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文化苦旅》余秋雨的书评文摘
日期:2022-07-25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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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余秋雨,浙江余姚人,当代著名散文家,文化学者,艺术理论家,文化史学家。著有《文化苦旅》《何谓文化》《中国文脉》《山河之书》《霜冷长河》等。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他被推举为高校校长,并出任上海市中文专业教授评审组组长,兼艺术专业教授评审组组长。

二十多年前,他毅然辞去一切行政职务和高位任命,孤身一人寻访中华文明被埋没的重要遗址,之后又冒着生命危险贴地穿越数万公里考察了巴比伦文明、埃及文明、克里特文明、希伯莱文明、阿拉伯文明、印度文明、波斯文明等一系列重要的文化遗迹。作为迄今全球唯一完成全部现场文化探索的人文学者,他对当代世界文明作出了全新思考和紧迫提醒,在海内外引起广泛关注。

余秋雨的书籍长期位居全球华文书排行榜前列,仅中国台湾一地,就囊括了白金作家奖、桂冠文学家奖等一系列重大奖项。

【编辑推荐】

20年持续畅销千万册,正版脱销近5年,盗版猖獗销售2亿册。余秋雨先生逐字修订,亲编导读。向全世界宣告:真品,荣耀回归!

正如余秋雨在新版序言中说, 其实在公共场合出现的它(《文化苦旅》),大多不是真身。因为已有统计,此书盗版数量至少是正版的18倍 ,《文化苦旅》是当代中国被盗版次数最多、数量最惊人的书。

自1992版东方出版中心合约到期之后,尽管全国各大出版社疯狂争夺该书版权,但多年来余秋雨始终坚持不再授权。对于该作品,他感慨万千: 《文化苦旅》就是外出的浪子,它‘出门旅世’时间太长,带给我的麻烦难以计数 。

3年来,经过时代华语的不懈努力,余秋雨终于同意再出新版,但要求是: 书稿我必须从头到尾重新修改、整理,并且必须等待所有旧版销售干净,才让新版问世! 于是,漫长的等待之后,终于有了今天荣耀归来的新版《文化苦旅》!

用余秋雨的话说, 各色盗版在市面上汗牛充栋,我自己编一本新版宣布它们全部非法。

新版《文化苦旅》新增文章18篇,《莫高窟》《都江堰》《道士塔》等数篇经典文章修改篇幅过半!

毕竟过了二十多年,原来装在口袋里的某些东西已经不合时宜,应该换一点更像样子的装束。艰难跋涉间所养成的强健身材,也应该更坦然地展现出来。于是,我对新版《文化苦旅》作了一些必要的删补,主要是为世界之旅和人生之旅让出了篇幅。 ——再也没有其他语言,能够比余秋雨在新版序言里的这段话,更好地说明这一次的修订原因。

新版《文化苦旅》删掉原先37篇中的13篇,新增文章18篇,其中入选教材的《道士塔》《莫高窟》《都江堰》等经典篇目全部经过改写、修订,是余秋雨30年不懈的文化考察和人生思索的重要结晶。

华人人文精神启蒙书,沉寂20年后,厚重再启程!

影响全球三代华人的文化价值观,值得全家人一读再读的经典之作。

尽管有18倍之多的盗版书,正版《文化苦旅》依然畅销不衰,自1992出版以来长期占据排行榜:全国文学书籍排行榜上它名列前茅,全球华文书籍十年排行榜它也赫然前列。它更是中国家长邮寄给留学子女最多的一本书。根据开卷数据和相关研究结构的评估,22年来,《文化苦旅》正版销售达千万册以上。

随着《信客》《道士塔》《莫高窟》《都江堰》《夜与诗意》一个个经典篇目,不断被编入教材、教参、考试题目,《文化苦旅》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学生、家长、老师,另外,它还是海外华人家庭阅读最多的一本书,可以说它是全球华人一家三代共同的文化烙印,重塑了中国人的文化价值观。

【名人的书评】

余秋雨先生把唐宋八大家所建立的散文尊严又一次唤醒了。或者说,他重铸了唐宋八大家诗化地思索天下的灵魂。

——白先勇

中国散文,在朱自清和钱钟书之后,出了余秋雨。

——余光中

余秋雨先生每次到台湾演讲,都在社会上激发起新一波的人文省思。海内外的中国人,都变成了余先生诠释中华文化的读者与听众。

——美国威斯康辛大学荣誉教授 高希均

余秋雨先生对中国文化的贡献功不可没。他三次来美国演讲,无论是在联合国的国际舞台,还是在华美人文学会、哥伦比亚大学、哈佛大学、纽约大学或国会图书馆的学术舞台,都为中国了解世界,世界了解中国搭建了新的桥梁。他当之无愧是引领读者泛舟世界文明长河的引路人。

——联合国中文组组长 何勇

【文化苦旅的书摘】

序言

新版小叙

让我先抄录一则笔记:

某家一子,出门旅世,因步履开阔、人气健旺而遭来多方嫉恨,不时有秽言凶讯传回门庭。家人塞耳有声,闭目有魇,久而久之,以为浪子早已殒灭旷野,只得横心割舍,弃绝记忆,任何言谈,皆不提及。

岂料二十年后某日黄昏,屋外步履纷沓,笑语欢腾。家人窥之门缝,只见浪子器宇轩昂,从者如堵,浩荡肃穆,恭立门外。家人急忙开门相拥,拭泪而问,方知其于漫漫岁月间,浪迹宇内,周济天下,一路伤痕斑斑,而身心犹健。家人遂烧水为沐,煮米为食,裁布为衣,整榻为憩……

对我来说,《文化苦旅》就是这个外出的浪子。它 出门旅世 的时间更长,带给我的麻烦难以计数。

所有麻烦,都来自于它的极度畅销。它不小心成了当时罕见的一个文化热点,而它又不具备任何权力背景,因而立即转化成媒体的攻击焦点。当时国内的多数媒体,还不清楚诬陷和诽谤是刑事犯罪,因此都围绕着它,连年倾泄,恶语滔滔。

其实在公共场合出现的它,多数不是真身。因为已有统计,此书盗版的数量至少是正版的十八倍。也就是说,十八个假身之中才可能混进一个真身。但是即便这样也不放过,那么多报刊一直在伪造它的种种 错误 ,顺便把我也一起伪造,一起做假。我曾撰文笑问南方一家著名周报的社长: 贵报二十余年锲而不舍地编造我的生平,篇幅如此惊人,今天请你告诉我,哪一句是真的?一句,只要一句。

这些传媒自恃权势,当然不屑回答。结果,一年年下来,即便是我的朋友们,也都捧着我的盗版书,信着我的假生平,听着我的假传闻,却又宽容了我。我自己连解释一句,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想来想去,都是《文化苦旅》惹的祸。因此,我一直想切割与它的关系,不管在什么场合,都不会提到它。

它,成了一具无主的稻草人,成了一个废弃的箭靶子,破破烂烂地歪斜在田野间,连乌鸦、田鼠都不愿看它一眼。国内曾经举办过多次涵盖几十年的散文评选,入选的书籍非常之多,它都不在。有读者对此有点疑问,我说,当然不会在。

这情景,与笔记中那位浪子之殒,颇有点像。

但是,隐隐约约听到,屋外有一些奇怪的声响,似乎与浪子有关。难道浪子还有什么动静?我不敢开门,只能 窥之门缝 。

这一窥,不无惊讶。

上海读者投票评选三十年来影响最大的一本文学书,是它;

有关部门统计历年来中国家长邮寄给留学子女最多的一本书,是它;

全国文学书籍十年排行榜前列,有它;

全球华文书籍十年排行榜前列,有它;

连读者数量不大的台湾,也在庆祝它发行达几十万册;

连万里之外的学者,也在当地华文报纸上连续反驳大陆文人对它的糟蹋;

……

看来,浪子未死,气场未绝。就像笔记中那个浪子, 一路伤痕斑斑,而身心犹健 。

我离开门缝,许久无语。委屈你了,孩子!

当东方出版中心根据我的要求,把印了二十多年的老版子进行报废处理后送到我的办公室,我就像看到了一位疲惫不堪、浑身黑腻的回家苦儿,不禁有点鼻酸。

错怪你了,孩子!

那么,接下来, 烧水为沐,煮米为食,裁布为衣,整榻为憩 ,就是我要张罗的事情了。

毕竟过了二十多年,原来装在口袋里的某些东西已经不合时宜,应该换一点更像样子的装束。艰苦跋涉间所养成的强健身材,也应该更坦然地展现出来。于是,我对新版《文化苦旅》作了一些必要的删补,主要是为世界之旅和人生之旅让出了篇幅。

新版里的文章,多数已经出现在庞大的《秋雨合集》中,因此本书也可看成是我的散文作品精选。这种精选本至少已经出版过三十几种了吧?这一本稍有不同,由我自己编选。

由此想起,直到现在,此书的各色盗版本在市面上还汗牛充栋。我自编一本新版来宣布它们全部非法,挺好玩的。

做这件事,心情不错,因为毕竟,游子回来了,我在帮着打理。我从头到脚看了几眼,还算满意。说 器宇轩昂 也无妨,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还不该听一句好话?

初读《文化苦旅》的朋友们都已经上了年纪,后来的那么多读者,应该是他们的儿子一辈,或孙子一辈。据说那个老版本曾经成为很多华人家庭三代人共同的灯下话题,那么,这个新版本也许会承担起同样的差事。时间和文字在一个个老庭院里厮磨,这是文化存在的极温暖方式。千般荒凉,以此为梦;万里蹀躞,以此为归。

癸巳年(2013年)故国深秋之夜,余秋雨作此新版小叙。

文摘

牌 坊

童年的时候,家乡还有很多牌坊。

牌坊是一种石质门架,一般有两层楼那么高。每年乡间举行全民欢庆的 庙会 时,也会在寺庙门口临时用木条搭建一种牌坊,上面装饰得很花哨,几天庙会一过,就拆掉了。永远不拆的就是那种石质牌坊,最老的据说有五百年了。

在乡间的各种工匠中,石匠的地位最高。这是因为,其他工匠的活儿比较家常,而石匠的活儿都比较重要。石匠里边又分三等,最低一等砌凿墓碑,中间一等砌凿石桥,最高一等砌凿牌坊。

就像世间很多行业一样,活儿越多的等级越低,活儿越少的等级越高。这事又带来一番蹊跷,等级越低的日子反而越好过,等级越高的日子反而过得不好。

砌凿墓碑,与家家户户有关。各家各户在做丧事时也都舍得花钱,很少讨价还价,因此这种石匠特别富裕。只不过,大家都暗暗知道,这种墓碑石匠往往与盗墓贼有点往来。盗墓贼为什么总是选得很准?为什么连暗藏的豁扣、活砖也一清二楚?还不是这种石匠露了口风。盗墓贼在乡民口中叫 掘坟光棍 ,方圆几十里最出名的掘坟光棍叫 夜仙 ,因此乡民也就把墓碑石匠叫做 夜仙班 ,又简称 仙班 。

名声最好的是牌坊石匠,乡里乡外都敬着几分。牌坊是让人仰望的,他们也就跟着让人抬头了,尽管他们总是十分清贫。

牌坊石匠活儿少,并不奇怪,因为立牌坊是一件稀罕事,多少年都碰不上。

与别的地方的 状元牌坊 、 御赐牌坊 不同,这儿乡间的牌坊,几乎都是为女人立的,为一些已经亡故的女人。一座座牌坊,都在表彰这些女人 从一而终、寡而不嫁 的事迹,因此又叫 贞洁牌坊 。但是,乡间寡妇很多,能立牌坊的却是极少数,需要有一系列苛刻的标准。这事情,连族长、村长、保长、甲长都定不了,必须由他们上报,让 乡绅公会 决定。

比较起来,那座远近闻名的 范夫人牌坊 最大。这个范夫人在丈夫死后,独自把几个孩子拉扯成人。其中有一个儿子考了科举,做了不小的官。正是这个儿子,在母亲过世时报请乡绅公会立了牌坊,立得相当考究。

其他那些牌坊,说起来都有点怪异。例如,男女还没有结婚,未婚夫却死了。按照当时的习俗,两人根本还没有见过面,未婚妻一听死讯就立即投井自杀。或者,女子刚刚守寡就有人来提婚,才提三次,便悬梁自尽。当然,这都是大户人家的事,穷人一般不这么做,做了也不会立牌坊。

范夫人的牌坊用的是白石,接近于麻灰色,摸上去很平滑;而那些自杀小娘子的牌坊用的是青石,摸上去凉凉的,一条条凹凸的纹痕有点硌手。

除了冬季,牌坊是乡民和路人歇脚的场所。牌坊总是靠着大路,有石基可以坐卧,有石柱可以靠背。因此,不少人喜欢到这里聊天。斜躺着,看白云,听蝉鸣,传闲话。

这天早晨,村里那位德高望重的牌坊石匠潘木公走出家门上了大路。他穿了一身干净的蓝布衫,肩挎一条长包袱,步子迈得不快不慢。邻居问他到哪里去,他说是昨夜受到一个外乡黑衫人的邀请,到山南镇去督建一座牌坊。

这可是一件大事,乡人们立即传开了,因为这样的邀请,两年来还是第一遭。山南镇在十里之外,但按当地风俗,只要是大师傅,每天还要回家来住。因此,傍晚时分,很多乡民就蹲挤在牌坊下,等他回来。

蹲挤的人中,最兴奋的是一位年轻的 仙班 ,也就是很可能与掘坟光棍有勾结的墓碑石匠。虽说墓碑石匠与牌坊石匠向来交往不多,但这个年轻石匠却一直想拜师潘木公。以前托人传过话,都没有回音。今天听说潘木公早上出门时心情不错,就在牌坊下候着,看能不能套个近乎。

如果套上近乎了,就有一个疑问要向他老人家请教。这个疑问搁在心头已经很久,对别人,说也不敢说。

从走出山岙时的步态来看,潘木公今天很累。夕阳下的身影踉踉跄跄,与他早上出门时完全不同。

年轻石匠迎上去,搀着他在牌坊的基石上坐下。潘木公感谢地看了看年轻石匠,觉得有点眼熟。年轻石匠说: 我也是石匠,没出息,做墓碑的。

你也是石匠? 潘木公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 明天跟着我去山南镇,那地方,连个帮手也没有。

年轻石匠一听,立即点头,说: 好,我跟着您,听您吩咐。

在第二天去山南镇的路上,年轻石匠不断地找话与潘木公搭讪,最后,终于支支吾吾,把那个搁在心头的疑问说出来了。

木公,您平生所建的那么多牌坊,多数是小女子的吧?

唔。 潘木公素来言词不多。

那些可怜的小女子,我先给她们凿墓碑,您再给她们凿牌坊,也算造化了。 年轻石匠说。

造化? 潘木公反问了一声。

我说是运气。 年轻石匠迟疑了一下,又说: 您为她们造了牌坊,她们就上天了。

上天? 潘木公摇了摇头,说: 牌坊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自杀就是自杀,都那么年轻,总叫人伤心。

但是,只要您为她们造了牌坊,墓就空了,真的飞走了。 年轻石匠说。

潘木公猛地回过身来,捏住了年轻石匠的手,问: 什么?墓空了?你怎么知道?

这一下,年轻石匠慌了。他每次完工后,确实有盗墓贼来威胁利诱,逼他说出墓葬情况。但是,只要是立了牌坊的自杀女子,盗墓贼去了,每次都空手而归,因此总会把他恶骂一顿。次数多了,年轻石匠就判断,那些女子们全都升天了。但这只是猜测,很想从潘木公这里听一个说法。

你入伙盗墓了? 潘木公厉声逼问。

没有,是夜仙那帮掘坟光棍说的。 年轻石匠连忙辩解。他看着潘木公疑惑的目光,干脆就把哪几个掘坟光棍分别挖了哪几个女子的坟墓,一一报了出来,态度十分诚恳。

都是空的? 潘木公停下了步子,在路旁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自言自语。说着他又抬头问年轻石匠: 落葬时,棺材肯定放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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