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牛马走》张恨水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5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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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恨水(1895-1967),现代著名报人及作家。原名张心远,祖籍安徽潜山,生于江西。一生致力于通俗文学写作,成就卓著,创作了《金粉世家》《啼笑因缘》《纸醉金迷》《夜深沉》《巴山夜雨》等中长篇小说一百多部,深受广大读者的喜爱。他不仅是现代文学史上重要的多产作家,而且是畅销书作家,有 章回小说大师 中国大仲马 民国第一写手 等美誉。

【编辑推荐】

抗战时期,陪都重庆,黑暗混乱,鬼蜮横行。张恨水著的《牛马走》是张恨水抗战时期引起轰动的社会生活小说。全书以抗日时期的重庆为背景,抨击了那些醉生梦死的官僚权贵和置民族危亡不顾大发国难财的商人。小说故事发生的时间事件节点:日机偷袭珍珠港前后的重庆。

【名人的书评】

【牛马走的书摘】

《牛马走》长篇小说,是先父张恨水先生写于20世纪40年代初的重要力作,连载在1941年5月2日至1945年11月3日的重庆《新民报》上。 牛马走 三字取自《汉书·司马迁传》,注: 走,犹仆也。 先父借用这一典故,把抗日中期,日机偷袭珍珠港前后的重庆,物价飞涨,物资奇缺,劳动人民像牛马般生活,达官巨贾却是酒食征逐, 前方吃紧,后方紧吃 的丑恶现象,作了有力的控诉和鞭挞。小说以一个刚正不阿、饱读诗书的区庄正一家和一个挂着心理学博士幌子而实际上做掮客的西门德夫妇为正副两条线,牵引出了银行家、官僚、投机商、交际花、小公务员、保长、甲长、轿夫、小贩等形形色色的人,勾勒出了陪都重庆官亦商,商亦官,投机倒把,大发国难财;平民百姓则求一饱而不能,医生改行,教员转业,林林总总的众生相!由于内容深刻,人物逼真,小说刚一发表,就引起了读者的共鸣,不久就轰动了重庆市及大后方,一时之间洛阳纸贵,成了重庆《新民报》吸引读者的一张王牌。

《牛马走》写完后,由于先父工作的调动,时局的变化,未能及时出版单行本,使许多读者引为憾事。1954年年底,香港《大公报》旧话重提,又要连载《牛马走》,但是报社的朋友,认为 牛马走 三字,不够通俗,恐怕香港读者不解其意,是否能改一书名,为此父亲拟了两个书名,一为《魍魉世界》,一为《一叶知秋》,报社选了《魍魉世界》作为书名,于1955年1月1日至1956年2月11日连载在该报副刊,但是只连载到第二十八章《她们与战争》就戛然而止,并未载完。1956年春,上海文化出版社亦用《魍魉世界》之名,出版了单行本。但是该社编辑部未征得先父的同意.就擅自作了大量的删节,先父非常不满意,他有一次在闲谈中对我说: 《魍魉世界》莫名其妙地被删去了三分之一,有的细节是苦心推敲的,比如描写那些巨商的豪赌,打扑克牌唆哈,一位金融商,一夜之间输掉了上千万元的一家银行,竟然面不改色,谈笑自若,唯一的动作是用手巾擦了把脸! 说罢摇头叹息,徒唤奈何。虽然父亲感到遗憾,但是《魍魉世界》还是一版再版,直到现在还不断地被数家出版社再版。

我之阅读到《牛马走》,是一次偶然的机缘。大约是在1954年,我也不过是个16岁的少年,正是求知欲强,喜欢读书的年龄。在父亲那间卧室兼书房再兼工作室的屋子里,堆满了书,他允许我们自由翻看,用他的话说是 开卷有益 ,我经常浸沉在这些古今中外的书海中,使我获益匪浅,对我影响巨大。一次我发现在父亲书橱的底层,有许多父亲未能来得及出版单行本的书稿,有《皖江潮》、《天上人间》(未完稿)、《小西天》、《赵玉玲本纪》(未完稿)、《一路福星》(未完稿)、《岁寒三友》(未完稿)、《雨淋霖》(未完稿),我一口气就把这些书稿看完了,在这些书稿中,我最喜欢的有两部,一是《天上人间》,一是《牛马走》。我为书中区庄正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安贫若素,淡泊自甘的道德操守,所深深打动,父亲极力讴歌的区庄正,不就恰恰是他人品的写照吗!

在史无前例的 文化大革命 运动中,我们只顾了保藏父亲已出版单行本的作品,而这些书稿,就大都散失了。运动后期,兄妹们为了挽回这巨大损失,就又着手整理、搜集父亲的作品,在张友鸾、左笑鸿、万枚子、季遛时、陈理源几位父执和海外友人的协助下,十几年的搜寻总算是有了结果,上述书大部分都已找到,在1992年出版的《张恨水全集》均已收录,但我仍为《魍魉世界》不是足本而遗憾。大舍妹明明曾是香港《大公报》特约作者,和报社编辑很熟,在他们的帮助下,在地下室报库找到了旧报,复印两份,下余章节,我在北京国家图书馆找到了当时的重庆《新民报》,把书稿补齐,终于整理出了一部一字未动、一节未删的足本,仍用《牛马走》原名,奉献给读者,弥补了先父的遗憾,也完成了我的夙愿,其乐陶陶,我虽是个滴酒不进的人,也愿为此浮一大白!

亚英对于他这个大话,还没有答复,却见西门太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走下楼,花绸旗袍上罩了一件空花结绳小背心。她本是身体颇胖的人,那小背心成了小毛孩的围巾了。她梳了两个辫子,每根辫梢上扎了一束翠蓝辫花,手里抱着一只手皮包,脚踏红绿皮高跟皮鞋,走得如风摆柳似的摇撼。西门德对她周身上下看了一遍,笑问道: 这样巧,我回来,你就出去? 西门太太站定了脚,向他道: 这并不是巧,是我在楼上看到你回来,我才下楼来的。我已经等了半点钟以上了。 西门德道: 那为什么?诚心和我别扭? 西门太太将脸一沉道: 笑话!我诚心和你别扭做什么?你一大上午出去,这个时候才回来,我和你看门,看守到现在,还不可以出去一趟吗? 西门德道: 现在已经快九点钟了,街上许多店铺快要关门,你去买什么? 西门太太道: 韦太太约了我好几次,我都没有去,我要去看看她有什么事。 西门德道: 那是一个牌鬼,你今天晚上去了,还能够回来吗? 西门太太站住了脚,向他瞪了眼道: 难道为了韦太太喜欢打牌,我都不能到她家里去? 西门德皱了眉,挥了手道: 你只管去,你只管去! 西门太太道: 我为什么不去?你一天到晚在外交朋友,我就该憋在家里看门的吗? 说着,她径直走出了大门。

博士站在堂屋里,未免呆了一呆,因为堂屋里区家全家人都望着自己,便笑道: 老太爷,你看看,在中国社会里,新式妇女是这样的吗?还要说男女不平权,岂不冤枉?我忙了回家,还饿着呢,她出去打牌! 老太爷笑道: 她没有适当的工作,就是打个小牌消遣,也无所谓。同时,也是一种交际手腕。博士成天在外交际,这事恐也难免。 西门德道: 我绝对外行。老麻雀牌还罢了,反正是理顺了四五六七八九就行,这新式麻雀,连‘五族共和’的名义都弄上,什么‘姊妹花’‘喜相逢’,实在让人不知所云。 亚英也在旁笑着插嘴道: 博士究竟不外行,还可以报告出两个名堂出来。 西门德笑道: 就是这名堂,也是从太太口里学来的。其实她看戏也好,看电影也好,甚至打牌也好,我从没有干涉过她。可是她就干涉我在外面跑,花钱雇三个人抬着满街跑,这有什么意思?我有那个瘾吗?自有我的不得已苦衷在。 区老太爷道: 也没有听到你们太太说些什么呀。 西门德道: 她若肯痛痛快快的说出来,那倒也无所谓,就因为她并不说什么,倒觉逼得厉害。 区老太爷道: 你太太会逼你? 西门德叹口气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 区老太爷是个老于世故的人,看他这样一再的埋怨太太,而理由又不曾说出来,透着这里面曲折必多,就没有再向下问。西门德叹了口气,也上楼去了。

亚英这才向父亲一拍手道: 大话算我说过去了,米我可没有办到,明天早上这顿饭怎么办? 区老太爷道: 反正明天也不至于不举火吧?亚杰下午回来了,看到家里闹着米荒,晚饭没有吃就出去了,大概…… 这话不曾说完,就向大门口指着道: 来了,来了!大概还有办法。 亚英看时,他三弟亚杰穿了套青的半旧西服,面红耳赤,肩上扛了一只布袋子回来。亚英立刻向前,将袋子接着,觉得沉甸甸的,抱着放在地上,笑道: 还是老三有办法,居然弄了这些米回来。 亚杰在裤子袋里抽出一方布手巾,只管喘气擦头上的汗。老太爷道: 在坡上你就雇乘轿子抬下来就是,又何必扛着回来,累成这个样子? 亚杰道: 坡上只有两乘轿子,我刚说好两块钱抬这袋米回来,来了两个摩登太太,开口就出了五块钱,路还比我们少些,轿夫为什么不抬?我气不过,就自己扛了回来了。好在只有一斗米,我还扛得动。 亚英道: 你总不能就是在坡上弄得的米,坡上那一截马路,你又是怎样走的呢? 亚杰笑道: 那就相差得太远了,我坐汽车来的。 区老太爷道: 什么?坐汽车来的? 亚杰笑道: 你以为这事奇怪吗?我那五金行老板的同学,介绍我和两位跑长途的司机见面,说我要丢了中学教员不当,也来干这个。他们十分欢迎,立刻要拉我吃小馆子。我想一个生朋友,怎好叨扰,当然辞谢。一个姓李的司机说,这无所谓,我们两个人,也要去找地方吃晚饭的。我同学也就一定要我去。我只好去了。在一家广东馆子里随随便便一吃,四个人没有多花,一百九十余元,那位李君掏出两张一百元的钞票,会了东,余钱算小费,丝毫没有感到吃力。另一个司机姓张,他知道我是张罗米出门的,便说他家里有米,送我一老斗,于是同到他停车子的所在,搬了一斗米给我;他说他要开车子去配零件,益发连人带米,将我送到这对面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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