚刚被勘测出来一处含量十分丰富的金矿,目前还没有被人取得开采资格。
这两年尝到了开矿甜头的陈喜全,当时就动了念头,经过一番交涉后,他以十五亿美金的价格,取得了这座金矿三十年的开采资格。
2000年那会儿,十五亿美金兑换过来,差不多等于一百二十亿人民币了。
陈喜全手头的资金并不够,再加上开采时还需要一笔庞大的资金,于是他在签署了协议之后,就回国凑钱。
在抵押了两座煤矿后,陈喜全堪堪凑够了一百二十亿人民币和先期需要投资的设备资金。可正当陈喜全支付了那笔钱,并且购买了设备准备去俄罗斯大干一场的时候,麻烦却找上了他。
找到陈喜全的是隶属国资委的一家下属公司,那家公司从事的也是资源投资类的生意,他们开门见山地就提了出来,要整体收购陈喜全俄罗斯的金矿。
虽然对方提出了一百五十亿人民币的收购价格,但陈喜全知道,他们这是以势压人,因为那座金矿的真正价值,最少在三百亿人民币以上。
虽然收购价格比金矿的实际价值相差了一倍还要多,但由于对方是代表国家的,俗话说民不与官斗,陈喜全答应会慎重考虑。
在对方离去之后,陈喜全马上找了一些关系,去打听了下那家公司的来历,这一查,却让陈喜全怒火中烧。因为那家公司虽然挂靠在国资委下面,但和国资委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就是一家彻头彻尾的私人公司,从事国内外金属、煤炭资源的投资。
这家公司的确实力雄厚,不仅垄断了国内的有色金属矿产资源,在非洲以及南美洲还有大量的投资,实力之雄厚远非陈喜全所能相比。
不过陈喜全做知青的时候,当过两年民兵,骨子里有种血性。
对方要真是以国家的名义来收购这座金矿也就罢了,但是想用这种关系来压人,却是陈喜全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在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后,他第二天就拒绝了对方的收购意向。
只是陈喜全没想到,在他拒绝了对方之后,麻烦事也就接踵而来了。
陈喜全之前为了筹集资金,将两座富矿抵押了出去,贷得了三十亿人民币的款项,不过这钱是分批支付的,陈喜全当时只拿到了十亿。
当陈喜全在和银行交涉,让第二笔资金到位的时候,却被银行方面告知,由于他的贷款流程是违规操作,不但另外二十亿贷款没有了,就连已经拿到手的十亿也要在三个月内归还。
这个消息对等米下锅的陈喜全无异于晴天霹雳,能贷得那么大一笔款项,陈喜全不是没有关系,当下一打听,发现审批他那笔贷款的负责人,已经被调离了那家银行。
如此一来,陈喜全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这肯定是那家公司在背后出招使坏,可他在贷款的时候,的确有一些不那么正规的地方,眼下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银行的钱,是必须要归还的,否则陈喜全的两个煤矿都将被收回去,那损失的可就不止是十亿人民币了。
可陈喜全的那笔资金都已经支付给了俄罗斯方面,他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拿不出这笔钱。
身边一些了解情况的朋友,都劝陈喜全忍了这口气,将俄罗斯的那个金矿转给对方就算了,而且他收回成本之余,也是有点赚头的。
陈喜全并不是那种倔强到要拿着鸡蛋碰石头的人,考虑了几天之后,同意了朋友的建议,和那家公司进行了接触。
可是让陈喜全愤怒的是,对方居然改了口,直接将收购价格压低到了六十亿人民币,比最初的收购价少了一半还要多。
陈喜全当时压制住了心中的愤怒,在对方面前表现出了一副悔恨的样子,但是回去之后,陈喜全却做出了让那些人意想不到的举措来。
银行的还款期限是三个月,而就在第三个月,对方等着看银行收回那两个煤矿的时候,陈喜全却出人意料地把十亿人民币还给了银行。
原来,陈喜全在这三个月中,联系了国外的一个大买主,将他在新疆的棉纺基地以及工厂全部都给卖掉了,凑够了这十亿元的贷款。
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那家公司也有悔意,去年又派人与陈喜全交涉,却被陈喜全给赶了出去,别人将屎尿拉在了头上,是个人都忍不了啊!
“陈叔,这事现在怎么样了?”
听完陈喜全的话后,叶天开口问道,他不是那种喜欢大包大揽的人,而且帮人也要帮到点子上,他不知道陈喜全来找自己,是出于哪方面的需求。
陈喜全苦笑了一声,叹道:“还能怎么样啊,事情到现在已经拖了半年了,我和俄罗斯方面签订的是一年的合同,在一年期限内,资金必须到位的??”
原来,陈喜全虽然还上了十亿元的贷款,但还欠着俄罗斯方面十亿元,并且想要顺利地开采那个金矿,他最少还需要五到十亿元的启动资金。
只是陈喜全赖以发家的厂子卖掉了,两座煤矿办不到贷款,在某种无形的压力下,甚至连煤炭的销路都成了问题,他根本拿不出资金继续投资了。
可以说,现在的陈喜全是内外交迫。
再没有充裕的资金注入的话,他之前投入到俄罗斯的一百一十亿人民币将会打了水漂不说,就是国内的两座煤矿每月的开支,他都几乎要维持不下去了,等待他的只能是破产的结果。
“叶天,你和香港的唐老先生很熟悉,我来找你,是想??”
陈喜全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他现在最缺少的就是资金,只要有了资金,将俄罗斯的金矿开采出来,那他所面临的压力就都会烟消云散。
上次在度假村的时候,陈喜全清楚地见到唐文远对叶天的态度,所以现在走投无路之下,才迫不得已来找叶天,想从唐文远那里融上一笔资金。
虽然在见到宋浩天之后,陈喜全知道,只要那位老爷子开口说句话,他所有的问题就都会迎刃而解,但陈喜全骨子里还是有属于自己的自尊,他只想通过商业行为来解决这件事情。
陈喜全说出这番话后,却发现叶天只是看着自己,他不由得在脸上摸了下,说道:“我说叶天,你老是看着我干吗啊?行不行你给句话啊,不行就当我没说过!”
“老陈,你人不错!”叶天看着陈喜全笑了起来,伸手拿起盛着烧开了水的铜壶,给他清洗了下杯子,又斟了一杯茶后,说道,“喝茶,这事儿,我帮你了,你想怎么解决都行!”
叶天绝对不是滥好人,如果陈喜全说出让他找宋浩天的话来,今天叶天最多就是帮他和唐文远牵个线,至于事情谈成什么样,他是不会过问的。
但陈喜全很够朋友,并没有因为自己走投无路,而请求叶天找宋浩天,这让叶天心里非常的舒坦,也证明他一直都没看错人!
“真??真的?”听到叶天的话后,陈喜全端着茶杯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这段时间陈喜全可谓是求了不少人,有商界老板,也有银行界的人士,这些人往日都与他称兄道弟,好得恨不能穿一条裤子。只是当他们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无一不和陈喜全打起了太极,甚至有些人干脆闭门不见,让陈喜全饱尝了世情冷暖。
今日陈喜全来找叶天,也只是抱着很渺茫的一丝希望来的,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刚说完,叶天居然就拍板了。
要是在见到宋浩天之前,陈喜全或许对叶天的承诺还有些怀疑,但是此刻,他知道叶天真的有足够的底气说出这句话来!
“陈叔,没事我和你开这玩笑干吗?这事我帮了,你说个章程出来吧!”
见到陈喜全激动的样子,叶天不由得暗中叹了口气,将事业做到陈喜全这种程度的人都活得如此憋屈,被人逼得差点走投无路,更遑论无权无势的那些老百姓了。
只不过这些事情不是叶天所能解决的,一个国家的特权阶级,由古至今从来没有消失过,他能做的,只是让这些事情不要发生在自己家人和朋友身上。
深深地吸了口气,陈喜全平复了下心中的激动,开口说道:“叶天,只要你能让唐老先生答应融资进来就行,我在俄罗斯方面有些关系,那边绝对不会刁难的!”
“干吗非要找老唐啊?”叶天摆了摆手,说道,“陈叔,我手上也有点钱,你需要多少,我借给你不就完事了?”
虽然在纽约的时候,叶天把那张卡给了宋薇兰,不过宋薇兰还给儿子留了两亿美金,叶天并不缺钱花。
“叶天,这不好吧?”陈喜全想了一下,说道,“要不然,我算你入股好了,到时候咱们共同开发那座金矿!”
“别,我可没那工夫,你说需要多少钱就行了!”
叶天连忙摇起了脑袋,开什么玩笑啊,宋薇兰那价值三百亿美金的资产叶天都不愿意接手,更不用说那座金矿只是价值三百亿人民币了。
更何况以叶天现如今的心境修为,他只想陪着家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有操那闲心的时间,他还不如找座深山老林精心潜修去。
“大??大概需要二十亿人民币吧?”
见到叶天态度坚决,陈喜全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说出了个数字来,除了支付给俄罗斯方面的十亿之外,他还需要最少十亿作为启动资金。
“二十亿?我的钱倒是不够,还差那么一点。”叶天闻言挠了挠头,站起身说道,“陈叔,你等等,我给你找个有钱的人去!”
“叶天,你们谈事情,把妈拉过来干吗?”
还没五分钟的时间,叶天就拉着老妈来到了后院,宋薇兰和陈喜全打了个招呼后,一脸不解地看向了儿子。
叶天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道:“妈,给您介绍个生意,有没有兴趣投资金矿啊?”
第二章雇佣“国家对金属资源这一块控制得不是很紧吗?私人能投资金矿?”
宋薇兰闻言奇怪地看向了儿子,就她所知,国内连私人金银买卖的交易都尚未被允许,怎么可能会让私人去开采金矿呢?
叶天摇了摇头,说道:“妈,我又没说是在国内开采金矿,是在俄罗斯,陈叔他有笔生意我觉得不错,投资也不大的??”
“俄罗斯?储量有多大?”
说老实话,宋薇兰对这样的生意兴趣真的不是很大,不过看在叶天第一次开口的份上,还是要给儿子点面子的。
听到宋薇兰的问话,陈喜全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宋女士,一共有三百亿的黄金储量,应该可以开采五至十年!”
虽然进院子的时候,陈喜全见到宋薇兰围着围裙一副家庭妇女的模样,但他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且不说宋薇兰骨子里透出的那份高雅的气质,就单是宋浩天女儿这个身份,那也是真正的天之骄女,不是他所能轻慢的。
“三百亿美金?这储量倒是不小啊?”宋薇兰吃了一惊,这样的金矿在世界上都是不多见的。
“咳咳,是三百亿人民币。”
陈喜全有些尴尬,不过倒是对宋薇兰又多了几分信心,能将几百亿美金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果然是大家出身。
“哦,原来如此,那陈先生想怎么合作呢?”
宋薇兰在陈喜全对面坐了下来,将儿子用的茶杯烫洗了一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刚抿了一口,就不善地瞪向了叶天,说道:“你又把外公的茶叶给拿来了?上次他就跟我抱怨了!”
“妈,老爷子那儿多得是,想喝茶有的是人孝敬!”叶天撇了撇嘴,看到老妈还要念叨,连忙说道,“妈,您先和陈叔谈着,这事儿成不成的您都注笔资金进去吧,我还有事,一会儿再过来!”
嘴上说着话,叶天已经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他最不耐烦去听这些商业合作,而且叶天还真的是有事情需要处理。
“叶天,晚上留客人吃饭吗?”刚从老宅子过来的叶冬竹,手里拎着一篮子菜。
“留,不是外人,大姑,不用多操持。”看了眼大姑篮子里的菜,叶天说道,“还有,让您请个保姆,非要自己干活,周大姐也跟着受累啊!”
叶天所说的周大姐是周啸天的母亲,她也跟儿子搬到了这边,和叶天的几个姑姑相处得极好,现在都像是一家人似的。
唯一让叶天感到别扭的是,周母无论如何都不让自己喊她周姨,想到自己已经正式收周啸天为徒了,叶天也就答应了下来。
“叶天,请什么保姆啊,我们要是闲着没事做,那才别扭呢。”周母笑着推了下叶天,说道,“你去忙吧,我和叶大姐做饭去了,回头叫你们!”
“得,您二位就是操不完的心。”
叶天笑着摇了摇头,这次回来后,他时常会用真炁帮家人调理下身体,几位老太太倒是都健康得很。
走进客厅后,叶天想了一下,拿起了桌子上的那部电话。
“喂?我不管你是谁,马上把电话挂掉,不然你就死定了!”
拨通号码后,还没响两声,话筒里就传出了一阵英语的咒骂声,叶天听得真切,旁边好像还有女人的喘息声。
“老马,最近日子过得很快活啊,在什么地方呢?”
叶天嘴角划出一道弧线,脸上露出了笑容,以前和马拉凯相处的时候,这哥们儿挺正经的,没成想也是有着男人的通病。
“叶?上帝,怎么是你啊?”
电话里传来一声惊呼,叶天听到马拉凯似乎将那女人赶了出去,因为那女人正用“fuck”之类的语言亲切问候老马。
过了大概三四分钟后,话筒那边重新响起了马拉凯的声音,“叶,我这边可是深夜啊,你打扰了我的好事,我要是因此不举了,你可要负责的!”
虽然已经和叶天解除了雇佣关系,但是对叶天,马拉凯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敬畏,尤其是那趟缅甸之行后,叶天在他心里的地位简直和上帝都相差不了多少了。
“算了吧,老马,你在什么地方呢?”叶天没工夫和他扯淡。
“我在夏威夷呢,叶,你找我有什么事?”马拉凯也收起了嬉笑,他知道叶天这会儿打电话给他,肯定是有正经事的。
“有点麻烦事,想要请你的佣兵小队帮忙解决,你接不接?”叶天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有个朋友被俄罗斯人绑架了,现在的位置应该在西伯利亚,他的名字叫做董大壮,是莫斯科前黑市拳场老板的孙子??”
“上帝,西伯利亚,怎么是那个鬼地方?你不知道那里会把人的小弟弟都给冻掉的吗?”
听到叶天的话后,马拉凯在电话里叫起苦来,在收获了那三千万美金和叶天给他的黄金之后,他现在的小日子过得很逍遥自在。
当然,马拉凯偶尔也会回忆起以前那种紧张刺激的生活,而他的那三个伙伴,依然还活跃在佣兵界。
“三千万美金,接不接?”叶天没有废话,直接说道,“我不管你是从对方手上买下来这个人还是抢过来,只要将他带到北京,我就支付你三千万美金,怎么样?”
从祝维风和董升海那里赚了几十亿美金,而两人现在连拳场都丢了,叶天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如果不是那修道界的事情压在身上的话,说不定他真的会亲自跑上一趟呢。
不过叶天相信马拉凯能处理好这种事,毕竟他们是这个地球上最顶尖的佣兵,对付那些黑市拳的外围人员,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接!不过我要更加详细的资料,否则西伯利亚那么大,我去哪里找这么一个人啊?”
话筒一端传出了口哨声,马拉凯答应得非常干脆,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嫌钱多的,更何况叶天的这个任务,听上去似乎并不是很难完成。
“好,我会给你详细的地址,一会儿给你传真过去。”叶天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另外,我在那里还有个朋友,你可以和他联系,他在当地很有些办法!”
叶天所说的人就是安德烈维奇,这哥们儿在退出黑市拳坛后,和新婚妻子就隐居在西伯利亚的一个行省。
为了摆脱以前的生活,安德烈维奇的新地址甚至连董升海都不知道,告诉叶天,也是基于对他的感激和信任。
要到马拉凯那边的传真号后,叶天挂断了电话,翻手拿出时时把玩的几枚铜钱,就在桌子上占卜了起来。
修为进入到了先天之境,叶天洞察天机的能力却是愈发强了,仅仅用了一副卦象,他就大致推算出了董大壮现在的位置。
伸手拿过一张复印纸,叶天在上面连写带画了起来,他家里又没有俄罗斯地图,比对的事情让马拉凯等人去做就好了,那三千万也不能白给他们赚吧?
“老马,那个人现在还没受到什么伤害,一定要安然无恙地把他带回来!”
给马拉凯发传真的时候,叶天又叮嘱了他几句,如果董大壮出了什么意外,怕是老董也没活下去的心思了。
“叶天,放心吧,西伯利亚那边有我们不少的同行,行了,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去找那几个混蛋!”
马拉凯似乎已经进入到了工作状态,和叶天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安排妥了董大壮的事情,叶天也轻松了几分,董升海那副凄惨的模样,确实让他有些于心不忍。
“妈,你们谈完了没?”
回到后院,叶天对陈喜全说道:“一会儿饭菜就烧好了,咱们喝几杯,我这里还有从老爷子那儿顺的茅台酒呢,1982年的!”
“你小子,连你爸的便宜都占!”
宋薇兰哭笑不得地看着儿子,其实那箱子茅台还是她从老父亲那里拿来的,本来是想给丈夫的,却被儿子给搬自己屋里去了。
“我爸的不就是我的嘛?”叶天闻言笑了起来,问道,“你们到底谈好了没有啊?”
陈喜全点了点头,说道:“叶天,都谈好了,宋女士出资二十亿人民币,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老妈,这可不厚道啊,百分之二十就是六十亿,您一转手就净赚四十亿啊?”叶天有些不满地看向母亲,他本意是想让母亲拆借点资金给陈喜全的。
“你这小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宋薇兰不满地瞪了一眼儿子,这股份又不是她要求的。
“嗨,不是这么回事,叶天,这股份是我坚持的,宋女士要是不要,这融资我也不做了!”
听到叶天的话后,陈喜全连忙解释了起来,他现在几乎都要走投无路了,只要宋薇兰答应注入资金,他给百分之四十都愿意。
“行,商业上的事情我不懂,你们看着办好了!”叶天摇了摇头,随口问道,“对了,陈叔,那家欺行霸市、手段卑劣的公司,到底是哪一家啊?”
叶天知道,利用权势谋取私利的人,在这个国家比比皆是,他没有能力也没有那个义务去管,所以刚才一直没有询问陈喜全那家公司的名字。
不过老妈现在既然和陈喜全合作了,叶天就有必要知道了,如果那家公司还是不长眼想横插一脚的话,叶天并不介意敲打他们一下。
“那公司叫天海国际投资有限公司,听说在国内外稀有金属这一块,名声还是很响亮的!”陈喜全之前也打听了不少这个公司的背景,当下接着说道,“听说这公司的老板姓云,是当年那位云老的儿子,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是他的公司?”叶天原本正在泡茶,听到陈喜全的话后,拿着茶壶的右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是天投啊,这公司的确是云家的资产,我认识云华桐。”宋薇兰没注意儿子的神色,自顾自地说道,“其实这件事我出面说和一下就行,到时银行那边不会再为难你的!”
宋浩天以前所创立的公司,就是中国最大的一个信托投资公司,天投与其相比名声要小了很多,不过投资领域不同,宋薇兰对他们公司的业务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两家也曾有过一些生意上的往来,加上背景又有些相似,宋薇兰的确认识云华桐,她要是出面的话,相信云华桐会给自己这个面子的。
“不行,妈,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听到老妈的话后,叶天猛地惊醒了过来,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说道:“陈叔,我妈注资可以,但是我有两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叶天怎么都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能和云家扯上关系,他和宋浩天现在对云家正避之唯恐不及,可不想因此而吸引到云家对自己的关注。
“小天,你怎么这样子啊,妈都答应了,就算不说和,也是要在国外召开新闻发布会的,不然这么大的投资,我也没法向董事会交代的!”
听到儿子的话,宋薇兰有些不太高兴,该说的条件,她刚才都已经和陈喜全谈过了,这生意就是生意,尤其是像她这样经营跨国集团的人,岂能像小孩子过家家那样一会儿三变的?
“宋女士,您别着急,听听叶天说什么吧?”
陈喜全从叶天的面色中看出一丝不对来,他虽然和叶天交往的次数不是很多,但叶天在他面前始终都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严肃过。
“小天,那你说说看吧!”宋薇兰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因为此时叶天的眉头已经深深地皱了起来。
“第一,我母亲注资的事情,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不能对任何第四方的人提起!”
叶天伸出一个手指头,看到老妈又要说话,摆了摆手说道:“妈,您先听我说完,如果资金上有问题的话,就先把我这儿的两亿美金拿去,剩下的想必您能解决吧?”
叶天知道,老妈的公司经过这半年多的时间,基本上已经缓过劲儿来了,她就是不动用公司里的资金,拿出十多亿来也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理由呢?你这么做的理由呢?”宋薇兰耐着性子听叶天把话说完,开口说道,“小天,你要知道,这是商业行为!”
“我不管什么商业不商业的。”叶天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妈,这次的事情,你要听我的!”
看着儿子的眼神,宋薇兰心头一颤,她似乎又想起了“911”之前发生的事情,当下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妈听你的!”
叶天点了点头,转脸看向了陈喜全,说道:“陈叔,这笔钱依然算是融资,但只是口头协议,而且也只能是您本人知道,叶家绝对没有参与到里面去!”
陈喜全闻言愣了一下,迟疑着说道:“叶天,这样不妥吧,你就不怕陈叔??”
“陈叔,有本事您卷了钱玩失踪试试?”叶天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您只说行不行吧,要是不行,第二个条件我也没必要再说了。”
要说叶天还真不怕陈喜全玩什么猫腻,且不说他的资产本不止这二十亿人民币,就算陈喜全将这笔钱卷走,只要他还躲在这地球上,叶天都能将他给找出来。
“好吧,既然你相信我,那我就答应了。”陈喜全想了好一会儿,开口说道,“你既然不想让人知道这笔钱是叶家注资的,那到时候我在瑞士开个银行账号,将你们应得的那份都打到里面去。”
“这些都以后再说。”叶天摆了摆手,说道,“第二个条件就是你明天就去办理移民,办好之后马上就去俄罗斯,不要再待在国内了,而且在那个金矿开采完之前,都不要回国!”
“什么?这怎么行啊?”听到叶天的话后,陈喜全连连摇头,说道,“我家人可都在北京呢,儿子现在在华清附中上学,我走了他们怎么办呢?”
俄罗斯的金矿,最少要开采五年以上的时间,叶天这话等于是让陈喜全五年之内都待在俄罗斯,这对家庭观念很重的陈喜全而言,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接受的。
而且陈喜全这辈子也没想过移民的事情,他又不会英语,出去两眼一抹黑,即使身边有翻译也不会习惯的。
“他们和你一起走。”叶天淡淡地说道,“在俄罗斯同样可以受到很好的教育,陈叔,你儿子也有十五六岁了,现在出去就当是留学好了!”
“叶天,能给我个理由吗?”
陈喜全也学着宋薇兰向叶天问起了缘由,因为这件事势必将改变他的后半生,陈喜全不能不慎重考虑,举家移民可不是件说着玩儿的事情。
叶天摇了摇头,说道:“陈叔,我让你这样做,自然是有理由的,不过确实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这是对你好就行了!”
“小天,你是怕云家会???”一旁的宋薇兰反应了过来,紧接着说道,“不会的,云家虽然背景很深厚,但云老爷子去世也快十年了,他们绝对不敢乱来的!”
宋薇兰的出身决定了她知道一些上层中的规矩,像他们这种人,虽然在某些领域中享受着一定的特权,但那也是有底线的,否则被人抓住了把柄,很可能偌大的家族就此毁于一旦。所以若不是迫不得已,云家绝对不会乱来的。
而且就宋薇兰看来,这只是一桩生意而已,云家也不差这几百亿的黄金,实在没必要像叶天所说的这般小题大做。
“妈,有些事情您不知道,就别发表意见了。”
叶天叹了口气,看向陈喜全,说道:“陈叔,出去了不是不能再回来,过上个几年金矿开采完了,想回来还是可以的,不过现在你必须出去!”
“一定要走?还必须办移民?”
陈喜全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能看得出来叶天并不是在开玩笑,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凉意。
陈喜全并不了解那些人的行事准则,在他心里,云家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对方真要是用些什么下作的手段,自己死了怕是都没人帮着伸冤。
叶天想了一下,说道:“不办移民也行,但必须要出去,走得越早越好!”
“好,我听你的!”陈喜全一跺脚,说道,“明天我就去处理家里的事情,最迟一个星期,我带全家都到俄罗斯去,那里有我的朋友,云家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对陈喜全说这种话,他只会当对方在开玩笑,但是以叶天的背景说出来,陈喜全就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了。
就算陈喜全自己不怕,但他还有妻儿呢,如果真发生了叶天隐晦表达出来的那种事情,陈喜全后悔都来不及。
“好,陈叔,我让啸天送你出去,你这几天都不要和我联系,等到了俄罗斯之后再给我打电话!”
叶天点了点头,去到前院喊了周啸天,从四合院后面的车库直接将陈喜全送了出去。
“小天,云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肯定有事瞒着妈。”等到陈喜全离开后,宋薇兰不满地看着儿子,说道,“如果这件事有危险,咱们不管就是了,你干吗还让妈往里面注资呢?”
“妈,这事儿事关重大。”看着一脸好奇的老妈,叶天苦笑了一声,说道,“这事儿只有我和老爷子知道,您就别多问了,让我安静一会儿!”
说完这番话,叶天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现在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云家逼迫陈喜全卖金矿,和那修道中人出现在世间,是否有着什么联系?
从时间上来看,叶天在遇到那道人的时候,刚好是陈喜全将自己新疆的产业卖出去、偿还了银行贷款之后的事情。
“难道云家是想请那道人来对付陈喜全的?”叶天脑海中冒出这么一个念头,不过紧接着就被他自己给否决了,以云家的势力背景,想要让陈喜全蒸发掉,根本不需要费那么多的周折。
“云家和修道界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关系,那和陈喜全这件事情,又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
叶天伸手捏了捏眉心,脑中的线索千丝万缕,但他始终无法将这些独立的事情串联起来,因为他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修道中人几乎百年未曾出现在俗世了,长白山那道人的现身,必然是有原因的,但叶天实在想不到,俗世中究竟有什么,会吸引这些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出现?
刚才叶天对陈喜全提出的两个要求,只是下意识地在保护自己和家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引起云家对自己的注意。
至于让陈喜全移居国外,也是为了他好,如果宋薇兰不旗帜鲜明地站出来支持陈喜全的话,即使他筹集到资金,在国内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的。
现在叶天并不想让叶家暴露在云家的视线之中,所以陈喜全出国是最佳的解决办法。
“难道是因为那金矿?”想到陈喜全,叶天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对了,白猿曾经说过,它那铁棍中掺杂有精金,是从黄金中提炼出来的,这说明修道之人也是需要黄金的!”
念及此处,叶天有种拨开乌云见明月的感觉,云家这数十年来一直从事着稀有金属买卖的生意,又在国内外大肆开矿,难道他们就是为了给修道界提供炼器的材料?
“原来,修道界一直都没有和世俗脱离关系啊!”
叶天越想越感觉自己的推断没错,在没有突破先天之境时,叶天修炼内家功时“法侣财地”都缺一不可。
而进入到先天之境后,对“法侣财地”的要求就更高了,像是叶天现在根本就无法进行修炼,原因就在于他在京城无法找到一处灵气充裕的地方。
另外叶天当年极为重视的无痕等法器,和三清铃相比,也显得有那么点鸡肋的意思了,如果不是随身带了那么多年,已经有些感情,怕是叶天早已将之弃而不用了。
叶天虽然不知道脑中地图上标注的神州结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但那里的资源,显然无法与外界相比,这道人的出现,似乎就有了解释。
不过这其中还有很多环节是叶天无法想通的,那道人既然要入世,为何又千里迢迢地跑到长白山中?
而修道界如果一直和世俗接触,又为何身上携带的还都是几十年前就已经停止流通的纸币与粮票,这些都让叶天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他们要是有所图,肯定会再来人的,反正自己那件事做得很干净,他们未必就能查到自己身上!”
想了好一会儿后,叶天摇了摇脑袋,将那满腹的疑问都给驱除了出去,即使他与对方相遇,那些人也不能将道人失踪的事情强加到自己头上吧?
“小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不行的话,妈就不往里面注资了!”
见到儿子在吃饭的时候还像是有满腹心事的样子,吃完饭后,宋薇兰就把叶天拉到了一旁,轻声询问了起来。
“妈,没事,您拆借二十亿给陈叔好了,我在想别的事情!”叶天摇了摇头,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对了,妈,云家的情况您知道多少,能不能和我说下啊?”
“你说云家?”宋薇兰想了一下,说道,“云老爷子一直都担任很重要的领导工作,这个你也知道,他有两个儿子,一个是解放前出生的,曾经做过一省大员,现在已经退下来了。云老爷子的次子是解放那年生的,他在上世纪70年代初进入了国家金属研究所工作,好像是1980年那会儿吧,那家金属研究所作为试点单位,开始涉足稀有金属的买卖与投资。三年之后,那个单位虽然还挂靠在国家部委下面,但是随着改革开放的进行,那个单位也和很多部门一样,改组成了股份制,云华桐由此成为这家公司的大股东??”
提起这件往事,宋薇兰也皱起了眉头,当时股份改组的事件,在学术界以及社会上反响很大。
不过这些影响也都是正面的,由此也拉开了改革开放的进程,使得国家经济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发展轨道之中,人们才能从计划经济时代过渡到了市场经济时代。
宋薇兰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这家公司在80年代中叶的时候,没有国外开采矿业的资质,宋薇兰曾经帮他们在加拿大取得过一个铜矿,说起来那边还欠着她一个人情呢。
“叶天,你要是和他们有什么恩怨,妈还是能化解一下的,实在不行还有你外公呢,有事情不要憋在心里呀!”
看到儿子之前处理陈喜全那件事的方式,宋薇兰还以为叶天和云家有什么矛盾呢,她和云华桐接触过,相信只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云华桐都会卖自己一个面子的。
“妈,我和云家一点矛盾都没有,这牵扯到别的事情。”
叶天闻言苦笑了起来,他总不能告诉宋薇兰自己杀了个神仙,然后现在怕别的神仙来追杀自己吧?那老妈一准儿会把自己往精神病院送的。
“行了,妈,您别想那么多,我能处理好的!”
见到老妈一脸担忧的样子,叶天笑了起来,他其实是犯了做贼心虚的毛病了,总以为道人之死和自己有关,生怕被查到他的身上。
但叶天现在自己也进入到了先天之境,知道所谓的神仙,只不过是一群将自己的身体潜能开发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境界的人类而已。
天机难测,就算那些人像自己一般精通占卜之术,也未必就能将这件事推演出来,毕竟道人的元神是被黑蛟给吞噬掉的。
想明白了这个环节,叶天心头不由得豁然开朗,一直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自己这还真是做了亏心事,生怕鬼敲门啊。
“行了,妈,您就甭担心了,我回头把那钱转给您,您凑齐再给陈叔吧!”叶天搂了下老妈的肩膀,看了看表,说道,“我得去接清雅了,您那儿媳妇可是有很多人追啊!”
“臭小子,没事你折腾什么呀?”
看到儿子离去的身影,宋薇兰不由得笑了起来,其实她也不是很担心,毕竟以宋家的背景和仍然健在的宋浩天,在这个国家里,还真没什么人能动得了儿子。
放下心事后,叶天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马拉凯的佣兵小队已经集结完毕,此时正在赶往西伯利亚的路上。
而且在这三天中,他们也没闲着,似乎打听到了什么消息,临出发时马拉凯还向叶天打了包票,一定可以将董大壮安全地救回来。
陈喜全在一些得到暗示的官员协助下,昨天办好了出国的手续,在云家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举家都到了俄罗斯。
与此同时,宋薇兰也将一笔三亿美金的款子,打到了瑞士银行的一个账户之中,等到陈喜全安定下来之后,金矿的开采就将进行了。
围绕着紫禁城的皇城根儿,以前都属于京城的内城,也就是那些贵族和达官显贵们的居所。
不过到了解放后,很多建筑都被拆除了,除了叶天所住的那片四合院区之外,在紫禁城的另一边,还保存着一群四合院院落。
这处四合院,则是被列为了京城历史文化保护区,和叶天所住的那片不同的是,居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当年的一些将帅们,没有那么混杂。
时至今日,很多老将们早已故去,那些房子大多都被国家收了回去,一些喜欢四合院的现任各省部级领导住了进去,是一处真正的闹中取静的住所。
而其中一处景致最好、地理位置最佳的四合院,就是当年云老的宅子。
云老去世虽然已经近十年了,但因为老太太至今还在,这宅子还是归云家所有。
这几年每到逢年过节,一些重要的领导人仍然会前来探望慰问,云家的生意没有受到任何冲击,也正是这个原因。
在云家中院里,有两个人正坐在那棵枝叶倒垂的大榕树下喝着茶,虽然春风中仍然带着股子寒意,但都被那沸水煮开的热茶驱除掉了。
坐在上首的这人,头发乌黑,看上去像是只有四十多岁,不过从他的眼睛里,能发现一种勘破世事的沧桑感。
坐在这人旁边的,是一位相貌在五十开外的老人,但是两人坐在一起,却给人一种那中年人更大一些的感觉。
给那中年人斟了一杯茶后,老人开口说道:“大哥,消息已经传出去那么久了,会不会那边的人早就不在了?”
如果有外人在场,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头发花白的老人,居然会称呼中年人为大哥,而中年人竟然也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
这二人正是云老的两个儿子,别看云华军相貌年轻,但是他今年已经七十五岁了,从领导岗位退下来都有将近十年的时间了。
听到弟弟的话后,云华军摇了摇头,淡然道:“华桐,不可能的,你不要用常理去猜度那些人,或许他们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大哥,您说有人过来,那都是些什么人啊?”云华桐给大哥斟了杯茶,皱着眉头说道,“从发出消息到现在都五个多月了,他们就是从天边过来,时间也够了啊!”
“华桐,少安勿躁,他们这些人轻王侯傲将相,岂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云华军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道,“机缘别人早就给了,只是咱们自己把握不住,爸当年又不肯,唉,不说这些了,你现在也见老了。”
云华桐虽然今年才五十多岁,但这些年操劳生意上的事情,人显得比较老,两边鬓角花白,他反而更像是哥哥一般。
“大哥,我倒是没什么,妈的身子骨怕是撑不了几年了。”云华桐摇了摇头,说道,“那个叫陈喜全的小伙子是软硬不吃啊,昨天居然举家搬到俄罗斯去了,大哥,那边人来了,咱们会不会没法交代?”
陈喜全出国的事情,仅仅隔了一天,就传到了云家的耳朵里,这也是一向不住在老宅子的云华桐来此的原因。
要知道,云华军虽然并不过问家族生意,但他却是云家实际上的主事人,但凡遇到重大的事情,都需要云华军拍板决定的。
“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你那些手下还想着欺行霸市?”云华军瞪了弟弟一眼,怒其不争地说道,“别人的那座金矿明明值三百亿,你们却给出了一百五十亿,还怪他不卖,又动用那些龌龊手段去逼迫别人。现在陈喜全卖了厂子筹集到了资金,你们傻眼了吧?我早就说过了,靠关系做生意,只能做一时,是做不来一世的!”
“大哥,我已经训斥他们了,这事儿怪我,可??现在怎么办呢?”
俗话说长兄如父,云华军比云华桐又大了近二十岁,所以云华桐虽然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被大哥教训得连头都不敢抬。
云华军叹了口气,说道:“等他们来了,实话实说,在那些人面前,别想有什么秘密,千万不要说谎话!”
“我知道了,大哥!”云华桐点了点头,不过脸上继而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问道,“大哥,那些人真像您所说的那样神奇吗?他们不会就是些江湖骗子吧?”
“放肆,信口胡言!”听到二弟的话后,云华军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慌乱,左右看了一眼之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华桐,这些话,以后千万不要再说,否则会给咱们云家带来灭顶之灾的!”
“大哥,我??我就是问问而已,当着外人肯定不说了。”见到大哥震怒,云华桐当即改了口,不过脸上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神色。
云华桐是建国那年出生的,他没有经历过战乱的年代,而且云老在那动乱时期基本上也没受到太大的冲击,是以云华桐这一生都没遇到过什么挫折。
这也养成了他骨子里的那股傲气,除了大哥之外,他很少对外人如此恭敬。
而且以前父亲和大哥说起那些人时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所以云华桐虽然不敢违逆大哥的话,但心里一直都觉得他们是在小题大做。
“你啊,以后还是这性子,肯定会吃亏的!”云华军摇了摇头,说道,“也罢,你现在年龄也不小了,我把这事儿给你说说吧。当年父亲在敌占区的时候,有一次被鬼子堵在了山谷里,那里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眼看着就要被鬼子抓住的时候,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前来追捕父亲的十多个小鬼子,都落得个尸首分离!当那些鬼子死去之后,父亲面前出现了一个道人,按照父亲的说法,那道人就带着他大模大样地从外面鬼子的面前走了过去,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当时父亲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亲身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后,自然不肯让那道人离去,就想劝说他加入咱们的队伍。可是那道人根本就不为所动,在询问了父亲的姓名之后,脚下居然升腾起了雾气,直接腾云驾雾就从空中飞走了??”
“还有这种事?父亲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呢?”云华桐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追问道,“大哥,那后面呢,那道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吗?”
“当然出现过,我要不是亲眼见过,怕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不肯相信这件事的??”云华军眼中露出了回忆的神色,“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也知道,从建国后,父亲就担任主要领导工作,当时进城后咱们家就住在这里的??”
云华军的思绪回到了四十多年前,他那时已经快三十岁了,在京城的一个部委上班,由于刚结婚不久,并没有和父亲分家,一家人还都住在一起。
云老为人很开放,对子女的教育也很随性,经常会和大儿子讨论一些世界上的新闻事件。
那是一个夏夜的晚上,父子两人坐在后院里正说着话的时候,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团雾气。
当那雾气散去,一个穿着青麻道装的道士,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当时可是把云华军吓得不轻。
要知道,这里住的大多都是级别相当高的领导人,外面警卫森严,虽然不至于夸张到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但也绝不可能凭空出现一个大活人。
云华军刚要高声呼喊外面的警卫时,却被父亲给阻止了,而且他发现,在见到这个道人后,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父亲,竟然激动异常,以晚辈的礼节向那道人行礼。
后面从两人的对话中,云华军才得知了发生在父亲身上的那桩往事,而这个道人,就是当年将父亲从鬼子的包围圈里救出来的人。
见了救命恩人,又知道对方不是寻常之人,云老自然非常的高兴,当下安排了酒菜招呼道人,再一次因为当年的事情向那道人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不过这次道人却是有求而来的,他向云老提了个条件,想让云老帮他寻找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大多都散落在民间,以道人的个人能力,是很难去搜寻的。
这对于云老爷子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他当下安排云华军跟着道人去处理这件事了,而且很顺利地找到了道人所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