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故事:城
日期:2023-04-21 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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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世界上本没有鬼,诡故事:怪谈说的人多了,也就有了鬼。鬼故事,又称灵异故事,是一种与灵异事件有关的故事。

城:

我在找一个女孩,她叫木棉。

上周二在杂志社,和同事一起拆阅读者来稿,百无聊赖的时候忽然瞥见那封牛皮纸的小信封夹在许多白色信封中间,我愣了一下,将它抽出来:没有邮编,没有地址,甚至没贴邮票。“这信怎幺寄进来的呢?”想着我打量起信封上仅有的署名:木棉。字迹尖细,就像是用针刻在上面的。“木棉…是个女孩子吧…”拆开信封取出里面薄薄的一张信纸,纸上的字迹却是吓人的潦草,完全不是信封上署名的笔迹。能看懂的地方不多,通篇也完全不连贯,满纸的鬼画符,不知其所云。“是恶作剧幺?”我皱起眉头又扫了一眼,还是折起来準备塞进信封扔掉,却突然注意到信纸背面沿着折痕划了一条细细的线,用细小的字在线一端写着:“silencio”(西班牙语:寂静),另一端写着,“是个诗人”。

“silencio…silencio…”,那天我念着这个西班牙语词一直走回家。我不懂西文,但我会念这个词。因为不久前我看过《穆赫兰道》这部片子。当片子放到在寂静酒吧里Rita和Betty因为看到的表演而颤抖啜泣的时候我却笑出声来。屏幕里那红衣女子唱着歌忽然倒地,歌声却仍旧在酒吧里回蕩。

“无聊的桥段。”

因着白天那封奇怪的信本想再温习一遍电影的我一把关掉电脑,翻过身酣然入梦。我想那晚我确是见到她了,那个叫木棉的女孩。梦里她也穿着红衣,站在远处让我看不清楚,声音却清晰传来,像极了电影里的Rita,一遍一遍念着:silencio,silencio……我明明懂它的意思,但我极力去听,却怎幺也想不起来。

我所在的杂志社,出版的主要刊物叫《城》,一本普通的大众杂志,内容无外乎社会话题,都市生活,情感故事之类,一般的装帧,一般的销量。只有一个特别的版块,只在偶尔有稿件时才会登刊——“轩尼诗”,这个名字属于白兰地的版块却是要刊登一些真正的诗。只是好久都没有稿件了。我忽然又想起木棉。今天周二,我又现发一封只有署名的牛皮纸信,和上次同样的字迹:木棉。里面的薄纸还是满张吓人的鬼画符。但我已然知道暗藏的把戏,笑笑将纸反过来,那条沿折痕划下的线细的难以辨认,一端仍写着“silencio”,另一端却写着“活着呀”。“活着呀?”我默念,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异样。我装作打哈欠,揉揉眼睛站起来,避免引起同事的注意,悄悄走过去把信同之前那封莫名其妙没有扔掉的信放在一起。

下了班去买日用,从超市回到租住的公寓我一下瘫坐在沙发里,奇怪自己最近莫名的累。拎回的两大袋东西放在桌上,鼓鼓的像两栋小房子。“怎幺又买这幺多东西呢?最近花钱像个女人一样!”我忍不住嘲笑自己。虽然一个人生活,也没有女朋友需要花前月下的“浪漫”,同事聚会又总是推托不去,但只靠着杂志社的微薪日子还是紧巴巴的。高二那年,父母和姐姐出车祸离开,我辍了学四处晃蕩,挥霍父母留下的仅有积蓄,终于拮据到不能维持。那时候,也许真的想到过死吧…白天看到那三个字“活着呀”,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感动,竟奇怪地觉得这话是说给我听的。但是我没有死,上天还是把我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绳套扯断了。后来公寓突然搬来一个室友与我合租,靠他的热心接济我得以度过那段时日,一切渐渐有所好转。但我刚工作之后他却突然搬走,再也没有见过。之后,我又有过形形色色的室友,有些脾气甚合的搬走后偶尔还会来约见我,但大多数都人间蒸发了。上个月我去趟医院,回到住处室友竟然已经搬走了。“平日里也只有只言片语,离开就更无须打招呼了吧…”我攥着病历转身进卧房睡觉,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尽管门上的锁舌弹进锁孔的那一声轻微的“咔嗒”,在寂静的房间几经回蕩之后,听上去巨大而且可怕的空洞。

翻着最新一期的《城》,感觉到有某些不一样的地方。我又迟钝地翻回几页,果然,“轩尼诗”赫然占据那一页左边的版块,上面登着一首小诗:

致Dr.道格拉斯

木棉

当枫叶再次由红变绿

隔世的大钟精準敲起

惊飞的乌鸦告诉创世神

撒旦原本是他的兄弟

唉,我想我病得不轻

还念念不忘莉莉的鬼把戏

可我宁愿做个病人

也不要做那医生

那趁着月光给我解剖的医生

我想我并没有在意诗里都写了什幺,因为诗的作者让我一下呆在那儿:木棉。“除了那个恶作剧女孩,我还能想到谁呢?没错!”我激动地拉起身边的同事,他被我吓一跳,说只是因为又有了新的合适稿件所以自然要登刊,说着又拿出那个寄稿的信封递给我。不是牛皮纸信封,只是个普通的白色信封,邮编地址也都填得整齐,但是字迹却一模一样,最下面写着那个名字。我恍惚觉得这些黑黑细细的字里有某些红色的东西向外透着光。我盯着那个名字看,眼前却浮现出梦里那红衣女孩模糊的样子。我突然奇怪地觉得这女孩就是我梦中所见的样子。“我要去找她。”我记下地址,又把信放回去,我没有拆开去看里面的信纸,显然那上面不会是她的灵感涂鸦,而信纸背后也不会有那一道细线和一句西文。

“请问,你们班里有个叫木棉的…女孩子吗?”趁着午间休课,我混入人群偷偷进了学校。“锦南女子中学一年3班…”我觉得自己今天运气极佳,一定可以如愿见到她。虽然就这样见面有些突兀,但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说辞:“你好,我是锦城杂志社的编辑,你的稿件已被我们采用,我是来送样刊和**给你的。”我站在一年3班外的走廊上向里面探头探脑,过了一会儿才觉察窗边有个女孩子一直抬头盯着我看,还奇怪地笑着。我只好沖她笑笑,转而想想,决定向她打听一下。“我在找一个叫木棉女孩子,请问她是你们班的幺?”她却是笑着看我不说话。我只好作罢,转身要走,她才慢慢开口:“我们班没有叫木棉的同学…”“没有?!”我愣住,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但是有个叫林帛的女生,她是我朋友,上个月她出车祸死了。”“什幺?!”我忽然想起之前曾在报纸上看到过关于这宗车祸的报道。没想到竟问出这样的事,我惊呆在哪儿不知该说什幺。奇怪那女孩竟然还在沖着我笑,那笑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道了句“打扰了”匆忙走开。

“难道地址搞错了?或者木棉只是个笔名?”可心里却一直记着刚刚那女孩提到的名字,“木棉…木棉…林帛…”这其中必有些联系。我走下不显眼的侧楼梯準备再混出去,突然有个尖尖的声音细弱地从身后传来:“叔叔,你要找木棉?”我回头,却是一个脏兮兮、肥嘟嘟的小男生站在拐角,在衣服下摆上拧着胖胖的手指,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鞋子,一副厚厚的眼镜滑到鼻尖。

“你认识她?”我模糊地奇怪这所女子中学里怎幺有个男生,却又不由自主问出这句话。

“嗯,5年前,我哥哥上高中的时候,他们学校有个有名的‘校园诗人’就叫木棉,但他后来辍学了。”

“你哥哥是哪个学校的?”

“荆良高中。就在邻市,我哥哥生病之后我们搬来的。”

“……”

“……”

“叔叔,你也是个诗人幺?”

他尖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小女孩在嘤嘤哭泣。我感觉胃在翻涌,胸口开始闷闷地疼。有什幺地方不对劲。我攥紧拳头保持脑袋清醒,却真实地感觉到有什幺东西在身体里撕扯着想要出走。在喉咙里干干地咽了一下,我用力咬着牙问那男孩:“你叫什幺名字?”

他终于抬起头,磨花的厚镜片下面,脸颊上挂着两道泪痕,那个尖尖的声音又说起话来:“我叫林帛。”

我一路狂奔回家,身体里有个声音不停跟我说话。那声音里透着痛苦,语气却又生硬冷漠。“现在这样不好幺?”“你还想要死幺?”“离开了我、我们,你一个人……”

“别再说了!”我吼着,沖进公寓楼道,猛地撞倒一个人。是个老大爷,穿着清洁工人的衣服(鬼故事 www.bbrshu.com)倒在那儿,手里的扫帚也被我撞掉在地。“对不起…”我有些清醒过来,连忙去扶。老大爷却坐在那儿,笑嘻嘻地看着我,厚厚的眼镜滑到鼻尖上。“啊!!”我大叫一声,疯了一样跑上楼沖进门,门口竟然放着一双粉色的女式拖鞋。跌跌撞撞地推开另一间卧室的门,那是通常租给另一个室友的。房间地板上堆满各种东西:女人的化妆箱、学生的课本、公文材料、电吉他、油画颜料……“这些不都是原来那些室友的东西幺?!”床头抵着的那面墻灰蒙蒙的,我走近看,上写满鬼画符一样的字:“我、我生病了…我…”、“我听说你,在写一首诗…”

慢慢移着看那些字,汗从全身流出来。寂静的房间里,每一步都能听见空洞巨大的回响。之前的声音消失不见了。我缓缓走向窗边的书桌,觉得有股腥甜的味道从胃一直翻涌进嘴里。伸出舌头抿抿干燥的嘴唇,我抬手揪住前襟,另一只手去拉桌面下的抽屉。

里面凌乱地塞满牛皮纸信封。我一阵不安,好像什幺东西要倒塌了,里面的不可见人的秘密就要暴露。无名的怒火升腾起来,我狂躁地抓出所有信封丢在地上,一本结业证赫然躺在里面:荆良高中。“…我的高中母校…”证书下还压着一本病历档案。我将它拿出来,听着墻上的挂钟,秒针跳了九下,我翻开病历看,最后一次诊断,是上个月13号,我去医院那次,里面写着:间歇性人格分离(Dissociative Disorders)

“叮”,有什幺东西从病历里掉落。我跪下去看:一枚生锈的刀片。上满锈渍斑驳。我仔细看那刀片上的锈渍里,好像有什幺红色的东西向外透着光。

诡故事:城完,很多人都喜欢寻求刺激,喜欢看鬼故事,诡故事:城都给​​你们找到了!你听过的最惊悚的短篇鬼故事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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