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台静农全集:地之子》台静农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5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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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台静农(1902-1990),中国现代著名作家、学者。字伯简,笔名有青曲、孔嘉等,安徽霍邱县人。幼承庭训,读经史,习书法,青年时期就读于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1925年春结识鲁迅,后两人关系密切,并参与组织未名社。1927年后,任教于辅仁大学、厦门大学、山东大学及齐鲁大学等校。抗日战争爆发,举家迁四川,任职国立编译馆和白沙女子师范学院。1946年赴台,任台湾大学中文系教授二十余年。著有《龙坡杂文》《静农论文集》《中国文学史》等,以人格耿介、文章书画高绝驰名。

主编:黄乔生,著名学者,现为北京鲁迅博物馆副馆长。并担任《鲁迅研究月刊》主编,中国鲁迅研究会秘书长。

【编辑推荐】

《地之子》所选编的文字,皆依据台静农著作手稿、最初发表的报刊、初版本、通行本汇校而成,涵盖台静农的文学创作、学术研究、文献整理等诸方面。

【名人的书评】

【台静农全集:地之子的书摘】

出版说明

台静农(1902-1990),字伯简,笔名青曲、孔嘉等,晚号龙坡叟,安徽霍邱人。青年时期就读于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与鲁迅等发起成立文学团体未名社,编辑出版《莽原》半月刊、《未名》半月刊和《未名丛刊》《未名新集》等丛书,出版小说集《地之子》和《建塔者》。鲁迅编辑《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选录台静农作品达四篇之多,更在序言中称赞台静农 贡献了文艺,而且在争写着恋爱的悲欢,都会的明暗的那时候,能将乡间的死生,泥土的气息,移在纸上的,也没有更多,更勤于这作者的了 。台静农编辑的《关于鲁迅及其著作》,是中国最早的鲁迅研究专著之一。1927年后,任教于辅仁大学、厦门大学、山东大学及齐鲁大学等。抗日战争爆发,迁四川,任职国立编译馆和白沙女子师范学院。1946年赴台,任台湾大学中文系教授二十余年,弟子甚众。

台静农著作版本虽多,但皆为单行,略无统系,又因为大陆、台湾暌隔多年,台先生一些著作不为大陆读者所知,其贡献没有得到应有的评价。2012年,北京鲁迅博物馆举办了 无穷天地无穷感——台静农书法精品展 暨纪念台静农诞辰110周年座谈会。会后我们即策划编辑台静农作品全集和书画集,得到台先生亲属以及台湾大学、北京鲁迅博物馆、香港香江博物馆等机构的大力协助。

《台静农全集》共11种(13册)。除书画作品外,收录目前所能见到的台先生的所有作品:《地之子》《建塔者》《龙坡杂文》《白沙草龙坡草》《静农论文集(上、下)》《中国文学史(上、下)》《关于鲁迅及其著作》《淮南民歌集》《台静农遗稿辑存》《台静农往来书信》《台静农年谱简编》。

《地之子》《建塔者》《龙坡杂文》《关于鲁迅及其著作》《淮南民歌集》《静农论文集》为台先生亲自编定。《中国文学史》是台湾大学中文系的讲义,为台先生后半生心血所聚,经其弟子编辑整理而成。两本诗集加上未编集的诗列为一卷。未收入自编集的文章编为《台静农遗稿辑存》。台先生书信所存不多,且从未编集,此次在台先生亲属努力下,得到台先生给家乡亲属的信札多通;我们将一些他人寄台先生书信编入,称之为 往来书信 ,虽然有些书信并没有构成来往,但借此可以了解台先生的交游和志趣。最后,编者参考了多种资料,编成《台静农年谱简编》。

全集的主要编撰人员为黄乔生、姬学友、刘思源、许礼平、徐鼎铭等。台湾大学中文系何寄澎、柯庆明、许铭全诸位先生整理《中国文学史》厥功甚伟,值得铭记。海燕出版社重视学术文化积累,精心组织,细致核校,使全集得以顺利出版。

台静农著作出版时间跨度大(有些作品为20世纪早期白话文),加之台湾和大陆出版规范的差异,我们在编辑过程中遇到大量文字用法不统一的问题,如 做 和 作 , 好象 和 好像 , 的 和 地 , 那 和 哪 , 崛强 和 倔强 , 迷漫 和 弥漫 , 消毁 和 销毁 ,等等。为了尊重文本的历史性,在不损害文意的前提下,本集尽量保存较早版本的原貌。

因水平有限,本集一定存在不少问题,敬请读者批评指正。

编者

2015年9日15日

一九二六年以前,我不常写小说,一年中,不过偶然写一两篇而已。我所以不写小说的缘故,主要是为了自己觉得没有小说家的天才;每每心有所感,提起笔来以后,感想便随着笔端变换了;因此,不免有些感喟,这也许是人生最凄苦的事罢。于是立意不写,以免将有用的光阴虚掷了,而所得的,仅是虚幻的结果。

直到一九二六年冬,这时候,关于《莽原半月刊》第二年要不要继续的问题发生了。大家商量的结论,是暂且以在北京的几个人作中心,既然这样,我们必得每期都要有文章,才能够办下去。素园更坚决地表示,要是自己再不作,仍旧躲懒,倒不如干脆停了。当时我与素园同寓,这问题便成了我两个谈话的材料。黄昏或晚饭后,叫听差沏了龙井,买了糖炒栗子,便在当间房中相对而坐地谈下去。其实这问题是简单的,谈下去也不外乎我们几个人努力作文章。每次从这问题不知不觉地滑到爱情和社会上面去了。从黄昏谈到晚间,又从晚间谈到夜静,最后才彼此悔恨光阴又自白地过去了。素园几乎是照例说他是疲倦了,睡在床上,隐隐地可以听见他的一种痛苦的呻吟。

那时我开始写了两三篇,预备第二年用。素园看了,他很满意我从民间取材;他遂劝我专在这一方面努力,并且举了许多作家的例子。其实在我倒不大乐于走这一条路。人间的酸辛和凄楚,我耳边所听到的,目中所看见的,已经是不堪了;现在又将它用我的心血细细地写出,能说这不是不幸的事么?同时我又没有生花的笔,能够献给我同时代的少男少女以伟大的欢欣。

不幸未等到一九二七年的开始,素园便咯血病倒了。这在我们朋友中是一桩大的不幸,不仅是素园个人的恶命运的遭遇。这劫难的时期中,为了《莽原半月刊》按期的催逼,我仍旧继续写下去,有些篇的构思简直是成就于病榻前医院中。

现在搜集起来,印成专书了;素园还高卧在西山疗养院中。在我们生命的途上,匆匆两年了;追思往事,不胜怆然,人事竟是这样不可测啊!说到本书的内容,我是非常的惭愧。有什么足以献给我同时代的前辈和朋友们呢?我所有的是贫乏与疲困。不得已,权将这试作,献给我们底病人罢。

一九二八年十月二十九日夜

我的邻居

浓霜在朝阳未出以前占据了大地,天气越发寒冷了;时钟虽然到了八点,我仍旧在温暖的被窝中留恋着有如一条蠕虫。反复的思量,下就了决心,以为时间是再不许迟留了,于是带着不平象被人欺负似的离了床褥。

严冬的侵袭使人变成怯懦,竟不愿走出房门一步,所以课也不去上,固然在课堂上所得的只有无聊和疲倦;窗幔揭起,单扇的门洞开着,这时阳光慢慢的经过了门限和窗上的玻璃,直射到床褥上,又反映着红漆书桌上所陈列的墨水,钢笔,小钟,镜子,分外的辉煌。

我斜倚在藤椅上,负着阳光使全身温和与舒畅,正如一个老年人在阳光之下消逝他的末日;我手里拿了一支烟轻微地吸着,烟气弥漫了这矮而狭小的房间,与阳光互相辉映,顿使我回到过去的梦境与寥廓的远天,心是象狂风中的波上的小舟一样,荡漾得不能自安,正如老年人在他末年的回想的国土里得到的不安和悲怆。

今天借几个钱用。 送报的慌张地闯进来,一面从他的布袋里抽着报,一面带着恳求的口吻说。

要是有钱,就早给你了! 我好似从梦中刚醒过来。

不是,已经三个月了。 送报的嗫嚅的申辩着,耸一耸他的肩膊依然慌张的走了。

于是打开报纸,很迅速地看见他们一群人是如何演着战争的把戏,在迫击炮、机关枪、地雷、飞艇之下的无数的死者,我对于他们没有丝毫的悯惜,或如一个慈悲的女人;中国人尽多呢,打杀也是有趣的。

我翻到第二版的时候,看见了一条关于日本的新闻说有暴徒某,朝鲜人,谋炸皇宫,被警察擒住,已于某某日正法;该犯年二十余岁,身材短小,面微麻……我的心因而又回复到方才不安的状态中了。

我扔开报纸,两目凝视着虚空,青烟同阳光环绕着我的左右,我不愿深思下去,只是他偏引了过去的许多景象一齐奔驰到我的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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