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故事:理发
日期:2023-04-21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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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世界上本没有鬼,短篇鬼故事:怪谈说的人多了,也就有了鬼。鬼故事,又称灵异故事,是一种与灵异事件有关的故事。

理发: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去理发店理发,不管你信不信,你又不是我干爹。

我来自一个山清水秀的小乡村,长途跋涉,晓行夜宿,花了好几年才走到A市——只为去理发店理个发。不要问我为什幺徒步,有钱我会不买坐骑?

说时慢那时还算快,我一进A市迎面就有一家理发店,看外观还算高端大气,而且这家店的大名都传到了我们村,说总体上理发挺认真的,于是果断进了。我俯首摸着肚兜里藏着的500个一毛,神清气爽,心想老板不会想要一分吧,那我只能勉为其难把我亲爱的一毛钱切成10等分。

生意真的很兴隆,觥筹交错,众宾客鱼贯而入。我突然很夹生地大呼一句“我要理发!”,引无数英雄竞折腰。而女老板并不介意,她笑靥如花地过来给我洗头,我定睛一看,长得跟凤姐似的。

我本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又在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下,索性彻底的木然,连带着浑身千斤的枷锁纵身跌入无穷的深渊,粉身碎骨。还是老板健谈,她说她早晨还念叨着我好久不来。说笑吗?真假。于是我立即说:“这是我一次来。”可她依旧面不改色,笑语盈盈道:“哦?那估计是你的孪生妹妹。”我一时语塞,心想信息量略大。

老板给我洗完头后,随机叫了一个三十多岁肥头大耳的老男人给我剪发,我顿时感受到了全世界的恶意。

我听同村的人议论过,这家店总体上服务很到位,除了这位小哥,你从外观就能辨出他骨骼惊奇。就是这位吧?惨了!

他在形形色色的理发队伍中,充其量就是个打辅助的,攻击低得要命。

要是他跟我一样二十多岁,我早就狠狠瞪他一眼,可是我没有,都说三十多岁的男人最危险。

算了吧,既来之则安之,我默默坐在椅子上,双膝并拢,好让安全感连着店内的腾腾热气逸首徐回。而心里却寻思,你要敢把我剪残了,我就也给你戴个肚兜!

那老男人竟也二话不说按住我的头“哗啦啦”地剪起来,让我不禁想到兵荒马乱、路遥马亡的战场,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我心有不甘却节节败退,最终万箭穿心,苍山如海,青丝成了白发,细雨成了暴雪,须臾成了永恒,谁还在一挥千就,揾英雄泪,用帘幕下欲雨的流云将青砖黑瓦铺天盖地。你不会真的是在剪头不是在剪头发吧?其间我觉得脚下的地球多转了几圈。

旁边另一个也是来理发的男的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不会是在觊觎我的美色?然而我想多了,他目光箭一般瞄向我的肚兜,上面画着“来自猩猩的你”,不好意思,客官,这是非卖品。

一般来说理发店里那些理发师都是特能说会道的,可在他身上,这个特质缄默成一篇小品文,一气呵成。老子说:“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难道将的就是他那样不显山不露水的?也许我小瞧他了,他是内秀的,可一想到居然用“秀”字来形容他,内心就不免有种青蛙蹦跶、头顶一朵牡丹的抽搐。

胡思乱想间老男人已帮我剪完,风定花香。

其实我觉得流言这种东西,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大多不真切了,比如这位理发师,把我剪得就不错。当然也可能因理发对象人而异,我长得也不赖。

正在我自鸣得意之际,忽然他一刀下去,地上的头发又多了一堆,蠢蠢而蠕,如怨如诉,“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大哥,你为什幺又多剪了一刀?你是想告诉我美丽是易逝的吗?

什幺是天旋地转,什幺是天翻地覆,什幺是天荒地老,早已被那零乱的一刀完美定格成黑白影片里最无声的叹息,夹杂着豆大的汗珠与滚烫的泪水,大笔一挥蘸着我尴尬的脊梁骨像要能描摹出牛鬼蛇神来。纵使电光石闪,在午夜梦回的枕边,在尘土飞扬的大漠,在历史轱辘的车辙里也再无怨言。

一切结束吧!一切都必须结束!此时我真想掏出手 枪毙了他?不,是毙了镜子里的那个不仅其貌不扬而且十分软弱无能的自己。然而懦弱使我趋于平淡且甘于平淡,我只想让一切以一种最平易近人的方式终结,不带走一片云彩。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那老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我戴了一顶假发。

如果先前的一切沖突矛盾能用《战争与和平》这一部书名来概括,那幺现在此情此景依然能用托翁的一部书名蔽之,叫《复活》。

等下,谁要假发呢?说好的西瓜太郎头呢?是可忍孰不可忍。

人们通常用“心想事成”一词作美好的祝愿,可谁也不曾想到,这个词在我身上竟会发挥到如此淋漓尽致。

我摸了摸肚兜,先前那个坐在我旁边理发老是盯着我肚兜看的猥琐男一个箭步沖上来要夺,却被我踢中要害。是的,我摸出了一把手 枪。

我是真想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开枪,因为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开枪,我他妈脑袋被门夹了?

店里所有的理发师和别的顾客都给吓尿了而又寸步不敢移,我又岂能容忍你们尿到水漫金山?

可是亲爱的兄弟姐妹,这也是我第一次拿枪,好像稍一握紧,膛内的子 弹能倒穿进身体穿成千疮百孔。

似乎那老男人察觉到了我内心的不安,渐渐表情又变放松,恍若喷香的蛋糕上挤满了浓郁的奶油。我瞪了他一眼,骂道:“再动一下,试试?”他却面不改色,如同自己置身事外,成了拥有閑情逸致的无聊看客,边驻足边掀开茶盖吹吹嘴边的那一壶滚烫的热茶。

你以为我真不敢开枪,真不敢杀人,那只是你以为。

“呯”一声,子 弹击中他上身的正中,但不是心脏。

店里的其他人却并没发出本应受惊而爆发的尖叫,甚至可以说是鸦雀无声,抖下多少落叶和星辰,在一弯轻舟似的新月下百转千回。

小时候我对人体的一个误区就是认为心脏在人上身的正中央,尽管上小学后很快给纠正了,然而在关键时刻,这个误区却再一次主宰了我的大脑。

不过上身的别的地方依然很关键,毕竟五脏六腑在那。他要不行了,但可以让他立刻不行,我居然还想补几枪,想想我是多幺邪恶。

当我调整好情绪以及姿势想再补枪之时,让我震惊的事发生了。

支离破碎。

原来头昏脑涨的我刚才击中的是一旁巨大的落地镜子里的他。

可是现实有时候就像在做梦,我明明是对着镜子开枪,我回眸时,那老男人的上身正中央却真的在鲜血直流。我迟疑并端详着,子 弹竟然还深深嵌在他肉体里。这不是在拍电影吧?

但他依然面不改色,宛如能洞察万物,遗世独立。他笑了,表情比之前更随意放肆,鼻子都歪了,好像那摊蛋糕上的奶油挤得都把整个蛋糕包裹起来不成形了。

他并没有倒下,而是比之前站的更直。

让我更震惊的事来了。

只见他驾轻就熟地掏出胸口的子 弹,就像剥开花生壳取出花生米一般。

要继续打他吗?他会不会又把子 弹取出来?

来不及多想,思绪成了深海的一道裂隙,任数以亿计的鱼儿游来游去。

一连又补了几枪。

这次子 弹竟通通穿过去了,如同M78星云穿过虫洞。

不过我很快现发我错了。诚然这一梭子 弹穿过了他身体,可他却安然无恙,连身上因子 弹沖击而胀裂外翻的组织也渐次愈合。

再往他身后的墻壁看去,现在那里才留有子 弹穿过的裂痕(短篇鬼故事 www.bbrshu.com)。

他像一团蛛丝下的雾,在汪洋恣肆,横生波澜,无有涯际的梦寐不曾将他揽入怀里,因为他比梦魇更扑朔迷离,光怪陆离。

他似在迫近,我不禁退后了三步。

然而囿于银屏里常常出现人物退后几步就跌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的狗血情节,我又向前迈了一步。三减一等于二,我果然脑残,其实退后两步不就行了,虽然那也是在退。

虽说枪对他没啥用,但必要时还可以拖延时间。

我摸摸扳机,忽然现发——子 弹用光了。

无欲无望。头顶的世界闭合成火光闪闪里一扇硕大的门,一路狂奔气喘吁吁的我好不容易跑到门前想用蛮力掰开,却从那道隐约的缝隙瞥见了里面如饑似渴的魑魅魍魉。

于是我扔了这把枪。

不要它,行了吧。

感觉连同自己的灵魂也一起扔掉了。

但话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这一扔,只听嘭地一声巨响。

原来这是炸 弹。

周遭的所有,人和整个理发店,都被炸飞,灰飞烟灭,除了我,一层不变。

我这该不会在开挂吧?

当我回过神来,面前站着我妈。

只见她摸摸我居然还安在的假发,说:“这边理发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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