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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亨利·戴维·梭罗(HenryDavidThoreau,1817-1862),美国作家、哲学家,超验主义代表人物。毕业于哈佛大学,其思想深受爱默生影响,提倡回归本心,亲近自然。1845年,在距离康科德两英里的瓦尔登湖畔隐居两年,自耕自食,体验简朴和接近自然的生活,以此为题材写成的长篇散文《瓦尔登湖》(1854),成为超验主义经典作品,被公认为是zui受读者欢迎的散文著作。
注者:杰弗里·S.克莱默(JeffreyS.Cramer,1955-),瓦尔登森林中的梭罗研究所所长,管理着瓦尔登森林项目的档案资料和珍稀藏品、梭罗学社和爱默生学社。他编辑出版了多本关于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亨利·戴维·梭罗、罗伯特·弗罗斯特的书,多次获得美国图书奖。他“活在梭罗中,呼吸着梭罗”,被认为是“当代zui了解这位瓦尔登湖吟游诗人的人”。
《瓦尔登湖(全注疏本)》是美国作家、诗人和哲学家亨利·戴维·梭罗的传世名著,记述了梭罗本人在瓦尔登湖畔两年又两月的隐逸生活。2004年,耶鲁大学出版社出版了梭罗研究学者杰弗里·S.克莱默的全注疏本,以纪念《瓦尔登湖(全注疏本)》出版150周年。克莱默以梭罗本人批注过的初版原书为蓝本,参照梭罗生前日记、书信、阅读书籍等所有已发现资料,对书中典故出处进行了详尽细致的考证和注疏,成就了这部关于《瓦尔登湖(全注疏本)》的百科全书。
朗读者第二期朗读书目;美国自然文学肇端名著,美国梭罗研究所/耶鲁大学出版社注疏本,一部《瓦尔登湖》的百科全书,大16开豪华精装
1、美国自然文学发端之名著,人类历史上个性诗意哲理的一场生活实验,在现代社会回归自然的风尚下更被奉为圭皋。
2、美国著名的学术出版社之一耶鲁大学出版社特为《瓦尔登湖》150周年出版的全注疏本珍藏纪念版。
3、注疏者为美国梭罗研究所所长克莱默,他“活在梭罗中,呼吸着梭罗”,被认为是“当代了解这位瓦尔登湖吟游诗人的人”。
4、译者杜先菊定居波士顿,居所离瓦尔登湖咫尺之遥,翻译过程中与注疏者克莱默切磋交流,完整复原耶鲁版全注疏本。
5、装帧典雅又低调奢华,被誉为乔治·阿玛尼式的极简黑白设计风格,大16开厚重雅致,内文纸为80克象牙白胶版纸,无论视觉、手感还是阅读,都堪称经典之作。
6、全书注疏体量近半,后附译名对照索引,书脊夹墨绿色丝带,随手可查找书中出处,参考书目全部原文,方便研究者查阅原文出处。
7、如果没有读过这个注疏本,你就不会真正读懂《瓦尔登湖》。
工程伊始,什么都不借可能很难。梭罗,《瓦尔登湖》《简朴生活》
我对以前为《瓦尔登湖》作注的人欠债*多,尤其是沃尔特·哈丁(WalterHarding)菲利普·冯·多伦·斯特恩(PhilipVanDorenStern)和大卫·罗曼(DavidRohman)。没有这三个人奠定的基础,这本书是不可能完成的。我谦卑地跟随着他们的足迹前行,不过我在前行的时候,也知道他们会同意爱默生在《大自然的法则》中说过的话:“没有任何固定的事物是固若金汤的……即使学者也不是无懈可击的;人们总是会探索和修订他的观点。”这样的项目,没有几百个知名和不知名的人的帮助,是不可能完成的。我在下面对很多人表示了感谢,但是,很遗憾的是,很多人变成了无名英雄,对此我表示深深的歉意。我很感激世界上存在的慷慨和热情,知道这样的奉献精神和热情依然存在,令我感到十分欣慰。在这些人中,我尤其感谢比尔·格利里希(BillGrealish),他以前在波士顿公立图书馆供职,是*卓越的参考图书馆员,和南希·布朗(NancyBrowne),她都是随叫随到,找到和证实临时需要的资料来源;美国文物协会的托马斯·诺尔斯(ThomasKnowles);林肯镇公立图书馆的珍妮·布拉肯(JeanneBracken);波士顿公立图书馆的黛安·大田(DianeOta)和简妮丝·查德伯恩,她们帮助我回答音乐和艺术方面的问题;罗素·A.波特(RusselA.Potter)和查斯·考文(ChasCowing),提供了关于凯恩(Kane)和弗兰克林(Franklin)的信息;肯德基大学考古研究系的唐纳德·W.莱恩博(DonaldW.Linebaugh)回答了关于考古和十九世纪建筑实践的问题;所有在Stumpers-L参考书目电子邮件单子上的成员(wombats),尤其是明尼苏达大学图书馆的邓尼斯·李恩(DenisLien);老斯特布里奇村(OldSturbridgeVillage)的研究、搜集和图书馆主任杰克·拉金(JackLarkin);奥斯丁·梅恩迪斯(AustinMeredith);露丝·R.罗杰斯(RuthR.Rogers);感谢杰克·麦克莱恩(JackMacLean)在林肯历史方面提供的帮助。我还得到了哈佛大学霍顿图书馆(HoughtonLibrary)、加州圣马力诺的亨利·E.亨廷顿图书馆(HenryE.HuntingtonLibrary)和纽约公立图书馆的伯格收藏(theBergCollection)的图书馆员们的帮助。我要感谢罗伯特·理查森(RobertRichardson)和韦斯·莫特(WesMott)阅读初稿时的敏锐,理查森读过《生活在何处,生活的目的》,莫特阅读过《村庄》;康科德图书馆的莱斯利·威尔逊(LeslieWilson),感谢她为我寻找资料、阅读《结语》初稿时提供的帮助;格雷格·乔利(GregJoly),谢谢他和我就一个词或短语的意义进行过很多小时既有趣又信息丰富的交谈,也谢谢他用一个出版人和诗人的眼光检视《简朴生活》一章。我很感激瓦尔登森林项目主任、瓦尔登森林中的梭罗研究所所长凯茜·安德森(KathiAnderson),她为我完成这个项目提供了帮助和灵活性。我要感谢那些把自己的研究成果捐献给梭罗学会和瓦尔登森林项目的收藏的众多学者。地处麻州林肯的瓦尔登森林、由瓦尔登森林项目(theWaldenWoodsProject)管理的这些收藏,是一项价值连成、无与伦比的资料来源,没有它,这本书根本就不可能完成。感谢耶鲁大学出版社的约翰·库尔卡(JohnKulka),因为他的眼光和信心,这项在很多层面上其实历时一百五十年的项目才得以完成。也感谢我的女儿卡兹亚(Kazia)和佐伊(Zoe),她们希望这本书完成以后,我再也不谈梭罗了。*后,但在我心里和脑海里总是*位的,我的妻子朱莉亚·伯克利(JuliaBerkley),她是我*严厉的批评家,我做的所有和梭罗有关或无关的项目*坚定的支持者,和*亲爱的朋友。克莱默《鸣谢》
《瓦尔登湖(全注疏本)》:
“《瓦尔登湖》出版。”1854年8月9日,离他搬到瓦尔登湖九年之后、经历了七次修改稿以后,《瓦尔登湖》终于出版,这是梭罗在那一天的日记里写下的*一句话。几个月之前,收到*初的清样时,他也只是简单地写下了一句话:“《瓦尔登湖》清样收到。”他在日记中对此事轻描淡写,就像这是*平常的事件。*本书《在康科德河和梅里迈克河流上的一周漂流》失败以后,梭罗可能是谨慎行事,对成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他搬到瓦尔登湖那一天,在他的日记里也是一笔带过:“7月5日。星期六。瓦尔登湖。:我昨天搬到这儿来住了。”这个地方本身可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独立出来了,而他尚未意识到这对他会产生什么影响。“瓦尔登”这个名字,不管是地名还是书名,在一百五十年后,在学术和个人层面上对成千上万人都充满了象征意义,但梭罗当时在寻找居住地时,其实还考虑过其他几个地方。直到拉尔夫·瓦尔多·爱默生(RalphWaldoEmerson)买下了面积62英亩、深达103英尺的冰川深湖瓦尔登湖北面的十几英亩土地,并且允许梭罗在那里居住以后,梭罗才能真正去那里居住。
埃勒里·钱宁(ElleryChanning)1845年3月2日写信给梭罗:“在这个世界上,我为你看中的*地方是那块我曾经命名为‘酒器’(Briars)的地方;到那儿去吧,给自己盖一所小房子,然后开始尽情享受自己的伟大历程吧。”钱宁在这里究竟是建议梭罗搬到湖边去住,还是梭罗已经搬家,我们无从得知,估计两种可能性都有。临三月底时,梭罗借来一把斧子,开始砍白松树。五月份,他的房架搭起来了,他开始清理和开垦两英亩半的土地,准备耕种。
梭罗决定在林中独自居住的起因很多,其中一个就是他和查尔斯·斯登·惠勒(CharlesStearnsWheeler)在弗林特湖中度过一段时间。惠勒是梭罗的朋友,是他在哈佛的同屋,惠勒在弗林特湖附近盖了一个小棚子,1836到1842年间,几次在那里居住过几次。梭罗在小棚子里也待过,可能是在1837年,不过,他在那里居住的时间有多长,现有的记录没有定论。我们不知道惠勒的小棚子的确切地点,不过它很可能是建在他哥哥威廉姆·弗朗西斯·惠勒(WilliamFrancisWheeler)的土地上。如果梭罗确实考虑过在弗林特湖那里居住,那么,他求助过的人可能就是弗朗西斯·惠勒。
托马斯·卡莱尔(ThomasCarlyle)1841年8月18日写给爱默生的一封信中说:“经过一些来回折腾,这个离索尔维·弗斯(SolwayFirth)的海滩不远、陈设不多的小房子,总算到手了:我们到这儿来住了一个月,完全与世隔绝……我想,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更加健康了。”梭罗肯定读过这封信,当时人们通常都是分享日记和信件的,而梭罗当时也正好住在爱默生家,他想搬出去住,这封信肯定也坚定了他的想法。
更重要的一个动机,梭罗搬到瓦尔登湖去住,是在响应爱默生在《美国学者》里提倡的精神:
年轻人,充满着*美好的希望,他们的生活在我们的海滩上开始,山间的风吹拂着他们,上帝的所有星星照耀得熠熠闪光,他们发现下面地球上的一切和这些并不协调,下面管理繁琐俗事的原则令他们感到厌恶,他们因为这种厌恶而无所作为,因而转向无足轻重的事务,或者死于厌恶,其中有些人还会自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他们还没有认识到,那些成千上万同样有希望却碰到了职业障碍的年轻人还没有认识到,如果独立的个人不受任何控制地完全将自己本能的作为自我的根基,整个庞大的世界就会环绕到他周围来。耐心,:耐心;*的慰藉是,你自己的生命有可能是无限的;你的任务是对原则的研究和交流,使这些本能流传开来,从而改变整个世界。世界上*严重的问题,就是不能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单位;:不被人当作一个独有的特殊个体;:不能结出每一个人生来就应当结出的独特的果实吗……我们将用自己的双脚行走;我们将用自己的双手劳作;我们会说出我们自己的心声。
从广义上说,梭罗是在回应社会的挑战。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初,一些乌托邦群体开始形成,其中有两个和他的一些朋友密切相关:布鲁克农场(BrookFarm)和弗鲁特兰兹果树园(Fruitlands)。和住在这些社区的人相比,他是在进行同样的试验,只不过他的规模更小一些,角度也有所不同。他并不是通过重新设计一个社区如何运作来重新设计社会。他是在质疑个人的角色和义务,不光是对社会的角色和义务,而且是对自己的角色和义务:个人应当如何生活,如何和邻居交往,如何遵从他所生活的社会的法则。只有通过对一个人的改革,才能实现对众多的人的改革。爱默生在《历史》(History)中写道:“每一场革命都是从一个人头脑中的一个想法开始的。当同样的想法在另一个头脑中产生时,它就变成那个时代的关键。每一场变革,起初都是一个个人观点,当它又重新变成个人观点时,它就会解决那个时代的问题。”搬到瓦尔登湖一年半之前,梭罗在《(将)复乐园》(Paradise(tobe)Regained)中写道:“我们必须首先取得个人的成功,然后才能取得众人的成功。”
不管上述这些因素对梭罗有多大影响,是如何促使和激励了他,促使他搬到瓦尔登湖的一个主要动机,还是因为他需要独立和空间,来完成他的一本书,这本书后来题为《在康科德河和梅里迈克河流上的一周漂流》。1842年,他的哥哥约翰突然去世,令人震惊万分,梭罗自此开始写作,纪念二人在1839年8月和9月为期两周的航行中的兄弟情谊。在《瓦尔登湖》,梭罗重新修改了这份手稿。这次航行本身变得无足轻重,重要的是,梭罗开始思考友谊、精神、社会和自然,把这些主题融入了书中。
除了修改手稿以外,在瓦尔登湖居住,也促使梭罗探寻存在的根本意义,并将真实与现实区别开来。住到湖边第三天,梭罗在日记中写道:“我希望面对生活中的事实,面对面地观察关键的事实,也就是上帝希望展示给我们的现象或真实,于是我就到这儿来了。生命!谁知道它是什么,它又是干什么的?”
正如梭罗在日记中所说,自传胜过传记(他在《在康科德河和梅里迈克河流上的一周漂流》中也重复了这个说法)。“如果我不是我,谁还能是我?”或者像他在离开瓦尔登湖之后的1957年10月21日的日记中写的:“难道诗人不是命中注定要写他自己的传记吗?除了一本好日记以外,还有什么好写的东西?我们不想知道他想象中的主人公每天是如何生活的,我们想知道的是他本人,这个实际主人公,每天是如何生活的。”
梭罗在1851年8月19日的日记中解释道,诗人的任务是“连续不断地观察自己的思想情绪,就像天文学家观察一切天象一样。这样明智而忠诚地度过漫长的一生,还有什么是我们不能期待的呢?……旅行者们周游世界,述说自然事物和现象,那么,让一个人留在家中,忠实地述说他自己生活中的现象吧。”
不过,我们应当记住,《瓦尔登湖》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自传,而是一部文学作品,为了保持他创造的神秘生活艺术上的完整性,梭罗作了一些灵活调整。1848年3月27日写给哈里森·格雷·奥提斯·布雷克(HarrisonGrayOtisBlake)的信中,梭罗将他的实际生活和理想生活区分开来:“我的实际生活是一项事实,观察它,我没有什么特别自得的地方,但是尊重我自己的信仰和愿望。我是为我的信仰和愿望立言。”同样,他还于1856年2月10日写信给卡尔文·格林(CalvinGreene):“你放心吧,你在书中看到的是我*好的一面,我真不值得当面会见:我口吃,迟钝,笨拙。你知道,即使诗歌,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无限的炫耀和夸张。我倒不是不承认我写的文字,而是想说出我在我微弱地道出的真理面前究竟是什么样子!”
梭罗住在瓦尔登湖期间,完成了后来《瓦尔登湖》一书的一半内容。1851年11月9日,在完成和重新修改手稿过程中,梭罗在日记中写道:“除了事实以外,我也不得不依赖其他一些东西。事实只是我的画像的框架;它们是我正在写作的神话中的材料……我的事实在常识看来,却是谬误。我可以这么说:事实应当是重要的,应当是神话或具有神秘性。”
很显然,梭罗正在写的恰恰就是神话。如果读者的方法偏离了作者的原意,那他注定要误读这本书。“正确阅读,亦即,以真正的精神读真正的书籍,是一项高贵的活动,和当代的习惯所承认的所有活动相比起来,会让读者感到更加劳累。”梭罗在《阅读》中这样写道。“读书需要的训练,就是像运动员所接受的那样的训练,而且,人们差不多要终其一生,追求这个目标。”如果我们把《瓦尔登湖》当作一个人在瓦尔登湖居住的经历,把它完全当作自传来读,那么就很容易和那些对着梭罗挑刺的人一样,专门盯着梭罗在爱默生家吃过多少次饭、他的母亲和姐妹帮他洗过多少衣服这样的细节。
梭罗在《阅读》一章中明确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并且作出了具体说明:“英雄的书章,即使是用我们的母语印刷出版,却永远只存身于另外一种语言,一个腐朽的时代是无法理解这种语言的;我们必须努力寻求一字一行的意义,用我们所有的智慧、勇气和慷慨,超出它们的寻常用法之上,去揣测它们更宏大的意义。”梭罗不是从遥远的过去写作的,写的不是东方或西方的精神文学的经典著作。他写的是你现在手里拿着的书。《瓦尔登湖》是一幅英雄篇章,因为它是关于一个英雄的书。
在《托马斯·卡莱尔及其著作》(ThomasCarlyleandHisWorks)中,梭罗写到了卡莱尔的《论历史上的英雄、英雄崇拜和英雄主义》(OnHeroes,Hero-Worship,andtheHeroicinHistory)和爱默生的《代表性的人》(TheRepresentativeMen),认为这两本书都不能代表工作着的人。他接着说,“很明显,作者都没有谈及他的生存条件,因为作者自己并没有进入他的生存条件。”正如他后来在《漫步》中写的那样,他懂得,“英雄通常是*简单、*模糊的人。”有意无意间,梭罗迎接了卡莱尔1845年8月25日写给爱默生的信中提出的挑战:“我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美国英雄,一个你真正热爱的英雄;给我们讲述他的故事。”梭罗在亲身承担了英雄这个角色以后,也重新为英雄行为做出了定义。将生活试验变成一项英雄行为,他也成功地将《瓦尔登湖》从一条实现无法实现的目标的哲学思路,变成了对迷惑者的指南。于是,他塑造了代表性的人,代表的不是过去,而是当今。
这个实验始于1845年7月4日,终于1847年9月6日;梭罗在瓦尔登湖住了两年两个月零两天。没有顿悟,没有伟大的启示。他离开瓦尔登湖是因为爱默生家需要他,这个事实使这个故事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但历史的真相仍然是,梭罗离开瓦尔登湖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利蒂安·爱默生请求梭罗在她丈夫去国外讲学期间照顾爱默生的家庭和家务。爱默生直到十月份*个星期才离开,但梭罗在接到邀请一个星期以后就离开了林中,直接搬到了爱默生家。他在瓦尔登湖的居住就这样突然结束,这种仓促可能导致他在1852年1月22日的日记中这样写道:“我得说,我真说不清是什么事情促使我离开瓦尔登湖的。我离开那里,和我去那儿住一样,没有什么说得清楚的理由。说真心话,我去那儿是因为我准备好了要去;我离开那儿,也是同样的原因。”
梭罗搬到瓦尔登湖,也完成了他*主要的任务之一,也就是写完后来定名为《在康科德河和梅里迈克河流上的一周漂流》一书。在林中期间,他完成了两份初稿,到第二稿时,爱默生说是“差不多够发表水平了。”此外,他还写了不同版本的《卡坦》(Ktaadn)、《托马斯·卡莱尔及其著作》和《抵制政府》(ResistancetoCivilGovernment),以及一百一十七页的《瓦尔登湖》手稿。(手稿经过了七次修改,终于于1854年出版,这个过程中,书的长度翻了一番。)
湖边居住两年可能还不算太难。*难的任务是把在瓦尔登湖的经历变成《瓦尔登湖》这本书。当他在《我的经历》(HistoryofMyself)这次演讲中谈到在瓦尔登湖的经历时,他讲述了他在湖边生活的经济方面,这些内容后来成为《简洁生活》一章的主要内容,但现在他需要更多的东西。
1851年,他读到詹姆斯·威尔金森(JamesWilkinson)的《人体》(TheHumanBody)一书时,他在日记中写道:“在某种程度上,威尔金森的书实现了我的梦想,亦即,回到语言*原始的类比和衍生意义上去。他的类比能力,比更著名的作家们能够更经常地引向更真实的语言……他的表达方式是从比科学更睿智的本能而来,因而他使我们更加相信古老的和现今的表达方式,如果我们能够理解它们,便能够安心地相信它们……所有关于真理的概念,都是分辨出其中的类别;我们通过我们的手来推想到我们的头脑。”不理解这一点,我们就无法理解和遵从他在《瓦尔登湖》中试图表达的目的。
梭罗1852年4月18日写道:“当鸟儿飞翔,鱼儿遨游,就像寓言中描绘的那样,而道德并不遥远;当大雁的迁徙是很重要的,其中有一种道德意义;当日常事务有一种神秘的性质,连*琐碎的事件也有了象征意义时……这样的时刻,我觉得庄重而满足……每一件偶然事件,在伟大的导师面前都是一种比喻。”大约是因为他的作品中的这种分析方法,使他在《结语》中略有微词:“但在我们这个地方,如果一个人的作品允许有一种以上的解释,那它就引起人们的诟病。”
梭罗1857年11月16日写给布雷克的信中,描述了从经验中提炼真理的方法:
我给你建议一个主题吧:走进大山对你意味着什么,你就用同样的方式准确完整地对自己述说一切:再三回到这篇文章,直到你觉得你经验中所有的重要因素都包含在里面了,你觉得很满意了为止。你翻越过山岭,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因为人类总是要翻山越岭的。不要以为你试验过区区十来次,就能够准确地讲述这个故事,你要反复修改,特别是,在停顿了足够长的时间以后,你怀疑你已经接近了事物的核心和至高点时,你更要在那里重申你的观点,向你自己描述这座山。这个故事不必太长,但它必须先写得很长,然后才能精简缩短。你想,翻这座山可没花太多时间;但是,你确实翻越过了这座山吗?我可以问一下,如果你去过华盛顿山的山顶,你在那里发现了什么?你知道,这就是他们成为见证人的不二法门。仅仅是上去了,被风吹一吹,这算不得什么。我们在那儿的时候没有怎么爬山,但我们在那里吃了午餐,就像在家里一样。只有在回家以后,我们才算真正翻越了山岭,如果我们真能够翻越的话。山说了些什么?山干了些什么?
同样的建议,也适用于所有阅读《瓦尔登湖》的读者。阅读这本书或者翻一座山可能花不了太多时间,但是我们必须向我们自己提出这些问题:你确实读完了这本书吗?你在里面发现了些什么?
《瓦尔登湖》迫使我们提出问题,由于答案总是在不断变化,从一代人到另一代人,从一个人的一年到下一年,因而,我们仍旧在翻越这座山,回到湖边,回到这本书中去。一百五十年以后,《瓦尔登湖》仍然是一本重要的和有意义的作品,证明这个伟大的导师的比喻是有普遍意义的,证明梭罗是一个伟大的比喻家、观察家和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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