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铁血湘西》邓宏顺 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5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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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邓宏顺,湖南辰溪人,中国作协会员,时任湖南省作协副主席,怀化市作协主席;曾在*文学院和鲁迅文学院高研班深造;著有长、中、短篇小说和散文多种,近四百万字。作品曾在湖南、北京、上海多次获奖。

【编辑推荐】

《铁血湘西》是一部最湘西的长篇小说!《铁血湘西》从乱世的家仇私怨切入,以湘西纵队的始末为主线,纵横开合地艺术再现了中国近代大湘西数十年各类人物生存较量的漫长岁月和宏阔场面。各派党、政、军要员和地方武装首领间错综复杂的恩仇关系、十分尖锐的生死斗争和成败得失的最终归宿尽收眼底;奇险的湘西铁血战事,奇秀的湘西山水画卷,奇异的湘西神巫文化,奇妙的湘西人物心灵史尽显其中;大湘西山水养育的智者、勇者、仁者、信者、文者、武者,无不跃然纸上。

【名人的书评】

一部再现近代大湘西人民百年斗争的史书!一部引人走进大湘西人火样情感的诗书!

【铁血湘西的书摘】

0/遍地枪炮过江轮渡吐着浓烟,将笨重的身躯掉过头来从县城这边的中南门码头出发,横过宽阔的沅水朝丹山寺那边靠近。甲板刚把小路口的斜面码头沙沙磨响,还没有完全咬紧,一阵急促的枪声就从附近的大酉观上空撒落下来。站在轮渡上的枣红马立即惊起前蹄,但主人似乎还嫌它不急,在它后臀上加击一掌。枣红马浑身的肌肉棱子一阵拱动,很快上了码头,站立在那一树开得正旺的桃花下。主人跃上马背,花影下又生出一声鞭响,一路蹄鸣,人和马飞起来,经辰溪电厂、潭湾、麻阳,向凤凰县城一路扬尘远去……这是张玉琳所派的专人快马去给“湘西王”陈渠珍转达宣战书信!一九四九年的春天,桃花里裹满着枪声!在大湘西,一个事变接着一个事变:二月二十八日,麻阳龙飞天攻下了麻阳县城;三月二日,永顺的汪援华一部出白河入沅水,血洗了沅陵县城;三月五日,辰溪人张玉琳迫不及待地带兵打开了抗日战争时期从武汉搬迁到辰溪县的汉阳兵工厂;三月二十五日,“双龙头大爷”杨永清夺取了芷江县城;三月二十八日,“楚汉宫少帅”潘壮飞又趁乱杀进黔阳县城;三月二十九日,徐汉章攻占了泸溪县城……整个大湘西已是遍地枪炮!数年来一直要为父母兄长报仇的张玉琳,带兵打开汉阳兵工厂之后,一夜之间号称拥有了三万人枪,宣布成立了国防军第一军,自任军长。于是,他写下一信,信中虽言辞婉雅,但无处不闪亮着刀光剑影,其意是要血洗凤凰县城,拿“湘西王”陈渠珍的人头来为父母和兄长作祭……1/灭门死仇在张玉琳心里,陈渠珍与他结下的是灭门死仇,此仇不报,他死不瞑目;而在陈渠珍看来,除掉张玉琳的父兄则是理所当然!此前二十年的一九二九年,农历已巳年。陈渠珍斜躺在自家院内的靠椅上,透过弧形拱门望着门外被秋风抹红了的那一树的柿果,翻来覆去地苦苦思索:这个属蛇的年份,似乎是毒蛇执年,总是天灾人祸不断!夏季,长沙飓风吹毁房屋一千余栋,吹翻船只无数,不少人活生生葬身鱼腹;而秋天,整个湖南蝗灾、旱灾、水灾、瘟疫流行,稻田又颗粒无收,为数十年所未见;仅会同广坪、地灵一带就死亡一万余人,各处田土放荒者十有四成。因数灾相加、饥寒交迫,百姓已苦不堪言,大湘西尤其兵荒马乱、天怒人怨,流过县城的沱江也不再有往日的灵动和清澈,若有若无的细流成了平民的泪水和呜咽。自己虽身为湘西屯边使和国民革命军第十九军独立师师长,但日子过得真是窝囊:湘赣两省“剿共”指挥部在萍乡成立后,代总指挥何健大肆捕杀共党的同时,总是追问他亲手拟制的湘西各县“清共计划”为何受阻不能彻底实现。尤其贺龙带领的红军像一根锋利的楔子打进了湘西,将他与何健分得越来越远。当初,闻讯贺龙率领的红四方面军到达桑植县后,他即奉新任湖南省主席兼清乡司令部司令何健之命,指示驻扎在永顺的向子云带领团防武装进攻桑植,结果中了贺龙红军的伏击,几乎全军被歼。仗打得实在丢人,连负责指挥的团副周寒之也被击毙,倒在长满野芹菜的水渠里。说实话,他内心里也并不真想剿灭贺龙的红军,从个人交情上讲,都是湘西人,北伐时贺龙又曾是他的部下;从时局来看,湘西越乱,才越需要他这个“陈统领”,灭了贺龙的队伍,兔死狗烹,反而对自己不利!但不打贺龙,何健那里无法交差。面对盘旋在头上的食人鹰何健,他只得再令向子云亲自带人攻桑植红军,结果又被红军围歼。向子云败逃至河边,河里正发洪水,因其不识水性,身陷绝境。他急中生智,慌忙将战马牵到河中打马过河,自己抓住马尾巴跟着马泅河欲生,无奈洪水却不肯饶他,在河心将其吞没,尸骨未还。陈渠珍虽无心剿灭贺龙,却也不愿让贺龙瞧不起,两仗连败,他已如鲠在喉。正在此时,贺龙派人与他通信,说明自己不犯陈的地盘,希望陈不要为何健当炮灰。他前后一想,何健终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又认为贺龙将来必成大器,于今于昔于未来,此时都应是他放贺龙一马的最佳时机,故也暗暗作出回应,只要不犯他的地盘,表示可以心照不宣、平安相处。于是,当何健指示大军再向红军进攻时,他借故将陈策勋一部调回凤凰休整,以缓解贺龙的危境。本来就把陈渠珍当作眼中之钉的何健,更是抓住此事不放,在蒋介石面前上奏,说他“为保存自己,已在湘西养匪纵匪……”有乌云的天就不会有太阳!有何健坐在上头,陈渠珍就担心自己苦心经营的湘西难保朝夕。自民国初就出任湘西巡防军统领兼辰、沅剿匪总指挥,接替田应诏在湘西的军政大权以来,自己也细细研究过山西王阎锡山治政、督军的经验,也一直坚持“保境安民”,大讲军人良心论,军心民心均无相违,论势力也可谓如日中升,真还从未遭遇过如此内外交困。为消解这一年来诸事不顺的烦恼,他常常和刚从日本留学归来的陈方谁论道对弈。不料这天正为一局僵持到夜深人静时,向宽银匆忙来报:“张贤乐准备今夜反水!”向宽银是张贤乐的部下,两人又同为辰溪老乡,此人来报,陈渠珍不得不放下棋子端坐起来问道:“他准备反水?”陈方谁见陈统领尚有疑虑,便要向宽银一一说起张贤乐准备反水的细节。陈渠珍听后从躺椅上站起来说了四个字:“此话当真?”向宽银说:“愿以脑壳担保!”陈方谁说:“宽银是我安插在张贤乐身边的耳目,你不用怀疑!”陈渠珍这才说:“忘恩负义!”他的话音不重,但掷地有声!陈方谁知道陈渠珍这回真要下手了。陈方谁还在陈汉章手下做谋士时,就与张贤乐不和,此时,陈方谁还想激怒一下陈渠珍,又说:“对付张贤乐,你可不能手软!”陈渠珍说:“这些日子,我狠狠地训斥过他父子违犯军纪,还以整编名义缩减了他的编制,现在我虽然封他为游击司令,但实际已经只剩下一个连的兵力!我还手软吗?”陈方谁说:“他肯定是对你这些做法不服,才要反水!”陈渠珍捋着山羊胡子笑笑说:“他张贤乐与其长子张玉昆原率一股武装常在辰溪、沅陵交界处打家劫舍、涂炭生灵,驻防当地的省保安旅陈汉章部奉命将其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之后,他才率残兵败将前来投靠于我,掩面而哭地跪拜在我面前,表示要悔过自新、不再为匪,愿在我属下建功立业。我见他可怜,又念及他的兄长曾是我的部下,故将其收留,封为游击司令,还将其同来的长子张玉昆也封为警卫营长,他还不满足?他张氏父子投靠我之后,不受我部的军纪制约,明军暗匪,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当地百姓已时有告发。单凭这些,我就可以将他严处!但我还只是严斥了他们父子,令他们改邪归正:若再违军纪,定军法从事!我是给他留有路可走的。”陈方谁说:“这些日子,我观察他对你陈统领早有取而代之的野心!此时不除,日后或许为他所擒!”陈渠珍想起一些往事,觉得陈方谁言之有理,当即命令警卫旅长戴季韬率两个团将张贤乐一部的驻地层层围住,令其缴械听训。张贤乐也已经料到,陈渠珍肯定是听了陈方谁的编排,在一天一天地吃掉他,于是,他才与其心腹密谋:干掉陈渠珍,取而代之!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消息会走漏得如此之快,让他在毫无准备中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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